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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玄幻灵异)——途迷

时间:2024-10-13 06:48:20  作者:途迷
  老人挥舞着手里的拐杖,驱赶沈祀。
  沈祀虽然遗憾没能见到病人,不过他大概已经知道对方在哪里了,等天亮后叫上张风开一起过来也不迟。
  青年在老人的咒骂声中一溜烟跑回客房,推开门,冷不防对上一张鬼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肤色是不正常的碧青色,两颊肿胀,嘴巴很大,一直裂到耳朵根,嘴唇厚而外翻,露出里面黑黄尖利的獠牙。
  刚才没挥出去的撬棍终于派上了用场,狠狠抽在那张鬼脸上。
  沈祀虽然清瘦,力气却不小,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就没一个力气小的。
  鬼脸发出不似人的呜咽惨叫,沈祀不敢大意,敲木鱼似的梆梆梆连敲四五下,鬼脸抱住自己的脑袋,连滚带爬地翻出窗户。
  沈祀追上去,窗子外面是几米深的水泽,绿油油的水草如女人的长发在水下摇曳,薄雾将鬼脸的踪迹掩盖得一丝不漏,只余一圈圈涟漪缓缓荡开。
  他拉上窗户,这才发现上面的插销掉了,根本关不严实,难怪那鬼脸能轻而易举打开。
  沈祀开灯检查,想看看有没有丢东西,衣服洗漱用品都在,唯一失窃的是他书包里的两条士力架——这是他出发前买了路上吃的,一共四条,吃了两条,剩下两条是返程的口粮。
  而现在口粮失窃了。
  沈医生气得不轻:……天杀的小偷!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大衣柜悄然开了一道缝隙,一只黑多白少的眼睛透过这道狭小的裂缝,直勾勾望着窗边的青年。
  好香……
  第二天一早,张风开来敲沈祀的房门,结果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沈祀一直以为他们要抓的是精神病人,一晚上过去,沈医生不会已经……
  张风开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正准备暴力破门,房门自己从内打开了,露出青年那张温和无害的脸。
  张风开大大松了口气:“沈医生,你没事就好。”
  沈祀摇摇头:“有事。”
  张风开不由紧张:“怎么了?”
  沈医生痛心疾首:“陶庄有小偷!”
  张风开愣住:“小偷?什么小偷”
  陶黎听到两人的动静走过来,笑着问:“小叔公,沈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张风开点点头:“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沈祀唔了一声。
  “这几天庄上比较忙,我恐怕没时间招待二位。”陶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忙去吧忙去吧,陶庄我比你熟,不用招待。”张风开乐呵呵地说。
  陶黎抬脚就要离开,被沈祀叫住:“陶先生!”
  “沈先生还有事?”陶黎疑惑。
  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昨晚我房间进小偷了。”
  陶黎一惊:“沈先生看到小偷的样子了吗?”
  “看到了,长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我打了他几下,被他跳进水里跑了。”沈医生颇为遗憾。
  陶黎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张风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水娘娘,水娘娘,一定是水娘娘回来复仇了。”不知何时,他们身后站了一个女人。
 
 
第17章 他来了
  女人很年轻,二十出头年纪,她生得极为漂亮,琼鼻红唇,眉目如画,一身白色的蕾丝睡裙,长发如瀑,宛如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民国少女,美好又纯洁。
  “小姑你怎么下来了!”陶黎被吓了一跳。
  女人不理他,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沈祀,忽然诡异一笑:“你被水娘娘盯上了。”
  陶黎头都大了,好言好语地哄她上楼:“小姑,我送你回去吧,要是被大伯公知道,又要骂你了。”
  女人却不肯走。
  沈祀:“……被盯上会怎么样?”
  “会死。”女人幽幽道。
  “小姑,你再这样我去叫大伯公了!”陶黎板起脸。
  “别叫我爸爸!别去叫他……”女人似是害怕极了,瑟缩着往后退,“我乖乖的,我乖乖的还不行吗?”
  陶黎把人送回去,沈祀注意到他们上了三楼,正是昨晚传出古怪笑声的地方。
  陶黎的小姑就是那个疯女人?
  沈祀微微蹙眉,对方精神看上去确实不大正常,但从她刚才的表现看,不像患有异食癖的样子。
  “对了,张医生,水娘娘是什么?”沈祀想起女人的话。
  张风开深深看了自己的这位同事一眼,科普:“就是水鬼,民间也叫水猴子。”
  陶庄到处都是水,淹死的人变成水鬼出来找替身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
  “你说它偷东西?”
  一提起这事,沈医生就忍不住义愤填膺:“对,偷了我两条士力架,整整十一块八毛呢,天杀的!”
  张风开:……
  普通人遇上水鬼,比如在河里游泳的时候,发觉有水草缠住了自己的脚踝,或者明明前面是深水,却被幻觉控制了大脑,以为走在平地上,主动赴死,这种情况如果没有旁人及时点醒,基本不可能逃脱。
  张风开以前修为不到家的时候,最不愿意碰到的就是水鬼,主要这玩意儿太难缠,一旦被盯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结果到了沈医生这里,水鬼竟然只顺走了两条士力架?
  张风开怀疑自己脑雾了,否则怎么会听到如此荒谬的事情?
  不过想想因为不堪忍受“穷鬼”纠缠而主动投胎的吊吊和被冲进化粪池的女鬼,水鬼偷士力架这种事好像变得也没那么不可接受了呢!
  “不是水鬼。”沈祀皱眉,“世界上没有鬼。”
  张风开知道他在这方面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耸耸肩不再多言。
  两人出去逛了一圈,陶庄整体面积不小,大大小小的院落多达上百处,但几乎一多半已经人去楼空。
  “我记得二十年前我刚出生的时候,陶庄比现在热闹多了,一大家子全住在老宅里,小辈也多。”张风开回忆,“不过大家是不敢大声说笑的。”
  “为什么?”沈祀奇怪。
  “因为长辈们不允许。”张风开的娃娃脸上难得露出一抹讥嘲,“和古时候的封建社会一样,陶庄有自己的一套礼教习俗。食不言寝不语,女人不能穿漏胳膊和腿的衣服,哪怕大夏天也要裹得严严实实。
  曾经有一个表姐就因为中暑晕倒了,即便那样,她妈妈也不敢把她的袖子捋起来散热。”
  沈祀皱眉,他想起某位文学大师说过封建礼教吃人,想不到在繁华的大都市边缘,竟然还盛行这样愚昧的观念。
  “而且陶庄特别不欢迎外来者,在他们看来,外面的男男女女都是野蛮人,所有的科技进步经济发展都是以抛弃礼义廉耻为代价的。同时也不允许这里的人出去,否则就会被扣上背叛整个家族的帽子。”
  “那陶庄后来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沈祀疑惑。
  张风开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认真道:“因为发生了一件事。”
  沈祀正要问什么事,远处路口传来纷乱的喧闹声。
  “不卖,我不同意!”
  “就算陶黎那小子同意也不作数!”
  “陶庄不欢迎外人,滚!”
  黄泥路上,几名穿长袍的老人疾言厉色地叱责,而他们叱责的对象……
  高鼻梁瑞凤眼,粉色的薄唇娇嫩得像花瓣一样。
  沈祀惊讶,三两步跑过去:“纪老师,你怎么来了?”
  纪浮光微微一笑:“视察。”
  他今天没穿衬衫而是换了一件蓝白宽条纹的polo衫,皮鞋也换成了方便徒步的运动鞋,宽肩窄腰,身量颀长,矜贵的气质和周遭环境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不同意也没用,我们有承接委托书,沪城发改委盖了章的,属于正规流程。”胖助理将一份红头文件甩到几个老头脸上。
  见他拿出资料,对方不由气弱,但依旧喋喋不休地骂骂咧咧:“外头骗子那么多,谁知道这文件是不是你们伪造的……”
  “就是!”
  “陶庄这样就很好,根本不需要改造!”
  “快滚!”
  咒骂声中,几根拐杖劈头盖脸朝他们打来。
  沈祀拉着纪浮光后退,好在双方并没有真正发生暴力冲突。助理第一时间收好文件,掏出手机放狠话要报警。对面一听立刻怂了,武斗被迫又转成了文斗……最后终止这场口水战的是陶黎。
  “是鸿蒙地产的苏助理吗?”陶黎跑得气喘吁吁。
  胖助理站出来:“我是苏七月。”
  沈祀微微睁大了眼睛,想不到纪老师的助理看上去膀大腰圆,竟然有个如此秀气的名字。
  看出他在想什么,纪浮光解释:“他妈妈怀了他七个月就早产了。”
  沈祀恍然:“我还以为他七月份出生的。”
  纪老师沉默。
  “怎么了?”沈祀同样压低了声音问。
  纪浮光:“他确实生在七月。”
  所以不知道这个七月到底是指七个月还是七月份……
  沈祀没忍住笑起来,纪浮光被他的情绪感染,唇角也微微弯了弯。
  一起来的老管家在旁感慨:“又幸福了,少爷。”
  纪浮光:……
  和昨天一样,陶黎将几人带去老宅安顿。
  陶庄平时几乎没外人来,宅子里客房有限,最后安排下来只有一人能住单间,剩下两两一组。
  陶黎理所当然想把这个珍贵的单人间分配给纪浮光,结果被后者拒绝了。
  “我和沈医生住一间。”
  除了陶黎,其他人包括沈祀自己在内都不觉得奇怪。他是纪老师的保镖,保镖就应该时刻不离雇主身侧。
  最后住单人间的是福伯,无他,老管家年纪最大,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谁也不跟他抢。
  住宿问题解决,沈祀看了眼乐呵呵和张风开交换名片的苏七月,将信将疑:“那份承接委托书不会是真的吧?”
  纪浮光嗯了一声:“真的。”
  继商场,写字楼之后,又来了一个古镇度假区,沈医生大为震撼。
  “陶庄不欢迎外人,让他们滚!”
  外面几个老头子的怒火烧到了陶黎身上,其中就有沈祀昨晚见过的那个穿黑对襟长衫的老人:“他是谁?”
  张风开撇撇嘴:“陶大功,我大伯,算下来应该是目前陶庄的主事人,类似一族的族长。老一辈里就数他最古板封建。”
  因为老宅其他人对外来者的敌意,午饭众人没出去吃,是陶黎送到房间里来的,红烧肉配白米饭。
  沈祀有些奇怪:“你们不吃鱼吗?”
  陶庄四面环水,照理渔业资源应该非常丰富。
  陶黎神色一僵,紧张地瞥了眼纪浮光和苏七月,含混道:“这里的鱼不能吃。”
  说完不等沈祀再问,匆匆跑了。
  中午纪浮光休息,苏七月自告奋勇去摸陶庄的地形,老管家想看看自然风光也跟着走了。沈祀小声问张风开:“你刚才说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是什么?”
  张风开熟练地掏出黄纸朱砂,边画符边说:“庄子里有人消失了。”
  沈祀愕然:“消失?”
  “对,一个接一个,短短一星期失踪了七八个人。”张风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悯。
  沈祀想问报警了吗?但结合陶庄的封建闭塞,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时候我才刚出生,什么也不懂,都是后来听我外婆说的。失踪的人一直没被找到,并且还在不断有人消失。明明太阳落山前一个不少,到了第二天就能听见外面传来悲痛的哭声,就像狼人杀一样。
  有人说看到水娘娘上岸索命,也有人说是报应。一时间陶庄人人自危,终于有胆子大的提出要离开庄子,逃去外面。”
  张风开将画好的符吹了吹放到一边。
  “报应?”沈祀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陶庄人做了什么?”
  张风开摇摇头:“不知道,我那时候还小,外婆没跟我说太多。”
  他想了想补充:“陶黎或许知道一些内情。反正那段时间跑了好多人,我爸妈也在其中,他们把我丢给外婆后,自己走了。”
  沈祀感同身受:“你比我好一点,我连爸妈是谁都不知道。”
  纪浮光醒来的时候,看到两朵人形蘑菇缩在角落里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他咳了一声,沈祀立即回头,随后安慰地拍拍张风开的肩膀:“看开点,起码我们拥有一副健康的体魄。”
  纪浮光:……
  他感觉自己被点了。
 
 
第18章 潮湿之地
  苏七月和老管家在天黑前赶回老宅,前者汇报工作,后者下楼去跟陶黎商量借用厨房的事,中午的菜重油重盐,对他家少爷身体无益。
  “福伯人怪好的。”沈祀忍不住感叹。
  纪浮光的睫毛抖了抖。
  晚饭果然清淡了许多,白切鸡,海胆酱蒸蛋,丝瓜蛏子汤……沈医生惊讶:“陶庄还有蛏子?”
  老管家将烫好的碗筷摆到他面前,笑得一脸慈爱:“我们自己带的,小沈先生明天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沈祀刚要说不麻烦了,苏七月也点点头:“来之前我们先去了一趟未来超市,不仅带了蛏子,还有龙虾和和牛,沈医生不必客气。”
  沈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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