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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缪斯(近代现代)——月芽尖尖

时间:2024-10-10 09:10:48  作者:月芽尖尖
  闻星对沈流云会做饭这件事持怀疑态度,谨慎地看着人:“你确定吗?你会做什么?”
  沈流云想了想,“我可以看看你冰箱里有什么吗?”闻星没阻拦。
  沈流云拉开冰箱看了几眼后,回过头问:“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就像是故意作对一样,闻星回他:“我要吃青椒肉丝意面。”
  一款中西结合的可能会气到意大利人的意面。
  沈流云扶着冰箱门,轻笑了一下,应下来:“好,这个很快。你在客厅等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等厨房隐约飘出青椒炒肉的香味时,闻星总算打消了对沈流云的怀疑。
  可是这也太过奇怪,沈流云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学过做饭,为什么突然要学?而且家里不是有做饭的阿姨吗?
  怀着这个疑问,闻星坐在餐桌前,吃了第一口意面,味道还不错,没有到很好吃的程度,勉勉强强可以打个六分吧,过了及格线。
  感受到了对面投来的灼热目光,闻星没有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简单地给了三个字的点评:“还可以。”
  吃到底下,闻星发现了一个萝卜片雕成的小天鹅,样子惟妙惟肖,之前一直被意面藏得严严实实。
  他忍不住用叉子在萝卜片上戳了戳,偷偷为这份意面加上了一分,现在是七分。
  “你为什么要学做饭,家里不是有阿姨吗?”闻星随口问道。
  “前段时间,我去师弟家里住了几天。我看他们家里都是两个人做饭。”沈流云这般回答他。
  这答案听上去没头没尾的,实际上又很好理解。因为看别人家里都是两个人做饭,所以觉得自己也应该要学,而不是让做饭这件事全由一个人来承包。
  “至于徐妈,我已经将她辞退了。”沈流云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沈流云朝闻星看来,“我想,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释一下。”
  闻星一怔,“什么事?”
  “我聘用徐妈跟陶希文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徐妈做饭还不错,又能达到我的要求。之后没有解雇徐妈,也仅仅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我并没有想过要瞒着你。”沈流云态度诚恳地解释。
  闻星手上的力道一下没控制好,把小天鹅身上戳出好几个洞,“怎样算没隐瞒?如果不是徐妈那天给我倒错了咖啡,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你所谓的没隐瞒就是只要我不问,你就永远不会主动告诉我。”
  沈流云将头低下去,一时无言。
  任他有再多的本事,也无法做到时光倒流,将过去已经做错的事情纠正。
  他只能向闻星保证:“以后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闻星看着他的头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云淡风轻地下了逐客令:“饭吃完了,你该走了吧?”
  沈流云找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闻星也得以将人送出了门。
  然而,闻星还没为此轻松多久,手机上就收到了沈流云发来的消息,称楼下那套房子由于太久没人住,阳台有蜜蜂筑了巢,问他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工具能借用一下,比如晾衣杆之类的。
  闻星意识到不妙,让沈流云拍了张蜜蜂的照片过来。
  他点开照片一看,那在阳台上筑巢的是德国黄胡蜂,一种在德国受到保护的蜜蜂,个人擅自摧毁其巢穴是违法行为。
  到底不想沈流云刚搬进来就违法,闻星好心往楼下跑了一趟,及时制止了沈流云打算铲掉蜂巢的行为。
  “你别动它们,你自己弄掉会被罚款。现在给林业公司打电话,让人明天过来给它们搬家。”闻星看着沈流云瞬息万变的脸色,不忘补充一句,“噢对了,搬家费得你出。”
  沈流云皱着眉瞪了一眼那些在他身边飞来飞去的黄胡蜂,烦躁地用手扇了扇,企图让它们离自己远一点,“它们擅自住进我租的房子里,该它们给我钱才对。”
  难得见沈流云吃瘪,闻星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来,忍得很辛苦。
  他不咸不淡地回沈流云一句:“起码搬家费比罚款便宜。”
  说完这句,他转过身,准备打道回府,却再次被沈流云叫住。
  “那我今晚怎么办?这么多蜜蜂在这里,我没有办法睡。”沈流云不是夸张也不是矫情,他现在脖子和手上已经多了几个刚被蛰的包,又痛又痒。
  见到那几处异常的红,闻星生出些恻隐之心,“你先跟我上楼吧,我家里有药膏。”
  于是这个前不久才被闻星“请”出去的人,又被他请了回来。
  闻星从医药箱里找出来一管Fenistil药膏,递给沈流云,“你自己擦吧。”
  沈流云接过药膏,发现有使用痕迹,不由问:“你之前也被蛰过吗?”
  “嗯,在外面被蛰的。Lars就给我推荐了这款药,效果很好。”闻星点头。
  沈流云听到闻星口中陌生的人名瞬间沉默下来,薄唇抿紧,一言不发地给患处涂药。
  “脖子上你没涂到。”闻星见他将药膏涂错地方,有些看不过眼,干脆伸手抢过了他手中的药膏。
  温热的指腹沾着药膏贴上沈流云的脖子,轻轻地揉开。过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简单的动作也变得暧昧旖旎。
  可闻星的眼睛是冷的,手上力道也逐渐加重,让沈流云痛得嘶了一声。
  “你摆什么臭脸?不就是想问Lars是谁吗?”带着怒意的话劈头盖脸地砸到沈流云脸上。
  沈流云的嘴唇动了动,语气苍白地狡辩:“我没想问。”
  闻星嘲讽地勾唇,“你以前就经常这样,只要我跟你以外的人接触过密,你就会朝我乱发脾气。”
  沈流云没想到闻星会在这时突然跟他翻旧账,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张了又张,最后也只是低声说:“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这样。”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以后呢?
  沈流云的保证在他这里,早就失去信誉了。
  闻星推搡着沈流云,态度强硬地将人赶出了自己家,随后大力甩上门。
  砰的一声,那个烦人的、总惹他生气的、总令他伤心的沈流云被他彻底地隔绝在了门外。
  他并不知道,一门之外的沈流云愣在原地良久,而后缓慢地蹲下了身,开始有些自虐地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呼吸也变得不畅。
  在一片麻木的痛意中,沈流云逐渐缓过劲来,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出签字笔和速写本。
  他想要给闻星写封道歉信。
  如果他从第一次让闻星生气起开始道歉,为过去的每次吵架都写封道歉信,闻星有没有可能原谅他?
  可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顺利握住笔写字,手一直在颤抖,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他只好更为用力地握紧,但除了让指甲更深地扎进掌心以外,没有任何帮助。
  面前的那扇门忽然打开了,是没听到下楼声的闻星出来检查。
  随着门的敞开,沈流云的狼狈也无所遁形地暴露在闻星的眼前,跟几个月前闻星最后见到沈流云的样子如出一辙。
  这样的沈流云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孩,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停留,学不会自己爬起来往前继续走。
  状似可怜,看上去是被狠心抛弃,但更应该怪他自己过度任性。
  闻星自认并不大度,会斤斤计较很多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只不过比沈流云要勇敢一些。
  所以明明方才是他将沈流云赶出了门,这会儿却还是朝着沈流云走去。
  他轻轻地抽走那被人攥在手心的速写本,也得以看清上面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的是“对不起”。
  心脏因为这三个字发颤,漫开不可抑制的酸意。
  沈流云比他想得还要愚笨,时至今日仍不明白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三个字。
  “沙发可以给你住一晚。”
  闻星在心底跟自己说,这只是为了感谢沈流云之前开车送自己回柏林,并无别意。
  沈流云想要在偌大的柏林找到一家供他暂住一晚的酒店轻而易举,故而闻星觉得自己这句话其实没有任何吸引力。
  但或许沈流云真的喜欢自讨苦吃,宁愿委屈自己睡那个窄小的沙发,也不去寻另一条路。
  沈流云抓着闻星给他找的一床薄被,以一个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姿势别扭地蜷缩在沙发里。
  “晚安。” 沈流云自认有错,这句话也说得很小声。
  闻星听见了,但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关掉了客厅的灯。
  在黑夜的遮掩下,闻星嘴唇微张,朝着沙发的方向,说了句无声的“晚安”。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章写得太久了一点
 
 
第61章 61·漩涡眼
  沙发上睡得到底不怎么舒服,让沈流云醒得格外早。
  他醒来时,柏林的天尚未大亮,世界泛着雾蒙蒙的蓝,正在经历一天之中的蓝调时刻。
  毫无征兆的,他被浓重的自我厌弃情绪所包裹,情绪如同茧丝般越缠越紧,逼迫他即刻要去做些什么。
  用尖锐的物体划破皮肤或是扎进深处,他擅长这个,也做过很多次。
  但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冷静了下来——他可以在任何地方摧毁自己,唯独不能在这里。毕竟一墙之隔的卧室里,闻星还在睡觉。
  将自毁想法打消的瞬间,外面那雾蒙蒙的蓝转为烧灼般的橘红,连天遍野地熊熊燃烧着,也灼痛沈流云的眼眸。日出了。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
  沈流云将被子叠好,而后起身朝大门走去。
  从沙发到大门的距离不长,没多久他便走到了,却在门前长久地伫立,始终没有将手放在门把上。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在离开之前去看一眼闻星。
  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
  屋内的窗帘遮光性不足,即便拉上了,也还是有晨光从缝隙间倾泻进来,令床上睡着的人将被子往上扯,罩住了大半张脸。
  沈流云走过去,出于这么睡会呼吸不畅的担心,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闻星的整张脸。
  闻星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着,脸颊也泛着异常的潮红,兴许是方才闷的。
  沈流云看得入了神,不经意间,手指碰到了闻星的脸颊,被那过高的温度烫到,这才迟钝地觉出不对。
  闻星平日眠浅,他刚刚开门,又拉被子,换作是从前,这会儿早就该醒了。
  他用手背探了探闻星的额头,更是滚烫。
  他匆忙离开卧室,从闻星昨天给他拿药膏的医药箱里找出一支电子体温计,给闻星测了体温。
  38.7℃,果然发烧了。
  沈流云找了找,只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热贴,没找到退烧药。
  他将退热贴给闻星贴在额头上,再将被角掖好,而后拿上玄关处的钥匙出了门。
  他用手机搜了搜,离这最近的药店也有两公里远。
  冬天路上车辆稀少,沈流云在原地等了许久,都没叫到车,心急如焚之下干脆选择步行前往。
  走至半途,天空飘起细雪,不一会儿便堆满了沈流云的双肩,但他浑然不觉,只顾着继续往前赶路。
  直到抵达药店,他准备结账时,才发现双手早已被冻得僵硬,怎么掐都没知觉。
  药店店员以为他是给自己买药,指责他出门连手套都不带,病情只会加重。
  沈流云接过店员手中的退烧药,没解释,沉默地离开了药店。
  好在他回程时总算打到了车,得以快速赶回了住所。
  卧室里,闻星依旧没醒,烧得昏昏沉沉,脸颊的颜色比他离开那会儿看上去更红,呼出来的气息也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给闻星又测了一次体温,看到测出来的数字后,这一路绷紧的心弦总算稍微松了些。
  虽然没怎么降,但好歹没继续往上升。
  烧的水开了,沈流云找到闻星的杯子,将水从壶里倒出来晾了晾,再端着杯子进了卧室,将闻星叫醒。
  闻星艰难地抬起眼皮,眼眶被热气蒸得发红,一双眼睛里也氤氲着水汽,像是睡蒙了。
  沈流云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惊,有点后怕地想,如若他今日不在这里,闻星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去。
  “几点了?”闻星瓮声瓮气地问。
  他的声音低哑,嗓子痛得像被刀片割过,说话变得前所未有的艰涩,更是弄不清现在的状况,连沈流云为何在他家都差点忘记。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过,把头都睡晕了。
  闻星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还是在沈流云的帮助下才顺利坐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睡了一觉就虚弱成这样,不希望沈流云误会自己,故而即便嗓子不舒服也要先开口解释:“我头好晕,今天睡得太久了。”
  却听沈流云说:“不是因为睡久了,是你发烧了。”
  他这才明白今日为何有如此多的不寻常之处,愣愣地接过沈流云递来的水杯,把退烧药吃掉。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明明闻星从前也不是没吃过退烧药,可这次却觉得格外苦,咽下去之后连喝了好几口水,依然没能冲散舌头上残留的药味。
  他苦大深仇地捧着杯子,好似一举回到对吃药这件事还很抗拒的稚童年纪,出口抱怨:“好苦。”
  一旁的沈流云静了静,问他:“家里有糖吗?没有的话我出去买,想吃什么?”
  闻星认真回想了一下,指着床头柜说:“抽屉里好像有。”
  沈流云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一眼便看见了两包还没拆封的Haribo软糖,是他上次给闻星买的那两包。
  软糖的边上放了一个小布袋,袋子里装着玫瑰制成的干花。
  明明这世界上的红玫瑰基本都长一个样,但有种直觉告诉沈流云,这些应该是他上回让梁乐天帮忙送给闻星的那束玫瑰。
  软糖被拿起后,底下的几张卡片暴露了出来,是他之前陆陆续续匿名送给闻星的那些卡片,都被保存得完好无损,随着闻星漂洋过海来到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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