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诬赖好人啊,自己的东西不看好,丢了怪谁。”
许瓒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他精心设下的陷阱,立刻尝试开窗呼救,但是窗户被锁死了,拽了拽门把手也纹丝不动,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一阵发慌,强壮镇定道:“你快放我下去,不然我哥不会放过你的,他打人凶得很。”
“你说刚才那个小伙子吗?你不是说了不让他管你吗?”
许瓒的心扑通沉了下去,是他亲手推开了哥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许瓒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忽然听到一阵摩托车疾驰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
老男人按了声喇叭,“想死啊,开这么快。”
摩托车超车后紧接着一个甩尾横在路中间,将车逼停。
“操,有病啊!”
老男人骂骂咧咧下了车,宫玦懒得多废话一拳将他打翻,快步走到车前,发现车门都锁死了,没时间去找钥匙,赤手空拳砸向许瓒另一侧的车窗,连砸三下把车窗砸碎,把许瓒从里面抱了出来。
感觉许瓒浑身在剧烈发抖,手掌贴着他后脑勺,轻声安抚:“别怕,哥在呢。”
许瓒像受惊的小动物发出可怜的呜咽:“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宫玦的心紧紧绞成了一团,“对不起,都是哥不好,现在安全了,我送你回家。”
许瓒像抱着救命稻草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我不要回家,哥你带我走吧。”
“好。”
宫玦主要是考虑到他这身打扮加上喝多了回家不好跟父母交代,打算先带他回自己家换套衣服醒醒酒再送他回去。
到了家门口,宫玦把许瓒从后座上抱下来进了屋,一边抱着他上楼一边说道:“先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醒醒酒我送你回家。”
“哥,我难受……”
宫玦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两颊酡红,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喝多了,“哪里难受?头疼还是想吐?”
许瓒咬着嘴唇支支吾吾,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宫玦瞥了一眼他的裆部,果然鼓起了一个小包,自责发现得太晚,“酒里下了东西?”
许瓒轻轻点了点头,宫玦恨不得返回去把老男人剁碎,但是当务之急是帮许瓒缓解症状,“我送你去医院。”
许瓒摇了摇头,“我不要去医院,打死都不去。”
“那你想怎么办?”
“一会儿就好了吧……”
许瓒不是很确定,宫玦也一样,快步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把许瓒放到床上,许瓒抓住他的手看了看,果然流血了,“哥,你的手受伤了,快包扎一下。”
“没事。”
宫玦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先喝,然后走到阳台上一边往手上缠绷带一边给见多识广的余勤打电话,问他这种情况有什么解决办法,余勤说去了医院也没用,这玩意没有解药,只能等药物自行分解。
宫玦挂了电话返回床前,见许瓒蜷缩在床上,整张脸连着耳朵和脖子都通红一片,额发都被汗水打湿,眼神变得湿润迷离,嗓音沙哑中带着一股媚意,“哥,帮帮我……”
宫玦难得慌张,“你……自己不会吗?”
“我想要你来……”
“这……不合适吧。”
许瓒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无助地向哥哥伸出双臂,“哥,我好难受,抱抱我……”
宫玦无法拒绝,将他整个抱进怀里,“说吧,要我怎么做?”
许瓒抓着他的手放在快要爆炸的下体上,“哥,摸摸我……”
宫玦深吸一口气,将他的外裤褪下去一截,看到内裤上的蜡笔小新瞬间绷不住,有种犯罪的感觉,“不行,我做不到。”
许瓒在他怀里难捱地扭动身体,嗓音泫然欲泣,“哥,求求你了……”
宫玦认输般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把手伸进内裤里握住弟弟的命根子,一边机械地来回撸动一边想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他了,竟然连这种事都为他做。
手上的茧加上动作有些粗鲁,让许瓒爽并痛着,“哥,轻点……揉一揉上面……嗯哼,舒服……蛋蛋也要摸摸……”
“闭嘴,别出声。”
宫玦心里抱怨真会使唤人,但还是满足了他过分的要求。
被心上人尽心伺候着,许瓒不到两分钟就交代了,高潮的时候脑内一片空白,指甲深深陷入兄长的手臂肌肉里,动情地呻吟:“哈啊……哥哥……”
宫玦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听他叫哥哥,感觉别扭中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亢奋,好奇地睁开眼睛,见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脸餍足地喘息着,裸露的大片胸口透着诱人的粉色,两点凸起艳得像成熟的石榴籽,难以直视地移开视线,“好了吧。”
“没,还没够……”
宫玦拿眼一瞥,果然小东西又精神抖擞的,只好又如法炮制。
中途的时候,许瓒忽然说了一句:“哥,你硬了。”
宫玦这辈子没这么难堪过,恨不得把始作俑者千刀万剐了。
听说男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这对宫玦来说是奇耻大辱,对许瓒来说却是鼓舞,他衣衫不整地骑跨到哥哥身上,声音紧张得发抖:“哥,我们做爱吧,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做,你来操我吧。”
宫玦第一反应是这药有致幻作用,记得听余勤说过,有的致幻药能让人六亲不认人畜不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许瓒,头晕不晕?还认识我吗?”
“哥,我脑子很清醒,今晚的一切都跟药物无关。”
许瓒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哥,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第二十五章 被遗忘的真相
25.被遗忘的真相
宫玦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许瓒这句“我喜欢你”比“我们做爱吧”更加炸裂,因为后者还可以用药效来解释,前者没头没尾的,简直莫名其妙,“许瓒,你现在脑子不清醒,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说完把许瓒从身上抱下去,扯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我去楼下抽根烟。”
脚步还没迈出去,被许瓒从背后抱住了。
许瓒垫着脚,把滚烫的吻印在他后颈的纹身上,眼泪也同时滴落下来,“哥,这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本来一辈子都不打算说的,不管你接不接受,请你别假装没听见。”
宫玦感觉后颈连着整片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此情此景让他觉得无比荒诞。
许瓒的手下滑到他的重点部位,那里隆起的高度和硬度让他胆战心惊,“哥,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你是不是也……”
话还没说完,宫玦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拿开,然后转过身无比冷静地看着他,“许瓒,你知道人和动物的区别吗?”
许瓒摇了摇头。
“人能分清感情和欲望,并且能克制欲望,所以这不代表什么。”
许瓒的心凉得彻彻底底。
“解决完了下楼,我送你回家。”
宫玦说完出了卧室,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后,房间里静得可怕。
许瓒愣了一会儿,光着脚走进浴室,脱光衣服站在淋浴下面,将冷水开到最大。
刺骨的寒冷让身体和大脑迅速恢复冷静,他分不清是后悔还是不后悔,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这样吧,反正也不会有结果。
宫玦抽到第五根烟的时候,许瓒下楼了,立刻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用手赶了赶烟味。
见许瓒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嘴唇发白,头发在往下滴水,快速跑到楼上拿了一条干毛巾下来,顺便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一起递给许瓒,“穿上,把头发擦干。”
许瓒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不用了,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家。”
宫玦把外套给他披上,用毛巾包着他的头发温柔地擦拭,“我送你吧,晚上打车不安全。”
“哥,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七情六欲谁都有,很正常。”
“喜欢自己的哥哥也正常吗?”
“这不叫喜欢,这叫青春期性幻想,等你大一点就好了。”
许瓒挡开他的手,“我分得清喜欢和幻想,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有幻想。”
宫玦看着他,目光平和而包容,“我知道。”
许瓒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宁愿宫玦骂他或者打他一顿,也不想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在看小孩过家家一样。
宫玦摸了摸他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不早了,回家吧。”
许瓒意识到今晚已经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不好意思再耽误他时间,便跟着他出了门。
虽然他嘴上说不嫌弃,但许瓒还是自觉地和他保持距离,上车后没像以前一样贴着他的后背,双手也只是抓着他腰两侧的衣服。
宫玦抓着他的双手绕到自己身前,“抱紧了。”
许瓒缓缓收紧手臂,把这当做是最后的拥抱,开始在心里默默和他告别。
车停下来的时候,头盔里的内衬已经湿透了,许瓒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没有摘下头盔,“哥,这个头盔可以送我吗?”
宫玦透过目镜看到他泪水泛滥的眼睛,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谢谢。”
许瓒没有说再见转身就跑了,很快消失在宫玦视野,在今晚之前他还在烦恼怎么摆脱许瓒的纠缠,现在他主动走了,而且大概率不会再找上门,心里反而没着没落的。
许瓒一口气跑回家,上到一半楼梯,迎面遇到了许筠。
许筠看到他这幅样子,立刻抛出一连串问题:“瓒瓒,你穿的谁的衣服,头盔是哪来的,你今晚去哪了?”
“别问了。”
许瓒绕开她跑上二楼把自己反锁进房间,摘掉头盔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可能是受了惊吓加上洗冷水澡着了凉,半夜的时候许瓒发起了烧,脑子浑浑噩噩,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先是梦到宫弦还在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在老家的院子里,爸爸妈妈和哥哥一起陪他玩捉迷藏,他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然后梦到宫弦去世,他和妈妈搬到了朱永贵家,中午妈妈出去打麻将,他在房间里午睡,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随后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光了,一个黑色的镜头正对着自己,闪光灯不停闪烁,他用手推开镜头,发现后面是朱永贵的脸。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许瓒从噩梦中惊醒,随后他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被他遗忘了而已。
接着恍然大悟,宫玦应该是发现了朱永贵偷拍自己才把他打成重伤还废了他的命根子,不然只是发生口角不至于下手那么狠,记得保姆说那天家里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垃圾桶里有一堆黑色的灰烬,这样一来就都对上了,被烧掉的应该是自己的裸照,朱永贵当时被打得半死不活应该不是他烧的,那就是宫玦烧的。
但是宫玦为什么不把这么重要的证据交给警方,这样警方肯定会从轻处罚他,许瓒头疼欲裂无法继续思考,门外又传来许筠焦急的声音:“瓒瓒,你快出来,爸爸妈妈有些事情要问你。”
许瓒喉咙肿痛,努力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马上。”
说完艰难地撑起酸软无力的身体,换了套衣服出了房间,到了一楼,看到郑鸿业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面前的桌子上陈列着一堆照片,妈妈坐在一旁面有忧色,对面的郑骏阳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许筠见许瓒脸色异常通红,担心地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烫,“瓒瓒,你发烧了。”
“没事。”
“我去给你找点药。”
“一会儿再吃药,先说正事。”
郑鸿业指了指桌上的照片说:“许瓒,解释一下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许瓒走上前拿起照片看了看,发现是昨晚自己在gay吧被人偷拍的照片,不光拍到自己和老男人在一起的画面,连宫玦也拍到了,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干的。
许瓒一把将照片甩在郑骏阳身上,“你跟踪我?”
郑骏阳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别冤枉好人啊,我昨晚一直在家学习,许阿姨和保姆都可以为我作证,是我同学拍到发给我的,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就打印出来让爸爸和许阿姨辨认,看你这反应,照片上真是你啊?”
“是我。”
郑鸿业眉头紧皱,“你去gay吧干什么?”
许瓒懒得掩饰,直接摊牌,“因为我是gay。”
郑鸿业和许筠同时露出了震惊又失望的表情,许筠急忙替他辩解:“瓒瓒,别乱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老公,瓒瓒跟你开玩笑的,他就是好奇……”
郑骏阳打断道:“我再好奇也不会去那种地方,而且他跟照片里那两个男人关系好像不一般啊,年轻的那个我认识,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瓒瓒前不久还为了他在学校打架了。”
郑鸿业拍了下桌子,“许瓒,老实交代,你跟照片里的男孩到底什么关系?”
许瓒还没回答,许筠替他说了,“这个男孩叫宫玦,是瓒瓒的哥哥,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我前夫的儿子,他从小就是不良少年,肯定是他把许瓒骗到那种地方去的。”
“妈,你没资格这样说我哥,你根本不了解真相,你知道五年前我哥为什么要打朱永贵吗?是因为朱永贵猥亵我还偷拍我的裸照被我哥发现了,我哥是为了替我教训他才把他打成重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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