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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愈(近代现代)——苏容与

时间:2024-10-13 06:43:11  作者:苏容与
  这么温柔的照拂,不管过了多少次都让谢诚言受宠若惊,他有些拘束的点点头。
  “这个虾用的是他们这边的厨师一代代传下来的秘制酱料,你叔叔和徐清秋最喜欢吃了,一会儿你尝尝。还有这个四喜烤麸,甜甜的,很好吃,以前会在过年吃,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姚锦华拿着菜谱细心的给他介绍,又担心谢诚言会不大好意思说忌口,而勉强吃一些不喜欢吃的食物,便扭头跟徐清秋说,“我们不太了解言言的口味,你也帮着看一下。”
  “我都吃的。”谢诚言连忙说。
  “点些清淡的。”徐清秋看着菜单没抬头。
  徐建平又问,“诚言能吃甜吗?”
  谢诚言不习惯被这么照顾,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局促地点头如捣蒜,“能的能的。”
  姚锦华叫来服务生,点了常吃的,四喜烤麩、干烧大虾、松鼠桂鱼、栗子鸡,又加了两道清炒素菜,时蔬茭白和莴苣丝。
  老厨师长听说熟人来了,特地到包厢来打招呼,“小姚啊,好久不见呀,上回见还是过年的时候吧。”厨师长已经快70岁了和姚锦华的父亲是老相识,姚锦华的父亲是最早一批育种专家,也是有名的企业家,作为独生女的姚锦华是被父母亲捧在手心长大的,从小到大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因此和姚老熟悉的人都认识姚家姑娘。
  “是啊,有半年没见了。张叔我给您介绍,这个是我儿子他小朋友。”姚锦华和徐建平起身跟对方握了握手,又跟谢诚言说,“言言,你跟徐清秋一样叫爷爷。”
  “爷爷好。”谢诚言打完招呼悄悄看了眼徐妈妈,心里有种奇妙的被认同感。
  一般来说该是以朋友的身份来介绍,徐妈妈在朋友前加上个“小”字就多了一层非常微妙的意味在里面,但在长辈面前被称之为小朋友又是无可厚非的。
  菜上齐后,徐妈妈拿过谢诚言的碗,一样给他夹了点,“快尝尝,好吃吗?”
  谢诚言赶紧尝了一口,点头说好吃。
  姚锦华眯着眼睛笑,又给谢诚言夹了一大筷子,“喜欢吃呀?徐清秋也喜欢吃,你们多吃点,不够再加。”
  “够了够了,已经很多了。”谢诚言看着面前越堆越高的菜,有些苦恼,可面对徐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只有感激,又怎么忍心拂了她的好意。
  徐清秋注意到了谢诚言的为难,拦下了姚锦华的筷子,把菜接到了自己的碗里,“妈,你快吃吧,他自己会夹。”
  姚锦华见此笑得更开心了。
  饭后甜点是份刚烘好的核桃糕,她见谢诚言吃了两块,眼睛弯弯地对丈夫笑说,“小孩们果然都喜欢吃甜的。”在买单时她让服务生多打包了一份交给徐清秋,叮嘱道,“你们带回去吃,吃之前记得热一热。”
  谢诚言在看到徐清秋手里提的那盒核桃糕后,心里五味杂陈,他很喜欢徐清秋的其中一个理由是因为徐妈妈,他觉得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他也喜欢看着徐清秋和他父母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无话不谈的气氛,就像小孩子看到橱窗里昂贵的糖果,虽然买不到,但是踮着脚尖,往里看一眼,好像也能尝到糖果在舌尖化开的甜味。
 
 
第四十八章 :办公室
  午休时间一到,小何第一个冲到前台去拿外卖,几分钟之后,他提着梅干菜扣肉饭和两桶炸鸡进来,乐道,“谁给咱们点的炸鸡跟可乐啊?”
  “啊?有人给我们点炸鸡?谁这么好呀!”小江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同事们大眼瞪小眼,耸肩的耸肩,摇头的摇头。
  “写名字了,写名字了,是小谢。”小何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摸出便签纸道,“说是感谢来公司之后大家对他的帮助。”
  “哎呀,还是我们小谢好,那还等什么,来来来,赶紧来分了。”小何抬手一招呼,大家蜂拥而上,围成一圈,一人拿了两块。
  阿烨边啃鸡腿边问,“小谢人呢?”
  “好像是去后勤找齐姐发货去了。”小江两手捻着一根鸡翅,小拇指翘起,面前摆了张餐巾纸,吃的细致。她去洗手间路过后勤部的时候撞见了谢诚言。
  “又签单啦?”小何问。
  “好像是卖了台D-2135出去,虽说是老机子,但是也值10来万块。”阿烨答。
  罗海峰去了趟食品工厂回来,看到自己桌上放了两块炸鸡,又见人手一份,想是有人请客,便也没客气,一边吃一边问,“这谁请的?”
  “小谢请的。”
  罗海峰忽然就觉得手上的肉不香了,他动作一顿,把炸鸡给撂回了盒子里,把还没有动的那块推到了边上阿烨的桌上,对众人说,“周五晚上我请客,去吃烧烤。”这些笼络人心的小手段,早就用烂了,谁不会?奉陪到底。
  谢诚言检查过机箱,写完校验单、发货单,看着后勤装箱打包,一系列琐事之后,午休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他拿了外卖回办公室,也不知道是是谁开了头,后面跟着此即彼伏的,“谢谢小谢请的炸鸡。”
  “没事,不用客气。”
  谢诚言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屏幕里是几页三维成像仪设计图以及其原理理论阐述报告,和徐清秋手里的那份一模一样。他早上起床的时候,徐清秋趴在书桌前睡着了,他扫了眼平板上的文件,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帮得上忙,就悄悄拍了下来。
  方晓辉捧着饭盒,坐在隔间,见谢诚言在纸上涂涂画画,不禁有些好奇,“哥,你在画什么?这是模型吗?”
  “没什么,随便画画。”
  如果有懂行的人路过,一定会惊讶于谢诚言的抽象思维能力,徐清秋的设计由于还在完善的过程中,目前的文件上只有机械结构的整体图像和部分断面图,而谢诚言却把如此复杂的结构信手拈来地按需拆解成了剖面图。
  或许把一个正方体展开成平面图,大多数人都不认为有什么难度,可是机械图光它一个小部分就由很多复杂的不规则图形组成。光凭文字描述和部分图示就能自行拆解,他的空间想象力有多逆天可想而知。
  “哥,你是在做什么设计么?”方晓辉看了半天也没大看懂,只能从图上的数字和奇形怪状的图样,猜想可能是图纸一类的东西。
  “嗯,算是吧。”
  “这个看起来就很难,哥你好厉害啊。你以前是学设计或者是工程的吗?”
  “不是。”
  阿烨听人说话听了一半,压根无视了谢诚言后面那句,瞪大眼睛三连问,“谁学工程的?咱们这儿还有人学工程!学工程的还做什么销售?”
  郭磊立刻反驳道,“学工程的怎么就不能做销售了?销售又没什么门槛,学什么的都有。有几个人是做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不就是为了赚钱嘛,学工程的不得考个研什么的?本科出来的前景也就那样。”
  那边一聊开,最初的问题是什么早就没人记得了,你一嘴我一嘴越扯越远。
  谢诚言忽然轻笑了声。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里似是不甘,似是落寞。
  是啊,喜不喜欢没有那么重要。梦想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可望而不可及。如果清醒着就能得到的,又何必称为梦想。
  “你大学是学什么的?”罗海峰捕捉到了谢诚言脸上那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一蹬腿,连人带办公椅滑到谢诚言身边,撞了一下他问。
  谢诚言合上电脑,把稿纸收起来,压在文件下,“就像郭磊说的,学什么不重要,能赚钱就好。”
  罗海峰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穷追不舍地问道,“听你这么说,你本来不是想干这行的啊?那你本来是想做什么的?材料工程?软件工程?生物工程?那你还是个学霸,看不出来啊。让你干销售不是屈才了?”不等谢诚言说话,他又立刻给谢诚言挖了个坑,“你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奇怪?为了那么点钱,老是逼自己干不喜欢的事情,多痛苦呀,人还是要善待自己,事情就让给喜欢的人来做嘛。”
  谢诚言笑了声,对上了他的视线,反客为主道,“那么点钱峰哥看不上,我看得上,我没你那么高风亮节,就是一个俗人,你要是看不上,不如就让给我吧?”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隔壁座位上的方晓辉缩成一团,不敢吭声,恨不得变成一个透明人。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神仙打架,不要殃及众生。
  半晌后,两人一齐笑了起来,罗海峰磨了磨后槽牙,“你可真会开玩笑。”
  “这不是都跟峰哥学的吗?”谢诚言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笑容,仿佛他真就随口说了句玩笑话。
  罗海峰起身拍了拍谢诚言的肩膀,小子挺有种的,走着瞧吧。
  老张从露台抽完烟回来,走到冲速溶咖啡罗海峰旁边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不服老不行啊。”
  罗海峰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两人刚刚的对话被这老东西听了过去,他自上而下扫了一遍张立兴,顺着他的话嘲讽道,“可说呢,年纪大了,该服老就得服老,能者居上,老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是个事儿,你说对吧?”
  张立兴看了他一会儿,好脾气地笑着点头,“服老,是得服老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就求一安稳。我听说吴总跟人事问了小谢好几次,哎呀,这小小年纪凭自己就能当上经理,倒也是个大才。”
  罗海峰听他退让,对他这识时务的态度相当满意,不过听到后半句话,脸当即就拉了下来,冷笑一声,“结果还没出来就这么急着站队,就不怕站错了队,栽一跟头?”
  张立兴连连摆手,“你这就冤枉我了,吴总的意思,这哪里是我的意思。”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妈的,老东西。”罗海峰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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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尾的小剧场不要错过~
 
 
第四十九章 :小西红柿
  徐清秋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的几只流浪猫围在谢诚言身边绕来绕去,黄色的大橘猫举着爪子勾着他的裤腿,仰着圆滚滚的脑袋冲他直叫,另一只奶牛猫也不甘示弱的使出吃奶的力气去蹭他。徐清秋想不通,有些人点个超过15块钱的外卖都能纠结半天,怎么买猫粮和猫罐头的时候一点都没见心疼,他脑子是倒着长的吗?
  稍一走神,楼下的身影就消失了,隔了几分钟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谢诚言步子轻快地拐进厨房,洗了把手。
  徐清秋跟了过去,“周末要去做检查,上午10点。”
  谢诚言听到脚步声扭头,又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孕检。
  徐清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也总不至于离谱到连做什么检查都要想一想才能知道的地步吧?
  徐清秋问他,“你知道是针对哪方面的检查吗?”
  “哪方面?”谢诚言眨巴了两下眼睛,茫然地看着徐清秋。
  徐清秋哽了一下,这个问题难度太高了是吧?行,他不为难他,换个简单的问题,“那你知道隔多久做一次检查吗?”
  “……我……”
  徐清秋深吸了一口气,半天没说出话,好一会儿之后才憋出一句,“我给你发的检查表,你看了吗?”
  “……发我……哪里了?”谢诚言有点心虚,他隐约记得徐清秋几天前是给他发过一个花花绿绿的页面,那时候他手头上事情多,又看着它花里胡哨的,便想当然的认为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随手放到了一边,后来就忘了。
  想要气死徐清秋,往往只需要一个谢诚言就足够了。
  徐清秋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大学时期的某个老师,期中复习时,他花了20分钟讲完一道老生常谈的基础题,点了位同学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对方光是走神了没听也就算了,居然连教材都没下载。
  “我现在看,你等等,我找找……”谢诚言见徐清秋面色不善,连忙拧上水龙头,摸出手机想要去找那张检查表,结果水滴在屏幕上,死活都解不开锁,他扯着T恤的衣角手忙脚乱地擦着屏幕。
  徐清秋看着他好几次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的慌张样,捏着鼻梁制止了他的动作,“行行行,你别找了,他现在几周了你总知道吧?”他就差没拍着黑板喊送分题啊大哥,这是送分题!
  “……应该……大概……十……嗯……十……”谢诚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没答上来。瞟见徐清秋脸色黑如锅底,赶紧在脑海里做排除法,二月……现在是五月……那就在16—19周之间,那就是,“17?”
  “17?”徐清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谢诚言你是在跟我说笑吗?当爹当到这个份儿上的,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那是18?”谢诚言试探着问。
  “继续猜!”他不是不知道谢诚言留下这个孩子算不上情愿,是另有所图,只是好歹也装也装出一副在乎的样子啊,不要这么敷衍好不好?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谢诚言脚底抹油一般,一边往外溜一边道,“有个电话打进来,我先接一下……”
  “……”
  谢诚言真是他大爷,该上心的事情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杂七杂八的事情倒是积极。徐清秋划开手机,日历上是各色的小旗子,蓝色的那面是从谢诚言在崇港告知他那天开始标记的,并且他还按照陆知行给的表单,在每次需要做检查的日期上都做了标注。
  徐清秋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孩子还没出生,他倒是先给谢诚言当上爹了。
  谢诚言接完电话,蹲在卫生间里恶补了一下检查事项,愣是拿出了小时候偷偷躲在厕所抄作业的架势。
  至于几周……
  当初那张报告单早就被他毁尸灭迹了,他只好去邮箱里翻工作安排表,这才寻着出差日期得出个大概的时间。
  谢诚言踌躇的站在紧闭的房门口磨蹭,徐清秋不会是把他关在门外了吧?他今晚得睡沙发了?他胆战心惊地敲了敲门,压下门把手,门开了,徐清秋并没有理他,靠坐在床上捧着平板改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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