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外面的时候,蔡察就感觉到简无的体温有些不太对劲,如今又抹了抹简无的面颊,他确定简无的确发烧了。
“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找换洗的衣服,还又体温计,还有退烧药、消炎药……”
蔡察自己喝得醉呼呼的,凭着所剩不多的清醒强撑着。
简无微怔了一下,要不是蔡察提醒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发烧对于他不是什么大病,也不需要重视,以前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这种小病熬熬就过去了。
他命贱,不会有事的。
但蔡察一点这样的念头都没有,忙前忙后的给他找药,明明已经晕到看不清楚体温计上的数字了,却还要他再量一遍体温。
把他宝贝的要命,药片也要亲手喂到他的嘴里。
等蔡察觉得把应该忙的都忙忘后,坐到了简无的床上,后来又觉得不舒服,修长匀称的腿也上了床,背依靠在床板上。
简无感觉到床微微下陷,转过头,便看到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坐在他的床上……应该算是躺在他的床上。
浴袍只用了一根带子固定在了腰上,蔡察随便动动,浴袍就挪动开,露出大腿洁白一片的肌肤。
蔡察的小腿上有不明显的肌肉线条,不会太过夸张,从大腿一路向下到脚尖,有淡淡的浅粉晕染到了肌肤上。
蔡察盯着简无看了许久,尽管简无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小受,但常年当攻的他还是习惯性的问道:“舒服些了吗?你脸好红。”
简无憋闷这一口气,从放才起,他好像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他微微别看脸,不去看蔡察的大腿,“不会死在你身上。”
简无心情不好,说出口的话也是极其的难听。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很想要你死在我身上一样。”
“嗯,也有歧义。”
第26章 第 26 章
简无微怔了一下,没想到蔡察可以如此没脸没皮。
等他回过神来,薄唇抿得太过用力,有些略微发麻。
蔡察从方才的紧张中松懈下来,头就又重的要命,多一步他都不想要走,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就是被子里面的人太热了,他皱了皱眉,勉强躺下了。
蔡察头一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哪里会去管简无还瞪着眼睛幽深的看着他。
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
简无不是没有和其他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过,不过那些人都没有蔡察这么讲究,也没有蔡察这么白和香。
蔡察除了那双眼镜,面容上的其他地方没有一点攻击性,稍有不慎,就会被蔡察的笑容和声音窜了空子,进了心肝。
蔡察是不是也这么骗走他哥的?
简无眸色凉了凉。
他原本应该嘲笑蔡察识人不明,把和自己有冤有仇的人留在了身边,埋下了个大隐患。
但实际上,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得绷紧神经时时刻刻想着这件事情,才不会忘记自己是来找蔡察寻仇的。
要是有可能,他当然很愿意让蔡察以命来偿还,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他总要从蔡察的身上讨回些东西。
…………
危远璨处理完骗他钱的道士后,撕掉了家中所有的符纸,躺在床上刚睡着,就又梦见了那只男狐狸蔡察。
狐狸精幻化成了人形,衣衫很是随意的披在肩头,莹白如玉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冰肌玉骨这词创造出来好似就是为了来形容他的。
蔡察晃着尾巴,见他看向这边,唇角扬起的弧度愈发明显,眼睛晕染着稀碎的柔光。
他见妖孽如此嚣张,恼怒的想要扯下狐狸精尾巴上的猫,一抬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的四肢被粗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方才他只顾着在意蔡察这个眼中钉了,竟然没有感受到麻绳摩擦在身上产生的刺痛。
“我放你离开,你不走,当真是不想要活命了?”他眉头皱成了山丘。
他倒是不怕这只狐狸精,毕竟他不是自己那个蠢笨的弟弟,不会轻易受到蛊惑。
和蔡察生着一样五官的狐狸精摇着尾巴走了过来,趴在床上,像是小动物一般低下头在他的身上嗅闻了两下,闭着眼眸,一副陶醉又迫不及待的样子。
毛绒绒的尾巴勾住了他的大腿,带起了几分瘙痒。
“我饿了,我想要一点你的元阳精气。”
他恼怒现在自己动弹不得,额头绷起了青筋,怒极反笑,“我那个蠢笨弟弟,没有喂饱你吗?”
狐狸精贪得无厌:“他的我有了,你的我也想要。”
“放肆!”感觉到狐狸爪子伸入到了他的衣衫中,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现在便将这只狐狸拔毛扔入锅中。
狐狸精似是有恃无恐般,根本不惧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统统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不能怪他白浪千里,都是这狐狸精勾引他的。
他明日就去找一位真正的大师,让这只狐狸精下地狱!
危远璨从床上醒来,被子里面很湿,他闭了闭眼睛,这次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下了床,将脏掉的被子和床单一并拽到了地上。
危远璨洗完凉水澡后,顺手拿起了平板,找了一个能看小电影的网站。
他不过是一时受到男狐狸精的影响,等他找个小电影看看就没事了。
点开小电影后没过多久,危远璨就不耐烦的拖拽进度条,结果发现快进需要充钱。
他充完钱后,快进到了结尾,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危远璨咬了咬后槽牙,立马换了一部小电影。
直到提醒他上班的闹钟响了,他还是一部能看得下去的小电影都没有找到。
危远璨“啪”的一下将平板扣放在桌面上,“什么垃圾网站,拍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竟然还比不上一只会摇尾巴的男狐狸。
危远璨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语气阴恻恻:“把我昨天开的车给危巍祎送过去,告诉他,我的车被他的丈夫弄脏了,让他赔我一辆新的。”
第27章 第 27 章
蔡察发现自从那天他买醉后,简无就一直有意的避开他,好似他身上有瘟疫一般。
他隐约记得一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实在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了简无,明明他还照顾了生病的简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被讨厌了?
系统:【或许……简无恐同?那天晚上,你可是死皮赖脸的钻进了简无的被子里,还嫌弃简无身上热,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是简无给你准备的午饭。】
蔡察侧躺在沙发上,除了“恐同”之外,他没觉得哪里做的特别过分。
这里可是他的家,房间是让简无暂时住着,又不代表永远送给简无了。
但在“恐同”这件事上,还是他做的欠妥。
接下来的几天,不用简无避着他,他见到简无都会特意的绕道走。
总不能明知别人讨厌他,他还要迎上去吧,虽然他大多数事后都没脸没皮的。
简无从厨房里端着饭菜走到餐桌前,特意望了一眼客厅。
原本坐在客厅里玩Switch的蔡察站了起来,视线故意避着他这边,几步爬上了楼梯。
蔡察在刻意避着他。
简无坐在餐桌前,看自己握在手中的两副筷子,默默地放下了其中一副。
为什么躲着他?他做了什么?
还是说蔡察觉察到了他心思不纯?
简无食之无味的嚼着送进嘴里的饭,腮帮子顶得微鼓,额头绷出了青筋。
蔡察不可能知道他的心思,蔡察都把他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意图。
那是为什么呢?
简无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他与蔡察同床共枕那晚,睡梦中蔡察抱住了他,腿也搭在他的身上,像是爬山虎一样贴了上来,嘴里还小声嫌弃说着“热”。
他不傻,眼也不瞎,在别墅里转一圈,就知道这里之前还住着另外一个男人,并且这个男人和蔡察关系亲密。
先前听蔡察的父亲提到过离婚二字,但那次他站在医院病房门外,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不知道蔡察到底有没有离婚。
若是没有离婚,他与蔡察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蔡察主动的,即便蔡察是醉酒后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他们村子里,做了对不起丈夫事情的人,可是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算是小打小闹,有些人还会当着面被吐口水。
蔡察的遭遇如果是这样的,那他算是什么?
野汉子?
简无眸光暗了暗,好像与蔡察走得近了一些后,就不会遇见好事。
难道他为了报仇,要把舍弃自己吗?
简无不知道,但他清楚蔡察的日子不应该这么好过才对。
他这些天除了在外面做钟点工,就是在家里观察蔡察。
蔡察有一份很悠闲的工作,甚至悠闲到都不能称之为工作,想迟到便迟到,想请假便请假,蔡察的老板似乎一点怨言都没有。
要么蔡察和老板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要么蔡察自己有关系,让他的老板必须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蔡察有本事能凭自己就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吗?
…………
简无开学报到那天,蔡察特意请了一天的假来送简无趣学校。
再怎么说,简无在家住的这些天,每天都给他备好饭菜,细心极了。
而且简无不知道的是自己把他当成了排解寂寞的“工具人”了。
无论出于哪一点,他都应该来送送简无,何况这就是顺手的事。
简无走下计程车,司机师傅帮着他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搬了下来。
司机师傅累得喘了两口气,“新生吗?难怪拿这么多东西。”
简无看了一眼快要被塞爆的两个行李箱,“本来不多。”
原本他是没有多少东西的,可开学前一天,蔡察非要帮他置办宿舍用品,拉着他去商场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少东西不仅贵,而且他还可能用不上一两次。
简无一手一个行李箱,刚要拖着往前走,蔡察就抢过了其中一个。
“我帮你。”不等简无回神,蔡察先走进了校门。
他毕业也有几年了,还是挺怀念大学里的悠闲时光。
蔡察穿得也不算张扬,甚至今天特意挑了件印有夸张印花的粉色短袖,配着深色的工装裤,乍一看,他也像是来报到的新生。
简无在学院迎新处领了宿舍钥匙后回头来找蔡察,看到蔡察望向一处人流多的地方。
“要过去看看吗?”
蔡察微怔的收回视线,“没事,先去你宿舍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好像又看了一张看不清楚的脸。
第28章 问对人了
新宿舍楼还在修建中,老宿舍楼不够用的,学校便把一些新生安排到了还有空位置的大二宿舍,四人一间也不算太挤。
蔡察刚走进宿舍的门,就闻到了屋子里面闷闷的味道。
他也是男的,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倒也没太嫌弃,笑着和宿舍里的另外两个男生打了招呼。
其中有个穿黑色短袖的男生坐在床上,冷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
倒是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男生特别的健谈,还顺手接过了蔡察手中的行李箱,“我叫杨向笛,床上躺着的那个是余常,你们都是新生吗?”
杨向笛见蔡察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笨重的眼镜没能挡住蔡察眼底的清明光晕,生得一副老少男女皆能欣赏得来的样子,肌肤白的像是一捧会被捂化的霜雪。
宿舍里他和余常,还有另外一个男生,颜值都不算低的了,如今要是再来一个蔡察,那那么宿舍估计马上就要在学校里出名了。
蔡察摇摇头,简无的床铺光秃秃的,只有一个硬木板,他打消了坐上去的想法,“我是他哥蔡察,同学,谢谢你。”
哥?
杨向笛狐疑地看了简无一眼,心中充斥着疑惑。
这两个人生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是兄弟关系呢?
简无肌肤偏黑也就算了,脸色也是黑沉沉的,方才他和简无打招呼,简无也只是语气平淡的说自己叫什么,本分热情都没有,活像只生活在自己领地的孤狼。
蔡察就亲和的多,眉眼微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不过,宿舍里脾气不好、看上去不好相处的就不是只有简无一个人。
简无看出了蔡察的心思,他先从行李箱里拿出被褥,铺好床后,转身想要蔡察坐下,但没有想到有人抢了先。
杨向笛热情地搬来椅子,“先坐,先坐。”
蔡察看了简无一眼,想到简无恐同,他很是自然的坐到了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
他动作太过自然,没有一点轻佻感。
蔡察和杨向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简无从洗手间内走出来,蔡察正伸手摸着杨向笛小臂的肌肉。
“挺结实的,你每天都去锻炼吗?”蔡察自己也有肌肉,但不是很明显,他平日里不爱运动,若是那天他用了三楼的器材室,也是因为他要塑形了。
何况摸自己的,和摸别人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他摸自己的,就是在挑剔自己的身材,摸别人的,就是在欣赏别人的身体。
动机不同,体验下来自然也就不用。
杨向笛被摸得肌肉都快要化掉了,勉强稳了稳心神,“也没有天天练,学校里的健身房上午九点半之前都是免费的,我就偶尔去玩玩。”
这人虽然说自己是简无的哥,但是瞧着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谈吐之间更是让他感受不到年龄差。
蔡察看上去像是被人保护的太好的那种不谙世事的人,和简无模样上的淳朴还有些不同。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陪你去练练。”他略微低下身子,把蔡察那张脸瞧得更为仔细。
蔡察淡笑不语了。
他看出杨向笛的心思,但他对刚上大二的大学生没太多兴趣,大学生一向道德感很强,但在某些方面也会表现的很幼稚,他把到时候分手分不干净,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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