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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真可爱。”最后她低头,这三个字低得像从舌尖顶出来的。
  小狐狸总是面无表情,但内心里似乎经常在跑马。
  这是第二次陶浸当面夸自己可爱,陈飘飘耳后又热了热,放下筷子,伸手拎拎陶浸手腕上的一次性手套,示意她脱下来:“那你吃点宫保鸡丁。”
  “扑哧”。她听见陶浸笑出声。
  戴着手套的手收回去,掩住鼻端。
  “你笑什么……”陈飘飘咬咬唇角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句的撒娇意味有点浓,出口时她不习惯地愣了一下,陶浸笑着伸手,想摘手套,陈飘飘抬腕帮她脱,带了一点汗的手套有点粘,从指根剥离下来,像是剥了一根上好的茭白。
  陈飘飘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猿意马。
  而陶浸看着她,手微微一抬,食指指腹点了点她的掌心。
  “别发呆了,快吃吧。”
  菜该凉了。
  这顿饭很神奇,开头挺尴尬,笑过之后,她俩竟然亲昵很多,陈飘飘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通常她在观察,在隐藏,但陶浸的笑容和称赞一次又一次让她脱下防线,告诉她,这些在交往中是障碍、是累赘。
  吃饱后,陶浸又请陈飘飘喝了奶茶,俩人一起回宿舍,在电梯里分别。
  宿舍里仍然转着电风扇的热风,享受过空调的照拂后,陈飘飘有些心浮气躁了。她坐到椅子上,大腿一瞬间便被黏住,挪一挪姿势,正打开电脑,安然进来了,穿着吊带睡裙,挺夸张地提高嗓门:“你回来啦?”
  “昨晚去哪啦?就说在外面住,也没说在哪。”安然把盆踢进去,“刷夜啊?”
  齐眠被吵醒,帘子一拉骂她:“你有病没病啊又踢盆,不知道我在睡觉啊?”
  “大中午的谁知道你在睡觉啊?”安然莫名其妙。
  “我帘子拉着呢你不知道看啊?”
  陈飘飘在争吵声中稳坐钓鱼台,掏出手机给陶浸发微信。
  才分开,就想她了。
  “我室友问我,昨晚在哪住的,我能说在你家吗?”
  等待回复,一秒、两秒、三秒。心跳和室友的争吵声一起水涨船高。
  “可以。”陶浸说。
  陈飘飘抿着嘴笑,想了想,又说:“其实。”
  “嗯?”
  “我不喜欢你给齐眠卷烤鸭。”
  “hhhhh.”
  陶浸先是笑,下一条是:“猜到了。”
  “你不喜欢她?”陶浸问。
  “没有。”
  我喜欢你。
 
 
第10章 
  这句话没说出口,陶浸似乎也没有兴趣打听陈飘飘的宿舍关系,陈飘飘又问:“你喜欢吃什么?”
  “嗯?”
  “你说你不喜欢吃烤鸭,下次请你吃你喜欢的。”
  陶浸笑了:“下次不应该是我请你吗?”
  “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你。
  陈飘飘第二次在心里说。
  “吃食堂可以吗?三食堂有自助小火锅,我还没吃过。”
  “好。”
  结束对话后,像从真空的气囊回到地面,嘈杂的声响纷至沓来,安然和齐眠结束了小小的争吵,齐眠爬下床,拿着漱口杯打哈欠:“谁去食堂,帮我带份饭呗?”
  安然理都不理她。
  “你吃没?”齐眠走到陈飘飘身后,“咱俩一起?”
  “吃过了,”陈飘飘一边收拾桌面上的课本,一边软软地说,“中午和陶浸一起吃的。”
  “啊?”齐眠歪头,愣了,安然也扭过身来,趴在椅背上:“你们部门聚餐了?”
  “没有,就我跟她。”陈飘飘低头收拾签字笔,拉开抽屉,放进去。
  齐眠也和陶浸吃过饭,但还是叫她学姐,而陈飘飘喊她“陶浸”,不仅仅是熟稔,还带着一点随意,尤其是她波澜不兴的口吻,和齐眠炫耀陶浸帮她卷烤鸭时一点都不一样。
  “你俩中午咋会一起吃饭?”安然没明白。
  “嗯,昨天在她家住,然后就一起来学校了。”陈飘飘抿抿嘴,关好抽屉,在安然和齐眠的沉默中换上睡衣,慢条斯理地爬上床:“我再睡一会儿,太困了。”
  “安然,”她在帘子里软软地说,“等下如果有人回来,你帮我说一下,我在睡觉,谢谢你。”
  “噢噢,好。”明明陈飘飘看不见,安然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然后抬眼和齐眠交换了个眼神。
  安然和齐眠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群,拉上了罗玥。
  “她昨天在陶浸家里住的?”第一句是齐眠发的。
  安然:是这么说的。
  齐眠:为啥啊为啥啊为啥啊为啥啊?
  安然:不到啊,她俩这么好了?
  安然:你问问王星?
  齐眠:你咋不直接问飘飘,你俩连体婴。
  安然:你还王夫人呢。
  齐眠:你有病吧。
  罗玥:?
  帘子里的陈飘飘脸上透出暗暗的幽光,她捧着手机打开百度,搜索“一个人为什么总夸另一个人可爱”。
  往下滑网页,没有点进去。
  她是资深论坛er,最看不起胡说八道的百度回答,但此刻她用百度搜索来置放她精明脑袋里笨拙的少女情怀。她在无意义的下拉动作中回想陶浸对她的一字一句,每一次夸她可爱时的神情、动作还有语气。
  可是,思来想去,最大的难点是,她不知道陶浸是弯的还是直的。
  她所有的照顾,都可以用“温柔学姐”或者“天生善良”来解释。如果陶浸人没有那么好,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陈飘飘在等陶浸约她吃饭,但她似乎有点忙,陈飘飘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去食堂制造偶遇。
  周一晚上,陈飘飘去图书馆自习,远远地看见了陶浸,和她室友一起,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
  她那天穿着灰色的短裙,衬衣扎了一半在腰里,白晃晃的大腿从阶梯上迈下来,室友说了句什么,陶浸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笑了。
  陈飘飘咬咬下唇,在陶浸的眼神看过来时,低头看手机,然后随便拨了个电话出去,听着“嘟……嘟……”的声音,转头往教学楼去。
  散漫的脚步踩着树荫的光影,电话接通,安然的声音:“喂?”
  陈飘飘回神:“然然,你在宿舍吗?”
  “在,怎么了?”
  “我的煮蛋器是不是放在外面?你帮我藏起来。”
  说这话时,她觉得自己背后长了眼睛,心砰砰乱跳,叫着喊着想回身看看陶浸。
  “噢,好,我看看。”安然说。
  拖拉了几句,进入教学楼,空调一打,陡然凉快。陈飘飘随便进了个自习室,坐下把书搁在桌面上,握着手机发呆。
  掌心震动,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安然。
  “没看到啊,不过盆里有个卷发棒,我帮你藏进衣柜里了。”
  然后是一张卷发棒的照片。
  “谢xi……”陈飘飘正在打字。
  忽然又收到一条消息:“在上课吗?”
  陶浸发来的。
  短短四个字,陈飘飘看了两遍,才点回去和安然的消息界面,先回复了安然,还发了个捧心的表情,然后再切换到与陶浸的对话框,“哒哒哒”打字:“没有啊,在上自习,怎么了?”
  “刚看到你了,在图书馆。”
  “哦,你没课?”
  “没有,刚赶完小组作业。”
  几秒后,又来一条:“最近很忙吗?”
  忙的是你吧……陈飘飘咬咬嘴角,打字:“不忙。”
  “没看到你去食堂吃饭。”陶浸回复。
  陈飘飘的嘴角牵了牵,又文静地抿住,慢腾腾地说:“之前问学长要了你们班的课表,所以能算好时间去找你,后来清理相册,被我不小心删了。”
  那头没动静了,陈飘飘的小心脏被手指大小的棒槌细细密密地敲。
  五分钟后,收到一张图片。
  陶浸的课表。
  鼻息一动,陈飘飘笑了,抬手撑住粉粉的脸颊,手机平放在桌上,左手食指点水似的打字:“?”
  “不是说,弄丢了吗?”
  陶浸的回复永远这么滴水不漏,弄丢了,她正好有,发她一份,至于有没有隐藏含义,她不说。
  “收到。”陈飘飘也不说。
  关上手机结束对话,陈飘飘敏锐的情绪有了第六感,陶浸跟她有一些暧昧,不太像学姐和学妹之间的氛围。暧昧浓度有多少她说不好,但陶浸在允许她接近自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不用力地推了一把。
  晚上陈飘飘又约陶浸去洗澡,洗之前陈飘飘说晚上吃撑了,先去操场遛两圈。
  有人跑步经过时,陈飘飘的胳膊不经意碰着陶浸的;踢偏的足球飞过来,陶浸伸手拉了陈飘飘一把。
  就这点不足为道的肢体接触,像摇曳的烛火,微弱,一吹就灭,但总令陈飘飘心乱如麻。
  第二天,她们约着吃了火锅,食堂的火锅很简陋,味道也谈不上多好,她们一致认为隔壁窗口的木瓜牛奶比较物超所值。
  陈飘飘揉着胀胀的肚子回到宿舍,安然正在订国庆回家的机票,罗玥弯腰圈着她一起看航班,她俩家乡在一个省会,是邻市,罗玥想一起飞回去做个伴。
  “咱定早点的吧,便宜点,早点起就行了。”罗玥说。
  “这个六点过,咱俩三四点就得起来,电梯没开,得搬着箱子下去,而且没机场快轨,打车得一百多。”安然帮她打算盘,“你算算,是不是跟正常点儿的钱也差不多了。”
  扭头见陈飘飘回来,安然顺口问:“飘飘,你国庆咋安排啊?”
  陈飘飘咬着木瓜牛奶的吸管:“不知道。”
  回去机票贵,如果坐火车又折腾。或许她可以去做点兼职,假期的工资比较高。
  想了想,她打开电脑,进入学校论坛,通常里面会发布一些校友的兼职信息,比外面的可靠很多。
  整个下午,她筛选了一些比较合适的,用笔记下来,然后揉揉酸痛的脖颈去洗澡。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宿舍,一看时间八点过,宿舍里只有齐眠在刷小视频,见她回来,脚一蹬开始穿拖鞋:“我去洗了啊,你不出门吧?”
  她不想带钥匙,特意等陈飘飘回来了再去。
  陈飘飘点头,放下篮子坐到椅子上擦头发。
  门被风风火火的齐眠带上,过了会儿又响起敲门声。
  应该是齐眠东西忘带了,陈飘飘起身拧开门把手,却看到一张不太熟悉的脸。是11楼陶浸的室友,很爱端着盆开玩笑的那个。
  她探头看了一圈陈飘飘的宿舍,悄声问:“学妹,你有空没?”
  “啊?”
  “我们楼上打牌,你来不?”
 
 
第11章 
  “打牌?”
  “嗯,打麻将,三缺一。”学姐吊着门把手,从下往上看陈飘飘,像在对什么接头暗号。
  “三缺一?”宿舍不是有四个人吗?
  “哦,我,老海,梯子,我们仨。”
  陈飘飘记起来这位学姐叫做小马,三个人合起来是“海马体”,证件照组合。
  没等到想听的名字,陈飘飘软声问:“陶浸呢?”
  “她不会打,”小马大大咧咧的,“我们打新都麻将,听她说过你是新都人,我就来找你啦,你会不?”
  应该会吧,新都人人都会打麻将,家家养大熊猫。
  “我会,不过……她不在宿舍么?”陈飘飘没太想明白,陶浸给她发个微信不就是了?怎么还下来请她,而且还是不太熟的学姐。
  “哦,”小马习惯性接话,“她洗澡去了,一会儿回来,你来呗,经常串门,都认识。”
  “咋,还非得她在啊?我们不是学姐呗?”小马哼她一声,佯作不高兴。
  陈飘飘莞尔,小声说:“那你等等,我一会儿上去,我室友出门洗澡了,我给她留个纸条。”
  “行行行,我们先把桌子摆上,赶紧上来,啊,宝儿。”小马闭眼做作地mua两下,趿拉着拖鞋上楼了。
  门开着,宿舍内外的灯光连成一片,陈飘飘划拉一下椅子,给齐眠留便利贴:眠眠,我在楼上1105。
  如果回来开不了门,上楼拿钥匙。
  写完贴在门上,陈飘飘拎着钥匙和手机出门,关灯时看见桌上的水杯,想了想要不要带走,打几个小时麻将一定会渴。她抿抿唇,“啪”一声径直关门,往电梯间去。
  1105总是比她们宿舍凉快,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高了那么两层的缘故,门虚虚掩着,靠近阳台的床位有点了精油的加湿器,好像是绿茶的味道。中间支起一张折叠四方桌,四把椅子搬到南北东西方位,三个学姐穿着睡衣已经坐好了,一边把玩麻将,一边玩手机。
  “来啦。”梯子先看到陈飘飘,热情地招呼她过去。
  陈飘飘微笑应一声,经过陶浸的座位,开着一盏小小的台灯,右边的书架上课本整整齐齐,还有几个日常用的护肤品,电脑打开,但黑着屏,旁边有翻开的笔记本。
  她不在,而小小的角落静谧地等人经过,莫名令陈飘飘有些悸动。
  “学妹你就坐这吧。”老海把背对着门口的椅子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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