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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玄幻灵异)——途迷

时间:2024-10-13 06:48:20  作者:途迷
  有什么东西从黑影身上滚下来,飞到对面床铺。
  沈祀愣住。
  女鬼发现自己的头不见了顿时又急又气,浑身阴气一下子暴涨,眼皮缝隙里流下两行血泪。
  她摸黑找到头颅,重新按回脖子上,决定将偷袭之人的脑袋也摘下来当球踢,结果下一秒对上孟知爻似笑非笑的目光。
  同类的气息让女鬼一愣,三爷难道还派了其他人?这明摆着就是不信任自己了!
  女鬼有些受伤,恼怒之下将怨气发泄在眼前的不速之鬼身上,冷冷道:“目标是我的,识相的话我劝你自己滚。”
  孟知爻虽然打不过饿鬼,但区区一个枉死的厉鬼还不在话下。转眼间,原本美艳妖娆的旗袍御姐露出恶鬼凶相,阴气混着戾气化作利刃袭向近在咫尺的女鬼。
  后者惊叫一声,才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这他妈哪里是同行,分明是地府鬼差!
  女鬼拼命闪躲,可因为距离太近,还是被削掉了一条手臂。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找沈祀,只想夺门而逃。谁知才刚有所动作,就被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抓住了剩下的那条胳膊。
  女鬼下意识扭头,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属于大鬼的威压不需要刻意释放,就能让她这个级别的鬼物从魂魄深处感受到威胁。
  这他妈到底是谁说目标身边没人护着的?
  女鬼此刻把影子撕碎的心都有了!
  “你踩到我的东西了。”
  少年的声音低沉嘶哑,宛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女鬼咬咬牙,挣断唯一的手臂,从半开的门缝里挤了出去。
  阿飘捡起地上的磨牙棒,用纸巾擦拭干净,放进嘴里。
  嚓嚓。
  嚓嚓。
  另一边,沈祀终于找到了他的手机,打开电筒,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车厢。
  “刚才好像进小偷了。”沈医生严肃地说。
  女鬼一走,张风开便从幻境中脱离出来了。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正在啃磨牙棒的少年,妈呀,太可怕了,他刚才竟然梦见阿飘亲了自己一口。
  苏七月直挺挺躺在床上,一脸安详,听到沈祀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
  孟知爻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脸盆,沈祀这才注意到地上好大一滩血水,仿佛某个惨无人道的杀人现场。
  “哪来的?”沈祀诧异。
  “血鬼。”
  “病人。”
  “嚓嚓。”
  “小偷受伤了。”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沈祀自动忽略掉前三者,看向最后一个声音的主人:“纪老师看到小偷长什么样了吗?”
  纪浮光轻咳:“应该是个女人,具体的样子太黑了没看清,不过她好像有选择恐惧症。”
  “你们谁动的手啊?”苏七月看着满地狼藉忍不住问。
  车厢里一片沉默。
  张风开默默把桃木剑放回枕头底下,阿飘啃着磨牙棒,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孟知爻用喝水的搪瓷杯一下一下把血水舀进脸盆里,苏七月见没人回答也不再多问,嘿,又活下来了,电梯鬼爷爷真灵!
  沈祀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纪浮光从上铺探出头,关切地问:“怎么了?”
  沈医生欲言又止,最后一脸紧张地站起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刚才好像把小偷的头踢掉了。”
  纪浮光:……
  另外竖着耳朵听的四人:……
  “但我觉得不应该,我当时没用太大的力气,就轻轻踢了一下。而且头掉了小偷怎么还可能逃走呢?纪老师,你说对不对?”青年越说越坚定。
  纪浮光微笑:“对,是你看错了。”
  沈祀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我就说,差点以为真的见鬼了……”
  众人:……
  见孟知爻一个人蹲在地上处理血水,沈祀拿了个空矿泉水瓶过去帮忙,边舀边感叹:“这么多血,也不知道小偷怎么样了。”
  “你担心她?”孟知爻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圣父。
  沈祀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把她交给乘务员,说不定有惊喜。我以前在本地新闻上看到过,某辆高铁上发生了持刀抢劫事件,有退伍军人挺身而出制服歹徒,最后餐车奖励了那个见义勇为的乘客两根老冰棍。”
  孟知爻:……是他肤浅了。
  女鬼逃出来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火车,而是钻入了隔壁的车厢。
  她脑袋掉了一次,又损失两条手臂,得尽快吃个人补补,否则很可能撑不到见三爷。
  时间紧迫,女鬼一进去就将利爪伸向离门最近的床铺。
  她习惯用堪比钢刀的指甲穿透活人的颅骨,再敲骨吸髓,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摸到坚硬的骨头,而是抓住了一顶假发。
  “什么玩意儿?!”女鬼气急败坏,下一秒她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化鬼以后,她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这种感受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女鬼缓缓扭过头,只见一个丑兮兮的圆寸脑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长发,羡慕嫉妒又贪婪。
  “你的头发好漂亮。”
  “现在是我的了。”
 
 
第36章 裁缝铺
  沈祀四人在小县城下了火车,孟知爻他们还要去赣省,双方就此告别。
  红火火饭馆的老板名叫洪高义,原本在沪城赚了钱,回到当地也算衣锦还乡。谁知家里的女主人忽然去世,还是以如此诡异可怖的方式,对洪高义和两个孩子都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一行人在路人的指引下找到洪家,来开门的是洪高义本人。听小卖部阿姨说洪高义今年也才四十出头,沈祀见到的男人却半边头发全白了,满脸苦相。
  “你们是?”一下子这么多人找上门,洪高义目露警惕。
  苏七月说明来意:“洪老板,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您妻子去世时的情况。”
  洪高义闻言脸色瞬间变了,语气冷硬:“我老婆已经死了,你们别再来烦我们了。”
  妻子死后,几乎每天都有记者和自媒体上门跟他打听情况,刚开始他还会耐着性子回答他们。
  可后来洪高义发现那些人根本不是为了找出凶手,纯粹为了蹭热度博眼球。他惨死的妻子以及他们一家,成了对方谋取益的手段,成了人血馒头。
  苏七月有些着急:“我们不打扰你,问完事情我们立刻就走。”
  洪高义不愿多说,直接就要关门,沈祀忽然道:“洪先生,听说您有一个女儿。”
  洪高义音量陡然拔高:“你要干什么?”
  沈祀知道他误会了:“我能理解洪先生您想要保护家人的心情,但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杀人魔一直没被抓住,就可能继续有像您妻子,甚至是您女儿这样的孩子被害。”
  新闻里报道受害者的年龄跨度从十五到四十五周岁不等,沈祀这么说并非危言耸听。
  洪高义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握着门把的手终于松开了,咬咬牙:“好,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沈祀闻言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洪高义回忆命案当天的经过:“我们家虽然做的小本生意,但口碑一直很好,大部分食材都是天不亮就去批发市场进货了。原本这事我在干,男人嘛,脏点累点不算什么。结果那段时间,我好巧不巧摔断了腿,买菜的事就被我老婆揽了过去。
  最开始两天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我老婆买菜,我负责做。她还说这样挺好,要不以后就这么分工吧。我说都行,只要她不嫌累……”
  说到这儿,洪高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沧桑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更加愁苦。
  他揉了揉眼睛,继续往下讲:“到了第三天,我老婆回来忽然跟我说,有人跟踪她,我当时就觉得不大对。
  不是我自夸,我老婆虽然四十了,但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我让她别买了,大不了歇业几天。可她不答应,说两个孩子上学报培训班都要花钱,舍不得那点收益。
  我没办法,就让她在车上藏了一把菜刀,真遇上坏人也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之后她没再提跟踪的事,我以为事情过去了,也就渐渐放了心。”
  沈祀和纪浮光对视一眼,洪高义妻子很可能是怕丈夫担心,所以才故意不提,真实情况恐怕和杨思慕一样,凶手一旦盯上就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警察让我过去认尸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洪高义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张风开忍不住插话:“您妻子的尸体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被剥去了皮?”
  洪高义脑海中浮现出妻子惨死的模样,胃里不由一阵翻腾,他快步跑到墙根边,大口呕吐起来。
  张风开尴尬地摸摸鼻子,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对方。
  洪高义接过去漱了漱口,稍稍缓过来后,深吸一口气:“那畜生确实剥去了我老婆的皮肤,从头到脚,法医说非常完整,就算是他也做不出来。”
  “警察找到你老婆的……皮了吗?”苏七月小心翼翼地问。
  洪高义摇头:“没有,不止我老婆的,其他受害人的皮也都没找到,警察说,凶手可能有收集女人皮肤的癖好。”
  “变态!”苏七月低低咒骂一句。
  沈祀想了想,忽然问:“洪先生,在你妻子说被跟踪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洪高义苦笑:“实不相瞒,像我们这样的饭馆,每天开门做生意,遇到各种各样的顾客,贪便宜闹事甚至举报都非常普遍,你要说不寻常,还真没什么……”
  “你妻子呢?她那段时间除了买菜照顾店里生意外,还做过什么?”沈祀换了个思路问。
  洪高义仔细回忆,片刻后猛地一拍大腿:“她那些天在网上买了不少衣服,说是天气热了,要给家里添几件夏装,她自己的,我的和孩子们的都有。”
  衣服?
  沈祀脑中有什么飞快闪过,他问洪高义:“那些衣服都还在吗?”
  洪高义眼眶微红:“在的。我老婆虽然死了,但她的东西我都好好收着,谁也没让动。”
  “能让我们看看吗?”
  洪高义让他们稍等自己回屋去,不一会儿抱出来一个大纸箱放到几人面前:“就这些,都在里面了。”
  沈祀打开一看,主要是两个孩子的衣服,还有洪高义的男士上衣和短裤,成年女性的反而不多,只有一件旗袍。
  那旗袍底色偏蓝粉,胸口和腰腹的位置用丝线绣了两朵硕大的并蒂莲,花瓣细腻婀娜,底下的莲叶也栩栩如生,叶片上的露珠好似要滚下来一般,连沈祀这样的门外汉都能看出缝制旗袍的人必然花了极大的心思。
  “好漂亮的旗袍!”苏七月跟着纪浮光也算见多识广,此时也忍不住啧啧称赞。
  沈祀摸了摸旗袍,滑腻腻的,他开始还以为材质是绸缎,等真上手了才发现不是,给他一种舒服又不舒服的感觉。
  而且他闻到了一股无比强烈的恶臭,像猪肉在三伏天放了很久,腐烂变质,浓重的腐臭味源源不断地从旗袍上散发出来。
  然而看其他人的表情,却仿佛闻不到一般,沈祀微微蹙起眉。
  “怎么了?”纪浮光问。
  沈祀把自己的感受说了:“你没闻到吗?”
  纪浮光动了动鼻尖,摇头。
  沈祀按下心中的疑惑,看向洪高义:“洪先生,你知道你妻子是在哪家网店买的这件旗袍吗?”
  洪高义为难:“这我就不知道了……哎,等等,我去问一下我女儿,她或许知道。”
  ……
  “花愫?”苏七月看着洪高义给的淘宝店名,“没听说过。”
  沈祀点进店铺,是家开了二十几年的老店,注册地址就在沪城新泾区,粉丝数刚刚过万,看似不少,但在服装行业里应该属于末流了。
  店里旗袍款式不算特别多,老板特意在首页注明主要走的定制路线,一人一价。
  沈祀找到绣并蒂莲的那一款,上面显示月销量为11,也就是说除了洪高义妻子外,还有十个人也买了那款旗袍。
  “这旗袍有什么问题吗?”纪浮光挑眉。
  沈祀语气微妙:“我在杨思慕那里也见到过一件差不多的旗袍。”
  杨思慕家客厅靠墙的地方立着一个衣架,架子上挂满各种高定,其中一件就是旗袍。他当时只匆匆瞥了一眼,隐约分辨出上面绣的好像是芍药。
  “那个杀人魔不会就是旗袍店的老板吧?”苏七月叫起来。
  纪浮光淡淡开口:“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老沪城有很多弯弯绕绕的巷子,藏着无数老字号的裁缝铺,茶楼,熟食店和烟酒坊,花愫就是这样一家裁缝铺。
  沈祀和纪浮光从小县城回来的当天便来了这里,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一袭旧时长衫,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并没有大部分商贾的世俗气。
  他刚好送一位女客出来,见到两人笑着问:“二位做衣裳吗?我这里主要做旗袍,男装比较少。”
  老板的语气十分和善,如果光看外表,完全无法将他和杀人剥皮的变态联系到一起。
  店铺里稍微有些凌乱,工作台上堆着各种花色和材质的布匹,墙边摆了几个模特假人,展示的每一件旗袍都和沈祀在洪高义那里见过的一样精致漂亮。
  沈祀没有正面回答:“您这边生意似乎很不错。”
  老板谦虚地笑笑:“勉强糊口罢了。”
  再多就不愿意说了。
  沈祀只好贴脸开大:“您认识黄月红女士吗?她在你的网店里买过一件并蒂莲纹样的旗袍。”
  黄月红就是洪高义的妻子。
  老板笑容不变:“这位先生,我这里虽然生意一般,但每个月也卖出去不少衣服,不可能知道每一位客人的名字。”
  沈祀与他对视:“黄月红死了,就在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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