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我可以暂时地加入你们宝宝军团”,反正梁阶是林资粉丝的事情改变不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只要他在梁阶身体里一天,他都得是林资粉丝。
这就分他是要高兴地伺候林资还是不高兴地伺候林资。
虽然说着很心酸,但是这就是事实。
邵炀宁愿高兴地伺候林资,不然显得他更憋屈了。
邵炀给自己洗脑,“其实我觉得林资除了唱跳都不太行,他这个爱豆还是不错的。”
梁阶:“……”
所以爱豆除了唱跳还需要有什么其他他不知道的技能吗?
“…你高兴就好。”
“师父”,林资从不占口头便宜,软软地拽了拽“梁阶”的手指,“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邵炀简直头皮发麻,神清气爽。
要不是他顶着梁阶这个壳子,他真想叉腰仰天长啸,林资你也有今天!
不过要是没有梁阶这个身体,林资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乖乖听话。
谁让梁阶就长了一副很有信服力的脸呢。
“练入水摆臂”,邵炀险险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声,严肃道:“按照我刚才教的,练习二十个。”
邵炀也不着急走了,颇有兴致地给林资当师父“挑刺儿”。
“你不看你父母和你的身体了吗?”梁阶觉得邵炀教林资游泳教得“很苛刻”,想撵人走。
“不差这一天”,邵炀就差没下水纠正林资的游泳姿势了,反问梁阶,“你不觉得看林资游泳更有意思吗?”
粉丝不都喜欢和偶像近距离接触嘛。
梁阶没邵炀以为得那么开心。
邵炀可疑地顿了下,“…你又在哭什么?你还没从那些视频缓过劲儿来?”
梁阶伤感道:“我心疼宝宝,你太苛刻了,让我想起宝宝那些年不停地练习唱歌跳舞的日子。”
邵炀很无语,他当初练两百个的时候都没喊过累,又觉得梁阶和林资拍吻戏都得撑着林资后腰,梁阶心疼林资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行”,邵炀叫停,“你别哭了,我不让林资练了,我这就让他上来。”
邵炀还是叫晚了,林资已经累得趴在游泳圈上划不过来了。
邵炀没办法,湿了大半个身子把林资从游泳池里捞上来。
邵炀堪堪忍住笑,宝宝,你是个没用的宝宝。
“你看看林资胸口,是不是有点太粉了?”邵炀在自己脑海戳泪失禁的梁阶。
梁阶难过道:“你不要看宝宝的隐私。”
“可是真的很粉”,邵炀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往林资胸口瞄,“你看一眼。”
梁阶不好意思看,邵炀自觉是“妈粉”无所畏惧。
林资就是长得白,漂亮得像是个雪娃娃,柔腻的粉色桃瓣似的晕开,看上去就觉得舌尖泛甜。
“粉不粉?你说。”邵炀自顾自把林资看成自己长歪了的好大儿,也没什么旖旎的过分心思。
梁阶哭得缓过劲儿来,飞快地掠了眼,难为情道:“…粉。”
“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邵炀抱着面条似软瘫在身上的林资,安抚地拍了拍林资湿滑的脊背。
邵炀折腾完林资把人送回去,一丢丢愧疚还没冒出尖儿就被今天过分舒心的邵炀强行压了下去。
邵炀自己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医院看自己。
邵炀一路上都在哼着歌儿,梁阶觉得邵炀今天特别过分,打击道:“你唱歌不如宝宝唱的好听。”
“演技也不如宝宝好。”
“你真以为卫秉谦选你是因为你的演技吗?其实是因为卫秉谦认识你,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邵炀不跟梁阶这个林资的脑残粉计较。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信的。”
诚然这几天为了他们两人一体双魂不被戳穿,梁阶尽心尽力地教授邵炀演技。
但是面对林资时,邵炀对于梁阶恶言相向基本上是不会听的。
邵炀赶到医院时怔了下。
他的父母都在,他的身体也没有异常。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卫秉谦和林资都在啊?
“卫先生我们出去谈”,邵炀父母和“梁阶”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把卫秉谦请了出去。
邵炀尴尬地手足无措。
他实在是没法看着他的身体和林资待在一起,真的很诡异有木有,尤其是他在第三视角下。
邵炀站在自己的病床床尾,眼睁睁看着林资趁着病房没人,偷偷摸摸走到自己昏迷的身体旁边。
邵炀心尖一颤,这孩子手怎么那么欠儿!
邵炀跟林资不熟,经过教学游泳也没有熟到过分的地步。
然而大概是这几天看了林资几百个视频的锅。
邵炀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打了林资屁股一巴掌,把林资打蒙了,把他自己也打蒙了。
林资下意识捂住自己火辣辣的半个屁股,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
邵炀头皮一麻,在林资还没反应过来前率先质问,“你干嘛呢?”
林资什么都不承认,但隐隐气势亏空,“我什么都没干。”
邵炀心虚得越厉害面上装得越镇定,一板一眼道:“我都看到你拧我、不是,你掐邵炀的胳膊了。”
他打林资屁股是不对,但是林资偷偷扣昏迷的自己肉是不是也挺过分。
林资还没从懵逼中回神,被“梁阶”的质问吓得眼泪汪汪,瘪嘴委屈道:“我错了。”
邵炀见把林资忽悠过去,心虚抱了抱林资,摸了摸林资小脑袋顺毛,“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下次不许偷偷拧我、不是,拧植物人的肉了。”
第119章 严禁自我攻略
邵炀扫了眼自己光裸的小臂,青青紫紫的还带着不少小指甲印,一看林资就没少使劲儿。
邵炀清咳两声,“为什么掐人家植物人?”
邵炀左想右想,他真没觉得他和林资深仇大恨到,他都昏迷了林资还要找他身体撒气的地步。
林资把自己整得还挺可怜,细薄的眼皮泛着水润的浅粉,纤长的乌睫根部微微濡湿,漂亮的眸子又透又软。
林资吸吸鼻子,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特别委屈道:“我觉得他是装的。”
也不怪林资瞎琢磨,任谁看见一个刚刚还情绪激昂跟你吵嘴的人直挺挺倒下,很难不怀疑他是碰瓷。
“他都昏迷好几天了,你才觉得?”
这个怀疑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林资抿了抿唇肉,不高兴道:“我第一次过来看他的时候,也掐了。”
邵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宝宝,你还挺诚实。
“资资你看哈,你第一次掐他他没反应就证明他不是装的”,鉴于林资的诚实,邵炀看到了可以纠正林资错误行为的希望,气弱道:“所以我们就没必要掐第二次了吧。”
林资眨眨眼睛,“他有反应。”
邵炀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懵了下。
有反应?
林资扭脸,伸出手指对准病床上“邵炀”紧闭的双眼就戳了过去,“我第一次掐他的时候,他眼睛转了。”
邵炀害怕林资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捞起林资的手困在掌心,他可不想昏迷醒来变成独眼龙。
“植物人不是真的变成植物”,邵炀对林资科普道:“植物人对外界是有一定反应的。”
邵炀没把林资的话放在心上,林资掐得那么狠,即便他的身体里没有灵魂做出反应,他的肌肉群反射条件也能做到。
邵炀出事后也没太敢看自己的脸,总感觉非常奇幻。
“自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不进食导致瘦削的脸庞使深刻的五官更为立体,常年户外运动的皮肤现在也消褪了原本的深色。
苍白平添脆弱,病恹的眉心俱是肃穆,邵炀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平日英俊帅气的脸上能透出可怜来,怪怪的。
但这并不耽误邵炀彻底打消林资以后还琢磨着拧自己一把的念头。
邵炀语气沉痛,“你看邵老师躺在病床上多可怜,你趁着没人偷偷掐他,是不是不对?”
邵炀拉起“自己”青青紫紫满是伤痕的胳膊举证,“你看你掐他用劲儿用这么大就算了,还剋人家肉,人家植物人身上一块好肉没有了,说不定邵老师在脑子里哭。”
邵炀没哭,林资被邵炀说哭了。
林资一边掉泪一边抽泣,“我没用很大力气,我是因为没力气才剋他的,呜呜呜……”
林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不大功夫就把小脸儿哭湿了。
邵炀这才想起他今天下午教林资游泳的事儿。
“宝宝,你还没缓过来呢”,邵炀不想梁阶口中的林资娇气已经具象化到这个地步。
怪不得后来剋他的肉,原来是没力气掐他了。
“好了,不要哭了”,邵炀撸下“自己”的病号服袖子,把“自己”胳膊上的伤痕挡得严严实实,捧起林资泪湿的小脸儿给他擦眼泪,“都遮住了,没人发现是宝宝干的,不哭了行不行?”
邵炀哄人是哄不好的。
林资是得寸进尺的。
“那我能再拧下炀炀老师吗?”剔透圆润的泪珠明晃晃缀在林资浓密的睫毛上,大有邵炀不跟他同流合污就要狠狠砸下来随机哭死一个人的架势。
邵炀也明白今天不让林资弄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昏迷,林资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林资都掐了两次了,约摸是不差这最后一下的。
邵炀硬着头皮询问,“你想掐邵老师哪儿?”
林资吸吸鼻子,抿去掉落到唇肉上咸湿的泪水。
漂亮乌眸染雾化雨,鼻尖浮粉,可怜得叫人心头发软。
林资哭过的嗓子,说话曳又软又甜腻的尾调,“掐最疼的地方。”
邵炀是服气的,林资再怎么漂亮招人疼,都改变不了他是个小坏蛋的事实。
邵炀让步,“你觉得哪儿最疼?”
林资乌润润地盯着“梁阶”的胸口,眨巴眼睛。
邵炀头都大了。
“不行,不行”,这地儿不能掐,掐了他清白何在。
自从林资开始哭,就一直跟着哭的梁阶,一针见血道:“你看宝宝隐私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宝宝的清白呢?”
邵炀:……
这就是现世报!
还来得这么快!
他不应该嘴欠还管不住眼睛的。
林资见“梁阶”沉默,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邵炀被林资细声细气地哭法,哭得心尖抽痛。
“小祖宗,你又怎么哭上了?”邵炀慌乱地去擦林资白嫩小脸儿上泪花。
林资瘪嘴,“我屁股疼。”
邵炀顿时觉得掌心发烫,他打完林资屁股就蒙了,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么疼吗?”邵炀掠过林资氤氲水汽的乌眸,忧虑地半抱着林资,“我看看好不好?”
林资扭着屁股不让“梁阶”碰,指着“邵炀”,“先拧。”
邵炀彻底没招儿了。
圈着林资走到“自己”病床边,单手解开自己病号服上的扣子。
邵炀解开一颗就下不去手了,转头对上林资期冀的透澈的眸子,指尖颤颤又解下一颗。
邵炀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自己这十几年的身材管理没白做,躺了这么多天胸肌都没变形,依旧健硕。
“…你先闭眼”,拧就算了,没必要让林资目睹全程了。
林资无辜地看着邵炀,两厢对视,或许是邵炀眼底快要冲出天际的窘迫触动了林资。
林资乖乖闭眼。
邵炀松了口气,拨开自己的病号服,怎么都下不去手。
邵炀开始做心理建设。
他是在和林资对戏时晕倒的,在场有很多工作人员,他晕倒这个锅是怎么都按不到林资身上。
偏偏网上几股不入流的小道消息撺掇他晕倒是因为被林资耍大牌气的。
林资怀疑他装晕他也能理解,林资本来就觉得他出演的这个男主角是他的,好死不死地又在和林资对戏晕倒。
他隐藏身份,表面看上去一个不知道多少线的小演员为了在大导演剧组里挤去顶流装晕搞舆论,听上去荒谬其实也不是空穴来风。
尤其是林资第一次掐他,他眼珠子还莫名其妙配合地转了转。
按照林资这个记仇脾气,他不来掐第二次才奇怪。
就掐这一次,就当是他补偿林资被恶意造谣以及自己打林资屁股的道歉。
邵炀闭了闭眼睛,鼓足勇气对着“自己”伸出罪恶的手。
邵炀伸到半截,就被另一只罪恶的小小手抢先了。
邵炀惊了下,搂上林资的腰将林资的手裹在掌心调转了下身位。
“你…你…你…”
邵炀似有所感地朝后看了眼,又红又肿,活像被人什么了似的。
邵炀有气无力痛心道:“梁老师,你有没有感觉你身体疼,我怎么感觉快要被疼死了呢。”
梁阶幽幽道:“你活该。”
林资望着“梁阶”灵魂出窍的表情,嘴一撇,连忙道:“屁股,屁股疼。”
邵炀回神,他到底用了多大力气,让林资一直喊疼。
“不哭,你先别哭”,邵炀也顾不得其他,环着林资脊背安抚地拍了拍,“宝宝乖,我看看,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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