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汪政庭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熟女,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有风情,披着件长款羽绒服也能看出身材很婀娜。
女人边走边笑吟吟地和汪政庭说话,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慕。
汪政庭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依旧一张扑克脸,看不出情绪。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汪澈基本确定,他俩昨晚睡过了。
女人送汪政庭走到电梯前,陪他一起等到电梯上来,本想陪他一起进电梯,被汪政庭拒绝了,女人依依不舍地和他道别,目送他进了电梯。
电梯下去了,女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怅然若失地往回走。
汪澈觉得很冷,不只是身体,心里也凉透了。
现在还不能回家,万一撞上汪政庭可能会引起他怀疑,只能先去了一家宾馆。
一进宾馆房间他就扑到床上,拉开被子蒙到头顶,浑浑噩噩地睡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醒来头昏昏沉沉的,喉咙灼痛,鼻子也塞,可能是感冒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但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反而心脏那里空得要命,急需什么填补。
汪澈瞪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拿起手机登陆常去的小黄网,浏览了半天页面,上了一辆男主角和汪政庭有几分相似的欧美车。
女方是个身材火辣的熟女,是直男都爱的那一款,当然对汪澈来说毫无吸引力,男方身材修长健美,年纪四十岁左右,面容英俊而成熟,下面尺寸傲人。
汪澈对前戏没兴趣,直接把进度条拉到一半。
跳出来的画面就是男人小臂般粗长的大吊在女人身体里激烈抽插,直白而刺激的画面让汪澈瞬间起了反应。
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身像打桩机一样不停抽动,女人大张着腿被插得鬼哭狼嚎,汪澈边撸动边把自己代入女方,想象着自己被粗大的器官撑满,粗暴地进进出出,捣到身体最深处,顶到致命的一点。
汪澈很快就高潮了,但生理的满足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很快又陷入更深的空虚。
汪澈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家里,汪政庭正在厨房煮面,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汪澈面色苍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上前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汪澈摇了摇头,“昨晚在书臣家没睡好,有点累,我先回房间了。”
汪政庭回到厨房关了火,不放心地跟去他房间,汪澈已经上床躺着了,汪政庭怀疑他感冒了,走到床前伸出手想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却被汪澈用手挡开了。
这只手才摸过别人,汪澈才不要他碰自己。
汪政庭在他床头坐了下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就是有点困,我先睡了爸爸。”
汪澈说完,把被子拉到了头顶。
汪政庭还是不放心,找了根温度计过来,把他的被子掀开,把温度计塞进他腋窝里,“夹着,不许动。”
汪澈浑身酸痛,没力气挣扎,随他去了。
过了五分钟,汪政庭把温度计取出来,一看读数下一跳,“都三十八度半了!”
汪政庭身强体壮很少生病,因此家里没什么药,“等我一会儿,我去药店给你买药。”
汪澈见他这么紧张自己,心里的怨气平息了一些,但很有限,要不是因为你出去鬼混,我会苦逼兮兮地在楼道冻了一宿还因此得了感冒吗!
汪政庭一阵风似的出门了,很快买完药回来,喂他吃了片退烧药,又用湿毛巾给他敷额头帮他物理降温。
汪澈从小到大从没被人这么细心地照顾过,感动的同时,对汪政庭的埋怨又少了几分。
他一个正当壮年体格健全的男人,有性生活其实很正常,而且频率不高又很低调,比那些整天花天酒地的男人好多了。
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是怕那女人跟汪政庭结婚当他后妈吗?这种可能性有,但不大,看汪政庭对那女人的态度,应该只是把她当作炮友,最多也就是情人,要转正早转正了。
既然那女人不会威胁他的地位,也不会影响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大概是占有欲作祟吧,汪澈只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汪澈烧得迷迷糊糊,朦胧中感觉汪政庭一直在身边,隔一会儿就给他更换一下额头的毛巾,时不时地捏一捏他的手,汪澈感觉特别踏实,就安心地睡过去了。
汪政庭在旁边一直守到凌晨一点,看他烧退了一些,稍稍放了心,但还不敢放松,就和衣在他旁边睡了。
汪澈又做了一场春梦。
首先梦到的是白天看的那部小黄片的画面,一开始自己是以第三者视角观看,不知不觉下面的女人变成了自己,而且被插得很有感觉,再接着上方男人的脸变成了汪政庭的脸,顿时他激动得血脉喷张,两条腿不知羞耻地主动缠上父亲的腰,下体谄媚地迎接他的撞击,被父亲凶狠的动作撞得汁水四溅,大汗淋漓,整个人都要沸腾了。
他尖声叫着“爸爸”,攀上了极乐的顶峰,接着身体一轻,急速地下坠,他猛地一踢腿,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剧烈喘息,等呼吸平复下来,发现自己浑身是汗,湿透的睡衣冰凉地包裹着他,内裤里也是一片狼藉。
他像掉进了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渊,从心底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第19章
汪政庭被一阵哭声吵醒,拧开台灯一看,汪澈蜷缩在被子里一边哭一边发抖。
汪政庭第一反应是他这是做噩梦了,他朝汪澈探过身去,掀开他蒙在脸上的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汪澈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里划过惊恐。
汪政庭看到他这种眼神,更加肯定他是做噩梦了,他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肚子,哄道:“别怕,爸爸在。”
汪澈却吓得一个哆嗦,躲到了一边。
汪政庭听一些老人说过小孩生病的时候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汪澈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被吓着了?
他下床把大灯打开,又把窗帘拉开,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即使有脏东西也该退散了吧。
想到这,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一个信奉科学的科研工作者,居然搞起了封建迷信这一套?
他返回床边去看汪澈,汪澈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爸爸,你怎么在我房间?”
“不放心你,就在你房间睡了。刚刚你梦到什么了,那么害怕?”
汪澈垂下头,说:“我梦到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你怎么都不肯原谅我。”
“什么错?”
“忘记了……总之就是很严重。爸爸,如果我真的犯了很严重的错,你会不会原谅我?”
“那要看是什么错,只要不是放火杀人奸淫掳掠这类伤天害理的错,都可以原谅。”
汪澈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汪政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捣什么蛋?”
“没有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汪政庭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又降了一些,“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早餐,你昨晚就没吃饭。”
汪澈急着想销毁罪证,巴不得他赶紧离开,“饿了。”
“想吃什么?”
“随便,都行。”
汪政庭前脚出门,汪澈后脚赶紧把湿掉的睡衣换了。
唉。
汪澈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抽了自己一耳光,狠狠唾弃自己:“死变态,死变态。”
汪政庭盯着汪澈吃完早点和退烧药,给他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给他请了一天假。
为了照顾汪澈,汪政庭一整天没去上班,汪澈在他的精心照顾下,烧很快退了,没几天感冒也全好了。
病好之后,汪澈开始有意地和汪政庭保持距离,不再有事没事就围着他转,两人共处的时候,也尽量少往他身前凑。
但越是如此,他的眼睛越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瞟,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性感,无时无刻地不在散发该死的荷尔蒙引诱自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拼命学习,晚上放了学不是在画室练习画画,就是在房间温书,连宝贵的周末也不再粘着汪政庭,而是去书臣家躲着他。
这样一来,汪政庭一周也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周末更是见不到他人影。
汪政庭觉得很反常,问他为什么突然转性,他说快期末了要抓紧复习。
汪政庭没往别处想,而是感到很欣慰,这孩子终于开窍了,知道上进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汪澈期末居然考了个不错的成绩,班里排名前五,汪政庭喜出望外,奖励了他一个大红包。
期末考完汪澈迎来了寒假,再过两个多礼拜就是农历新年,往年汪政庭都是工作到除夕前后才给自己放假,今年他提前一个礼拜放了假,打算带汪澈去泰国玩一个星期。
由于是旺季,很多酒店都没空房了,尤其是海岛上的酒店,只剩下一套蜜月主题的大床房,还是一对新婚夫妇刚好退掉的。
汪政庭觉得无所谓,反正在家的时候汪澈就爱跟他睡一张床。
汪澈却陷入了矛盾,一方面他很想和汪政庭出去旅行,一方面他又怕两人同床他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被汪政庭发现他那些龌龊的心思,他就死定了。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算了吧。
“爸,还是不去了。你一年到头都在忙工作,好不容易放假休息几天,出去玩又要来回奔波,而且咱俩睡一张床的话,你还休息不好。所以还是算了,咱爷俩也就在家里过年吧。”
汪政庭发现这孩子越来越会体谅人了,“没关系,我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可是……”
汪政庭不管他还在犹豫,直接订了酒店和机票。
汪澈这下没得选,心里除了忐忑,还有期待,他要和汪政庭过上一周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生活了,想想就激动。
汪澈长这么大还没出去旅游过,出发前一天花了大半天时时间整理行李,要换的衣服鞋,遮阳帽,遮阳伞,防晒霜补水喷雾等等,最后东西多的行李箱都塞不下。
汪政庭的行李相对而言就简单多了,几套衣服加剃须刀,除此之外就没了,行李箱还空着一半。
汪政庭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去看汪澈的,发现他东西多得像要举家搬迁,“带这么多东西不嫌累赘。”
说着把他箱子里的瓶瓶罐罐都拿出来,又拿了两套衣服和一双鞋出来,行李箱刚好能拉上。
汪澈把防晒霜捡起来试图往行李箱里塞,“防晒霜必须要带,不然会晒黑的。”
“黑点看着健康。”
“黑皮不适合我。”
“汪澈,我发现你怎么这么爱臭美?”
汪澈终于把防晒霜塞进了箱子里,大呼一口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臭美总比邋里邋遢强吧。”
汪政庭懒得说他了。
两人先坐飞机到了曼谷,到的时候是傍晚,先到酒店把行李放下,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后,去外面吃晚饭顺便逛夜市。
天气有些闷,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汪政庭出来的带了把伞,他让汪澈也带一把,汪澈偷懒不肯带,另外他还存了小心思,如果下起雨来两人就可以撑一把伞,想想就很浪漫。
汪澈换上了休闲又轻便的短袖大裤衩和拖鞋,汪政庭还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衣黑西裤加皮鞋,走在烟火气息浓厚的夜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和鹤立鸡群。
汪政庭带汪澈去了一家地道的泰餐馆,熟门熟路地点了几道当地的招牌菜,汪澈发现他对这里好像很了解,“爸爸,你以前来过泰国?”
“嗯。”
“和谁一起?”
“自己。”
“啊?好可怜。”
“可怜什么?”
汪澈一脸认真地承诺:“爸爸,以后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汪政庭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表面却嫌弃道:“少肉麻。”
汪澈头一次吃泰国菜,没有一点不习惯,吃得津津有味,胃口大开,汪政庭猜他一会儿逛夜市还要吃小吃,让他别吃太饱留点胃口,汪澈嘴里答应着,结果还是吃撑了。
肚皮滚圆地出了餐厅,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不过街上的霓虹把天空映得很亮,可以看见一片一片的乌云。
夜市非常热闹,几乎人挨人,听口音很多游客都是中国人,也有不少欧美人,汪澈看见几个身材不错的金发帅哥,但是走近一看浑身都是毛,实在欣赏不来。
放眼望去,整条街没有一个比汪政庭更有型的,除了外形亮眼,他身上那股沉静内敛的东方气质,方圆十里找不出第二个。
其他人也不瞎,这一路逛下来,汪政庭回头率极高,好几个人上前搭讪,男女都有,还有金发碧眼的洋妞,当然,无一例外都被他拒绝了。
汪澈酸溜溜地揶揄他,“爸,您老不光男女通杀,还统一了中外审美。”
汪政庭瞪了他一眼,“不想逛了就回去。”
“嘿嘿,这才逛了一小会儿,还没逛够呢。”
汪澈一路逛一路吃,顺便买了一堆当地的纪念品。
逛完夜市满载而归,回酒店的路上下起了小雨,汪政庭撑开雨伞,举到汪澈头顶。
汪澈趁机往他身边迈了一步,胳膊紧贴着他的胳膊。
汪政庭不太习惯和人这么亲密,往旁边躲开了一些距离,汪澈马上又黏上去,“爸爸,挨近点,不然会淋到的。”
汪政庭由他去了。
走了两步,刮起了一阵小风,汪澈有点冷,借口取暖搂住了汪政庭的胳膊,不等汪政庭制止,马上可怜巴巴地撒娇:“爸爸我冷。”
汪政庭无奈摇了摇头,再一次纵容了他。
汪澈悄悄勾起嘴角,把步调和他调到一致,心里的恐惧化为甜蜜。
异国街头,夜雨迷离,汪澈的爱情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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