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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穿越重生)——湘江悍匪

时间:2024-10-13 19:54:24  作者:湘江悍匪
  偏偏那两道剑眉横飞,显得更为阴沉多疑了。
  “嗯。”云澜舟答。
  “虞山紫貂,乃我围猎是亲手所猎,极为难得,赐与德妃做生辰礼,她又亲手缝制了这身紫貂裘给老八。”皇帝目光柔和了许多,回忆着当年的事情,“不过最珍贵的还不是紫貂,你可知,我猎到的那头银狐才更为奇灵异常,本打算送与你母妃,她却不要,非让我放那银狐归山,不愿见它被扒皮制衣。”
  “德妃还怪她,说她如此心善,倒显得旁人残忍了。”皇帝忍不住笑了笑,仿佛过去的日子近在眼前,一切都没有变过。
  “嗯。”云澜舟还是这句话。
  他也并不想跟这个“父亲”说什么。
  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这是皇帝,他自然知道面对皇帝,别说忤逆,便是连些许的不恭敬也是天大的罪过。君臣父子,他只能奉君父为尊。
  能不能留下来、活下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可他见到皇帝才明白,他对这个父亲有怨,也有恨。
  尽管小狗身体中的灵魂说过,害死母妃的凶手是太子和皇后,可云澜舟猜得到,如果皇帝想追查这件事,并非完全查不到蛛丝马迹,那个人是知道的,但他后来也默许了,甚至还妃判了母妃自戕的罪过。
  父皇,也是凶手之一。
  如果皇帝因他的态度震怒,那么云澜舟反而可以彻彻底底的失望,将其当做纯粹的帝王看待,顺势请罪,演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可那个人并没有明着生气,反而说起来那些陈年旧事,品着回忆往昔那点情怀,叫云澜舟没由来生出一股恶心。
  “德妃不知,你母妃生得一副侠义心肠,配一副憨傻头脑,她哪里知道讽刺别人,不过是率性而为。”皇帝目光悠远,“记得朕和她初次见面,她扮做男子模样,一刀劈死三个土匪,将朕从匪寇中救出,带朕去邻近的村落治伤。朕那时还是晋王,受命查案,本想潜伏在匪寇中调查贪墨军饷的银钱往来,谁知叫她打乱了计划,真不知该谢她还是该怪她。”
  “这两年……”皇帝顿了顿,似在给自己找台阶,责怪道:“这两年,朕不来见你,你也不来同父皇请安吗?”
  云澜舟的唇角的讽笑愈发明显,这大概就是太傅所说的欲盖弥彰吧。
  “找不到。”云澜舟道。
  皇帝怔愣片刻,龙目一瞪,砰的一声放下了茶盏,好言好语讲话,竟然这般不识抬举,他对这个傻儿子的态度十分不喜, “什么找不到!”
  “找不到母妃。”云澜舟并挪开目光,垂眸看着青瓷地面的茶水痕迹。好似母妃的眼泪,永远的留在了森森皇宫之中。
  云澜舟模样生得极好,微微垂眼时,仿佛有无尽的委屈,却无助地不知如何诉说,皇帝一口气堵在了喉头,却耐不住那股陈年旧火, “说些什么胡话,你母妃死了,如何找到!”
  虚伪。云澜舟瞥着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侧过头,如常扮傻,低声呢喃道:“母妃不见了……父皇也不见了……”
  皇帝闻言,陡然沉默,心中的那把因为淑妃而烧起的火,逐渐熄灭了,眸中映出了点点泪光,“舟儿,朕……”
  “朕也希望,你是朕的儿子。”皇帝的语气沉了下去,正值盛年的皇帝,此时竟然面露几分颓唐和不甘。
  云澜舟浑身一震。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皇帝,这是何意?
  他不是……不是母妃和父皇的孩子?
  不,不可能,母妃那样烈如骄阳的人,若不是喜欢的男子,绝不可能与其生儿育女,为何父皇会这么说?
  “罢了,朕着人送你回去,最近就在德妃那儿住着吧,景阳宫……”皇帝迟疑片刻,下了决定,“朕会让人修缮得一如往昔,你到时再搬回去。”
  云澜舟想问下去,可皇帝已经起身,走进屏风后,再没有出来。
  “十一殿下,奴才这就送您回去。”单公公适时进来,比了个请的手势。
  云澜舟有些恍惚地站起身,跟着单公公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眼殿中的御案,一个被烧焦的荷包正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眼中浮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狠决。
  母妃绝不可能通奸!
  背后之人其心可诛,父皇也可笑至极。
  走出乾清宫,雪花漫漫,云澜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满腔的怒火被凉风压制,他也逐渐冷静。
  这一切仇怨,他会慢慢了结,让母妃能在九泉之下,魂魄归安。
  静怡轩。
  简宁吃牛乳糕吃得肚皮朝天,翘着二郎腿,两只前爪扒着小被子,享受着八皇子的“海底捞”服务。
  想吃糕点就叫一声,想吃骨头肉就叫两声。
  八皇子不仅会把糕点掰碎,还会把骨头缝隙的筋肉剔下来送到简宁嘴边。
  要是这会儿有某音软件,拍个视屏发网上,估计满屏都是“他真的……他超爱……”。
  德妃来瞧见了,哭笑不得道:“你这样宠溺它,日后的王妃给你生个一男半女,你怕是要将人宠到天上去了。”
  “见过母妃。”八皇子忙收了喂食的小碗小盘,不好意思道:“我已经读完了今日的书,见它许是等小十一有些不安,才喂了些小食。”
  简宁也一骨碌爬起来,窝进了被子,怕自己的毛飞出去,让德妃过敏。
  “你这是喂食啊,母妃瞧着,你要是位公主,这会子怕已经要给这小狗儿当娘喂奶了。”德妃笑着,由掌事姑姑搀扶,坐到了窗边的罗汉榻上。
  “母妃!”八皇子一张脸羞得通红,见自己一向端庄持重的母妃竟然开起玩笑,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便递了茶水去,“母妃喝茶吧!”
  “娘娘,您素来无法接触猫狗,要不要同殿下去寝殿说话?”掌事姑姑问。
  “不必,通着风呢,且我又不碰到它。”德妃笑了笑,她心中自知自己这不碰猫狗的毛病是假。幼时为了让父亲多陪陪自己,放下那些猫儿狗儿,便编了个瞎话来骗父亲专心教自己看书习字,谁知一骗就是许多年,京城广为人知,嫁人后也不好反悔,便一直编下去了。
  “母妃可是有事吩咐?”八皇子关切道。
  “叫人给你十一弟做了几身衣裳,顺道便送过来给你先瞧瞧,母妃不知他的脾性,你或许知道一二,可清楚他喜欢什么颜色?”德妃抿了口茶。
  “小十一向来只穿素色衣衫,我也不知……”八皇子话音未落。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简宁的小狗耳朵竖起来,他知道是谁回来了!激动地支起了身体,却缩回了刚要跳下去的前爪。
  跑起来掉一屋子毛,德妃要是过敏就完蛋了。
  不出几息,云澜舟被宫女引着进门,见到德妃和八皇子都在自己养病的后殿,怔了怔,上前郑重地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八皇兄、德妃娘娘,娘娘金安永岁。”
  八皇子负手而立,点点头。
  并不因为云澜舟突然的“正常”而意外,早在一年前,他就看到这个十一弟在桌上用水默写出了《孟子》,此时见到云澜舟不再装傻,仿佛看到吾家有儿初长成,颇有些欣慰。
  德妃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很快恢复正常,微笑道:“不必客气,起来吧,皇上召你,没吓着吧?”
  云澜舟起身,摇了摇头。
  德妃看出云澜舟神色并不很好,又想到他正在病中,也没多说什么,让人将他和小狗一起送到了刚刚布置好的西侧殿。
  简宁一路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心里话一句接一句地涌上来,却无法开口问,急得直哼哼。
  【皇上有没有为难你啊?】
  【你们说了什么?】
  【那个香囊真的有用吗?】
  【他为何会因为一只香囊见你?】
  【你还会被送出宫吗?】
  ……
 
 
第19章 
  云澜舟听着那道道关切的心声,因皇帝而生的不虞消散了许多,它总是能带给他某种奇妙的安宁。
  虽然不能直接回应那些心声,但云澜舟还是故作自言自语道:“不用出宫了,景阳宫会修好。”
  【芜湖!】
  简宁在他怀里蹦了蹦,“汪汪汪!”
  小狗儿眼珠黑亮,许是刚从窝中出来,浑身的毛也暖呼呼的,蓬松柔软,云澜舟忍不住把脸凑到小狗的脖子上亲了亲。
  心道:还好有你。
  简宁想他是冻坏了,想要取暖,于是张开四肢,方便云澜舟用脸在自己的肚子上磨蹭。
  【来吧!来感受一下父爱的温暖吧!】
  云澜舟动作一顿,扯了扯嘴角。
  虽然不知这个灵魂的年纪,但听声音约莫是青年吧,哪里就当得上自己的父亲……
  且看着小狗儿乖软可亲的模样,更难将他视为青年了。
  西侧殿比后殿好多了,寝殿和书房挨着,又大又敞亮。屋中烧着暖暖的炭炉,简宁舒服地眯着眼睛趴在云澜舟身边看他写字。
  这回简宁是真的明白了。
  小反派根本一点都不傻!写字写得笔走龙蛇,因为年纪尚小,笔力还不够,但一篇楷书《铜官政要》漂亮工整,简宁看得有点羡慕。
  可惜他是只狗,不然也可以摸摸毛笔了。
  看着看着,简宁发现,小崽的笔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从轻勾重撇的动作,逐渐越轨,慢慢地,笔速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竟然晕开了好几个墨团。
  那笔走龙蛇的灵动似被一种深沉的压抑所取代,每一个字都像是疯狂翻腾的情绪,沉重而急切。
  最后直接戳进了宣纸,似乎想要将书案刺个洞。
  “啪”的一声,笔被扣在了书案上,溅起点点墨汁。
  云澜舟倒坐在太师椅上,凝目盯着母妃送给自己的那只破毛笔出神,垂在两侧的手心早已被掐出了血痕。
  “朕也希望,你是朕的孩子。”
  呵。
  他倒真的不希望自己是皇帝的儿子。可奈何,凭着他对母妃的了解,他绝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这必然是陷害。
  为何如此狠毒,太子殿下已经是太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简宁猫在书案的角落,观察着云澜舟的反应。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一向淡定的云澜舟,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起伏。
  发生什么事了?
  直觉告诉他,肯定和今日皇帝的召见有关。
  余下整个下午,简宁都在琢磨皇帝说了什么,既不可能让云澜舟亲口说出来,他便只能让皇帝说出来了。
  于是他想了个法子。
  跟踪!
  从静怡轩出来,穿过御花园,直奔乾清宫而去。猫在乾清宫东侧的林景中,简宁等到夜色将至,终于把皇帝盼出来了。
  他寻思皇帝今天的行为,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或者不满,比如皇后。也许皇后会在皇帝休息的时候过来说两句儿。
  那他躲在墙角偷听不就行了。
  跟着皇帝亦步亦趋的跑了许久,简宁停在了一个黑沉的宫门前,仰头一望……
  慈宁宫。
  皇帝没去见皇后,去见了太后!
  太后就太后吧,也能听到点什么。此时已然天黑,简宁趁着夜色掩盖,找了个狗洞钻进去,躲在一处小花盆后面专心地竖起了耳朵。
  一个年迈的女声弱弱的传来,人听不清楚,但狗可以。简宁的小眉头紧皱,仔细分辨着每个字眼到底在说什么。
  “淑妃的事情,当年就没有查清楚,你疑心老十一不是你的孩子,将他冷在废殿中不闻不问,如今改了主意,要重修景阳宫,便不要将他送走了。”
  “儿子知道。”
  简宁:?
  不是,什么意思?
  不久,一个中年男声响起。
  “只是,儿子心里始终有个节,淑妃……从来不是自愿进宫的。”
  隐隐的叹息声后,太后道:“这个荷包,是哀家教她的针法,信笺上的字,是你亲手教的楷书,可怜这一手字,简直如狗爬一般,往日叫她抄的佛经都白抄了。”
  皇帝笑了笑,“那都是我帮她抄的。”
  “唉。”太后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难得她还记得这几句诗,皇帝,你偏宠她过甚,本就不是好事,又因为当年淑妃和潜入内宫的少郎将李锋相拥而亡的事情伤己过甚,疑心她和那李峰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迟迟不肯释怀,哀家都看在眼里。”
  皇帝沉默了。
  太后道:“那孩子究竟是不是皇家骨肉,哀家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但我瞧啊,他眉眼长得像淑妃,下巴和鼻子,长得像你。”
  许久后,皇帝道:“当年的事,朕是不是应该彻查。”
  太后道:“查有查的好处,不查有不查的好处,重要的是,无论皇帝你如何决断,都不能惊扰如今的太平。”
  “儿子知道了。”
  简宁凌乱了。
  静怡轩中,风轻轻拂过,带起院子里的落叶。
  刚敲门把头敲得头脑发晕的简宁默默龇着牙,很后悔自己走之前没有跟看门小太监打个招呼,当然他也打不了招呼。
  今天也是恨系统的一天!
  到云澜舟的住处时,夜已深沉,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微光闪烁。云澜舟正披着一件素色的外衣,不时地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简宁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这是在等他吗?小崽真是太贴心了。简宁冲过去唤了几声,云澜舟循声望来,眼睛微微一亮,简宁看得晃了晃神。
  果然是原书设定中的颜值扛把子,小反派真是……名副其实的眸若星辰啊。
  云澜舟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小狗,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担忧,“这么晚去哪里了?”
  简宁耷拉着小狗脸,“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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