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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次数越多，他的情况越容易被捕捉。
蝙蝠侠不可能放任一个这么大的危险源在外面转悠，即使他一清二楚这个家伙至少在掰扯清楚索尔的问题之前安全度都不低。
但是，蝙蝠侠想过洛基可能会出现在大都会，可能就在纽约境内，甚至可能会去其他什么安全程度和引人注意程度比较高的城市，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洛基最终的选择会是哥谭。
当然，这是当然，没有谁能拒绝一个充满神经病和精神病医生的地方。
前者适合被观察，后者适合被借鉴。
而且最可怕的是哥谭具有最混乱的环境和最恐怖的人员流窜度，如果不是报着在这里以组织前锋的态度进行渗透的想法，只是普通的只身深入，在不涉及危险情报的情况下，进入者反而被发现的概率并不是很高。
毕竟哥谭就是一个这么开放的城市，几乎每天都有梦想着成为知名犯罪大师从外地搬迁，又或者干脆就是有所了解，但确实了解不够深入的过来围观的人跑进哥谭来。
在这种情况下，洛基本来不应该被发现的。
本来。
如果不是不久之前的小丑空投事件让小丑在宇宙中直接化成了粉末，某种程度上促进了一部分难以接受的小丑帮成员脑子开始变得不太正常，再加上小丑这个最大毒瘤凉透了，不少心思活络的精神病医生开始以小丑曾经的记录为观察样本展开研究，导致精神病医生这个群体的数量变多的话……
当然，这也不能否认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哥谭绝对是整个世界脑瓜子被开瓢的人最多的地方。
要知道在这里居住的几乎每个人都有丰富的脑瓜子被拳头暴击的记录，这里拥有世界上可以说是最好的骨科医生和脑科医生——
所以是的，天时地利人和，有什么道理洛基不会在这里出现呢？
他甚至该死的选择了哥谭最大的医院，恰好就是因为布鲁斯韦恩怀孕事件而导致妇产科人数暴增的那个幸运医院——
如果不是他的伪装技术实在过于粗暴，导致近一段时间医生被发现在自己的办公室昏迷的次数实在是太多的话——
哥谭的月色之下，布鲁斯沉默的看着一个看似没什么异常的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这一场手术的参与人员。
很精确的伪装，很微妙的巧合，很精湛的一场手术。
如果不是因为里面有一个人是伪装的洛基，而另一个人是伪装的哈莉奎茵的话。
第242章 242
有些时候, 布鲁斯是真的很为索尔这个阿斯加德的大皇子而感到担忧。
毕竟你不能说这个家伙的运气不好，但是要说他的运气不错，那也确确实实是虚假的谎言。
哈莉奎茵。
哥谭著名阿卡姆疯人院常住户之一。
战斗力虽然没有离谱到岸可以直接和蝙蝠侠对垒的地步, 但是身体素质也远超普通人。
当然, 最重点的问题在于, 这家伙是跟小丑混在一起的。
从心理医生到精神病人，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说在小丑被扬了的现在, 哈莉基本上可以说应该不会重蹈覆辙的爱小丑爱的死去活来，难以摆脱，毕竟爱情倾泻对象都没了, 受到误导和牵扯的概率基本为零，但这从来不代表哈莉就不危险了。
首先, 她是一个心理医生。
其次，她不具备给人开瓢的能力。
虽然很显然和小丑在一起的日子里，这位杰出的前心理医生的确是对人类的大脑有了不是一点半点的了解, 经常给人脑瓜子上面开个洞什么的, 但这完全和做手术是两码事。
一场手术, 哈莉奎茵在场。
这基本意味着一场灾难。
没人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从阿卡姆里面跑出来并且蹲在病房里面的, 但是很显然, 如果一个庸医和一个啥也不知道的精神病共同给一个病人治疗大脑, 那么治疗的结果就不会是普通的医疗事故。
没了小丑，哈莉依旧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只是程度或许不那么高, 但是她所能造成的危害仍旧是可观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摆脱小丑的影响的，疯狂在这座城市内不是一种形容词，而是一种名词, 一旦沾染，近距离接触, 再想要回到普通人的生活，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喜鹊是前例，玛格丽特被永远的停留在了过去，疯狂的一个部分成为了常态化的存在，就算是被封存，也终有一日会回归，并且壮大。
哈莉可能会是第二个案例，但大概好就好在很显然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状态并且享受这个，她没有强迫并采取措施让自己非常规的回归正常。
她最近和毒藤女待在一起，而且搞事甚少。
这一次和洛基在手术室碰上，纯属意外，布鲁斯清楚这个。
但他同样清楚就算是意外也不能小觑这场偶遇可能带来的变化，毕竟他非常清楚洛基想要对索尔做些什么。
想想看吧，一个精神科手术室内部出现的心理医生——指望洛基能意识到小丑的危险性，小丑女的危险性是不太可能的。
阿斯加德人和地球人之间天然存在壁垒，最重点是以洛基的性格他不会是很亲民试图去主动了解地球人的类型。
尤其是在小丑死亡的现在——说实话，别说是小丑、小丑女，布鲁斯很确定搞不好洛基来哥谭之前，可能都没意识到哥谭存在不止一个蝙蝠侠，甚至于他有极大的概率都不知道蝙蝠侠是哪位。
所以，麻烦。
疯狂的污染性从来都不是一种形容词，对于哥谭来说，这甚至可以算是一种具现化的疾病。
布鲁斯现在就希望自己来的足够早，发现的足够早，哈莉奎茵到现在还没和洛基搭上线，要不然他都不敢想之后索尔可能会遭遇什么恐怖的事情。
毕竟哈莉现在就处于一个薛定谔的从良，和毒藤女之间的关系很显然的改善了小丑死亡之后的崩溃，以至于哈莉没有在这截然而止的毒药一般的爱情之中失控，可也就仅限于此了。
洛基和小丑女搅和在一起，结果永远不会是一加一大于二。
不过好在最坏的情况很显然没有出现，对于洛基来说，他确实是不知道小丑女是谁，也只是被哥谭多的离谱的精神病医生和人均被开瓢次数吸引过来的。
他进手术室的时间有点微妙，虽然说能感觉到这一场手术的参与人员里面有个奇怪的中庭女性，不过最近被索尔荼毒的满脑子都是‘阿斯加德绝对不能被交给一个傻子！’，他也确实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毕竟中庭怎么样，说实话，洛基还真是不怎么在乎。
之前统治中庭的行为要非说是本人的意愿，其实反而更加像是多方面条件平衡催化之下的结果，要是让洛基自己选，他是压根对中庭没多少兴趣的。
尤其是索尔现在脑子坏了，虽然说他非常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当取代哥哥成为下一任继承人，但是很显然，非要让他就为此让索尔脑子坏着，他也实在不是很能接受。
阿斯加德的KING不能有一个傻子哥哥，这实在是太过丢人。
洛基如此坚定的想。
所以一整场手术，哪怕是哈莉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洛基都主打一个风雨不动，稳的一塌糊涂。
而他也确实不是没有所获。
就好像全世界的骨科医生最适合实习的地点就在哥谭，且必然能积累大量的临床经验一样，对人类脑瓜子的研究，这里也绝对是最好的地点。
尤其是洛基很聪明，他真的很聪明，他学习的真的很快。
尤其是他再次更换顶替的这个人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倒霉鬼，性格比较内向不善言辞朋友不多也就算了，不久之前还刚因为过量的工作在家里猝死。
可以说只要洛基一天不自主暴.露，除却已经发现问题的蝙蝠侠，不会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个人被人顶替了身份。
这给了洛基一个更好的混迹在医学界的途径，也因此这一阵子可以说是难得的安分，COS中庭人COS的非常认真。
但对于索尔来说，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蝙蝠侠发现了洛基的踪迹的事情很快的就被告知了一整个联盟，自然不会落下复仇者这边。
说真的，秉承着对于自己弟弟的关注，其实索尔是很想要立刻就去哥谭碰碰运气的。
但那里是蝙蝠侠的城市，就算索尔什么都不懂，这么长时间下来了，他多少也能感觉得到蝙蝠侠的排外。
哥谭是有主的。
哥谭的领主是蝙蝠侠，而索尔在将哥谭视为蝙蝠侠的领土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冲过去。
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莽撞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指望蝙蝠侠帮他搞定洛基，所以更是慎重。
不过好在事情也远没有真的到达让他能纠结多久的程度，毕竟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永远都充斥着猝不及防，在屏幕出现在太平洋上面之后，这种猝不及防基本就成为了一种常态。
对于索尔来说，他可能永远也没有想过自己来到地球之前，不仅是想要带弗度假，放松心情，更是因为想要看看自己的妈妈来地球能不能被动触发地球上面的屏幕播放内容，以更好的弄清楚海拉的情况，和目前所在的位置这件事情其实本质上并没有那么复杂。
屏幕的确没有动静，像是熄火了一样安静，但屏幕不可能永远毫无作为。
蝙蝠洞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刻，几乎是同步的，地球所有的城市，都在以一种极为异常的波动，同步能量上涨了一瞬。
阿斯加德的王位上，奥丁的神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震颤，但很快又再度宁息下去。
但这不是结束，远不是结束。
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地方，某个沿海的小城市的边上，阳光从云层之中渗透而出撒在地上，被水面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倒影。
原本空无一人的海岸上，猝不及防的，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黑色的头发，深绿色的裙装，凌厉的眉眼虽然尚未睁开，但仍旧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慑力。
安静的气息在这个未知的女性的身上长久的停留，直到慢慢的散去。
有绿色的光芒逐渐的渗透而出，当太阳彻底被乌云笼罩的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个女人极其突兀的睁开了眼睛。
哥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办公室内。
刚去旁观了一下哥谭特有的精神病心理治疗方式的洛基几乎是顷刻就从沉思中惊醒。
属于洛基的神力在不由自主的涌动，隐约的预感告知着危险的来临。
这是……
洛基惊疑不定的扭头朝外看去。
而另一边的复仇者大厦内部，索尔几乎是在同步，身上闪烁起了电花。
一种奇怪而诡异的紧绷感感在刹那之间蔓延至全身，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极大的电流就造成了索尔所在的复仇者基地一般的电力暂时过载。
托尼本来还正在说话，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
美国队长更是第一时间握紧了自己的盾牌，他下意识地：“索尔？”
但没人回答。
娜塔莎的警惕在这一刻就位，鹰眼几乎是同步就要去抽自己身边的箭……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或者是下意识，或者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完成了从放松到警惕的全过程。
然后。
所有人都看见了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的一个女人。
高挑的身形，足够恐怖的气势，标志性的绝对不会出现在普通人身上的战衣——
“……海拉？”
索尔几乎是下意识的喃喃。
绿色的瞳孔在一瞬间锁定雷神的位置，女人缓步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索尔奥丁森，下一任阿斯加德的继任者。”
足够缓慢且优雅的腔调：“看来你认识我。”
危险几乎是铭刻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以至于她说出的话路过耳膜都带起身上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生长。
索尔作为言语的第一对象，首当其冲的收到了冲击。
这实在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按理来说，作为恶意最直接的接收人，索尔现在应该立刻警惕起来，做出戒备或者是反击，甚至是战斗的准备——
但是是的，准备他做了，但不是战斗的。
就算是恶意的直接侵袭，作为阿斯加德的大皇子，征战这么多年，他也有足够的经验来应对。
他只是……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了对于之前的称谓这个女性没有反驳而已。
海拉。
黑色的头发，主基调为绿色的大半，精致漂亮并不粗犷的面孔，还是女性。
是你吗？
海拉。
索尔的心情在这一刻复杂至极，他捏紧妙尔尼尔，电光火石之间，大脑在无数的信息流之中疯狂运转，像是在这一刻做了无数的心理准备，以至于话出口之前，他甚至先行深深的吸一口气。
“是的，我认识你，海拉。”
然后索尔如此说道：“作为你的父亲……我很高兴见到你。”
第243章 243
索尔这句话说的是真心实意。
甚至可以说,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作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孩子这么大了才初次见面的糟糕的父亲被指责的准备。
尤其是，他并非感觉不到海拉的敌意, 像是他们这种身经百战的阿斯加德战士, 可以说生命中最为敏锐的部分, 就是对于敌对分子的感知，和对敌意的充分辨认。
尤其是海拉这个人从出现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遮掩过哪怕一点半点。
磅礴的神力, 目标精确的、冷冽的眼神，所有的一切汇聚在一起，几乎是直指索尔奥丁森这个个体, 就连语气中那种居高临下的挑衅也是根本毫无掩饰。
索尔不会错认这个。
如果是平时，他很有可能会紧绷, 会立刻被面前这个毫无遮掩释放自己危险性的女性激发自己的战斗的欲.望，会毫不犹豫的握紧自己的妙尔尼尔。
但现在，此时此刻, 他的确是紧握了自己的武器, 可心里涌现的, 却是一种无奈, 一种难以自制的无言以对。
独属于雷神的那双蓝色的眸子就那么彻底的黏在面前的女性的身上, 长久的, 长久的看着对方。
她长得多么像是洛基啊，黑色的头发, 漂亮的瞳孔，家里的小骗子也喜欢的绿色——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索尔居然完全不能让自己在海拉的身上找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和自己相似的痕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洛基自体繁育出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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