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男人已经在洗漱,而雪白的小兔正在床上做伸展运动,四爪抬起又放下,像个漂亮灵巧的小玩具。
小兔肚皮一翻,变成了人类少年。
最后一天的行程很简单,都是留给嘉宾挑选一些当地特色产品,用作节目播出时抽奖。
《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世界》基本上录完一期就会剪一期,等他们到最后一站,估计H市这一期就已经开播了。
节目组这次倒是比较大方,给了每位嘉宾不菲的采购资金,这儿最大的特色就是特色美食以及非遗传统文化。
洛绵屿从街头逛到街尾,既采购了吃了,还买了文雅的用品,并且用自己的私库买了两根非遗手链。
天色渐晚,大家回到民宿,就在月光下,就着小河微风,围绕着圆桌,吃了在桐乡镇的最后一顿饭。
毕凯身为大哥,率先举杯,“来,让我们干杯!”
众人一齐举杯,“干杯!”
洛绵屿总是很容易感受到快乐,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映着那双笑眼,漂亮得惊人。
他看着大家,而谢致远的全部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谢致远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纯粹的快乐,他所有的快乐都来自于洛绵屿。
第069章
一大早, 众人就乘坐高铁返回H市,转乘飞机前往N市。
飞机上温度较低,洛绵屿到头就睡, 因为没有镜头,他的依赖就更明显了,点名道姓要谢致远记得喊他。
节目组的其余人经过几天的相处对两人的关系大致有了猜测,都十分默契地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谢致远的加入让节目的热度更上了一层楼,飞行嘉宾的名额变得炙手可热, 多方运作想要挤占名额, 奈何领胜秘书办手段强硬, 稳稳当当地守着门槛, 坚决按照原名额进行录制,老板想谈个恋爱而已,当然要保证环境纯粹。
N市气候要比H市好很多,下飞机就能感受到气候湿润温和。
因为下一场的嘉宾要晚上才到, 所以下午只进行房间分配, 并没有安排任何团体行程。
固定嘉宾三男两女,将来的两位飞行嘉宾都是女性, 一个是钢琴家,一个是选秀出生的爱豆, 加上谢致远,刚好四男四女。
为了节目效果,节目组原定计划是两两一间房,但又知道金主不会愿意跟除了洛绵屿以外的人一间房,并且也不会允许洛绵屿跟别人一间房, 所以还做了单间的备选方案。
中午等上菜的时间段,工作人员给嘉宾们做了一套题目, 众所周知N市所在省份有一样格外出名的美食,误食容易中毒,就是菌子,这份题目全部围绕菌子展开,按照分数从高到底选择房间和室友。
其余嘉宾还在抓耳挠腮时,洛绵屿下笔如有神,作为一只在山野间长大的小兔,区区菌子,还难不倒他。
时间一到,全员交卷。
洛绵屿直接拿了满分卷子,由他最先选定房间。
就在节目组以为他会指定谢致远当室友时,他却手指一转要了一间单人间,镜头立即落在了紧挨着他的谢致远身上,只见男人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洛绵屿。
工作人员也被洛绵屿的选择惊了一下,确认道:“绵绵确定要住这个单间?”
洛绵屿忙不迭点头,眼睛很亮,“是的。”
考第一就是为了摆脱亲吻狂魔,每天嘴唇都被亲得红肿,小兔有一点受不住了,呜。
洛绵屿有想过后果,但没关系,他可是妖精,还能打不过谢致远一个人类吗?
接下来,谢致远也选择了单间。
由于两人的选择,最后嘉宾们全部喜提单间。
饭毕,一行人各自回房间收拾行李,洛绵屿怕被谢致远逮住,哼哧哼哧就提着行李箱跑路了,跑第一快。
房间里还没有安摄像装备,洛绵屿扑通一下就变成了小兔,白软软一团窝在床上,又伸了个懒腰。
他实在是很小一只兔子,伸懒腰也只有成年男性半臂长,简直就是一只玩具迷你兔。
洛绵屿在床上打了个滚,还没放松两秒手机就震了,他一个兔子打滚一跃而起,一蹦一蹦跑到手机旁,并非谢致远来电,是大姐。
姐姐常年在国外采风,也不太爱管弟弟的事儿,可能十天半个月才来一通电话,上次来电还是五月中旬。
洛绵屿变成人形,食指一划接通了电话,甜滋滋喊道:“姐姐,下午好。”
可是姐姐并不温柔,反而语气非常凶:“下午好?!洛绵屿!你老实告诉我,你上次用符做了什么。”
第070章
两个月之前的记忆瞬间排山倒海般向洛绵屿袭来, 他脸蛋一红,慢吞吞坐直身体,说:“就是给一个朋友用了, 他看见我本体了。”
洛秋思沉默了,显然是不相信洛绵屿的说辞。
这期间,洛绵屿脑速飞速运转,姐姐的语气像是兴师问罪,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想到不到露馅的理由。
洛秋思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转而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录节目?”
洛绵屿迅速回答:“在Y市。”
洛秋思暗暗记下地名, 视线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祖山灵殿中那属于洛绵屿的一团白色兔影。
这是灵兔一族的命牌, 每一只灵兔出生后, 就由族内长老抽取一缕精华放置在祖山的灵殿中,唯一作用就是看这些兔崽子活得怎样,越是凝实生命力越是旺盛。
灵殿是灵兔一族重地,非主脉一族或是特殊情况不能进入, 守在这里的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
洛秋思三天前带着两只刚出生的小灵兔命牌回国, 她的任务就是把这两团命牌送达灵殿。
洛绵屿的命牌在二十年前差点熄灭,洛家人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又不能真的把小兔子拘在家中,因此只要有机会回灵殿总要瞧一瞧他的小兔命牌, 确认崽儿生命力是否旺盛。
而现在,那一团雪白的兔影生命力确实旺盛,就那么一点儿活动空间,小兔幻影也在上窜下跳,满地打滚, 相较于沉稳的兄姐小兔命牌,这只小兔似乎有点活跃过头了。
洛秋思记得上次来看, 这只小兔还是最懒的,四仰八叉地浮在半空中睡得香甜。
带着这点疑问,她把凑近仔细观察了会儿。
只见,小兔旁边赫然还有一只超迷你小兔,超迷你小兔同样是雪白无比,只是更加身形虚幻,方才小兔根本不是自娱自乐而是在跟迷你小兔追逐玩闹。
大概是察觉到了旁人窥探的视线,迷你小兔乖乖坐下,靠在小兔身上,一大一小两只兔,像两团棉花糖。
洛秋思瞳孔地震,嘴唇发抖,差点原地晕厥。
命牌之间是不会互动的,出现迷你兔只有一种可能。
正所谓“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灵兔一族,部分男性可孕育子嗣。
洛绵屿收拾行李到一半,谢致远就来了。
谢致远一进来就把人压在床上亲了一通,那双黑沉的眼眸微睨着,兴师问罪道:“为什么不选我?”
洛绵屿捂住嘴唇,哆哆嗦嗦道:“谢致远,你好不要脸!”
谢致远哑然失笑,施施然松开人,但还是撑在洛绵屿上方,脸上浮着一层失落,又用有些可怜的语气说话,“看来我今晚又要失眠了。”
洛绵屿才不会心软,他瞪着谢致远,“活该!”
谢致远尤不死心,提出解决办法,“我今晚过来。”
洛绵屿立即拒绝:“不可以。”
两个人本来就没分在同一个房间,谢致远晚上窜他门算什么,如果被人看见,或者被人拍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洛绵屿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夏日时节,正好是Y市的旅游旺季,这边的花卉市场也十分有名,嘉宾们一致决定去看看。
下午四点,花卉市场可谓是人山人海,店铺、地摊上售卖的鲜花琳琅满目,而且格外便宜,十元八元就能买满满一把鲜花。
洛绵屿是喜欢这些的,完全挪不开眼,他和洪曼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商量要哪一束才好。
正当洛绵屿说得起劲儿时,一束粉色的小蔷薇被递到了他面前,花束被紧攥在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中,飘逸的白色绸带落在虎口处。
送花人是谢致远。
“小蔷薇,送你。”谢致远言简意赅。
第一现场吃瓜群众差点就尖叫出声,她拳头紧握,堪堪控制住情绪,只是表情一看就是在看好戏。
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买花送给同事,除了男朋友。
洛绵屿脸色微红,接过花束,“谢谢。”
好在谢致远没有说谢谢就亲我一口这种逆天的话。
洛绵屿抬头看了谢致远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很满,快要溢出来。
谢致远确实很想吻洛绵屿,但在镜头前只是十分克制的抬手揉了揉那头黑发,代替那一个吻。
谢致远从前也没发现自己会对接吻那么着迷。
不到半小时,一行人就满载而归。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Y市的一条老街中,这里和花市相连,同样人来人往,只是有许多人头上带着许多漂亮的簪花,女士们有些走不动道了。
陆佳和洪曼都想试一试。
于是,几人随意进了一家店,问了价格,正好在预算范围之内,陆佳和洪曼就开始挑选款式了。
簪花用的都是店里的鲜切花,店员拿着花朵在两人头上比试。
陆佳:“啊,这个全粉的好看。”
洪曼:“这个蓝白的也好看。”她停顿片刻,视线落在了洛绵屿身上,“绵绵要不要试一下?”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洛绵屿愣了愣,“我?”
洪曼很快就把想法落地为现实,直接把洛绵屿往椅子上一按,招呼老板,“老板!我朋友也要。”
洛绵屿:“?!”
洛绵屿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推到了镜子前面,虽然是男生,花戴在他头上并没有任何违和感。
很快,洛绵屿就投入状态了,很是热切地跟簪花师沟通用什么花,他本就是一只臭美小兔,小时候就喜欢满山野跑,摘花草做花环。
鲜花层层叠叠落在头上,粉色为底,间或有白色小花插入,漂亮的少年,肤色如白瓷般细腻,迎着天井落下的阳光,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他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容灿烂,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
摄影师连忙抓拍好几张照片,漂亮得要命。
而站在一旁,沉默着的男人,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半个多小时便簪好了,不同于女生直接簪在头发上,洛绵屿是在头发上固定了一个发带一样的物品,是可以拆卸的,他很喜欢这个花环,打算回酒店了,翻找看有没有能够让鲜花维持状态的苻纂,以后还能再戴。
此行,所有人都很满意,毕凯和何嘉也在老街买到了喜欢的物品,谢致远除了那束花一样都没买,他对一切东西都兴致缺缺,但他见到了漂亮的小兔。
等到夜晚,两位飞行嘉宾抵达酒店,工作人员把所有嘉宾召集到同一个房间说明了接下来的行程,Y市生态丰富,是一个靠山发展的城市,大家只会在Y市市区待三天,接着就要去Y市附近体验乡村生活,还会有野象观察活动。
听完安排,嘉宾们都很兴奋,这种安全设施齐全的户外探险机会不是常有的。
谢致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转瞬即逝。
十点还有一个后采环节,洛绵屿录完后采已经是十点半,走到房间门口,还没进去,他就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洛绵屿在心里嘀咕,谢致远是真的很粘人。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谁让谢致远是他的饲养员。
房间里,男人坐在桌前远程处理公事,听见门锁轻扣的声音,他抬头望向来人,眼里带着些许笑意,“回来了。”
对于谢致远而言,门锁形同虚设,洛绵屿也没意外他会坦然进来,就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那儿办公。
“再不回来,窝都要不保了。”洛绵屿轻哼一声,然后转身往床头柜走去,上面放了花环和谢致远送他的蔷薇。
他从储物空间里找出两张保鲜符,贴在两样东西上面,输送灵气,两道苻纂倏然化为金点消失在空气中。
自从身份暴露之后,洛绵屿很多时候都无所顾忌,他对谢致远有种天然的信任,即便对方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城府极深、手段狠厉的人。
见蔷薇小花被特殊对待,谢致远心情倏然格外好,他放下工作起身走到洛绵屿身边,手指落在对方的发顶,“很漂亮。”
洛绵屿心想,当然,这是有目共睹的。
接着,谢致远就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洛绵屿呆愣片刻,那双眼睛就瞪得溜圆,猫儿似的,他忙不迭地摇头表示拒绝。
谢致远欺身而上,搂住他的腰肢,“求求绵绵。”
洛绵屿的耳边瞬间起了一串鸡皮疙瘩,整个人迅速从头红到脚,这人又开始耍赖了!
洛绵屿拉开两人的距离,磕磕碰碰拒绝道:“不行。”
谢致远在他耳边落下一个吻,语调极其具有蛊惑性,“让我看看,好吗?”
谢致远软磨硬泡,一种洛绵屿不松口,他不松手的势头。不知何时,洛绵屿已经被人抵在墙上,他头微微一歪,很是不服气地说:“好了!给你看就是了!”
谢致远还未反应过来,面前的洛绵屿便已长发及腰,两只雪白的兔耳耷拉在黑发间,纯稚又天真,月色的长袍虚虚笼着挺拔清瘦的身体,又显得有几分神圣清冷。
只是洛绵屿眼角眉梢上的粉意将这一点点圣洁的感觉完全磨灭了,小兔大妖瞬间变成了小兔小妖。
洛绵屿捂着耳朵,凶巴巴道:“只给你看一分钟!”
说罢,洛绵屿就把花环戴在了头上,粉色的花环衬得他肤色更白,嘴唇又很红润,漂亮得不行。
谢致远眸色一顿,失神片刻,随即掐了一朵粉色的小蔷薇,戴在洛绵屿耳边。
谢致远眸中暗流涌动,阴暗与恶劣的心思尽数跑了出来,他珍惜地注视着洛绵屿,想要洛绵屿眼里也只有他一人,那要怎样呢?当然是把这只妖锁起来,用一根长长的链子,哪儿都不许去,直到谢致远死去。
洛绵屿感觉谢致远似乎又发病了,眼神很奇怪,危险又疯狂,真是十分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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