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愣了一下,“您没必要这样,我可以直接和孟老板不再联系。”
乔文桑忍不住拍了一下小原的肩膀,动作并不重,“怎么还不开窍呢,这是让你帮忙盯着孟成德,不再联系还怎么盯着啊?”
池尔点头,“闻桑说的不错,不过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
小原有些为难,人少的时候他就装不出来,特别容易紧张,不然刚刚就不会被拆穿了。
看出小原的心思,池尔起身走到他旁边,“孟成德恐怕也是单独找的你,他应该是比我更早发现你演技不行,但或许我就吃这种天真的。”
小原没吭声,他觉得这是蠢,小少爷说话委婉了一些。
池尔继续,“这些事情尽力就好,不需要你多做什么。”
小原有些动容,池小少爷比他想象中的温柔,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好。”
在酒店多待了一会儿,池尔才从房间离开。
乔文桑双手环臂,“你每个月给他打钱,就不怕江义舒知道了多想吗?”
池尔轻轻抬了抬手机,“我设了密码呀,他不会看到的,更何况不是还有你给我作证。”
乔文桑叹了口气,“只怕我作证他也不信,毕竟你说什么我都听。”
池尔倒吸一口气,觉得有点儿道理。
但这种事情,找他身边其他人也一样。
江义舒腿刚好,没必要跟着到处走动,否则他也不会特地折腾计划这一切。
乔文桑给他打开车门,等池尔坐进去才问,“你认真一点儿回答哈,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池尔十分认真,“喜欢他的脸。”
乔文桑无奈,“你包养过的人哪个长相丑啊?”
池尔摇头,“那不一样。”
原主以前包养过的人,只会算计原主的小钱,不会坑原主这么狠。
回去的路上,想起奚启康从地皮的事情发生后,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儿动静,池尔不免有些担心,“奚启康现在怎么样?”
被突然这么一问,乔文桑也有点儿担心,“我也不知道,要不去江文昌公司蹲蹲?”
池尔觉得可以,他们在外面多转了一会儿,压着下午下班点把车停到了不堵路且不显眼的地方。
看到奚启康的身影出现,池尔刚想下去,就发现诸子昂在早餐店外面的椅子上坐着。
乔文桑解开安全带,刚有下车的动作又被池尔拉了回去,“等等!”
乔文桑立马松开车把手,一脸紧张,“怎么了??”
池尔拍拍他心脏进行安抚,“有个眼熟的人,跟着奚启康走远再说吧。”
乔文桑点点头,“……行。”
奚启康的车并没有停太远,跟着也好跟。
等跟两个路口,就快要接近的时候,乔文桑刚想提速并排开窗喊一嗓子,就发现奚启康的车先加速了。
看奚启康突然这样,乔文桑愣了一下,朝后视镜瞅了瞅,“难不成有人跟他?”
池尔沉默两秒,“你之前说你被巩焱堵车的时候,车被擦了一下?”
乔文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事儿,“对啊,那辆车送去修了,我换了一辆一模一样的开。”
池尔,“那车牌肯定不一样。”
乔文桑,“不一样。”
池尔缓了口气,“那他可能以为,我们跟着他没安好心。
乔文桑,“……!”
等到了奚启康家里面,乔文桑走在前面。
他刚伸出一条腿迈进楼道,就有一根木棍从左侧朝他脑袋砸过来。
池尔伸手想替他挡,但乔文桑速度更快一些,他先伸手握住了砸向自己的木棍。
奚启康一看过来的人是池尔和乔文桑,一时间愣在原地,握着木棍的手都卸了力,“怎么是你们?!”
乔文桑松开木棍,觉得手被砸麻了,但也顾不上说别的,先转身看向池尔,“刚刚很危险!”
池尔心跳格外快,“我知道啊。”
乔文桑伸出手,让小少爷看掌心的红痕,都肿起来了,“你知道危险,怎么可以替别人挡?”
池尔忍不住皱眉,这怕不是被谁洗脑了,“……你不是别人。”
乔文桑感动,但还是生气,气小少爷不知道自身情况,这小身板挡一下,恐怕手都得骨折。
奚启康被忽略,倒没觉得生气。
他还惊魂未定,之前让他堵车遇到巩焱这疯子,已经够吓人了,第二天开始就被人跟车……
把他们带回家里,奚启康倒了两杯热水放到他们面前,“江文昌没对我起疑心。”
奚启康正说着,池尔就听电话声响起来。
奚启康莫名打了个哆嗦,这几天他疑神疑鬼,要把自己吓到精神衰弱了。
看打过来的人是江义舒,池尔没有犹豫直接按了接通,“怎么啦?”
“我做了晚饭。”江义舒看了眼手机时间,“很晚了,你还回来吃吗?”
池尔顿了顿,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现在才晚上八点。
第34章
池尔语气放轻,“你先吃呀,不用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江义舒顿了顿,“我等你回来,不过你现在和谁待在一起?”
池尔把手机举到乔文桑面前,后者一脸无语,但还是顺着池尔动作干巴巴打招呼,“晚上好。”
乔文桑说完,就轮到奚启康。
池尔把手机又挪了个方向,奚启康没什么精神,“晚上好。”
等他们都说完,池尔重新靠在沙发上,“放心了吗?”
江义舒嗯了声,“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等电话挂断,池尔脸上还带着淡淡笑容,他看向奚启康,“你刚刚说,江文昌没对你起疑心?”
“他没有起疑心。”奚启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心事重重,“但是,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
池尔几乎是立马想到了林衍青说过的话,奚启康堵车的时候,其实还有车跟在乔文桑后面。
也许跟踪奚启康的人是唐相哲安排的,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只有确定下来是谁在跟踪,才能保证奚启康的安全。
坐到奚启康身旁,池尔拍拍他的肩膀,“别怕,先冷静下来回想一下,你知道跟踪你的那辆车车牌号是多少吗?”
奚启康点点头,缓了口气把记忆中的车牌号说出来。
听到奚启康说的车牌号和池尔让他查的一样,乔文桑锤了一下沙发,“怎么又是他!等我把他揪出来!”
池尔立马摇头,“不行。”
奚启康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小少爷查过跟踪他的车,不过这件事是他第一次说出口。
“难不成……”奚启康忍不住皱起眉,“那个白天偷偷跟踪我的男人,发现我们其实没有矛盾了?”
池尔若有所思,这时候把唐相哲说出来可不行。
计划都是一环扣一环,身边的人一旦查出来唐相哲是幕后的人,那一定会怀疑江义舒。
而江义舒恐怕还会怀疑,他和唐相哲早就扯上关系,在没有把握江义舒完全信任唐相哲之前,这人还得隐瞒下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跟踪人的车推到孟成德或者江文昌身上。
以防奚启康完全对江文昌放下戒备,这种事情只能推到江文昌身上,孟成德身边已经有一个可以传达消息的人,不需要再盯着。
这两种人都是会害人性命的,孟成德有把柄在他手上,还有个儿子在裴逸身边,眼下要要紧的就是严防江文昌。
想到这儿,池尔缓了口气,认真提醒,“你要小心江文昌。”
不等池尔继续说,奚启康先瞪大眼睛开口,“等一下,我刚刚还在想,莫非是我猜错了,他其实对我起疑心了?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这种虚伪又阴险的小人戒备心怎么这么差……”
耐心听到最后,池尔跟着奚启康一起愤愤点头。
至于奚启康说的,倒不是江文昌戒备心差,只是这个人太过自信。
从江文昌留着江义舒到现在就足够证明,这人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
但实际上,在江义舒知道唐向婉死亡真相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棋子。
乔文桑叹了口气,又想起当时堵他车的人还有巩焱,“巩焱那个神经病呢?还和江文昌联系着呢?”
“没再联系。”在知道是谁在跟踪他后,奚启康就感觉活过来了,他靠在沙发上,“当时吧,虽然堵成功了,但他不算按照江文昌要求的去做,两个人发生了一些争执,闹得不愉快掰了。”
乔文桑一言难尽,“还以为他们臭味相投。”
留在奚启康这儿多陪了一会儿,等要分开的时候,池尔停下脚步,看奚启康给他们用力挥手告别,还是于心不忍。
他折回奚启康身边,压低声音,“记得小心江文昌,跟踪你的人我会解决。”
奚启康愣了愣,随后忍不住揽住池尔的肩膀晃了两下,“你变太多了啊,我其实在知道是谁的时候就不害怕了,所以不用麻烦,不需要解决,我还想看看他找人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呢。”
池尔看他一眼,这样虽然在之前的计划当中,但确实有风险。
不过,看奚启康模样认真,或许坚持尝试一把会有比预想中更好的结果。
回到家,池尔还没走到厨房就闻到了饭香。
暂时忽略餐桌上摆放的饭菜,池尔朝厨房里面探脑袋,里面没有人。
也许江义舒在房间待着?
池尔绕过去敲了两下门,里面不光没有回应,他透过底部的门缝还能看出来里面没开灯。
正犹豫要不要给主角攻打电话问一问,江义舒就从他住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池尔愣了一下,垂眼就看主角攻手里还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
江义舒,“这几天没有打扫卫生,床底的箱子也替你擦过了。”
回想里面放着的东西,池尔觉得心凉了半截,但想到那是一个设了密码的箱子,又活过来。
他倒是不觉得江义舒是想翻找什么,原主之前的确让主角攻给他打扫卫生,如果房间里面有一丁点儿灰存在,就得再把所有东西重新擦一遍。
池尔走过去,“辛苦你啦。”
江义舒后退半步,“先别靠近我,我刚打扫完,身上有些脏,等我洗完再陪你吃饭。”
池尔顿了顿,有些感动,他走进房间,能看出来主角攻非常负责,地板都被拖到反光。
江义舒顺着池尔的视线看过去,“怎么只看地板,不检查一下别的地方吗?”
池尔皱起眉,“怎么能说检查呢,你做这些很辛苦,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没有问题。”
江义舒默了默,这番话倒在他的预料这种,毕竟小少爷已经不像以前那样。
在裴逸即将要离开,直到离开后的现在,小少爷都在尝试着包容作为裴逸替身的他,努力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江义舒低头看了眼时间,距离晚上八点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不是说很快回来吗?”
池尔陷入沉默,就在江义舒以为这次试探是触及小少爷底线了,就听小少爷突然道歉,“我这次做得不对,你等太久了。”
江义舒顿了顿,不等他回应,手里的工具就被池尔一一拿走放下。
看眼前的人愣住,池尔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测。
他刚刚听出来了,主角攻是想试探他,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得乘胜追击。
池尔想着,抬眼和江义舒四目相对,“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江义舒忍不住移开视线,“不用,我的腿已经好了,以后出门带着我就可以。”
池尔轻声笑了笑,“好啊。”
餐桌上的晚饭已经凉了,江义舒想再去加热,但刚有动作,就被按住了手腕。
看江义舒不再有试图端走盘子的动作,池尔收回手,指指糖醋里脊,眼睛很亮,“想吃这个。”
江义舒皱眉,“凉了味道很可能不行。”
池尔不在意,他已经饿了,“没关系。”
江义舒妥协,夹了一块肉放到池尔嘴边,“怎么样?”
池尔伸出左手,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还是很好的!”
吃完晚饭,池尔消化了一会儿才回房间躺下。
心里还惦记着奚启康被跟踪的事情,他左右睡不着,干脆给唐相哲打了电话。
另一边几乎是秒接,池尔有些意外。
唐相哲看了眼手机时间,知道以他现在所在地的时差,对方那儿是三更半夜,“这么晚打过来有什么事?”
对方态度比以前好太多,这次也只是单纯疑惑,看样子唐相哲还不知道奚启康和他真正的关系。
池尔想了想,“我好奇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让一个已经暴露的人,继续留在让监视的那个人身旁?”
唐相哲半眯了一下眼,很快,池尔就听到那边有起床的动静,看样子唐相哲是睡午觉的时候被他吵醒了。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唐相哲语气平和,“堵车和跟踪的人的确是同一个,我甚至不打算让那个人换车。”
唐相哲轻声笑笑,“池小少爷,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池尔不自觉皱起眉,唐相哲不反问他,或许他也不会想太多。但现在看来,唐相哲的目的,不只是留意江文昌身边的人这么简单。
沉默半晌,池尔顿了顿,心里涌出一个想法,“你想把地皮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以后江文昌真怀疑,会查到你和我。”
他当初表现得很想得到地皮,与一直在暗处的唐相哲相比,唐相哲更像那个会暗中设计陷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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