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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近代现代)——左岸咖啡

时间:2024-10-14 20:26:46  作者:左岸咖啡
  “不是说好不送吗,你睡你的觉。”
  “我想送你。”
  “不行,在家老实呆着。”
  他主要是怕分别的时候汪澈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脖子上的吻痕,被人看到很容易产生联想。
  一说这个就来气,过了一夜脖子上的吻痕非但没有变浅,反而颜色更深了,现在已经快入夏了,围围巾看起来太不正常,贴创可贴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办法,只能顶着它出去丢人现眼。
  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想到晚节不保,一辈子的清誉算是毁了,毁在他亲儿子手上。
  离别在即,汪澈的情绪涌了上来,等汪政庭穿戴好,拎着行李箱往门口走,他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哭了起来,“爸爸我不想让你走……”
  汪政庭本来觉得没什么,看到他哭的那么伤心,心里也有些不忍,“很快就回来了。”
  “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别闹了。我得走了,不然误飞机了。”
  汪澈死死抱着他不撒手,“我不要和你分开……呜呜……”
  汪政庭想,幸好没让他去机场送,不然这个样子肯定被人看出来他们两个有问题。
  汪政庭抱了抱儿子,语气柔软了几分,“乖,想爸爸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汪澈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了他嘴唇一下,“那你要记得想我。”
  “嗯。”
  “不许跟陈若楠勾搭。”
  “嗯。”
  “也不许找别人。”
  “嗯。”
  汪澈又连着亲了他几下,怕耽误他飞机,只能放他走,“爸爸再见。”
  “再见。”
  汪政庭终于摆脱他的怀抱,赶紧拉着行李箱出了门,门关上的一刹,他长出了一口气,这次出差其实不是非他去不可,但是眼看着汪澈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越陷越深,他觉得有必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让他狂热的大脑冷静一下。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帮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汪政庭正要上车,头顶上方传来汪澈的呼唤:“爸爸!”
  汪政庭抬头一看,汪澈从窗户把身子探了出来,哭得泪雨滂沱,“爸爸你要早点回来!”
  汪政庭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冲他挥挥手道:“好,你赶紧关上窗,危险。”
  怕司机看出异样,他没多停留就上了车,一上车就吩咐他把车开走。
  司机都有点不忍心,“孩子哭得太可怜了,真要把他一个人丢下吗?”
  汪政庭从后视镜看着汪澈在窗前的身影,说:“有时候分离能让人快速成长。”
  儿子,别怪爸爸,但愿这一个月你能好好想明白。
 
 
第39章 
  汪政庭走了以后,汪澈觉得自己胸口那里空的难受,好像自己的心也被他一起带走了。
  他才走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想他了。
  汪政庭也会这样想他吗,显然不会,他就像座冰山一样,捂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都捂不热。
  汪澈反思是不是自己让他感到厌烦,他这次出差,说不定就是专门为了躲自己。
  汪澈思索了很久,决定调整战略方针,暂时不要黏他太紧,给他一些自由的空间,而且人的本性都是犯贱的,说不定对他冷淡点,他反而会回心转意。
  汪政庭到了机场和陈若楠汇合,陈若楠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脸色大变。
  她暗恋汪政庭多年,虽然一直没有结果,但是他也没有和别人交往过,这样她还能安慰自己还有机会,没想到今天希望突然破灭了。
  她死死盯着这块代表宣示权的痕迹,很想问问汪政庭到底是谁有这么大魅力,但她没有资格问,只能等上了飞机以后,偷偷给汪澈发短信,问他昨晚汪政庭去哪儿了。
  汪澈就知道她会问,马上回复道:“陈老师,你问这个干嘛?”
  陈若楠犹豫了一下,直接问道:“你爸爸是不是有对象了?”
  汪澈对着手机屏幕得意地笑了,“您怎么知道?”
  陈若楠的心彻底碎了,“对方是什么人?”
  汪澈装作很为难地说:“陈老师,要不您还是直接问我爸吧。”
  “求你了小澈,求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跟我爸爸提起这件事,不然他知道是我告诉你的,肯定饶不了我。”
  “好,我答应你。”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对方还是个学生,年龄好像跟我差不多,我爸可能是怕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每次和她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还警告我千万不要跟别人乱说。”
  陈若楠除了心死如灰,还感到非常诧异和失望,“还是学生?你确定?”
  “确定,我爸每次都是去学校接她。”
  “哪个学校?”
  “不好意思陈老师,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她长什么样子?你见过她吗?”
  “就见过一次,长得非常漂亮,还很有气质,跟明星似的。”
  陈若楠咬牙切齿地想,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永远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只是没想到,一向清高的汪政庭也不例外。
  “谢谢你小澈,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陈若楠放下手机,扭头鄙视地看了汪政庭一眼。
  汪政庭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表情有些不自在,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能让她彻底死心,汪澈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下了飞机化工厂的几个领导来接他们,一群中年男人看到汪政庭脖子上的痕迹后,表情都有些玩味,想不到汪教授表面看着正经,私底下还挺狂野。
  汪政庭面对他们暧昧的眼神,只觉得老脸都丢光了。
  手机开机之后,意外的没有看到来自汪澈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汪政庭主动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平安落地了。
  汪澈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条,说让他好好休息。
  和平时的黏人劲儿相比,显得有些冷淡了,汪政庭想,难道因为没带他他在生自己气吗?
  化工厂在远离闹市的工业园区,厂领导先请两人到县城吃了顿午饭,专门叫了几个漂亮的女职工来作陪,本来想用美色贿赂他一下,没想到汪教授面对美色不为所动,而且滴酒不沾,凭一己之力把整个饭局的气氛搞的相当严肃,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来。
  大家对他的印象又回到最初,看来这人作风相当严洁,至于脖子上的吻痕,很可能是家有悍妻,为防止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特意盖个戳宣示主权的。
  厂领导安排他们二人在县城条件相对好的宾馆住宿,每天派人接送他们往返工厂,汪政庭嫌麻烦,本想住在职工宿舍,但是考虑到陈若楠一个女生不太安全,最后还是选择住宾馆。
  当天晚上,汪政庭一个人在宾馆的房间休息,身边少了捣蛋鬼汪澈,清静了不少,但是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太过安静了,显得房间里有些空荡荡的。
  说来反常,汪澈到现在一个电话还没给他打过,汪政庭有点不放心,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
  “儿子,干嘛呢?”
  “写作业呢。”
  “吃饭了吗?”
  “早吃了。”
  以前都是汪澈一张小嘴喋喋不休,现在他突然不爱说话了,汪政庭说了两句就没话可说了,“那你写吧,别太晚睡。”
  “好的,爸爸你也早点休息。”
  汪澈说完,毫不留恋地挂了电话。
  汪政庭还以为他会哭哭啼啼撒娇不止,没想到这么冷静,他有些放心不下,又给保姆打了个电话,问汪澈有没有什么反常,保姆说他一切正常,他才放了心。
  虽然汪澈这种态度转变是他所希望见到的,但是未免也太快了,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汪政庭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是汪政庭主动给汪澈打电话,汪澈一次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短信也没发过一条。
  难道这小子真的茅塞顿开了?
  不过这也不稀奇,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心性未成熟,想法一会儿一变,说不定自己走了之后,他的头脑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这个老男人其实毫无魅力可言,突然间就醒悟了。
  这么看来他出差的决定是正确的,早知道就早点走了。
  汪澈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征服他。
  直男的审美很统一,无非是短裙丝袜高跟鞋,汪澈参考直男书臣的意见,从网上买了一套装备:粉色薄纱小短裙,白色细高跟,按书臣的说法是,清纯又不失性感。
  汪澈又买了一顶黑长直假发戴上,脖子上系了条小丝巾遮住喉结,再用睫毛膏和口红化了个简单的妆,然后给书臣展示了一下。
  书臣被惊艳了,“阿澈,你这样我都认不出你了。”
  “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好看。”
  汪澈本来心里很没底,听他这么说找到了些自信,不过还是觉得别扭,他扯了扯裙子,拽了拽假发,问道:“看的出我是男扮女装吗?”
  书臣上下看了他一个来回,“除了个头有点高,别的地方看不大出来,你本来长的就很秀气,骨架也小,所以穿女装不算太违和。”
  “行,就这样吧。”
  汪澈原计划等汪政庭回来实施女装诱惑,但是他实在太想他了,两个星期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见不到他他会疯的。
  周五下午汪澈跟班主任请了半天假,偷偷搭飞机远赴千里之外去见他的心上人了。
 
 
第40章 
  已经两个星期没见汪澈了,汪政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其实还是有点想他的,化工厂的工人里面有很多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每天看到他们,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汪澈那张调皮捣蛋的脸。
  晚上一个人回到宾馆,没有汪澈围着他叽叽喳喳,显得有些沉闷。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汪澈的陪伴。
  汪澈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离不开他,每天一次的通话都是例行公事一般,经常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走的时候哭成那个样子,仿佛没了他就活不了,一扭头就变得跟他不熟似的,年轻人果然善变。
  通常这种情况出现都是因为注意力被别的事吸引了,很大可能是他有了新的目标,汪政庭觉得这是好事,只要对象靠谱,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好。
  汪政庭现在已经完全能接受他喜欢男人,不求别的,只求他幸福快乐。
  周五这天为了解决一个技术难题,汪政庭在工厂忙到很晚才回宾馆,远远地看见走廊尽头,自己房间门口蹲着个人,不会是那小崽子追到这来了吧?
  快步走过去一看,还真的是他。
  他怎么来了?
  汪政庭感到措手不及,难道这些天他表现出的转变全是假象?
  他靠着门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膝盖睡着了,乌黑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脖颈上,显得十分乖巧。
  旁边放着一个快比他还大的书包,鼓鼓囊囊的。
  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了。
  汪政庭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顶,轻声唤道:“汪澈。”
  汪澈缓缓抬起头,双眼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大放光彩,“爸爸!”
  汪政庭怕他蹲久了腿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拎起他的书包,用门卡刷开了门,“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汪政庭正要把卡插进卡槽里取电,汪澈猛地一把抱住他,房卡被他蹭掉了,在一片漆黑中,汪澈在父亲脸上狂吻,边吻他边诉说思念之苦,“爸爸,我好想你……”
  一点没变,还是老样子,汪政庭的幻想破灭了。
  湿漉漉的舌头试图往汪政庭嘴里钻,汪政庭不得不推开他,从地上捡起房卡,插进卡槽。
  光线骤亮,汪澈眯了下眼睛,冲汪政庭粲然一笑,“爸爸,看到我惊不惊喜?”
  汪政庭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拎着他的书包放到桌子上,“什么时候到的?”
  “晚上六点多。”
  “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就在宾馆旁边小餐馆吃的,本来想等你一起,但是等了半天你都不回来,我就一个人吃了。”
  汪政庭给他烧上一壶热水,“今天工厂里事有点多,所以回来晚了。不早了,去洗个澡,早点睡吧。”
  汪澈看到日思夜想的这张脸,忍不住又扑上去抱住他,狗狗似的亲亲蹭蹭,“爸爸,你见到我难道一点都不开心吗?”
  汪政庭痒得直躲,“别撒娇了。”
  “你想我没有?一点点也算。”
  汪政庭对上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说不出狠心的话,“嗯。”
  汪澈心花怒放,噘着嘴又要亲上来,被汪政庭挡开,“别闹了,快去洗澡。”
  “好。”
  汪澈兴冲冲地拎起书包进了浴室,汪政庭纳闷道:“洗澡拎着书包进去干嘛?”
  “里面有换洗的衣服。”
  汪政庭可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得他来者不善。
  半个小时过去,汪澈还没出来,汪政庭不放心地走到卫生间外敲了敲门,“还没洗完?”
  “马上。”
  又过去十多分钟,卫生间的门终于开了,里面却走出来一个裙装少女。
  汪政庭吓了一大跳,以为见鬼了,再定睛一看,这“少女”的脸怎么这么熟悉?
  原来是汪澈这小崽子男扮女装!
  汪政庭瞪了他一眼,“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汪澈不自在地揪了揪裙摆,朝他走过来,因为穿不惯高跟鞋,走路一步一摇晃,像个小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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