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不得不承认,谢晨做饭是真的特别和他的口味。
一大碗牛肉面,韩诺连汤都没剩下。
没了之前的爱搭不理,讲话也不在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谢晨觉得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天天都神采奕奕。
两点一线,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媳妇儿,齐扬打来好几个电话让他出去玩,都叫不出来人。
蜜里调油的日子谢晨很是满足,但人心终究还是欲壑难填的。
没得到韩诺的肯定之前,他就只想得到这个肯定,但真正得到了,他又想要更多。
谢晨现在就特别执着于大宝这个称呼,韩诺这样叫他,他就觉得很开心。
所以每次,谢晨见韩诺心情不错,就总要求他这样叫自己,但基本上就没成功一回。
除了在床上把人逼的承受不起才叫出来外,其他时候韩诺依旧对他直呼其名。
身体是舒服了,但谢晨也不能为了个称呼老把人往床上压,毕竟给人弄不舒服了,他自己也心疼。
公司有谢铭帮忙,谢晨也轻松很多,往往上午去一趟,中午就回来。
哪怕韩诺专心工作一直把他当空气,谢晨也始终陪在他身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都说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最迷人,但谢晨觉得韩诺无时无刻的都很迷人。
习惯了被盯着,韩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思索的太久,他也有些累。
将文件放进公文袋里后,他转过椅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冲着一直盯着他的谢晨说:“我想出去安静几天。”
“啊?又要离家出走啊?”
谢晨顿时就有些不满,从这几天韩诺焦躁的表情,他就知道方家的案子有些麻烦,肯定又是遇到难办的事。
“嗯,换个环境,脑子里可能就会清晰一些。”
早就约法三章,韩诺在思考案子的时候,不准他打扰,他就不能缠着。
谢晨舍不得,但也不想说话不算话:“那你这次又想去哪儿修仙啊?”
韩诺想了想:“东郊吧,那里远离市区,环境清幽,我也能安下心。”
谢晨凑过来蹭他:“那你这一去又是一个星期见不到你,今天你得让我吃饱,明天我送你去。”
“你……”韩诺眼底弥漫出羞恼的愠怒之色:“你想弄死我就直接说。”
谢晨咧开嘴,色眯眯地含住面前温软的唇瓣:“不能让你死,我就比平时多做一次,不把我喂饱,不让你走。”
颠倒众生的脸,让韩诺想忽视都难,他也是实在拿谢晨没办法。
不知谢晨到底是什么生理构造,需求这样大,恨不得天天喂,都好像喂不饱。
说实话,隔天来这么一次,韩诺真心有些吃不消,每次做完,他都觉得像是瘫痪一样,睡一觉都不定能缓的过来。
高温的天气在一场秋雨之下骤然降了温,再也找不见半点暑气。
金黄的银杏树叶被秋风扫落在地,在地面之上随着风漩旋转。
一眼望去,黄金满地,景色甚是怡人。
谢晨一大早就开车将韩诺送去东郊的霖磐宾馆,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韩诺全程都趴在车后座上。
昨夜谢晨和禽兽基本没什么区别,不吃饱不带停的,一晚上做了四回。
韩诺感觉精气神都被谢晨给吸光了,从起床到现在,人一直都没什么精神。
不太平整的路有些颠簸,韩诺被颠的有些腰疼,下半身彻底罢工,浑身无力惨兮兮的躺着,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谢晨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韩诺,休闲宽松的衣服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可以明显的看到吻痕。
不止是这里,韩诺其实全身上下都没一块好地儿,满身都是被他亲吻出来的痕迹。
谢晨心里得意的紧,唇角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他就是故意的,而且这次亲吻的力度比往常都要大一些,估计一个星期都不能消退。
他就是要让韩诺洗澡的时候看到这些印记,自觉不自觉的都得想到自己。
吃饱了嘴欠是谢晨一贯的作风:“媳妇儿,你没事吧,我昨天也没怎么用力,你怎么都这样了?”
带着明显戏谑笑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韩诺绷住脸,面无表情地说:“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你一个月都不准碰我。”
谢晨额角抽了抽,一个月不让碰,那不得把自己憋死?本想继续逗逗,想想还是算了,赔本的生意,他谢晨才不会去做。
谢晨很知趣的闭上嘴巴,每每等红灯的功夫,还不忘回头给人揉揉腰,顺带捏人屁股占点便宜。
宾馆老板是谢晨朋友,给人送到,他本来想去打个招呼,但人不在,也就没去。
知道韩诺动不了,谢晨亲自给他开好房,抱着人进房间后,又给安排好一个星期的伙食,随后仔细检查房间里的安全措施,将跟着自己来的两个保镖留了下来,24小时保护韩诺。
安排好一切,谢晨还舍不得走,缠着人一直腻歪:“媳妇儿,看看,喜不喜欢。”
给韩诺送礼物,谢晨心里其实挺没底,之前刚开始和韩诺在一起的时候,为讨他欢心,他总习惯性给人按床上做完就掏出礼物送给他,可每一次韩诺都冷着脸。
做生意,谢晨很厉害,但他却是典型智商高,情商低的人。
因为喜欢,所以才送礼物,但他不知道,他送礼物的时间,会让韩诺理解成买卖交易的意思。
一回两回冷脸,他都不觉得什么,只当是人不喜欢,也没多想,这次数多了,就搞不懂了,怎么送什么都发脾气呢?
总也拍不对马屁,谢晨就特别苦恼,无意间对齐扬说起这件事,当时差点儿没把齐扬笑死。
后来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再之后,他就不挑这种时候。
不过这次不一样,毕竟一会儿他就得走,现在不送,也就没机会了。
韩诺狐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朵拳头大小的玫瑰花形精油小夜灯:“还挺好看的。”
见他没多想,谢晨也放了心,凑过来吻了吻他的脸蛋。
“玫瑰精油助眠,我怕你不习惯酒店的灯光,睡不着,才特地给你买的。”
韩诺心下微暖,淡笑一下:“嗯,我很喜欢,晚上正好放我床头,也不会太刺眼,你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作者有话说】
盲盒,6000,一起发。
第20章
没了留下来的理由,谢晨也不再坚持,给人按床上亲了顿狠的,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房门关闭的瞬间,韩诺如释重负的叹出口气,把自己重重的甩在床上,怔怔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腰腹之下的酸疼让他完全没有行动的欲望,至少今天,除了休息,他是不可能想要出门。
刚躺下不到半个小时,谢晨的电话就又打过来,啰啰嗦嗦的又嘱咐了一大堆。
什么早晚温差大,注意多穿衣服,又是保镖就在隔壁房间,有事一定要让他们陪着等等,等谢晨一顿啰嗦完,大半个小时已经过去。
实在是听不下去,韩诺直接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别那么啰嗦好不好?”
谢晨在电话里嘀咕一句:“我不也是关心你吗?挂了,不知好歹!”
嘟嘟嘟的忙音响起,韩诺耳根子才彻底清静下来。
心理和工作的双重压力叠加在一起,让韩诺倍感吃力,每隔一段时间,他都需要放松一段时间,来缓解这份压力。
远离人群,远离城市的喧嚣,置身于青山绿水的环境中,天水一色,浮躁的心也会慢慢沉淀,宁静下来。
钓钓鱼,赏赏花,去农田果园里摘点儿自己爱吃的蔬菜水果,也是一种享受。
保镖是退伍的特种兵,有他们保护着韩诺,谢晨也不必担心他的安全,答应不打扰,但不代表不问韩诺的情况。
韩诺的饮食起居,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保镖每天都会事无巨细的给他报告。
谢晨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
韩诺不在自己身边,他总觉得日子过得没着没落的不舒服。
听闻韩诺今日的去处,他有些诧异地问:“东郊墓地?他什么亲人葬在那里?”
“不知道,韩律师不让我们靠近,让我们在外面等,自己一个人去里面烧纸钱。”
“噢,那就随他吧,可能也是不想让你们看到他难过,墓地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也不愿意你们进去。”
谢晨话音刚落,突然听见韩诺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保镖就掩了手机跟他说话,没过一会儿,电话里才重新响起了保镖的声音。
“谢总,那我们送韩律师回宾馆了。”
三天没见,谢晨其实挺想韩诺的,问道:“他刚问你什么呢?”
“问我是不是在给你报告,我说是,然后就没了。”
谢晨又问:“那他知道你在给我打电话,就不想跟我说话啊?”
保镖把话就问了,这会儿离得近,谢晨听到韩诺的声音:“不想。”
短短两个字,依旧让谢晨听出声音里的沙哑和悲伤,原本憋着火气,现在也发不出来了。
祭祀亲人,谁都会情绪低落,谢晨也不跟他计较,冲保镖说好好照顾他就挂断电话。
隔这么几个月,韩诺就要修几天仙排解压力。
谢晨也知道韩诺为什么案子烦心,这案子他这几天也特地问过其他律师。
原本就应该是正当防卫,前后开庭两次都没有结果,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方家这件事……韩诺是搞不定的。
方家的人睚眦必报,得罪方家,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答应不去插手韩诺的案子,但若涉及到他的安全,谢晨就不可能不插手。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起电话,给法官打过去:“江法官,我谢晨,晚上有空吗?好久没见你了,一起吃个饭吧。”
人在江湖,就少不了人情世故,几头的压力顶下来,江法官也有些扛不住。
韩诺死咬着方舟不撒嘴,庭前会议之就表明态度,只要一个公平正义,并以代理律师的身份,以抗诉作为威胁。
决然的态度让江法官也怕闹出事,毕竟这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样。
但方家这边同样也是如此,非要被告母女赔命,这阵子下来,江法官头发都秃秃了。
谢晨为这个案子造访,力挺韩诺,江法官顿时就松口气。
方家确实难缠,但面对着谢家,他们也就不算什么,有谢晨这颗大树在前面挡着,方家憋火也只能认倒霉。
“谢总,其实,韩律师说实话,真算的上良心律师。”
这话其实也没有拍马屁的嫌疑,法政这一行,韩诺的名气名声都在台面儿上摆着。
几年前,韩诺去监狱看望曾经的当事人,偶然听见一犯人喊冤,询问之下,才知这犯人已被关押六年。
韩诺当时就认为,一个被关押6年的犯人,依旧还在喊冤,说不准真的有什么冤情。
事后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和取证,最终证明这名被关押6年的犯人确实是冤狱。
这件案子,也曾轰动一时。
听人夸自己媳妇儿,谢晨下巴都抬高了,神气十足,颇为自豪地说:“那是,我媳妇儿肯定厉害。”
江法官一愣:“原来韩律师是你男朋友啊,哎呀,怎么不早说啊?早说这案子不早就结了吗?”
谢晨额角一抽,他倒是想说,问题是韩诺不让啊。
“江法官,这事儿我俩说说也就算了,回头开庭的时候,我陪我媳妇儿一起去,给他撑个场子,但这事儿,你可别让我媳妇儿知道我找过你。”
江法官连连点头:“那当然,我不能说。”
安排好韩诺的事,谢晨也放下心,等着再次开庭,也就什么都了结了。
两米宽的大床一个人睡觉,实在太空,翻来覆去的几个小时,他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没韩诺在身边,谢晨总觉得差点儿什么,手上空空的没东西抓,始终也不能习惯,实在是没办法,他也只能抓着自己的玩儿。
明明都是一坨肉,但抓在手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感觉。
“媳妇儿,我想你了,抓自己的不好玩,你的小一些,刚好一把抓,我还是想抓你的睡。”
韩诺看到这条微信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一口汤刚进嘴里,就看到这句话,呛的韩诺咳嗽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
纵情山水之间,韩诺情绪稳定很多,心情不错,莫名就有些想笑。
谢晨这种特殊的癖好,他实在是理解不了,回了句:“不行切下来玩,感觉就差不多了。”
也不知是谢晨没睡还是刚醒,消息是秒回的:“屁!这可是你一辈子幸福的依仗!没了它,你还爽个屁。”
韩诺直接用一个字结束聊天:“滚。”
陌生的字眼出现在视线里,谢晨顿时就乐了,回了句:“遵命。”
硬挺着憋了六天,谢晨实在是太想韩诺了,想着明天就要去接他回来,还不如今天就过去。
不能睡一块儿,但也离得近,哪怕就是看着他,也能稍微缓解一下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吃过几天从树上摘下的新鲜水果,韩诺这两天对李子也吃的有些上瘾,脆甜个儿大,看着青,吃着特别甜。
“韩律师,又去摘李子啊?”一出门儿,迎面就和酒店老板谭浩碰了个面。
“是啊谭总。”
之前谢晨来,谭浩没在,后面回来才听说这件事,自然也少不得多照顾照顾。
不过韩诺性子冷清,话也不太多,来好几天,也就只碰面儿打个招呼。
正好今天小外甥过来,吵着要吃李子,原本谭浩是打算让别人去摘的,见韩诺去,突然的就改变了注意。
“正好我也要去,不如一起啊?”
倒也不是他有什么歪心思,而是确实也有一些法律上面的问题想问问韩诺。
韩诺从来也就不接受法律咨询,但人毕竟是谢晨的朋友,且自己对他印象不错,和其他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一样,都主动问起,他也不好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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