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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玄幻灵异)——途迷

时间:2024-10-13 06:48:20  作者:途迷
  “在想什么?”纪浮光极自然地往他碗里放了一个鸡腿,温声问。
  沈祀想起了自己被偷的那两条士力架……这可能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参差吧。
  吃过晚饭,老宅没有电视,入夜后一片寂静,陶庄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在沈祀看来,手机信号居然能覆盖到这里简直就是个奇迹。
  沈祀先去洗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纪浮光盯着床沿上的划痕,提醒:“床板上也全是那几个字。”
  纪浮光嗯了一声,回过头。
  刚洗完澡的沈医生头发还在滴水,五分裤下两条腿儿白得晃眼,活脱脱一株水灵灵嫩生生的小白菜。
  纪浮光的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移开视线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老宅其他地方有柜子吗?”
  沈祀用毛巾包住脑袋,胡乱搓了搓:“一楼没有,别的地方不清楚。”
  那几个老头儿盯他们就跟盯贼似的,沈祀至今只去过张风开的房间,跟他的差不多大,只有一个大衣柜,少了床头柜和梳妆台,床也是普普通通的木板床,而不是架子床。沈祀怀疑自己和纪浮光的房间以前很可能是某位小姐的闺房。
  “纪老师觉得靠近柜子会怎么样?”他问。
  纪浮光一个一个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不知道,但我直觉应该不会太好……”
  话音未落,他的动作顿住。
  沈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床头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放着一粒白色的东西。
  纪浮光将它拿出来,是一小截骨头。
  以沈祀的专业水准一眼便认出这是一节人骨,还是右手拇指的指骨。
  哪个正经人家的抽屉里会放着人骨头?
  两人对视一眼,沈祀第一反应是报警,掏出手机按下110,然而听筒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纪浮光皱眉:“信号太差了,等明早再试试。”
  沈祀忍不住说:“陶庄远离市区,要改造成旅游度假区,还得解决通讯问题。”
  纪浮光心想信号差不一定是基站的问题,也可能是某些东西在作祟。
  电话打不通,轮到纪浮光去洗漱,出来发现沈祀还坐在椅子上,不由诧异:“不睡觉吗?”
  沈祀有些不好意思:“纪老师睡吧,我坐着就行。”
  沈医生性别男,爱好男,跟纪浮光睡一张床,不就是明晃晃地耍流氓吗?更何况人家还是自己的雇主,强烈的职业道德感不允许他接受办公室恋情。
  纪浮光看了眼那张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性的架子床,朝青年招了招手:“来睡吧。”
  他的语气和声音都太温柔,沈祀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咬咬牙决定实话实说:“纪老师,其实我是个同性恋。”
  纪浮光一愣,随即轻笑:“巧了,我也是。”
  客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纪浮光若无其事地在床上躺下,闭着眼睛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沈祀:……
  见他不动,纪浮光无奈:“你打算之后几天都坐着睡?”
  那个患异食癖的病人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沈祀不知道他们还要在陶庄待多久,就像对方说的,难不成每天都不睡觉了?
  纪浮光说完也不再劝,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
  纪老师光明磊落,沈祀觉得自己也没理由再矫情,在他身边躺下,很快呼吸变得均匀。
  或许是旁边有人的缘故,这一觉沈祀睡得并不安稳。
  好香!
  好香……
  细微的声音不间断地在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他不胜其扰地翻了个身,正打算捂住耳朵,手下却碰到了一层坚硬的阻隔。
  沈祀一惊,立刻清醒了,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而是身处一个无比幽暗逼仄的地方。
  他用胳膊大概丈量了一下,长约一米半,宽只有三四十公分,材质似乎是木头的,敲击会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不要靠近柜子。
  床沿上的警示让沈祀心里咯噔一下,他现在不会就在柜子里吧?看大小应该是衣柜!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沈祀感觉到右手处传来的异样,低下头,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匍匐在脚边,嘴里叼着他的半截拇指。
  无比惊悚的一幕让沈医生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本能地一脚将鬼脸踢飞!
  下一秒,脚就被一只修长干燥的手握住了。
  沈祀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好端端躺在架子床上,不是衣柜也没有鬼脸,他一个人占据了大半张床面,踹出去的脚正正巧落在纪浮光掌心里。
  沈祀:……
  他正准备狡辩,纪浮光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仔细听。
  咯吱咯吱。
  和梦境中如出一辙的咀嚼声让人头皮发麻,沈祀抬起头,看向光秃秃的天花板,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
  他用口型无声说了三个字:异食癖。
  纪浮光没有反驳,同样无声询问:要去看看吗?
  沈祀这次出外勤就是为了这个病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要去一探究竟,如果能抓个现行就更好了,于是立刻点头。
  不过他的脚还在对方手里,肌肤相触的地方暖烘烘的,有些痒。
  注意到青年的目光,纪浮光十分坦荡地松开。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存着一丝柔软细腻的触感。
  两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沈祀原本打算叫上张风开,但又怕惊跑了楼上的家伙,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陶庄接连两晚都没出月亮,之前还有几点星光,现在索性连那丝微光都不见了。水面上浮起薄薄的雾气,将整座老宅笼罩在一片渺茫的烟波中。
  老宅里的物件仿佛浸泡在水里一般,湿漉漉潮乎乎的,沈祀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踩上通往二楼的扶梯,结果脚下一滑,被身后的纪浮光眼疾手快地扶住:“小心。”
  沈祀冷汗都出来了,轻轻呼出一口气:“多谢。”
  纪浮光:“不客气。”
  沈祀低下头,发现深褐色的木阶梯上印着一个湿漉漉的脚印,他刚才就是踩到脚印上了才会不小心打滑。
  这脚印比他的要小一些,没有穿鞋,能清楚看到三根长长的脚趾。
  纪浮光把手机往远处晃了晃,不止楼梯,二楼走廊的地板上也密密麻麻全是这种脚印。
  两人循着脚印一路找过去,最后在一个房间外停下。
  沈祀有些诧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陶大功的住处。
  陶大功作为如今陶庄的主事人,受宅子里所有人的敬仰,因此他的房间是最大的,位置也最好,朝南不遮光,门前还摆了几盆枝叶繁茂的矮松盆景。
  咯吱咯吱。
  大约是离得近了的缘故,咀嚼声变得更加清晰,伴随着低低的哀求和哭泣,沈祀心中一凛,看向身旁的纪浮光,后者朝他微微点头。
  得到支持的沈医生没有犹豫,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霎时更加磅礴浓郁的水汽扑面而来,让沈祀下意识屏住呼吸。
  屋内并非全然黑暗,角落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朦朦胧胧,暧昧却足以让他们看清里面的景象。
  陶大功衣衫不整地跪在床边,痴迷地舔着不远处白裙“女人”的脚趾,听到洞口的动静,“女人”倏地扭过头。
  熟悉的,青面獠牙的鬼脸。
 
 
第19章 纪妹妹
  一见到它,沈祀便想起丢的那两条士力架,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医生二话不说,抽出腰上的撬棍,劈头盖脸抽了过去。
  鬼脸发出凄厉的嚎叫,血红色的眼睛愤怒地瞪视着他,但在看到沈祀手里的撬棍时,回忆起昨晚吃的暗亏,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晓蕴!”陶大功心疼地唤了一声,鬼脸嫌弃地将他一脚踹开。
  眼瞅第二记撬棍就要落下,鬼脸喉咙里发出低哑地嘶鸣,丢掉手里的食物,堪堪接住沈祀的攻击。
  沈祀注意到鬼脸的“手”和它的脚一样,都只有三根手指,指甲黑而坚硬,与撬棍撞击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
  鬼脸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沈祀被震得虎口发麻。纪浮光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东西,对着鬼脸的大眼珠子呲呲两下,后者嗷的一声,后退数步。
  “好厉害,这是什么?”沈医生震惊。
  纪老师轻咳一声:“防狼喷雾。”
  鬼脸眼睛遭受重创,不再恋战转身欲逃,沈祀怎么可能再让它溜走,提着撬棍正要追上去,被地上的陶大功死死抱住大腿。
  “晓蕴,快跑!”陶大功声嘶力竭。
  鬼脸毫不留恋地跳窗跑了,纪浮光赶过去一看,白裙渐渐隐没在幽绿的水泽中。
  “被它逃了。”纪浮光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霎时屋内亮如白昼。
  陶大功闻言心中大石落下,松开了沈祀的腿。
  沈医生捡起鬼脸掉在地上的东西,是半只猪蹄,生的,刚才他们在楼下听到的就是对方啃猪蹄的声音。
  沈祀把猪蹄丢进垃圾桶,看向脚边的陶大功。
  陶庄的这位主事人只披了一件真丝睡袍,衣襟大开,露出底下干瘪皱巴的胸膛和凸起的将军肚。联想到刚才屋内他和鬼脸的所作所为,沈医生眉梢高高扬起,嚯,小老头儿玩得还挺花。
  “晓蕴是谁?”纪浮光忽然问。
  陶大功摇摇晃晃站起来,迅速整理好衣衫。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一改刚才卑微好色的模样,又恢复成了那个目中无人的傲慢老头。
  他目光不善地盯着纪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要问你们,大晚上闯进我的房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来人来人!”
  老宅里都是陶庄人,或者说陶大功的拥趸,除了陶黎,剩下的人看他们这些外来者就像在看可怕的病毒,忌惮又厌恶。这时候如果引来其他人对两人一点好处也没有。
  沈祀虽然遗憾没能成功抓住鬼脸,但也不好再继续逗留,拉上纪浮光快步跑出了陶大功的房间。
  两人回到客房,沈祀又去浴室冲了个澡。
  老宅里湿气太重,加上天气炎热,他楼上楼下地跑出了一身汗,反观纪浮光依旧清清爽爽的,脸都没红一下。
  “纪老师不热吗?”沈祀忍不住问。
  “还好。”纪浮光轻声说,话音未落又开始咳嗽起来。
  沈祀赶忙给他拿保温杯。
  纪浮光抿了一口温水,将咳嗽压下。
  “我觉得你应该姓林。”沈医生嘀咕。
  “为什么?”纪浮光不解。
  沈医生一脸认真:“林妹妹呀。”
  纪浮光:……
  纪妹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刚才那个穿白裙子的东西,你和它有过节?”
  沈祀忿忿:“对,它昨晚偷了我两条士力架!”
  纪浮光皱眉:“陶大功似乎跟它关系匪浅。”
  沈祀看出他在想什么:“心理学上有种疾病叫恋丑癖。患有此病的人审美出现偏差,在他们的视角里,美就是丑,而丑却是美,长得越另类对这些人反而越有吸引力。不过我不觉得陶大功是恋丑癖,他应该是把那鬼脸当成了某个人,一个叫晓蕴的女人。”
  两人忙活了半晚,重新在架子床上躺下来,沈祀讪讪道:“纪老师,其实我睡相挺好的。”
  纪浮光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沈祀:……
  算了,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刚才做噩梦了?”纪浮光问。
  沈医生猛猛点头。
  “要不要换个位置?你睡里边?”纪老师提议。
  沈祀同意了。
  两人换了地方,睡意很快重新涌上来,就在沈祀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传来纪浮光的声音:“沈医生。”
  “嗯?”
  “不辞职了好不好?”
  继续当他的保镖好不好?
  纪浮光的声音温柔得不得了,沈祀脑子困成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
  身侧响起男人低沉的轻笑。
  这一次,沈祀没再梦到任何奇怪的东西,一觉睡到大天亮。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红漆柜门内,黑多白少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
  好香,熟悉的味道……
  一只苍白纤瘦的手从门缝里探出来,它试探地想碰一碰沈祀,在对上纪浮光幽深冰冷的目光后,飞快戳戳青年垂在床边的衣角,不甘不愿地缩了回去。
  纪浮光收回视线,将沈祀往自己的方向拢了拢,同样闭目睡去。
  沈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浮光已经起床了,站在门口和老管家低声说着什么,他过去打招呼。
  “沈先生,早上好。”管家扫过床上凌乱的被褥,看向他的目光格外和蔼。
  “早上好。”沈祀礼貌问候。
  老管家早起做了燕皮馄饨,虾仁烧麦和豆腐皮包子,沈医生吃得心满意足。就在这时,几名陶庄人行色匆匆地从门外经过,老旧木板不堪重负地发出破碎的吱呀声。
  沈祀拉住落在最后的陶黎:“出什么事了?”
  陶黎本来碍于纪浮光在场不准备多说,但这事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人知道,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小姑不见了。”
  “啊?”沈祀一惊。
  陶黎的小姑就是之前他们见过的那个白裙女人,精神看上去不大正常。
  精神病人走失的情况并不罕见,然而沈祀却莫名联想到张风开跟他提过的二十年前,陶庄人消失的事情。
  “对了,张风开呢?”沈祀这才记起今早还没见过自己的那位同事。
  有陶黎小姑失踪的例子在前,几人都坐不住了,沈祀给张风开打电话,谁知手机信号一直没恢复。
  沈医生当即决定去找人,结果刚下楼,便遇上了从外面进来的娃娃脸。
  沈祀大大松了口气:“张医生,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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