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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没糟糕到那个地步。
毕竟不义达米安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现在就属于半只脚卡在这个宇宙的类型，却和不义哈尔那边有着本质的区别，再加上形态异常，被识别的时候干脆就被直接略了过去。
在不义蝙蝠侠之后的，是不义超人。
瞭望塔的警报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开始报警。
不义超人这家伙自从来了这个宇宙之后基本上就处于一个愤怒，跑路，被抓回来，愤怒，继续试图跑路，“生”孩子，然后达成协议养孩子，孩子被抱走，因为不义蝙蝠侠不来更加愤怒的状态。
虽然说画风极其诡异，但是你不得不说，这种状态，居然还意外的把他的警觉性直接拉到了最满。
毕竟不够警觉他也不可能每次都对有没有人来反应的那么快，更不可能迅速的意识到来的人是不是不义蝙蝠侠，更不可能抓住细小的机会跑路……
所以是的，意外能量波动就位的第一时间，不义超人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哈尔？”
但开口的却并不是他。
不义钢骨本来还在那边和不义超人简述最近不义联盟那糟心的事实。
比如说不义神奇女侠和不义塞尼斯托已经撕起来了，不义神奇女侠烦都烦死了，整天都是‘哈尔乔丹没了你就去找啊！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在这发什么疯！？’，‘找茬的都给我去死！！’一身火气，看着就吓人。
再比如说不义塞尼斯托这一阵子脾气简直垃圾的一塌糊涂，主打一个虽然克制了，但是也没克制到哪里去，火气眼看着是压都压不住，整个人的气场都大写着‘乔丹就在你的地盘上没的！必须给个交代！’，然后在搞全地球地毯式大搜查的事情。
结果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得到什么反馈，就突然看见造成了最近这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不义哈尔乔丹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好家伙，好玄乎没让不义钢骨大脑短路。
尤其是最近被霍霍的太久了，他简直是下意识的就要一嗓子‘塞尼斯托！！！你要的人在这里！！！！’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眼前的不义哈尔一个闪烁人又要消失。
不义钢骨当下就急了，来不及多做思考，毕竟他最近的脑瓜子被不义超人的消息，不义联盟糟心的现状霍霍的简直是一团浆糊，以至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抓人。
他也确实是抓到了。
人体温热的触感在指尖一闪而过，切实的触碰让乍一看到不义钢骨还没来得及脑子回旋过来的不义哈尔骤然一惊，但是就在下一秒，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静，不义钢骨就觉得自己的手上一空，人突然的就又没了。
失而复得而复失了属于是。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错失了什么的不义钢骨简直要一拳头砸在自己眼前的控制面板上面——多好的机会啊！！这要是抓住了不义哈尔，不义联盟和不义塞尼斯托的关系立刻就能在现在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癫人的世界，岂不是就能少一点让人烦的发疯的糟心现实！？
然而，没抓住。
不义钢骨：“…………”
通讯另一边的不义超人的消息姗姗来迟：“钢骨？”
不义钢骨：“…………没事。”
犹豫一下，补充：“我刚刚看见了哈尔乔丹。”
不义超人：“？”
虽然感觉到了波动，但是只是惊鸿一瞥，啥都没来得及做，也没看见不义钢骨的不义超人：“你也看到了？”
迟一步到来的蝙蝠侠听见了不义超人下意识出口的话：“什么？”
他没有去询问不义超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不义钢骨，毕竟事情的优先级摆在这里，没必要关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最重点是……哈尔乔丹。
难道说，这个连接居然还不是单向的？
第256章 256
好消息, 链接不是单向的。
不义钢骨成功触碰到了不义哈尔的事情，让这个非单向的连接的信息变得格外喜人。
坏消息，虽然链接不是单向的,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不义世界的人回去自己的世界有望, 但是因为人数限制和各个人目前所处的状态，能提供稳定回去连接的存在基本等于零。
坏消息的结果过于强盛, 以至于好消息一瞬间都不一定能被认可成为好消息。
唯一好的地方大概在于发现了一个回去的方式，至少这给两个宇宙之间不至于碰撞提供了一个正面的可能。
蝙蝠侠是率先反应过来的，不义超人的反应速度虽然慢一点, 但却更加深刻。
毕竟虽然不义超人完全处于状况外，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很显然他也是一个身经百战且对蝙蝠侠的情绪感知格外敏锐的人，所以是的，他其实光是从蝙蝠侠的状态就已经意识到了当前世界很可能出现了一些微妙的, 麻烦且非常糟心的变化。
最重点是, 这种变化, 很有可能会达成他回去自己世界的想法。
说真话, 说不想回自己的世界那是假的。
曾经不义超人觉得这个世界上面最让人头疼的事情可能就是不义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站在他的阵营, 站在他的身边, 支持他的想法，就是非要和他对着干。
他曾经为此愤怒过, 不理解过，嫉妒过，恨过, 但是不义蝙蝠侠的倔脾气摆在那里，世界的情况摆在那里, 顶了天了也就是和反抗军两两对立，日常撕来撕去。
不义超人当时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未来了。
没有曾经的并肩而行，或许直到他们两方任何一个人落败，他们都不会再有可以共处于一个环境能聊点什么的一天。
至于说死亡？
说真的，不义超人其实压根没想过这个，毕竟有的时候人的能力强过头大概就是如此。
和非普通人一起工作的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蝙蝠侠作为普通人的一部分就被模糊的已经成为了一种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现在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的事情。
只有蝙蝠侠能够对抗超人。
是的，这难道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吗？就好像每次对敌如果必然需要对上，那么总是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超人对上一样，不义超人也只在乎不义蝙蝠侠的情况。
他们就算是站在对立面，那也必然是一面的正反，注定要纠缠不休的。
氪星人的寿命在黄太阳下有着几乎难以看得见尽头的漫长，蝙蝠侠站在不义超人的身边太久了，能力突出到几乎在超级英雄的群体之中也是赫赫有名，鲜有人不知道的地步。
就好像无论什么都不能打倒他，无论什么都不能折断他，无论什么都不能摧毁他，以至于蝙蝠侠甚至变成了一种象征，一种图腾，一种难以形容的精神层面的独特的存在。
所以是的，不义超人其实或许是自己主动，或许是潜意识被动，他忘记了不义蝙蝠侠是会衰弱，是会死去的。
他没想过他们的未来会结束，不义超人理想中他和不义蝙蝠侠的结局，大概是一个胜利，另一个被囚.禁。
没人会死。
不义超人不会杀死不义蝙蝠侠，他还指望不义蝙蝠侠站在他的身边，所以就算反抗军落败，任何一个人会死去，不义蝙蝠侠也不会死，即使他曾经那么信誓旦旦的要让不义蝙蝠侠死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同样，不义超人也很确定不义蝙蝠侠不会杀他，因为不义蝙蝠侠还需要他——他了解他的老搭档，了解的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们之间的结束，绝对不会以杀死对方作为落幕的最后仪式。
在不义超人的心里，敌对就是他和不义蝙蝠侠之间，最痛苦的状态。
但是从到了这个宇宙之后，他改变主意了。
敌对算什么，就算是敌对了他们也是彼此眼里的唯一，独特而无法改变的一个部分，注定要纠缠裹挟的灵魂的正反面。
可陌路那就不一样了啊。
蝙蝠这种群体，在乎的时候是真的在乎，不在乎的时候可是比谁都狠心，痛苦过纠结过，该放下的时候，那也真是毫不犹豫当机立断。
不义超人讲真话到现在他都不是很能弄得清楚自己对不义蝙蝠侠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但说实话，他也是真没想过不义蝙蝠侠有朝一日会结婚，在其他的宇宙。
这意味着远比对抗更加深远的关系的疏远，尤其是不义蝙蝠侠对于这个宇宙的超人的态度，那基本上是明晃晃的在不义超人脸上大写着他只需要克拉克肯特，不需要卡尔艾尔。
真实度另说，反正不义超人是被这个伤到了。
更糟糕比糟糕之间的距离，远不止有一个单词带来的差距——所以是的，不义超人在自己的宇宙曾经无比想要回到不义蝙蝠侠站在他身边支持他的日子，但现在，比起那个，他更想要带着不义蝙蝠侠回自己的宇宙，然后彻底把他和这个讨厌的平行宇宙隔离。
敌对，那就敌对吧，总比啥关系都沾不上来的更好。
尤其是这个宇宙有贴心的儿子，肉眼可见的光辉未来，不义蝙蝠侠肯定喜欢的旧日时光，衬托之下，他真是哪哪都显得更落下风。
只要能回去——
不义超人看着眼前的蝙蝠侠，思维在这一瞬间转动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
刹那之间，他几乎是跨宇宙达成了世界最佳搭档的灵魂共鸣——那是一种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对视，就足够在念头产生的第一时间就完成对话的默契。
“你想要我们回去，这个宇宙的情况必须要求我们回去。”
不义超人笃定的开口：“但是你同时也需要契机——”
几秒的沉默，不义超人：“是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人是吗？你之前已经找过我的蝙蝠侠了？”
布鲁斯：“…………”
不义超人：“看来你需要我的帮助。”
布鲁斯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只是开口：“你有能沟通上你自己的宇宙的办法。”
不义超人：“我的确有。”
不义超人坦诚：“而且我也很乐意提供，或者说，一定能提供给你足够想要的信息。”
“我的情况和我的蝙蝠侠很不一样对吗？”他如此问，但语气里更多的却是笃定。
毕竟如果不是那样的话，蝙蝠侠不可能会反应这么快的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意味着某些独特。
而他和不义蝙蝠侠的区别在哪里？
可能是出现在这里的方式，可能是两个人所处的环境，但不义超人觉得，更加可能是因为他和不义钢骨的连接导致了某些特殊的不同。
不义超人说的是真话，如果异况确实是因为这种链接导致的不同，他确实很愿意给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提供帮助。
“但我要求我的蝙蝠侠也跟我一起回去。”
不义超人：“他不能留在这。”
布鲁斯：“……可以。”
或者说本来就可以，讲真话这个条件在两个宇宙可能被牵引着相撞的情况下，完全就是基础条件，就算是不义超人不提也是要实施的。
有条件，但四舍五入就是没有条件，布鲁斯答应的很迅速。
不义超人满意这种迅速。
说真话他很信得过蝙蝠侠的承诺，也懒得思考对方如此果断是否有任何千层的含义——他只需要结果就够了。
不义超人道：“我之前隐藏了一些信息，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带走了我的孩子。”不义超人直接掀飞了某个率先在交易中丢掉自己的臭小子的马甲，果断开口：“那是达米安，我的世界的达米安，货真价实的那一个。”
一顿，着重强调：“已经成年了！”
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沉默的想到了在孤独堡垒当一个快乐的小婴儿当的非常纯粹的家伙，再对比一下自己世界的达米安韦恩——
讲真，成没成年没感觉到，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好家伙，你们是真能装啊！
……
谁也不知道达米安成年了但是伪装小婴儿到底是怎么伪装的这么纯粹，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不义超人的消息的确是给众人提供了一个好的可能。
超人那边接到布鲁斯的通讯之后反应前所未有的迅速，婴儿小宝贝几乎是一秒就位带到哥谭，成功和不义蝙蝠侠会面。
不义达米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现在奶爸突然把自己接走了这件事情仍旧是让他察觉到了风雨已至的糟心感。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情在乎这个了。
因为超人突然一个闪现带他离开孤独堡垒之后，下一秒就已经降临了哥谭，把他塞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熟悉的怀抱。
然后猝不及防的掀飞了他的马甲。
“你儿子。”超人面对着不义蝙蝠侠疑惑地表情，言简意赅：“达米安韦恩。”
不义蝙蝠侠：“…………达米安韦恩？”
不义蝙蝠侠很显然是没把这个达米安朝着他自己的达米安上面去想的，毕竟一个婴儿一个成年不说，主要是之前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记录的信息里面是信誓旦旦的给出了不义超人生了一个崽的信息。
如果这里是虚假的世界，那么很显然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奇怪。
如果这里是真实的世界，能让一个蝙蝠侠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并且记录在案，这个结果难道还能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都是蝙蝠侠，同位体之间谁还不知道谁啊。
超人来的快速，解释的更加快速，在不义蝙蝠侠在这边所有的信息整合之下就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不义超人不知道咋回事生了一个孩子，还把这个新生儿命名为了达米安韦恩，并且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血脉。
不义蝙蝠侠：“…………”
讲真，这要不是情况紧急，他实在是很想问一句，你们到底都对达米安这个名字是有什么执念。
不义超人到底怎么怀孕的，又到底为什么要用他的血液基因结合搞一个孩子出来，还是自己生出来的不提，怎么塔利亚要叫自己的孩子达米安韦恩，换了超人还要叫自己的孩子达米安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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