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叶星蹙眉,他能明显感觉到薛闻笛发生了些变化,可这变化从何而来, 他竟是不知。
  他并不能听见那个声音,那个属于临渊的声音, 那是薛闻笛和孙雪华之间的秘密。
  风雪之下, 心魔节节败退。
  “就是现在。”
  薛闻笛果断出剑,一招制胜,那心魔无声尖叫着,瞬间消散于无形。
  “呵。”叶星冷笑一声,“薛闻笛,是我小瞧你了。”
  他单手掐诀,天边顿时布满诡异的红云,腥风遍野, 雷火不绝,漫天雪色被瞬间冲开, 焦土之上再次硝烟弥漫, 烽火连天。顾青被呛得呼吸不过来, 她掌心相对,速速结印, 一道结界拔地而起,阻止了火势的蔓延。薛闻笛挥剑,剑气横扫,力挽狂澜,那雷火调转方向,再次向他扑来。
  “阿青,你先撤!”
  话音未落,薛闻笛持剑上前,冲入雷火之中。
  “小楼!”顾青大喊,却听一人说道:“阿青,去将长鲸行带来。”
  顾青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声音是——
  “师兄?”
  顾青一怔,来不及多想,旋即抽身往至阳殿的方向跑去。
  叶星见状,只道:“小山,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栾易山料是如此,没有太多言语,只默默点了个头,便追着顾青离去。
  叶星看了眼薛闻笛,刀剑相撞的那一刻,他好像体悟到了什么,问:“薛闻笛,你的剑法与薛思不相上下,可道行却浅了些。”
  “你想说什么?”薛闻笛横眉怒目,攻势更为凌厉,叶星却不以为意,轻轻后撤一步:“我在想,薛思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
  “我刚刚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现在顾青弃你而去,恐怕别有隐情。”
  叶星说着,突然握紧手中长刀,侧身重重一劈,薛闻笛剑锋一震,长剑脱手,换到另一边,反身又是一击,叶星与他拉开距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薛闻笛,是不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你?又或者,有人在帮你?”
  薛闻笛不言,叶星却喋喋不休:“顾青去的方向,应该是至阳殿。”
  “听闻至阳殿是临渊最高的建筑,历任掌门都在此举行继任仪式,甚至每一位掌剑,乃至门中各个翘楚,都在此举行授剑之仪。”
  他勾起嘴角:“让我猜猜,长鲸行是不是就在至阳殿?”
  薛闻笛心头一紧,挽了个剑花,又一次攻上。叶星却不慌不忙地说道:“长鲸行只有历代掌门可驱使,但据我所知,孙雪华之后,再无人能发挥长鲸行的全部力量。”
  “顾青不能,孙夷则亦不能。”
  “那顾青去至阳殿,又是为何呢?”
  叶星的嘴一张一合,答案呼之欲出。
  可他偏不明说:“初次见面,就是如此之局面,不知孙掌门作何感想?”
  薛闻笛一剑刺去,刀剑相抵,寒光迸溅,叶星狡黠的眉眼反照在刀身,竟生出十分的邪性。
  “我很好奇,大势已定,你还能负隅顽抗到几时?”
  叶星悍然发力,摧枯拉朽的雷火几乎要烧穿这满目疮痍的半边天。
  “扑通——”
  徐向晚重重摔了出去,后背撞上了殿内石柱,疼得她差点昏死过去。
  “你不行。”荆溪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收了刀,慢悠悠地往那兰锜走去。
  徐向晚抓到剑柄,支撑着站起来,挡在荆溪面前。
  “想要夺走长鲸行,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徐向晚横剑,彻骨的疼痛又一次袭来,冷汗直流。
  荆溪看了眼这个面色苍白的姑娘,伸出一根手指,一脸无辜地对着空气戳了戳:“可是你们把它放在那里,不就是要给我拿走的吗?”
  徐向晚一听,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顿时怒上心头:“长鲸行是我临渊象征,有镇山之功,必不能离开至阳殿!”
  荆溪眨眨眼,好像还是不明白:“你们会为了一把剑去死吗?”
  “长鲸行落入他人之手,于我临渊,便是灭门之仇!是奇耻大辱!”
  徐向晚不想再和这人争辩,持剑上前,荆溪轻轻地给了她一刀,徐向晚便趔趄两步,站都站不稳。
  荆溪不懂,他很好奇,两步上前,伸手摸到了长鲸行的剑柄。掌心触碰到那微冷的剑器时,荆溪便感受到了蕴藏其中的磅礴灵气,充沛轻盈,柔中带刚,虽是强悍,却没有过多的肃杀之气。
  真正是把好剑。
  荆溪心生欢喜,一道冷冽的剑光自他背后闪过,荆溪侧身一步,抓起长鲸行躲过这一击。
  他想,这个姑娘真烦人真小气,摸一把剑都不肯。
  可定睛一看,却是个生面孔。
  荆溪呆了一下,问:“你怎么还有时间易容?”
  他头一歪,发现徐向晚在那人身后。
  “哦,原来不是一个人。”荆溪说话有点慢,看上去傻乎乎的,没什么聪明劲儿。
  顾青拿着徐向晚的剑,指着他:“把长鲸行给我。”
  荆溪摇摇头:“老师说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顾青持剑攻来,她救人心切,顾不得许多,这剑招自是有杀人不眨眼的狠劲,荆溪也察觉到她的修为远在徐向晚之上,不敢大意。
  二人打得天崩地裂,至阳殿的石柱伤痕累累,几欲垮塌。徐向晚正要相助,一把短刀就抵在了她的后背:“别去。”
  徐向晚一愣:“你是谁?”
  栾易山轻声道:“你去,可就活不成了。”
  徐向晚暗暗运气,反身一掌,栾易山装作被打中,跌倒在地。
  “救命啊,小兄弟。”栾易山随手扔了刀,可怜兮兮地哀叫两声,可荆溪根本听不见,他与顾青站至正酣,根本无暇顾及他。
  “我再说一次,把剑放下!”顾青大喝,单手结印,凌空便是一掌,荆溪也是掌心相对,二人灵气对冲,顾青苦于先前损耗太大,竟是败了下来。
  荆溪望着她,抱着长鲸行,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他问:“你知道沈景越——”
  话音未落,顾青竟是一跃而起,扑了过来。荆溪莫名觉得她要吃了自己似的,后退一步,顾青却收了剑锋,单手抓住了长鲸行的剑柄,另一只手狠狠给了荆溪一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至阳殿每一个角落,荆溪一下被打懵了,连嘴角流出来的血都没来得及擦,直愣愣地盯着顾青看。对方趁此机会,抢过长鲸行,发了疯似的吼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师兄的剑!”
  荆溪更是傻了眼,摸摸自己嗡嗡作响的耳朵,又摸摸肿得老高的脸颊,小声嘀咕着:“我手不脏啊。”
  这会儿工夫,顾青已经带着徐向晚冲下了山。
  栾易山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人是个傻子?叶星怎么会养一个傻子?这合理吗?
  荆溪看了眼栾易山,对方当即捂着胸口,闷哼了两声:“不行了,我受内伤了。”
  荆溪没有多想,将他扶起来,问:“为什么她打赢了我,还要哭呢?”
  栾易山:“……”
  “也许人家不是因为这个哭的。”他如是说。
  荆溪根本没有转过弯,他松了手,轻飘飘地往外追,喃喃着:“我的剑我的剑。”
  栾易山望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开始打起了算盘。
  荆溪,可用。
  他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随后也追了出去。
  顾青飞奔至山门,正见薛闻笛被雷火劈中,自半空坠落。她顿时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想要接住他,一道雷火刚好劈在她脚下,震得她后退三步。
  “真是长鲸行?”叶星笑笑,薛闻笛起身,猛地吐出一口血,他不由在想,这人莫非是个怪物?即使是当年魔都压境,他也不曾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敌人。
  “打这么久,你都不会累吗?”薛闻笛发出了他的疑问,叶星哂笑:“神与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生来,就凌驾于你们之上。”
  薛闻笛蹙眉:“神?我可从来没听说,有这般草菅人命,罔顾青天的神!”
  “哈哈哈……”叶星仰天大笑,“那你现在见到了。”
  他脸色一沉,凶狠毕露,“你们不该忤逆我!”
  霎时间,他的背后窜出无数道黑影,雷火聚集,一座巨大的雕像若隐若现,犹如鬼魅幽魂悬浮在空中。暴风骤雨轰鸣而下,薛闻笛眼前一片迷雾,黑暗的视野中闪过一张张狰狞的人脸。
  这场景,似曾相识。
  薛闻笛想起了他在聚魔池中见到的一切。
  爱恨贪嗔痴,欲念无所遏制,悲喜起落无从超度,即生恶端。
  狂风呼啸,薛闻笛立身不退,顾青艰难上前,将长鲸行交到他手上。
  “师兄,会回来吗?”她哽咽着问。
  薛闻笛从灵囊中找出那盆绽放木芙蓉,他先前施术将其变小,如今只有巴掌大。
  顾青抱着那盆花,只听薛闻笛说道:“阿青,退后。”
  狂风暴雨中,她看见那抹挺拔的背影飞身上前,利剑划破长龙,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开一道生路。
  “轰隆隆——”
  天地好像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顾青脚下一晃,不停地往下坠落。她紧紧抱住怀里那盆木芙蓉,喃喃着:“你们一定要回来啊。”
  隐隐地,她似乎听见了那熟悉的清脆铃音。
  年少时,她的避邪传音铃曾经断过一次,孙雪华便将自己的那串送了给她。
  “阿青,若你有难,摇响这串铃铛,师兄必定不辞万难,赶来相助。”
  那是年少时的承诺。
  此后的年年岁岁,顾青黯然神伤时,都会回忆起那个晴朗的午后。这串铃铛陪伴了她无数个苦痛的夜晚。
  她挣扎着,摇响了那有些古旧的铃铛,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负剑而来的身影。
  “师兄……”
  顾青呢喃着,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第149章 
  年初一, 新雪骤降,风波千里,青山折腰, 草木凋零。天崩夜碎, 临渊大乱。双方鏖战一天一夜, 两败俱伤,叶星败走,薛闻笛、顾青不知所踪,临渊失其六所,退避照水聆泉。无渡峰损兵折将, 荆溪携部撤离。李闲夜登岫明山台,催动密音帷, 敬告天下, 邪魔再出,大难在即。
  铃音彻响,危机重重。各门各派收到此讯息,更是人心惶惶,分歧不止。一说,十二年前正邪之战后,临渊已是事实上的正道支柱,支柱尚被摧残, 余下同盟何以自保?不如早早投降,以求苟且。二说, 覆巢之下, 焉有完卵?不若拼个鱼死网破, 或有一线生机。
  各家如此混乱,谈何百姓?一时间, 整个人间愁云密布,不见天日。
  北地,五柳山庄。
  得知临渊遭遇重创的陈彦大骇,在中庭踱步许久,随后便找来崔玄,问他:“我们要不要去临渊?”
  崔玄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也不直说,反问:“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应该去的。”陈彦摩挲着手掌,有些不安,“虽说山庄现已不复当年,但如今天下共患难,我们必没有避居一隅的道理。”
  崔玄听了,并不意外,眼皮都没眨一下:“你想去,那便去吧。”
  陈彦竟是更紧张了些,小心翼翼的,似乎在向他确认这件事:“你不拦着我?”
  “有什么好拦的?我也要去的。”
  “我还想再多带点人去。可山庄入不敷出,这次一去,恐怕真就后继无人了,等回头去了地下,师父会不会把我的腿打断?”
  “你真怕师父打断你的腿,当初就不该猪油蒙了心,跟着明正扬坏事做尽。”
  陈彦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儿地搓搓掌心:“当初是我不对,我——”
  他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崔玄却轻轻笑了一声:“我马上去召集门下众弟子,你好好想想怎么说吧。”
  陈彦一愣,崔玄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你既做了这大管事,就要有大管事的样子。”
  陈彦支吾着,忐忑之余,又有几分庆幸。
  他想,崔玄总归是念着同门情谊,向着他的,没有怨他怪他。
  如此,陈彦很快就召集了门下众弟子。五柳山庄本就在正邪之战中遭受重创,已是回天乏术,前些日子,他又清退了明正扬的势力,眼下,偌大的庭院竟是站不满年轻后生,举目望去,尽显寂寥。
  陈彦心中五味杂陈,喉中酸涩,他清楚地知道这点人根本无济于事,大乱已起,此刻下山无疑是水中投石,只叮咚听了个响。
  但是——
  陈彦正声道:“诸位在我五柳山庄修行,不过数年光景,多是少年意气,尚不知乱世险恶。此番召集各位前来,一是要告知各位,大难在即,天下危困,我欲前往临渊,与其共商除恶大计。”
  话音刚落,庭中弟子面面相觑,多有窃窃私语者,茫然不解。
  陈彦又道:“二是要告诉大家,必行凶险,恐有去无回,若诸位不愿随我前往,可自行归家,他日有缘,再至我山庄学艺。”
  庭中弟子哗然。
  陈彦蓦然想起十二年前,他也是这般立于庭中,听师父训话。那时候,门中济济,多有表率,而今,已是没落。
  想起师父,便想起姐姐。想起姐姐,便想起无数战死枉死的同门。陈彦哽咽道:“诸位年少,许多人都不曾见过先庄主,见过师兄师姐。想当年,我山庄苦守山城,孤立无援,先师更是以身殉道。如今同道有难,吾不忍其重蹈覆辙,虽是力薄,仍愿尽一份心力,免其心寒。”
  陈彦说着,深深看了眼这群年轻人。他们大多二十岁出头,正是大好的时光,若是另寻他路,也许会比在这里好上不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