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可能需要人帮忙,想了半天,只有一个人能委以重任——他的好哥们书臣。
既然要请他帮忙,就不能对他有所隐瞒,汪澈选了个空闲的周末,把自己暗恋汪政庭的事跟他说了。
书臣犹如被五雷轰顶,三观被炸的外焦里嫩,“你、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汪澈一脸认真,“这种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书臣突然间像不认识他似的,“你,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不对的……”
“我知道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书臣试图纠正他,“可能你只是有些恋父情节,未必就是……”
喜欢自己的父亲,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他说都说不出口。
“不,我很清楚,我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会吃醋,我对他有强烈的性欲,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书臣说不出话了。
半晌问他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我决定要征服他,过程中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忙。”
书臣再次被吓到了,“阿澈……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汪澈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这是我下了很大决心的决定。一句话,你要不要帮忙?”
书臣一时间都消化不过来,更何谈做决定,“阿澈,你给我点时间想一想。”
“好。我知道对你来说难以接受,不帮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阿澈,你就不怕吗?”
“怕,很怕,这条路很黑,还是个死胡同,即使是这样,我也愿意走下去。将来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懂我的。”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汪叔来说不公平吗?他那样一个正直清高的人,你把他拖下水,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这一点汪澈不是没想过,但他管不了那么多,“我知道很对不起他,但是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他,我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
书臣心想,可是你这样的爱汪叔未必想要啊。
“行吧,你自己心里过意的去就行。”
书臣足足考虑了两个星期,最后还是决定帮汪澈的忙。
因为他觉得汪澈一个人走这条路太孤单,他怕他走极端,汪叔毕竟是大人,内心又强大,两者选其一,他只能选择汪澈。
汪叔,对不起了。
汪澈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帮忙,他以为书臣这种三好学生不会轻易答应做这种严重违背道德的事,他既感动又感激,“书臣,你不愧是我的最好的哥们!”
书臣心里挺忐忑的,“我这可是昧着良心逆天而行,但愿你和汪叔能有个好结局。”
“一定会的!”
接下来汪澈跟他讲了一下自己的总体战略方针。
首先,他会网购一些男性自卫用品,故意让汪政庭发现,汪政庭肯定会问他怎么回事,到时候他会声泪俱下地撒一个谎,称小时候被张诚强奸,心理产生扭曲,只有被X后面才会有快感,但他又不想做同性恋,长期压抑之下活的非常痛苦,甚至有轻生的想法。
汪政庭必然会非常心疼加内疚,他会利用他这种心理,求他用身体帮自己纾解痛苦。
汪政庭为了补偿他,有一半的可能会答应,不答应他就继续卖惨,直到他答应为止。
之后两人就没羞没臊地建立了肉体关系,日久生情,他再慢慢攻占他的心,这一步就不着急了,反正以后时间长的很。
李书臣听完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个计划的确成功率很高,而且几乎没有漏洞,因为张诚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汪政庭即使怀疑,也永远无法知道真相。
他不得不佩服汪澈的足智多谋,可惜了,这么聪明的脑子却用来算计亲爹。
两人又探讨了一些细节,决定开始实施计划。
第23章
晚上汪政庭下班回家,一进小区门口,门卫喊住了他,说有他的一份快递。
汪政庭不会网购,汪澈倒是经常从网上买东西,有时候白天家里没人,快递员就把快递放在门卫这儿,汪政庭之前也帮他取过几次快递。
汪政庭以为又是汪澈的快递,拿过来一看,快递盒子上写的收件人姓名却不是汪澈,但是手机号码是他,地址也是他家没错。
以前收件人都是写的汪澈本名,这次却改了个陌生的名字,汪政庭觉得稍稍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到了家,汪政庭把快递交给汪澈,“有你的快递。”
汪澈神色明显很慌张,迅速拿着快递进了自己房间,过了一会儿才又出来。
汪政庭随口问了一句:“买的什么?”
汪澈眼珠转了转,眼睛看着别处说:“画画用的东西。”
汪政庭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并没有太好奇。
汪澈早上喜欢赖床,赵阿姨为了节约他的时间,叫他起床之后会顺手帮他叠被子。
这天赵阿姨叠被子的时候从被子里抖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一看吓一跳,竟然是一个造型逼真的人造阳、具。
赵阿姨这辈的人虽然相对保守,但也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不过她没想到汪澈是买来自己用的,还以为是他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
出于谨慎,赵阿姨不动声色地把这玩意藏到汪澈枕头底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叠完了被子,接着去厨房帮汪澈做早餐。
这件事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疙瘩,每天面对汪澈天真烂漫的笑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汪政庭说,说吧,显得她多管闲事,还侵犯了孩子的隐私,不说吧,又怕这孩子走上歪道,她会后悔一辈子。
权衡了很久,她还是悄悄地把这事跟汪政庭说了。
汪政庭震惊之余,还感到匪夷所思。
他趁周末汪澈去书臣家玩儿,进了他的卧室在床上搜寻了一遍,没找到,又翻了翻他的衣柜,最后在一堆衣服下面找到了那根按摩棒,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装着液体的瓶子,上面写着人体用润滑液,他马上联想到前不久汪澈化名网购的快递,很大几率买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汪政庭对着这两样东西陷入了沉思。
和赵阿姨不同,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根玩意是汪澈自己用的。
他其实一直都在隐隐怀疑汪澈的性取向,从在C城就开始怀疑了,虽然汪澈否认了,但他好像还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倾向,比如他比一般男孩爱美的多,他房间那一堆瓶瓶罐罐就是证据,不过有些男性天生就活得精致,这不代表性取向就一定有问题。
再比如一般男孩儿都喜欢的球类运动,比如篮球、足球,汪澈全都不感兴趣,但也可能是他天生喜静,不好动。
现在又多了这根玩意儿,汪政庭难免会产生怀疑,不过光凭这根东西,还不能判定汪澈的性取向,除非亲眼所见……
汪澈一回家就发现自己在衣柜门上做的小记号被动过了,说明汪政庭已经发现按摩棒了,不过等了一晚上他都提起这件事,看来他还得接着演场戏。
第二天汪澈照常放学回家,吃完晚饭把赵阿姨送走,然后进了自己房间,把按摩棒和润滑液拿出来。
手握着按摩棒他叹了口气,“老子宝贵的第一次居然要献给你,他妈的,他妈的。”
比说边抽打了几下无辜的按摩棒。
但为了早日拿下汪政庭,只能忍辱负重了。
汪澈脱了裤子,倒了些润滑液在按摩棒的头部,一咬牙,往自己后面捅了进去。
“啊!”
才刚撑开一点缝隙,就疼的他大叫了一声,“怎么这么疼啊。”
这已经是买的最小号的了,汪政庭勃、起状态下的尺寸肯定比这大得多,到时候不得把他撕裂了?
钙片里那些男的一个个叫的那么欢,到底是不是装的啊?
算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路是自己选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汪澈深呼吸了几下,继续把那根棒子往里怼,终于进去了,他疼的满头大汗,惨白着脸笑了一声,“汪政庭,你可不能让我白受罪啊。”
汪政庭估摸着汪澈吃完晚饭,悄悄从学校返回家,轻手轻脚地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黑着灯,汪澈房间却透出光来。
汪政庭踮着脚,悄无声息地接近汪澈的卧室。
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汪澈沙哑娇柔的呻吟和嗡嗡的震动声。
汪政庭瞬间头皮发麻,浑身犹如石化了一般。
真相就在眼前,他却突然没有勇气揭开,而是想转身就走。
这时汪澈突然尖叫了一声,汪政庭下意识地推门而入。
眼前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
汪澈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满面潮红地在闭着眼睛呻吟,双腿正对他大张着,雪白的股、间插着根黑色按摩棒,露出体外的部分正在快速转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汪政庭太阳穴狠狠抽搐了一下,不忍直视地把头扭到一边。
汪澈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慌乱地扯过被子遮住身体,“爸爸,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那个,那个身体有点不舒服,咳咳……”
他说话的时候,被子下面还传出不可忽略的震动声,使得他的掩饰十分徒劳。
汪政庭脸色铁青地说了句:“穿上衣服,我们谈一谈。”
说完立刻出了房间。
汪澈把按摩棒关了,小心翼翼地拿出体外,迅速穿上衣服,拿出事先准备的洋葱片对着眼睛挤了几下,去了客厅。
汪政庭去外面抽了支烟,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又返回室内。
进了门一看,汪澈坐在沙发上,肩膀萎缩着,脑袋耷拉着,眼圈是红的。
汪政庭走到他身边坐下,尽量语气平和地问道:“能解释一下刚刚是怎么回事吗?”
汪澈嘴角一瘪,挤了两滴眼泪出来,“爸爸,对不起,我好像是心理变态……”
他一哭,汪政庭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别这么说,同性恋也不算是心理疾病……”
汪澈摇了摇头,惶恐不安地看着他,“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喜欢男人,可是只有像刚才那样,我才可以……勃、起……”
汪政庭眉头蹙起,“你自己知道原因吗?”
汪澈缓缓地点了点头。
汪政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原因?”
汪澈用双手捂住脸,颤声说:“我小时候被张诚强奸过……”
汪政庭心跳骤停,有种窒息的感觉。
汪澈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那么可怜,那么无助,汪政庭的心都碎了。
张诚,又是这个禽兽不如的败类,汪政庭真恨不得把他的坟刨了,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仇恨、愤怒和愧疚在他胸中交织成一团,几乎要爆炸了。
汪政庭咬着后槽牙,用力闭了闭眼,然后把汪澈揽入怀里温声安慰:“没事的,爸爸给你请个心理医生,可以治好的。”
汪澈用力挣扎起来,“我不要看医生……”
“乖,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汪澈眼神绝望地看着他:“爸爸,你也觉得我是变态吗?”
汪政庭的心又是一阵绞疼,“不是,你只是心理上有一些障碍,让医生帮忙引导一下,克服了就好了。”
汪澈尖声道:“我不看医生,打死也不看!”
汪政庭不敢再刺激他,“好好好,不看,不看。”
汪澈哭着扑进他怀里,“爸爸,我害怕……”
汪政庭用力抱紧他,“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爸爸在,会没事的。”
他是那么信任汪澈,没有一丝一毫怀疑他说的话,汪澈计划的第一步就这样顺利地完成了。
第24章
这天晚上汪澈是和汪政庭一起睡的,想怎么往他身上贴就怎么贴,想怎么抱他就怎么抱,汪政庭都没有拒绝。
汪澈幸福的冒泡泡,已经开始期待他和汪政庭修成正果后,每天都会像这样抱在一起睡觉,早上一起醒来,汪政庭还会用别人没机会听到的,清晨第一声性感无敌的嗓音,对他说好多甜言蜜语。
他是开心了,汪政庭却忧愁得一宿没睡。
他良久注视着怀里的汪澈,他的睡颜看起来那么无辜,嘴角还挂着一缕恬淡的笑意,但是谁能想象他稚嫩的身体和心灵遭受过那么多非人的虐待和凌辱。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深深地感到无能为力。
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挽回,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治愈他心里的创伤,帮他走出阴霾。
第二天汪政庭就瞒着汪澈联系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心理医生,秘密地去咨询了。
汪政庭把汪澈的情况跟医生描述了一遍,医生说他这是典型的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由于童年遭受过性侵犯,导致他产生了只有通过特殊的性、爱方式才能获得快感。
汪政庭问怎么才能治好,医生说心理治疗是最有效的方法,药物治疗也有一定效果,两者结合是最佳选择。
汪政庭说汪澈现在很抗拒看医生,医生让他回去好好劝劝,最好能带来诊所看看,因为这种心理障碍自愈的可能性很低,必须介入治疗才有可能痊愈。
汪政庭为汪澈的事思虑,实验都没心情搞了,每天早早地就下班回家,陪汪澈一起吃晚饭,辅导他做作业,陪他看电视聊天。
汪澈虽然很乐意他陪着自己,但是老这么下去,耽误汪政庭的正事,他心里过意不去,就劝道:“爸,你不用每天这么早下班陪我了,你该干嘛干嘛,我没事。”
汪政庭看他这几天情绪平静下来了,用商量的语气跟他说:“这个周末,爸爸把心理医生约出来,咱们和他见一面聊一聊好不好?”
汪澈果断拒绝,“不要。”
“就我们三个人,而且绝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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