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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她犹豫了一下,从门口走过去,看一眼,没看到陶浸。
  去热水间逛一圈,再折返,瞟一眼,这次看到了。
  她从老海的方向回到自己的座位,拿着一块芒果干,一面笑,一面矜持地吃,坐下时又转过去跟老海聊了两句,挺开心的样子。
  陈飘飘不那么开心了。刚在一起没两天,她和别人谈笑如常,而自己跑上来,看她在干嘛。
  不公平。
  她就真的这么优秀吗?连谈恋爱的节奏都这么从容,这么游刃有余。
  想下楼了,却突然看见陶浸心有所感地侧脸,抬头,双目跟她对视。
  然后陶浸笑了:“你来了?”
  这句话很轻,唇角挽起的弧度也很微小,所以让陈飘飘听出了区别。
  如果是之前,陶浸会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让她进来,喊她:“飘飘。”
  可刚刚的目光和语气里,陶浸有一点意料之外的羞涩。
  “嗯,”陈飘飘站在门口,“我路过,上来找个学姐。”
  陶浸没动,脊背靠在椅子上,看着她,眼里带笑,嘴唇却抿着,润了润,没有开口的意思。
  气氛挺微妙,小马看看她,又看看陈飘飘,忍不住开口:“学妹你进来坐呗,站门口干啥?”
  后半句她用眼神拍了拍陶浸,怎么回事儿啊?不是最会做人吗?
  “你……要进来吗?”陶浸曲起小臂,手腕搭在椅背上,手指不用力地摩挲椅背的纹路。
  陈飘飘在她的轻声里,视线短暂交错:“我下去了。”
  “我送你。”陶浸站起来,领着她往楼梯间去,左手搭着陈飘飘的肩,轻轻抚摸两下。另一手将门带上。
  啥情况啊?小马扒拉着椅背跟老海对视。
  不请人进来,还要送人下楼,而且,还把门给她们关了?
  热不热啊。
 
 
第30章 
  陈飘飘和陶浸没有坐电梯,而是进入安全通道,顺着步行梯往下走。
  快要熄灯,盥洗的声音密集了许多,打电话的人在楼梯间扬声说话。她们进入一个密闭的小小的空间,像在城市里进入人迹罕至的荒漠。
  俩人一前一后,陈飘飘在比陶浸低一些的台阶上,手指点了点扶手,没扶,怕脏。
  走到10楼,陶浸将双手搭在陈飘飘的肩上,摸摸她的脸颊。
  走到9楼,陈飘飘要推开门出去,手腕却被陶浸捞起来,牵着她往下走。
  8楼,声控灯还是坏的,很黑,她们停在这里,接吻。
  陶浸捧着陈飘飘的脸,陈飘飘的手搁在她腰间,又不由自主地顺着脊背往上摸,最后圈住她的脖子。
  黑暗里只有淡淡的纠缠的呼吸,女孩儿们的,连欲望都很温软。
  陈飘飘被亲得心跳乱乱的,分开时陶浸轻轻地抿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摸摸她的脸,再抿住自己的唇,动了动锁骨。
  陶浸脚边有上一层楼遗落下来的灯光,陈飘飘掀起眼皮糯糯地望着陶浸,嗓子更哑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小声道:“你去洗澡了吗?”
  “没有。”陶浸的声音轻得只是气声,从唇畔带出来。
  陈飘飘抚摸她的腰窝:“你以后洗澡,都跟我一起,可以吗?”
  她不知道如何不过分地展示自己的占有欲,斟酌着加了“可以吗”三个字。
  她听见陶浸轻轻笑了,偏头想了想,鼻子跟她一碰,凉凉的:“那,如果我室友让我一起去,怎么办?”
  “你说,你要跟飘飘一起。”
  “如果她们问我,为什么每天都跟飘飘一起呢?”
  ……
  嗯……“不知道,你随便说。”
  又想亲她了,陈飘飘抱住陶浸,吻她的脖子。
  “那我随便说。”陶浸的嗓子也哑了,但不明显,听在陈飘飘耳朵里,很性感。
  没有在楼梯间躲太久,她们牵着手往楼上去,脚步散散的,俩人都低头看着模糊的影子,俩人的两腮都有点粉。
  在安全通道门前停下,熄灯铃响了,陶浸将陈飘飘的头发拨到身后去,本想告别,顿了顿,又说:“我陪你过去。”
  送到门口吧。
  陈飘飘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颈边汗涔涔的:“要熄灯了,我送你上去吧。”
  陶浸笑眼亮亮的,还没开口,陈飘飘勾勾她垂下来的手指,讲第二遍:“你怕黑,我送你吧。”
  “你都没带手机,怎么送?”又开不了手电筒。
  “你不是说,我很白,像灯一样亮吗?”陈飘飘抬眼看她。
  她可以做陶浸的手电筒,做其他的也可以。
  陶浸整理她头发的右手停下,捏捏她的耳垂,靠近,在她嘴边印上一个吻:“回去吧,晚安。”
  学姐果然是学姐,知道将消耗彼此的“不舍得”温柔地掐掉。
  “哦,”陈飘飘低声说,“晚安。”
  陶浸看着她推门出去,走入楼道里,然后才踩着熄灯铃往11楼去,她抿了抿笑,但笑意没有那么听话,直到开了宿舍的门,望着地面,眼神仍然愉悦而柔软。
  小马从她进门就盯着她,死死盯着她,还眼神示意老海一起盯着她。
  陶浸坐到椅子上,晃了晃鼠标,将休眠的电脑唤醒。
  小马把专业书卷成喇叭,在她脑后将不对劲的陶浸唤醒:“你已经被组织包围了,自己坦白还是我们威逼利诱?”
  “利诱。”陶浸头也没回。
  小马跳过去,箍着她的脖子:“如果你说陈飘飘是你女朋友我就从11楼跳下去。”
  这种戏码陶浸很爱看,是陶浸喜欢的“利诱”。
  果然,陶浸挺开心地笑了,轻飘飘一句:“跳吧。”
  卧槽……
  “啊!!!!!!!!!!!!!!”小马爆发出尖锐啸鸣。
  陶浸抬手拍拍她手背:“小声一点,熄灯了。”
  啊……
  小马的尖叫声压抑在喉端,扭曲了,放开陶浸,狠狠打她的胳膊,劈里啪啦。
  “痛……”陶浸蹙眉,捂着手臂,但嘴边有未散的甘甜,令她的呼痛听起来很软。
  椅子兹拉作响,老海连人带椅地过来,推推眼镜控制小马:“你轻点,一会儿打废了。”
  “我这就废了她,”小马又打她,“在我们面前装,在我们面前装!陶浸,陶浸浸!”
  陶浸抱着自己的小鲸鱼玩偶,笑了。
  “我就说那会儿她俩不对劲呢,”小马的眉毛扭得跟蚯蚓似的,站在陶浸身后,一面搓揉她的脸,一面跟老海复盘,“打麻将那会儿我就觉得不对劲,欸,我是不是还说,浸宝怎么舍得骂你。”
  她阴阳怪气地学,老海跟着附和:“你记不记得,她洗澡之前听我们讲要打新都麻将,莫名其妙说了句,陈飘飘也是新都人。”
  然后就拎着篮子出门了,然后小马就下楼了。
  给她请老婆去了。
  救命啊……老海也想打陶浸了。
  陶浸仍然是笑,耳朵红红地把双唇埋进小鲸鱼玩偶里,又偏头,侧脸靠着。
  “我还说,咋今天回来一会儿看门外,一会儿看门外的。”小马有点无语。她肯定在想,要不要下去找人呢。
  “挺好,”老海看一眼活色生香的陶浸,“啧”一声,“起码说明了不是AI吧。”
  “但咋就是陈飘飘呢你说?”小马挪椅子,跟她八卦。
  “漂亮吧,”老海点头,“挺漂亮。”
  “身材也好,哇,穿那个睡裙。”
  “我们这么说,会不会显得我们挺色啊?”
  “要色也是她色,又不是我女朋友。”
  “那我们说人家女朋友的长相身材,是不是挺猥琐啊?”
  “猥琐啥?我俩直的,欣赏下也不行啊?是漂亮啊,身材是好啊,我很欣赏。”
  她俩你一眼我一语,当着陶浸的面唠嗑,陶浸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听见最里边的床上传来梯子虚弱的声音:“有没有人性啊……”
  俩人愣了,这才想起来还躺着一个病号呢,她们这么吵,确实挺那啥。
  小马刚准备道歉,却听见梯子翻身坐起,扶着栏杆跟陶浸说:“她才刚进校啊,你有没有人性啊?”
  这么快就在一起,那得是刚入校就开追吧,半点没打算让人家享受一下大学的花花世界啊这是。学妹看起来还那么文静,话都不爱说的。能不能让人好好学习了?
  这下陶浸也愣了。
  热闹与嘈杂再张牙舞爪,也总归要被夜晚收服。宿舍里的夜谈声渐渐隐匿,热水间也只剩机器运转的声响,0908安静很多,只有齐眠戴着耳机在跟王星打视频,罗玥搬小桌子去楼道复习,安然在三人小群里发微信:“她要打到啥时候啊?”
  陈飘飘躺在床上,拉着床帘,回复:“不知道。”
  退出微信,一边听着耳机里的歌,一边玩手机。
  听的还是之前特不喜欢的那种小甜歌。
  她点进校园论坛,搜索“陶浸”,一个个打开帖子,看她的照片,和那些人对她的讨论。
  仍然觉得不真实。
  就别说女朋友是陶浸这回事了,哪怕不是陶浸,是另一个在别人眼中不那么起眼的人,她恐怕也会觉得神奇。自己喜欢的人,刚刚好也喜欢自己,俩人还都是弯的,这个概率,不比中彩票低吧?
  如果是陶浸,那无异于中大乐透。
  陈飘飘像拉着一张网,将晕乎乎的上头状态网住,吃力地往回兜。她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接受命运的馈赠时,又雀跃,又不安。
  “睡了吗?”陶浸给她发消息。
  耳机里刚好放到最甜的那一句副歌,陈飘飘心里一颤。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竟然会迷信世界上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巧合,比如,陈飘飘有一秒钟认为,副歌是由陶浸的消息开启的。
  真夸张。
  她侧身,抱着被子,回复:“睡不着。”
  很想陶浸,想像之前两天那样,枕在她的颈边,手搭在她的腰上,陶浸的腰很细也很光滑。
  她动了动肩膀,自己的腰线也在想念陶浸。
  陈飘飘望着跟陶浸干干净净的聊天记录,没忍住,蠢蠢欲动地弄脏它。
  “很想。”
  心脏唐突地跳动,在宿舍平凡的夜里。安然在收拾东西,齐眠打完视频爬下来摸黑洗漱,罗玥还在外面学习,而陈飘飘,拥有一个只有两个字的叛逆的秘密。
  屏幕那段有一会儿没说话,再回过来时,是一条语音。
  耳机里的小甜歌被打断,陈飘飘点击播放语音。
  “我也是。”
  陶浸的声音很轻,在被窝里悄悄说的。
  她也有一个秘密。
 
 
第31章 
  人如果怀揣着秘密醒来,并且还没有皱眉的话,这个“秘密”大概可以被直接定义为“幸福”。
  但陈飘飘对于“得到”这件事很小心,她不擅长挥霍,什么都要省着用,甜蜜也是。
  不吐兔子皮的小狐狸用她的学术精神来对待自己的初恋。
  早上醒来,她给陶浸发了个“早安”,在等她回“早”之后,再去洗漱。
  镜子里左右看看,总觉得气色变好很多,再上一层素颜霜,穿上社团迎新会那天的牛仔裙,时间还早,齐眠看她摆弄头发,很热心地帮她编了个侧边辫,蓬松地堆在脸侧,然后俩人去食堂吃早餐。
  电梯里没有碰见陶浸,食堂没有碰见陶浸,去教学楼的路上没有碰见陶浸。
  一堂专业课比往常都难熬,她撕着拇指的死皮,时不时瞟一眼手机。
  按课表,陶浸第二节有课,也在这个教学楼,现在应该出门了,不跟自己说一声么?其实,早餐吃什么,也算一个话题吧?
  如果陶浸想的话。
  陈飘飘忽然意识到,校园恋爱和那两天的同居实在不一样,开启了各自的学习生活后,聊天需要使用话题借口。尤其是第一次谈恋爱的陈飘飘,实在不知道,恋爱在自己的日常中,应该占据的比例有多大。
  难办。
  第二节大课,换教室,陈飘飘跟着同学往楼上走,听见楼下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扶着栏杆往下望,不认识的,但看抱着的课本应该是陶浸的同学,她们停在二楼,往右边的教室去。
  教授的声音永远那么催眠,能隐隐约约听见同桌耳机漏音的音乐声,陈飘飘在桌底下给陶浸发微信:“你在上课了?”
  “在。”陶浸回得很快。
  飘忽的心又落了地,陈飘飘打字:“很无聊。”
  “专心上课。”陶浸说。
  “你也没有专心,你回我回得很快。”
  “嗯。”
  几秒后,陶浸又发来一条,引用了“专心上课”这四个字,说:“所以这句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陈飘飘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像一只青蛙第一次伸腿一蹦,一下子,就蹦到了春天里。
  她趴在桌子上,额头轻轻抵着桌沿:“我很想你,不想听课。”
  手机捏在手里,食指支着,磨蹭手机侧面的棱角。
  三十秒后,收到陶浸的回复:“我出来上洗手间,你去吗?”
  当然要去,陈飘飘抿住笑,收好手机,弯腰悄悄跑出教室。
  从小就想做这样的坏学生,为了喜欢的人逃课,但她没有机会。想到带她逃课的对象是陶浸,她就忍不住心旌摇曳,哪怕只有一分钟。
  她跑到楼道,在栏杆处趴着,往下望,陶浸从那头走过来,也扶着栏杆,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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