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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毕竟是自己工作室的剧,推迟宣发要打听打听原因,Arick问过去也很合理。
  庄何说过,Arick是官三代,应该也有自己的圈子。
  “秦超说,都是误会,”陶浸坐到床边,“听说你住院,要来看你,Arick帮你拒了。”
  “这类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陶浸叹道。
  这里面水挺深的,双泉签了对赌协议,到明年6月要完成对赌19亿,整个公司都很有压力,这是秦超想在各个“干哥哥”“干姐姐”面前卖乖拉资源开戏的原因,也是他想拿陈飘飘泄愤的间接原因。
  这些是Arick打听到的,也就是说秦超现在自己也不好受,水深火热的,之后估计腾不出手来再做什么。以及,如果对赌失败,他那些房产应该都要卖了抵债了。
  浮于水面的尖刺,不小心刺到了蝼蚁一般的陈飘飘,但海面下是摧枯拉朽的暗涌。
  “嗯。”陈飘飘抱着抱枕,发呆。
  以为只是简单的拉低房价,牵扯出秦超的干姐姐,再到对赌协议,陈飘飘平白遭受了一粒火星子,可不再掺和往后的滔天大火才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举。
  只要她这次税务稽查过了,就没什么问题。
  俩人一边看电视,一边简单吃了点午饭,下午陶浸换上睡衣,靠坐在床头,抱着陈飘飘休息,陈飘飘枕在她的腰腹间,一会儿醒来看看手机,一会儿又睡过去。
  陶浸回着工作消息,习惯性地摸摸陈飘飘的额头,观察她有没有发烧。
  晚些时候,收到财务对接人周会计的电话。
  陶浸把睡着的陈飘飘放到一边,关上门来到客厅:“周老师。”
  “税务老师给我打电话,”周会计说,“我们的纳税记录少了。”
  “少了?”陶浸心下一沉,本能地转过头确认卧室门有没有关严。
  “嗯,20年,差了可能有七位数,没申报。”
  怎么可能……
  陶浸心头剧跳,她走到角落,低声道:“我们核对过她的流水,没有问题。”
  “现在是她卡里的收入和平台提供的收入对不上,”周会计摇头,“可能她提现到别的卡里,忘了申报。”
  忘了申报……
  陶浸只觉口干舌燥,颈后有瞬间的凉意,她坐到沙发边缘,望着角落花瓶的纹路,仍旧心神不宁。想了想,问:“税务老师有给平台的流水供我们核对吗?”
  “我现在去税务局一趟,”周会计说,“征得老师的同意之后,拍一份发给你。”
  “你问一下陈姐还有没有别的卡,想一想,尽快提供给我。”
  周会计跟客户对接惯了,习惯性叫姐,哪怕陈飘飘比她小很多。
  “好。”
  挂电话之前,周会计又提:“按一百万来算的话,45%的税率,再加上滞纳金和罚款,需要尽快补上。”
  她的意思是让陶浸这边筹措罚款资金。
  罚款对于陶浸和陈飘飘来说问题不大,可陈飘飘是艺人,只要偷税漏税被曝光,无论数额多少,都是污点。
  六点过,收到周会计发来的明细,上面用红笔把金额圈出来了,确实不对。
  并且这个数额的差距,不是加上什么提现手续费就能平账的。
  陶浸进卧室找陈飘飘,这次先敲了门,等里面有软绵绵的一声“怎么了”她才进去,先是笑了笑,温声问:“醒了吗?”
  “嗯。”陈飘飘的鼻音重重的。
  “身体醒了,脑子呢?”
  “也重启了。”
  “那我们试试重启后的新脑子,处理问题,”陶浸把灯调亮一些,坐到陈飘飘床边,把电脑放到她跟前,已经有几个打开的文件,她点击触摸屏,将图片放大,“这是你给我的卡,打出来的20年收入流水,这是你的完税证明,这是鸣虫提供的你20年的收入。”
  “有差距。”她轻轻地说,抬眼看陈飘飘。
  陈飘飘眯起眼,脑子还没转过来,眼神先颤了颤。听到最后三个字,头皮本能发麻,耳朵一瞬间便红了。
  “不可能,”她摇头,“我没有别的卡。”
  随后她拿出手机,打开主播账号的后台:“我在鸣虫做主播,就做了两年,2019-2020。”
  “这是我在鸣虫的金币收入,我给你换算一下,你看看,”陈飘飘的呼吸略微急促,她打开计算器,输入数字,“你看,是这个数,对吧?”
  “嗯。”陶浸抿唇,靠着她,雪松的香气淡淡的。
  “算上提现扣除的手续费,总共这个数,”陈飘飘再把自己卡里的金额加起来,“是对的。”
  她恳切地望着陶浸,手有点抖,她怕陶浸不信她。
  不能不相信她,脖子已经在出汗了。
  陶浸沉吟着又看了几遍这些数字,抿住嘴,眨眼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错呢?
  秦超那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税务方面动手脚。
  俩人陷入沉默,只剩空调运转的声音。
  忽然陈飘飘握住陶浸的手腕:“鸣虫给了几年的明细?”
  “两年。”不是只在那里做了两年主播吗?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陈飘飘倒吸一口气,机械地摇头,她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她看进陶浸眼里:“你让鸣虫出三年的,2019到2021,肯定能对上。”
  有些激动,心里吭哧吭哧地跑完八百米,她急促地叹半口气,耳朵眼燥燥的,像被人用火钳子堵住。
  “21年?”陶浸确认。
  “对,我在20年底申请退回了一些打赏,有十多二十笔吧,但平台那边应该是21年才操作的,跨年了。”
  “加起来就对了。”她小声自语。
  陶浸轻舒一口气,摸摸她的头发:“知道了,我给平台打电话。”
 
 
第92章 
  夜晚很凉。
  是陈飘飘曾经在大学时幻想过的夜晚。干净的地毯,软绵的床品,简洁高雅的配色,暖意十足的空调,枕边有沐浴露的清香,心上人的清香,眼前是一盏灯。
  镂空的黑色灯罩,像学艺不精的孩童剪出来的,灯泡没亮,从洒进来的月色中偷一缕光。
  她比许多人都要幸运,在23岁的年纪就可以不用在意酒店高昂的价格。以前在新都,冬天是不开空调的,电费倒称不上多贵,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默认,在冬天开空调是奢侈的行为,甚至电热毯开了一会儿,都要在入睡前关掉。
  小时候想的是,如果有钱了,电热毯应该能开中档了吧?更有钱的,可以开高档。
  她抵着冰凉的小脚,放在外婆的脚心儿,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此刻,她躺在舒适得如春天一般的冬夜里,被心里的事硌得睡不着。
  身后有陶浸均匀的呼吸,陈飘飘轻轻拿起手机,用计算器再算一遍,不记得具体数字,又到手机相册里翻出来看一眼。
  最好所有数额都能对上,这件事能尽快过去,最好不要影响话剧首演。
  陈飘飘想了想,握着手机,起身出卧室。
  陶浸睡得很浅,在枕边有细细簌簌的动静时便醒来了,迷蒙的视线跟着陈飘飘开门关门,“咯哒”一声,将俩人隔开。
  她坐起来,等了一会儿,掀开被子。
  客厅没有开灯,但另一头的卫生间有暗暗的光亮从门缝里透出来,酒店的地毯通铺,陶浸悄无声息地走过去,里面没有动静。
  她靠在外间的洗手台边,忽然想了很多。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不怕黑的呢?忘了,以至于陈飘飘再问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不太能记起上学时怕黑的心情,可她仍能记起有一个白得发光的小姑娘说,可以当自己的灯。
  那时她真像一盏灯,不是白昼里的灯,是黑夜里的。
  是楼道里的声控灯,平时不声不响地伪装,但她狡黠又敏锐,会在任何需要的时刻亮起来。
  流光溢彩,不可方物。
  后来这盏灯被放到名利场,人们饰以她珠翠,人们饰以她华彩。她在万千光晕中并不起眼,她不需要被声音召唤了,因为名利场太吵,嘈杂声使她永远明亮,也令她不得片刻休息。
  她会想起在楼道里当声控灯的时候吗?有怕黑的人饰她以梦。
  门开了,23岁的陈飘飘走出来。从回忆里18岁的身体里走出来。
  她就快要24岁了,年龄有一个坎,生活也有一个坎。
  见到陶浸,她脚步滞了半秒,才出来洗手:“你要上厕所?”
  “里面也有卫生间啊。”
  “那你为什么出来?”陶浸问。
  陈飘飘抽出纸巾擦手,扔到垃圾桶:“怕吵到你。”
  “你都没有上厕所,有什么好吵到我的?”陶浸侧头,声音轻轻的。
  陈飘飘从镜子里回视她。
  陶浸看一眼卫生间里面,马桶盖盖着,刚才没有冲水的声音,也没有关上盖子的声音,她应该是在马桶盖上坐了一会儿,给人发消息。
  陈飘飘沉默。
  十来秒后,才开口:“我找周老师了。”
  “找她?”陶浸讶然,“我已经跟她说完情况了,明天她再去一趟税务局,提交完材料,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嗯。”
  陶浸反手支在洗手台边缘,静静凝视她十来秒:“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吗?”
  从下午陈飘飘就偶尔发呆,晚上也睡不着,她说是白天睡多了。
  陶浸没问陈飘飘为什么要退回打赏,其实时间很微妙,是在2020年年底,她们分开的那一年,陶浸很难不好奇,可她想等风波过去,陈飘飘再告诉自己,现在先安心养病。
  只是没料到她要半夜到卫生间发消息。
  陶浸伸出手:“我可以看看你的聊天记录吗?”
  陈飘飘掀起眼皮望她一眼。
  陶浸的无名指动了动,要收回来。
  陈飘飘将手机放到陶浸掌心,嘴边挂上复杂的笑意:“你心里会不会在说我,总是这样,很难沟通。”
  最后重复的四个字很低,略带失落。
  陶浸也短促地笑了一下,用拇指摩挲手机屏幕,却最终没打开,只将其放到一边,看向陈飘飘,摇头:“我知道你有原因。”
  “可如果你不跟我说,我会很担心。”
  “你怕我担心,才背着我找周老师,不是吗?”
  她眉眼温温地说:“飘飘,把你的顾虑告诉我。”
  陈飘飘望着陶浸,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
  很突然,也很莫名,甚至她根本没有任何酸涩的情绪,就这样直滚滚地流眼泪。
  像眼睑兜不住眼药水了,像这些水分本就不是属于她的一部分。
  她迅速低头,借着阴影的遮掩,没让陶浸看见。揉了揉脸,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给周老师发了我20年和鸣虫客服的聊天记录,还有报警回执,证明我确实主动退回了这笔钱。”
  她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增加一点佐证,尽快结束这件事。
  “报警?”陶浸皱眉。
  陈飘飘把聊天记录点开,照片里有派出所的公章,时间是2020年12月15日。
  2020年12月15日,星期二。
  20岁的陈飘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到派出所报案,说她被骚扰了。
  聊天记录提前打印出来,很厚一叠。对方是她做主播的时候,每天来听她直播的一个听众,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给她打赏,在公屏上也不说话,只刷礼物,名字是一串英文,没有头像。
  刚开始陈飘飘还想,会不会是陶浸要给自己惊喜,点进主页发现IP在北城,性别为男,并且挂着别的直播间的牌子,级别很高。
  应该是遇到土豪粉了,陈飘飘是他众多打赏的主播中的一个。
  他打赏的金额很多,陈飘飘钱拿得不安,曾私聊他不要再大额打赏了,对方回了一个表情。10月初的某一天,土豪粉给她发私信,约她出来吃饭,地址在一个高端酒店的附属餐厅,说开车去学校接陈飘飘。
  陈飘飘拒绝,感受到别有用心后,没有再回复。对方便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骚扰。
  声称自己是她的榜一,骂她收钱不理人,自己先私联又吊胃口装绿茶,说收打赏的时候怎么收那么开心。
  陈飘飘联系平台将他的所有打赏原路退回,为了确保他收到钱并且防止以后说不清,暂时没有拉黑他,每天容忍越来越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
  后来她停播了,因为担心他到直播间闹事,直到12月中旬,客服受理陈飘飘的诉求,并告知她由于金额较大,会在审核后20个工作日内处理退款。
  陈飘飘截图客服的回应,以及他的打赏金币已经冻结的截图发给骚扰者,告诉他正在走流程退款。
  可这个举动在对方看来是挑衅和侮辱。
  他恼羞成怒,回复:“安大金融的,陈飘飘。你见也得见,不见哥找你去。”
  陈飘飘感到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去派出所报警,并且拉黑了他。
  两天后收到一条陌生短信:“陈飘飘,老子弄死你。”
  陈飘飘很害怕,长这么大,还没那么害怕过,走在学校都担心会不会有人从背后捅她一刀。
  晚上不敢一个人去洗澡,要拉着安然她们一起。
  那天安然要买糖葫芦,陈飘飘站在灯光比较暗的地方,忽然觉得腿一软,快走两步,背抵住小摊,贴在安然身边。
  安然被吓一跳,问:“怎么了?”
  陈飘飘摇头,她也不知道。
  临近考试周,她学不下去了,前所未有地思念陶浸,于是买了机票,飞往江城。
  到机场候机,紧绷几天的神经松弛下来,听着广播里有条不紊的女声,忽然觉得很安全。她最近担惊受怕,尽量不出门,因此只能到登机口旁边的纪念品店给陶浸挑礼物,挑着挑着就笑了,那些景点模型陶浸估计比陈飘飘还熟,谁又会给北城孩子带烤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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