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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愈(近代现代)——苏容与

时间:2024-10-13 06:43:11  作者:苏容与
  “是!可不是嘛,签了这么大笔,不请客说不过去了啊!”
  谢诚言笑着应下了,“你们想吃什么?火锅怎么样?”
  “我们小谢就是大方!就定火锅,我在群里问问哪天咱们组的人能凑到一起。”小何揽着谢诚言的肩,兴奋地晃了晃。
  有人欢喜,有人忧,方晓辉蔫蔫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没有参与进众人的热闹。
  “晓辉你谢哥请吃饭!”小何冲着方晓辉喊。
  方晓辉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耷拉着脑袋,敷衍的应了声,“谢谢哥。”
  “你平时不是跟小谢最要好嘛,天天跟在小谢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今天怎么了?”
  方晓辉心思不在这上头,对方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都没听全,更别说回复了。
  “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走,问问去。”
  几人推搡着一窝蜂又涌向了方晓辉的工位。
  谢诚言没跟去多管闲事,昨晚那番话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要是方晓辉还想不通,谁也帮不了他。谢诚言能做的无非是把昨天所见所闻烂在肚子里,不去把它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办公桌前人散了,谢诚言也乐得一时清净,他打开手机在发送栏里写到,你几号回来,我请你吃饭。
  信息毋庸置疑是发给徐清秋的。
  拿着咖啡从他身后路过的小江恰巧看见,她停下脚步,凑上前问,“你俩这么熟的啦?诶,听说你们是一个学校还是同一届毕业的,对伐?”她抿了口咖啡,将长发拨到身后。
  “怎么了吗?”谢诚言熄了屏幕,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她。
  她露出了八卦专有的笑容,“那……你知不知道姮姐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们在说谁啊?是姮姐吗?”办公室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围到了谢诚言身边,原本在关心方晓辉的那一波见状也都涌了过来。毕竟八卦这种事情,谁不爱听?
  “你们看到郭磊的朋友圈了嘛?阿哟,他们坐在一起窃窃私语,那个气氛哦……”小江见到人多了,更加兴奋,仿佛去崇港的不是郭磊,而是她自己,描述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说到激动处,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在众人手里传阅了一圈。
  手机递到谢诚言跟前,他几乎咬碎了牙才克制住想摔烂它的冲动。他别开脸,摆了摆手。
  “你说他们有没有深入了解过彼此?”小江身边的姑娘,挽住小江的胳膊,挤眉弄眼地冲着她笑。
  有人问,“哪种深入了解?”
  小江用指尖扫过众人,笑得花枝乱颤,“哎呀,你们这些人喔,明知故问。”
  小何看到谢诚言跟前围了一圈女生,说话间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立马抛下方晓辉转头拐了回来,“他们都进展到这一步了?”话头一传开,从徐清秋和陶姮两个人似乎快成了,到向成人向话题发起冲击,用时不到两分钟。
  “成年人的爱情,激情、亲密和承诺,缺了哪一样都伐来噻(不行)。”小江一本正经地跟众人科普着从网上看来的爱情观。
  谢诚言黑了脸,碍着人多又不好发作,桌子底下的手都快把大腿掐青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这群人上辈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怎么能句句话都往他肺管子上戳。他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又想从他们漫无边际的胡吹乱谈中摘出一丁点的真实信息。于是,整个人就好像被几根钉子刺透,钉死在了原地。
  想逃,逃不开;想躲,躲不过。
  小江还在煞有介事地分析,她的身体是怎么转向他,他看她的眼神又是多么深情,她几乎快拍着胸脯给众人打保票了,语气十分笃定,“我跟你说以我磕了那么多年CP的眼光来看,肯定不会错!”
  本来将信将疑的姑娘,一听这话,“嘁”了一声,摆了摆手表示算了吧,小声跟身边人说,“她上一对磕的CP都BE了。”
  小江立刻反驳道,“你不懂!他们一定相爱过!”
  吃瓜群众眼看到点该上班了,纷纷散去。
  留下谢诚言一个人抓心挠肝,正好和恨不得拿脑袋哐哐撞桌子的方晓辉作伴。
  回到公寓,谢诚言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页面,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收到徐清秋的回信。身边围绕着的尽是些真假难辨的恭维,他不稀罕。他只想和徐清秋回到曾经的日子,遇到开心的事情,两人在一起简简单单的吃顿饭,就足够了。
  谢诚言又看了眼手机,心底的怀疑不受控制地滋长着,徐清秋和陶姮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他们会不会在一起?这些念头一旦在脑海里洒下种子,便极快地生了根,肆意疯长,侵占了思绪所及的每一处角落。
  谢诚言推门进了书房,坐在了徐清秋的电脑前,迟迟没有动作。他害怕万一看到了些什么,连自欺欺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但如果不看,他便会深陷在未知的恐慌中无法自拔。犹豫了片刻,指尖在触控板上划了两下,屏幕亮起,在宇宙背景中登陆界面浮现,他拉过键盘,输入了徐清秋的生日,弹框抖动了两下,显示错误。他按照生日可能出现的字母、字符组合通通尝试了一遍,都未能成功登入。
  谢诚言的视线在书房四下扫了一圈,除了装饰摆设就是大量的文件和书籍。徐清秋会用的密码……如果不是生日,那一定是和物理有关。几个物理常量一下子从记忆深处蹦跶了出来,万有引力常数、波尔曼姿常数、普朗克常数、法拉第常数、阿伏伽德罗常数……
  如果他是徐清秋,一定会选用最有意义物理的表达方式,是足以构成这门学科基础,不可或缺的元素……最小基本单位。谢诚言眼睛亮了亮,一个物理量如果存在最小的不可分割的基本单位,那就是量子,而用以描述量子大小的常数则是普朗克常数,也就是,“6.626乘10的负34次方。”
  谢诚言在电脑中输入了这个常数,6.626 x 10^(-34)
  果不其然,被他猜对了,谢诚言勾起嘴角笑了下,徐清秋果然还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徐清秋。
  以此类推,他顺利的以这两个密码,进入了徐清秋的通讯软件,可是信息并不同步,只有几条最新的消息弹出,内容也都是和工作或课程相关。费了这么大劲儿,结果无功而返,他有些不甘心。可要是真的被他发现了什么,他更加不可能高兴。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谢诚言点开桌面上徐清秋罗列的整整齐齐的文件夹,浏览起他平时的工作内容以及课程进展。3D建模,数据处理还有学术论文,这些对大多数人来说称得上无趣的内容,在谢诚言眼里却有着另一番意义,这是徐清秋生活的组成部分,哪怕能借此靠近他一点点,也好。
  徐清秋从展会服务台取回送去充电的手机,手机界面上赫然显示软件账号被登出,若非本人,请尽快更改密码的提示。
  “怎么了?”旁边的同事见徐清秋忽然停下了步伐,眉头锁的死紧,凑上来跟着看了眼,“被盗号了?”对方惊呼了一声。
  徐清秋查了一下登出地址,所在地是自己家,立刻反应过来是谢诚言登了他的号。徐清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避开同事走出了展厅,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坪旁,给谢诚言打了通电话。
  “喂,徐清秋?”谢诚言声音听起来挺平静的。
  “你都看到什么了?”徐清秋恼怒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谢诚言赶紧退出了登陆界面,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什么?你说是账号吗?我想登我自己,不小心登错了。”
  徐清秋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自己都好些年没有登录过那个账户了,谢诚言发现的可能性极小。
  转念又一想,他才回过味儿来,谢诚言擅自登他账号是为了什么。类似的事情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好几回,徐清秋忍无可忍。谢诚言自己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当别人都跟他一样,他是个什么东西!那股气还没来及消下去,另一股气又跟着往上送,徐清秋怒道,“我没有在电脑上保存过密码,你为什么要登我的账号?谁让你动的?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
  没等谢诚言开口,徐清秋又道,“你不用解释!我周三回来之前你给我搬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坐在回酒店的巴士上,徐清秋望着窗外飞驰着倒退的景色,后知后觉的被谢诚言对他的了解震了一下,这样的密码怎么会有人能猜得到,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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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言这事儿做过了啊,必须得批评,未经允许,翻别人隐私是不可取的。
 
 
第二十三章 :垃圾房
  谢诚言算着徐清秋回来的时间,在客厅蹲点,他想等徐清秋一回来他就跟他道歉。说也好,骂也好,他都认。
  谢诚言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他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抢在徐清秋之前,拉开了门。在他看到来人后,像是被当头淋了盆冷水,整颗心都凉透了,原本准备的一肚子话,全都僵在了嘴边。
  先进来的是陶姮,徐清秋在她身后帮她扶着门。
  徐清秋当他已经走了是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人领进门,一刻都等不了?谢诚言眼底满是阴郁,他强迫自己扯开绷紧的嘴角,对陶姮笑了笑,“姮姐。”
  陶姮在路上听徐清秋说了一嘴家里还有其他人住,她没多问,此时见到谢诚言,诧异中又带着点了然,好像原本就应该这样。“听说你把碧倩的单子拿下了,恭喜呀。”陶姮说得真心诚意,表情也不似作伪。
  谢诚言退开一步,让他们进来,耿着脖子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比起姮姐还差得远。”
  徐清秋瞥了眼谢诚言,冲陶姮温和地笑了下,“随便坐。我去给你拿东西。”
  谢诚言眸子黯了黯,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了下去,压住不断往外冒的酸意。他背对着陶姮,才没让对方见到那种克制到几乎狰狞的神情。输人不能输阵,况且他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只要徐清秋不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没了陶姮,也会有李姮王姮的出现,他想了想转过身,以一种主人的姿态招呼道,“姮姐是喝茶还是喝水?”
  “不用麻烦了。”陶姮摆了摆手。
  “不麻烦。姮姐难得来一趟怎么能叫麻烦。”谢诚言的态度很奇怪,算不上有敌意,却莫名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被占了领地的猫,半炸着毛,来来回回的巡视着。
  “那水就好了,谢谢。”陶姮不傻,谢诚言态度这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抽身之后再看,居然觉得谢诚言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成熟的表象下藏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纯粹。陶姮没戳破他的司马昭之心,也没多此一举的解释这场误会。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如果她插手了,才是真的越界。
  谢诚言把水杯递到陶姮前面,问道,“姮姐要留下来吃饭吗?我正好要做饭。”
  “不麻烦了。”陶姮接过杯子。
  徐清秋手里拎了盒包装精美的茶叶从书房出来,谢诚言一系列越俎代庖的举动,他听得清清楚楚,徐清秋沉下脸来,这还没个消停的时候了,他冷着脸道,“你做你自己的就行了,不用你管那么多。”
  谢诚言被当着外人驳了面子,有些下不来台。心想,犯得着这么快划清界限,就这么怕她误会?
  “这样,我不就打扰了。”谢诚言佯装平静的假象无法再维持下去,转身向房间走去。
  “不打扰......小谢他不是要做饭吗?”陶姮跟着站了起来,看看谢诚言又看看徐清秋,被一幕弄得有些尴尬。
  这人还给他甩脸子?徐清秋蹙着眉头,把东西交到陶姮手上,“不用管他。成年人不会把自己饿死的。”
  徐清秋这话一点都没避着他,谢诚言刚关上房门就听到这么一句,气得他把手机砸在床上,嘴里跟着暗骂了句脏话。他觉得自己又开始不舒服了,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想抽根烟静一静,手边早就没有烟的影子,好几月都没碰过了。
  他没有烟瘾,但烦躁的时候能帮他冷静一点。
  谢诚言听见大门开合的声音,愤愤的想,刚回来就出去,还不如不回来。他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再无顾忌地蹬掉拖鞋,滚进被窝,狠狠锤了几下枕头,发出了几声砰砰的闷响,枕头凹陷的痕迹,好久都没有完全消失。
  谢诚言瞥见墙角拼了大半截的乐高,曾经视若珍宝,现在只觉得它十分碍眼。它就像是一个见证者,目睹过他的快乐,此时却在嘲讽着他的窘境。谢诚言翻身下床,把它塞到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
  下了停车场,陶姮冲徐清秋挥了挥手道,“谢啦,就送到这儿吧,你不是要去和教授吃饭嘛,我也约了人,先走了。”说完,她转身上了自己的黑色越野车。
  “嗯,回见。”
  饭局之后,徐清秋和谢诚言短暂的打了个照面,他没有提起要谢诚言搬走的事情,谢诚言也没有多嘴去问。两个人谁都没有讲话,各自回了房间。
  这件事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被揭了过去。
  ……
  隔天中午,失眠了半个晚上的谢诚言,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掀开被子坐起来。他打开手机,同事在群里at他别忘了今晚的聚会。
  谢诚言敷衍的回了一个OK的表情。
  谢诚言端着电脑坐在床上处理了两份文件,他按着太阳穴揉了几下,额间没由来的一阵一阵抽着疼。他已经有两天没碰药了,药物副作用相当明显,用完后,嗜睡、乏力,以及毫无由来的烦躁接踵而至,严重的时候专注力甚至无法超过30分钟。
  他没办法停下手头的工作,于是只能选择停了药,没想到贸然停药后其他不良反应退了,失眠、头疼却随之而来。
  谢诚言望向床头柜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犯了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略微纠结了过后,还是选择忍到底。
  谢诚言捧着电脑去书房打印资料,打印机呲呲作响,缓缓吐出一行行墨迹未干的字印。他靠在书桌旁整理着文件夹,忽然手指顿了一下,怎么会少两份文件,明明昨天刚看过。他又从头到尾仔细翻找了一遍,依旧没有踪影。
  谢诚言一下就急了,其中一份重新打印就好,问题不大。可还有一份是从原来的公司带出来的资料,虽说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却也是辛辛苦苦干了几年自己积累出来的东西。早在离职交接班的时候,电脑早就清空了,就这么独一份的东西,丢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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