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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抵(近代现代)——有只伞

时间:2024-10-12 18:39:29  作者:有只伞
  晏里抿了抿嘴,并没有因为梁诏樾夸他年轻而感到开心多少,反而是有一种难言的涩闷。第一次从云婶口中得知官驰也比他小四岁时他就很惊讶,毕竟他看起来很成熟,他猜到官驰也可能比他小,但没想到小这么多,更让他深深觉着自己在官驰也的择偶圈里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优点。
  “啧啧啧。”梁诏樾搓着下巴说:“长相清纯,比自己大,性格内向,Beta,阿也竟然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太出乎意料了。”
  不好看,年纪大,性格闷,还是个Beta,晏里一个词一个词地拆解梁诏樾的意思,如果他是官驰也的朋友,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也不赞成对方和这样的人交往,太不配了。
  他明明早就很清醒这些事实,可是被别人——尤其是官驰也的朋友点出来时,晏里还是觉得心里闷闷地痛。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梁诏樾心大地问。
  晏里摇头,站起来:“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
  “啊,行,那你先去休息,不用管我。”梁诏樾十分体贴地摆摆手。
  晏里离开后,梁诏樾立马拿出手机给官驰也发信息。
  【梁诏樾】:听说你今天又在公司发了一通火
  【梁诏樾】: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伤身体
  【官驰也】:有事说
  【梁诏樾】:给你看看你家Beta小花猫,消消火
  【梁诏樾】:[晏里的照片 jpg.]
  下一秒,官驰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把照片删了。”官驰也直接冷声要求。
  “哇,日理万机的官总竟然秒回,我好受宠若惊。”梁诏樾又拿起一块菠萝酥,吊儿郎当地说。
  “删照片。”官驰也懒得跟他废话,言简意赅地直切主题。
  “干嘛要删,又不是什么丑照,这不挺可爱的嘛。”梁诏樾吃太急噎着了,赶紧喝了两口水咽下去,又调侃道:“还是说你占有欲这么强,不允许任何人手机里有你老婆的照片?”
  “删、了。”官驰也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行行行,我删。”梁诏樾投降,“等我给安安发一份让他也看看你老婆啥样后立马就删,真是,我对你老婆又没半点兴趣,至于么你。”
  “不准发,现在就删。”官驰也强制勒令。
  “不是,你——好吧,我现在就删。”梁诏樾假装删照片的行为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那边说:“已经删了啊,干干净净的,聊天信息里的也删了,就你那儿有独家一份了,满意了吗,官总?”
  官驰也那边沉默不语,像是怀疑他的诚实性。
  “真删了,真的,不信你来查我手机。”梁诏樾就是仗着官驰也现在没法立马赶回来才敢这么嚣张。
  官驰也不搭理他,接着问:“你去我家干什么。”
  “来找你呗。”
  “我在公司。”
  “没事啊,我等你。”梁诏樾起身往客厅走去,打开电视柜的抽屉,准备找张游戏碟玩会儿电玩。
  “……别去打扰他,有事来我公司说。”
  “没打扰,我跟里里聊得可愉快了。真想不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我们圈子确实没有,难怪你寡这么多年。”
  “你叫他什么?”
  “里里啊。怎么,不能叫啊?老婆才是你的专属称呼,里里又不是。”
  “……赶紧滚。”
  “那不能,我答应了云婶要吃晚饭的,她都出去买鱼准备给我做糖醋鱼了,我这要走了,云婶得多失望啊。”梁诏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玩的,放弃了,打开电视想着随便找部电影看算了。
  “……梁诏樾。”
  “我去,你家进贼了?这都是些啥剧啊?”梁诏樾吃惊地翻看着播放记录,“《冷面总裁的九十九次猎爱》《娇软甜心狠狠宠》《好孕妈妈一胎三宝》,好恐怖的剧名,你看的?晏里看的?总不能是云婶看的吧?”
  “……”
  官驰也直接挂了电话。
  梁诏樾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界面,兴味盎然地“啧”了声。
  起初他还想会是个什么长相妖艳口蜜身软的小妖精能把官驰也迷成那样,特地跑去南城把人守着不说,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不让任何人见,特地和穆安枝跑去找他还被赶了回来,他是又着急又担心,怕他真被对方迷了魂儿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却没想到固有思维里的心机小妖精竟是这样一个唯唯诺诺看起来说话大声一点就会被吓哭的小社恐,还是个没有任何信息素的Beta,啧啧,难怪这么多年都单着,他们身边确实没有这样的人。
  更出乎意料的是,似乎还是官驰也对人家死缠烂打。
  哦,他在国外时偷了官驰也的临时手机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对话内容很少,但实在是精彩有趣,是那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有趣。再加上袁质的证词,梁诏樾一个情感丰富的老手一下就推测出来晏里是迫于官驰也的淫威才跟他在一起的,想不到一向道德感至高的官驰也也会对人强制爱,晏里没报警抓他,他真得给人好好磕一个。
  晏里洗完澡出来正好接到官驰也的电话,他屈膝坐在毛毯上,声音小小地柔柔地“喂”了一声。
  “梁诏樾来了?”
  “嗯。”
  “跟他离远点,别跟他说话。”
  “啊,为什么?”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晏里:O_O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晏里手指在地毯上扣了扣,说:“就问了我的名字这些。”
  “嗯。”
  有人进了办公室,语气恭敬地跟官驰也说有份文件要签字,接着是手指点桌面的声音,然后是文件被放置的声音,等对方走了,官驰也继续说:“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听,他脑子时有时无,说的话也是没头没脑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晏里轻轻地“哦”了一声,有些想笑。
  电话那边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再是笔尖在纸上划擦的声响,十分的流畅有力度,文件被合上放到一旁,然后官驰也才问:“在做什么?”
  “刚洗了澡,准备看会儿书。”说完他就从边几上把专业书拿过来,书页已经贴了十几张彩色的标签纸,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下字体工整的标注。
  “好,我今天会早点回来。”
  “嗯。”晏里的嗓音夹着丝丝缕缕的麦芽糖味儿,一会儿又小声地补了句:“我等你。”
  晏里原本沉郁的心情因为这通电话又晴朗起来,他翻开看了三分之一的书,又拿过笔和笔记本,认认真真地进入学习状态。
 
 
第五十三章 香水
  云婶做好晚餐就回去了,她没有住在别墅,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小区和她的家人住,通常情况下做了饭就会离开。
  晏里和官驰也吃饭时是比较安静的,但今天加了个梁诏樾,一顿饭变得聒噪无比,他一会儿夸这道菜好吃得掉舌头,一会儿又让晏里多吃点那道菜,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官驰也中途几次让他闭嘴,他静不了几秒钟又开始叽哩哇啦起来,仿佛得了什么不说话会憋死的症状。
  梁诏樾本来在跟晏里讲以前有个Omega客户在办公室脱光了想要勾引官驰也结果被官驰也直接报警告对方性骚扰的事,讲着讲着忽然对官驰也说:“你能不能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晏里又闻不到,你这是要勾引我吗?”
  晏里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官驰也凉他一眼,冷声道:“吃完了赶紧滚。”
  “这才刚开始呢,云婶做的菜这么好吃不吃三碗饭都对不起她的劳动成果,我这第一碗都还没吃完。”梁诏樾一副坦诚的模样显得十分没皮没脸,又打趣道:“你这信息素从回来开始就没收过,太过了,整个屋子都是你的味道,别说晏里闻不到了,就算他能闻到,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释放信息素求偶,把我这个电灯泡置于何地啊。”
  官驰也冷嗤:“你也知道你是电灯泡。”
  梁诏樾理直气壮:“我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啊。”
  晏里:O_O
  梁诏樾又嗅了几下,顿觉不对劲,如果官驰也真的在释放信息素,这个浓度对同为Alpha的他来说应该有相斥的作用,但这么久了他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不对,不是信息素。”梁诏樾认真地分析着,因为费解而眉头拧紧:“但为什么和你信息素的味道一模一样,好奇怪。”
  他猛吸了一大口,想到一个可能性,惊讶道:“你不会是喷了香水吧?”
  晏里眨了眨眼,看向梁诏樾,不理解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喷香水是什么很离奇的事吗?
  从前天开始,官驰也确实有在喷香水,是一款淡淡的很清新的草木类的味道,晏里没闻出具体是什么,只觉得很好闻。
  官驰也没理梁诏樾,安静地冷漠地吃饭。
  梁诏樾看看官驰也又看看晏里,表情从震惊转变到古怪,再到了然,最后到贱笑。
  “所以是因为晏里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才会喷跟你信息素一样的香水吗?能找到跟你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样的香水味不容易吧?”梁诏樾贱兮兮地笑着说,像是觉得很稀奇一般故意狂嗅,忽的又一顿,神色怪异:“等下,我靠,你不会是提取了自己的信息素去特地配的特属香水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梁诏樾啧啧感叹,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官驰也一样地惊叹:“想不到你还是个恋爱脑啊。”
  通常来说,哪怕是同一种东西的味道,人工制成的香水味和与生俱来的信息素味道还是有区别的,而梁诏樾一开始并没有辨别出官驰也身上的味道是香水味而不是信息素味道除了因为两者都是雪松味,还有个原因便是因为官驰也喷的香水是用他的信息素特调制成的,与他的信息素味道几乎无甚差别,若不是梁诏樾对官驰也太过熟悉,又跟他近距离呆这么久都不受这个味道的影响,也很难分辨出这是香水味而不是他的信息素。
  晏里因为梁诏樾的话而睁大了眼,有些惊讶地看向官驰也。
  他以为官驰也喷香水只是一种社交礼仪,身为Beta的他总是会习惯性的忽略与信息素有关的任何事项。比如市场上的香水受众本就是针对他们这种没有信息素的Beta或信息素味道劣质、难闻的AO群体,而像官驰也这类等级高信息素味道也好闻的人根本不需要香水的加衬,他们本身的信息素味道就是最好的身份象征和交际名片。
  官驰也摸了摸他脑袋,夹了一块糖醋鱼放他碗里,眼神示意他好好吃饭不用理梁诏樾,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被谈论的事。
  晏里有些僵硬地张了张嘴,很多话都乱七八糟地堵在喉咙里,字句被杂糅在一起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况且旁边还有个看热闹的积极分子在,他慢慢闭上了嘴,在官驰也督促的眼神下默默地继续吃饭。
  梁诏樾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独自乐了一会儿,对面两人的冷待也不消减他的兴致,说了几句调侃的话后又嚼吧嚼吧着豆荚说:“对了,我下周的生日宴记得来啊,带上晏里一起。”
  “不去。”官驰也冷冷地拒绝,又夹了一筷子豆荚放到旁边几乎只吃饭不吃菜的晏里碗里。
  “为啥啊。”梁诏樾放下碗,批判道:“你说说你都几年没参加过我的生日宴了,人家安安要不是工作忙实在走不开可都是来了的,而且你过生日我哪次缺席过,你对我如此的冷心冷情,不会愧疚么?心寒,真的心寒。”
  梁诏樾西子捧心状,一副大受打击的夸张表情。
  官驰也睨他一眼:“太吵。”
  “哪里吵,过生日不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吗,又不是谁都像你这样过生日跟办丧一样冷清。”梁诏樾端起碗,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我不管,这次你必须来,把晏里也带上。”
  晏里埋头安安静静的吃饭,明显因为有心事而动作机械。
  “不去。”官驰也依然冷漠地拒绝。
  “我说你——”梁诏樾忽然断声,眼珠子一转,好商量地说:“行吧你不来,你老婆来就行了,我下周让人来接你啊,里里。”
  晏里本来还在想香水的事,因为梁诏樾的称呼而手一抖,筷子一松,本来应该进嘴的咕噜肉就咕噜咕噜在他干净的衣服上滚了一圈,留下一串污渍。
  官驰也微微皱眉,扯了两张纸巾给他擦了擦衣服上的污渍,又将躺在衣角边的咕噜肉包裹着扔到垃圾桶,然后替晏里拒绝:“他也不去。”
  晏里全程都低着头,像是在看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实则脑子一片空白。
  “你怎么这么专制呢,凭什么替晏里做主啊,人家晏里要不要去自己做决定。你明明就想去的,是吧,里里?”梁诏樾对着他眨眨眼。
  晏里机械地抬了点脑袋起来,但眼睛还是盯着桌面,不敢看任何人。
  “你别怕他啊晏里,有我在呢,绝不让他的淫威迫害你,大胆发言,说出你自己的意愿。”梁诏樾见他总是低着头一副很怕官驰也的样子,给他打气,偏着头往下放去看晏里,却看到一张红得熟透的脸,奇怪地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官驰也问晏里:“你想去?”
  晏里张了张嘴,一个“我”字才说了半个音节就被梁诏樾打断:“那当然了,下午我们都说好了,晏里很高兴能去参加我的生日宴呢,不像某些人,二十多年的感情真情换负心。”
  晏里:O_O
  他们什么时候说好了?
  “你闭嘴,吃完赶紧滚!”官驰也不耐地横了他一眼。
  “这不没吃完嘛。”梁诏樾又夹了一块肉放嘴里,边吃边对晏里说:“晏里,不用带礼物什么的哈,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不用管阿也,他爱来不来。”
  梁诏樾自顾自地又说了很多,在准备去添第二碗饭的时候被官驰也无情地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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