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勾着卫秉谦的脖颈往下压,卫秉谦也顺着林资的力道走。
林资将人勾到自己枕头上,软嫩的脸颊贴上去,乖乖道:“师兄,我喝饱水了。”
卫秉谦笑了下。
没白来,还给个意见反馈呢。
“小时候用这招对付我妈,长大后用这招对付我”,卫秉谦又好气又好笑,“真当我吃你这一套?”
卫秉谦像他母亲,卫折蓝吃,卫秉谦自然也吃。
卫秉谦贴在林资温软的脸颊,有节奏地轻拍着林资的脊背哄睡,“哄完你师父,哄你师兄,宝宝,你在我们这里搞师徒传承呢。”
卫秉谦等着林资睡软了,胳膊松懈力道,才捏着林资的手腕将它从自己后颈处拉下来,掖进被子里。
“乖,睡觉吧。”
今天还要早起呢。
卫秉谦临走前摸了摸林资的小脸儿。
希望这个难伺候的宝宝被叫醒的时候别哭。
林资倒是没哭,就是刚睡下就被人叫起来的感觉太奇妙,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聂东把人拉到躺椅上,“宝宝你睡你的,黛米化她的。”
林资洗完漱那点清醒在躺回躺椅那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东心疼地摸了摸林资细软乌黑的发丝,“黛米,这个头发是一定要染吗?黑亮黑亮的多好看。”
黛米让聂东一边去,“老封建,年轻人几个不染头的,再说了宝宝这是拍戏需要。”
聂东接受不了,林资人是他养的,头发也是他养得这么好的。
卫导说染就染,他心痛。
“宝宝就不染”,聂东反驳道。
黛米懒得跟他计较,“大哥,你是不是忘了宝宝这个男二是个什么角色,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聂东噤声了。
聂东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改行当了林资的经纪人,论起来他对角色的理解比林资是强点的。
就比如林资只知道他在《町岸湖泊》扮演主角慕澈桡的男朋友,再多的角色理解他就不知道了。
卫秉谦自然也没告诉林资,他要的就是林资的不理解。
卫秉谦过来的时间差不多都到了中午,林资也慢悠悠地醒过来,看起下午的剧本。
“发什么愁呢?”卫秉谦走过来捋了下林资的眉心,“跟师兄说说。”
林资乌眸闪过迷茫,“师兄,我为什么那么多吻戏啊,为什么我跟慕澈桡亲完就要跟程寄亲?我的嘴巴不会疼吗?”
程寄就是《町岸湖泊》的另一个男主角,也就是邵炀饰演的游泳运动员。
林资真的不理解,两个男主谈恋爱他们不亲嘴,吻戏全在他一个男二身上。
卫秉谦挑眉,“亲嘴亲多了只有你会疼吧。”
“人家纸片人不会疼的”,卫秉谦示意地敲了敲林资手里拿的剧本。
林资扮演的角色,编剧甚至都没给他起名字。
林资听不进去,撒娇道:“师兄,我不想亲嘴了,他不累我会累的,我想演男主。”
卫秉谦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林资的下颌抬起,微凉的指尖碰了碰林资柔腻的红唇,“不想跟他们亲?那跟师兄亲怎么样?师兄不叫宝宝累,也不叫宝宝疼。”
卫秉谦漆黑狭长的眼眸氤着浅淡的笑意,薄唇轻佻地勾着。
这副又欠揍又坏心眼的神情,林资再熟悉不过了。
林资哪里看不出来卫秉谦在逗他,气道:“师兄,你真讨厌!”
“宝宝,你省省吧,讨厌师兄也改变不了你现在的戏份”,卫秉谦起身,揉了揉林资的发丝,“乖点,好好拍戏,少作妖。”
卫秉谦仔细地打量着林资的新发色。
“漂亮的”,卫秉谦朝林资竖起大拇指,非常赞赏。
林资气头上,卫秉谦夸也没用。
林资故意把自己涂完指甲油的手指伸到卫秉谦面前,呲牙道:“那我指甲漂不漂亮,跟我的头发一样颜色呢。”
卫秉谦低头扫过林资晶亮泛粉的指甲,浅浅扬眉。
他要是看不出林资在使坏儿,他这个师兄就白当了。
“小坏蛋”,卫秉谦手疾眼快地抓住林资乱晃的小爪子就往嘴里塞。
林资猝不及防想起卫秉谦前几天警告他,再涂指甲油就要咬他的的事,当即软着嗓子求饶,“师兄,你别咬我,我错了。”
卫秉谦就是吓唬吓唬林资,不然林资嫩成这样,放他嘴里不得咬碎了。
卫秉谦屈起指骨弹了弹林资的脑门,“不作师兄了?”
林资乖得连连点头。
卫秉谦拉着林资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林资浮粉的指尖,好笑地捏了捏林资脸,“看把你吓的,没成形的小狐狸精还想着翻出师兄的五指山?宝宝,你可消停点吧。”
林资三年前斗不过卫秉谦,三年后还是斗不过。
林资被卫秉谦训得服服帖帖,一直到下午拍戏前都老老实实的。
林资这边乖了,按照卫秉谦的设想,下午的戏应该能很快拍完。
偏偏梁阶那边又不行了,频频出岔子。
“三十七场,三镜,五次,开拍!”
酒店里洁白大床上窝着熟睡的少年,薄薄的软被只搭在他纤糯腰肢以下的部分,往上就是松松垮垮的粉色衬衫。
林资柔白的脖颈遍布鲜艳的吻痕,裸露的肩头覆盖着深浅不一的牙印,再往下的其他部分则被衬衫挡住,或许是更深更重更加过分惨烈的痕迹。
少年精致的脸颊晕着醉人的浅粉,乌长的睫羽湿润润地合着,嫣红的唇瓣微张着吐息,隐隐可见小小的牙尖儿,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打扰。
可是跟少年共度春宵的男人十分狠心,醒来看都没看少年一眼翻身下床,拎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穿起来,神色冷淡看不出昨晚半点疯狂。
“老公,你要去哪儿?”少年被男人不顾忌的动作惊醒。
男人不怕打扰少年睡眠,他也不在乎少年是否还要睡下去,动作自然没有半点体贴。
慕澈桡系好皮带,转身回望了眼床上半撑起身的少年,视线不太在意地收回,敷衍道:“工作。”
少年不高兴地撇了下嘴,乌眸润润的,委屈又可怜,“纹身店哪里有那么多工作要你做?你不能陪陪我吗?”
慕澈桡没答话,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色衬衫,背部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流畅地延伸到修长有力的手臂。
男人皮肤白,后背斑驳错落被抓出来的红痕就愈加艳丽,平添一份餍足的色/气。
没理会少年的娇缠,慕澈桡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可以住到十二点,我先走了。”
少年哪里愿意,掀开身上搭落的薄被,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噔噔噔”跑过去,从背后拥住男人。
少年纤细软白的小腿儿上被人抓握出深重的指痕,白皙娇嫩的膝盖青青紫紫,一看就是昨晚跪久了充血磨损的状态。
“老公,你就陪陪我嘛”,少年秀美的手指抚摸着男人赤/裸的胸膛,温热软腻的唇瓣吻啄着男人的后背,留下濡湿的痕迹,“老公,你亲亲我,好不好?”
男人像是被少年甜腻的娇缠触动了,转身对上少年白嫩浮粉的脸颊。
少年头发//漂染过,透明的粉色就足够绮丽梦幻,尤其少年还有一张人比花娇的漂亮脸蛋。
小桃花成精了。
单纯的、无辜的、勾人的。
邵炀不受控制地捧着林资的漂亮脸蛋,怜哄地吻下去,“乖。”
“卡!停!”
副导演暴躁地叫喊声响起,邵炀再一次被惊醒。
卫秉谦按耐住脾气,走上前,“梁老师是不是状态不好,调整会儿再拍吧。”
邵炀没敢看林资,应了声就走出片场。
梁阶淡淡的声音从邵炀脑海传开。
“慕澈桡不喜欢林资,更不会怜惜地亲吻他,慕澈桡对林资的所有的吻都是敷衍的”,邵炀已经被这场吻戏卡停了好几次,梁阶尽量不给邵炀太大压力,“你再好好想想吧。”
邵炀能读懂剧本,也能理解梁阶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林资眼里沁点泪,他就心疼得不行,他就不受控制地想要安抚林资,亲得就更加轻柔。
林资演得特别灵,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可怜劲儿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看了就心头发软。
邵炀哪里还记得起敷衍地亲林资两口,他没把林资抱起来哄,都算他毅力大。
邵炀想起梁阶之前攻击自己没林资演技好。
他最开始是不信的,现在也不由得有些怀疑人生。
说不准自己抢林资角色不是空穴来风?要不然林资不能一天到晚老是针对自己,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错?自己抢了林资的男主角?
毕竟林资演得确实不错,是有演技的。
几个离奇的念头在邵炀脑海里转了几圈,然后被邵炀死死摁下去。
现在也不是邵炀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戏拍完。
“我昨晚还跟你保证不会咬林资”,邵炀勉强笑笑,“我当然还跟你说,我给林资当狗是个形容词,不会咬人,结果……”
他还不如咬林资两口,起码这场戏真能过。
林资也不会被亲得生气了。
梁阶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宝宝和咱们两个都有吻戏和床戏,但是咱们两个没有吗?”
邵炀比林资强点,但是在梁阶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为什么?”
梁阶尽量用直白的语言描述卫秉谦拍摄这部影片的主题,“宝宝没有名字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他是慕澈桡和程寄欲/望的化身,他是慕澈桡和程寄欲/望的具象化表达。”
邵炀似懂非懂。
“慕澈桡和程寄是灵魂的纠缠,他们的相爱是灵魂的吸引,不掺杂肉/欲的干净爱情。”
“宝宝是他们的欲/望外化,慕澈桡和程寄都在宝宝身上发泄,慕澈桡对宝宝是纯粹的欲/望,程寄则是通过触碰被慕澈桡触碰过的人,去找寻慕澈桡弧度的灵魂。”
邵炀似乎理解自己饰演的程寄为什么会被林资勾引,他在通过林资品尝别人的味道。
“变态”两个字硬生生被邵炀咽了回去,“卫导艺术水平真高。”
梁阶没说什么,“现在可以过了吗?宝宝的嘴巴都被你亲红了。”
邵炀脸一时又羞又臊。
“梁老师,我真演不了慕澈桡,你等着我给你换过来。”
佛珠发挥的效用还没有那么大,邵炀摸着身体的穴位,狠狠按了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充斥大脑,心率飙升。
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梁阶天旋地转,身体晃了几下,扶住旁边的墙体依靠了会儿才缓过劲来。
换都换过了,等两个小时才能换回去,梁阶既来之则安之。
梁阶恢复好后,就重新回到片场。
“可以开拍了”,梁阶微微朝卫秉谦颔首,又淡淡朝林资望去。
不出意料,得到林资爱答不理的白眼。
卫秉谦翻着剧本,头都没抬,“宝宝说他亲嘴亲累了,要歇着。”
“要不梁老师亲自请请?”卫秉谦掀开眼皮,往林资那个方向挑了挑眉。
梁阶表情顿了下。
卫秉谦耸肩,“我没法儿他的。”
梁阶眼帘低垂,“我知道了。”
梁阶也不多作停留,转身往林资那里走去。
“林资和卫秉谦认识?”邵炀不想提昨晚丢脸的事,他虽然进林资房间很不应该,但是卫秉谦进林资房间更不应该了好吧。
天才盛名的青年导演真的没有对剧组的漂亮演员潜规则吗?
邵炀听到自家经理说,导演有他们每个人的房间房门钥匙,邵炀感觉更不好了。
卫秉谦要是做点什么坏事,不要太方便。
邵炀成功把坏人的角色转移到卫秉谦头上。
梁阶打断邵炀发散性思维,“认识,宝宝和卫导的师父都是卫导的母亲卫折蓝。”
认识啊,那就没事了。
脑海里喋喋不休邵炀的瞬间偃旗息鼓,干巴巴“哦”了声。
梁阶已经走到林资面前。
林资被卡得不高兴,尤其还都是梁阶导致的卡。
林资耍脾气地扭脸,朝过来请人的梁阶冷暴力。
卫秉谦没有过多担心,林资爱闹脾气,同时也好哄得厉害。
梁阶是个脾气好的,估计林资一会儿就能回心转意。
果然,林资好似被梁阶说动,起了身。
脸上虽然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但已然没了大问题。
“三十七场,三镜,六次,开拍!”
“老公,你亲亲我嘛”,林资啄吻着梁阶身上被自己挠出来的红痕,漂亮的乌眸情动的沁软,甜腻腻的嗓音舔在人心尖儿上。
梁阶转头,男人五官长得冷,眉眼间寒气都能冻伤人。
偏偏林资觉得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脸都痴醉了,娇缠地仰起小脸儿,“老公,你亲亲我…”
林资细密的吻落在男人的下颌,一路朝上吻去。
梁阶还是没什么表情,按着林资的肩头,指腹摩挲。
林资娇气,隔着衣服,都觉得疼,受不住。
又莫名觉得这种轻微的疼痛带来更大的刺激,紧紧地往梁阶身上贴,嫣红的唇角溢出几声,娇娇软软又喊人,“老公…”
梁阶像是厌烦,急于摆脱这个磨人精,低头敷衍地亲吻林资的唇瓣。
“乖一点。”
梁阶没有真进去,只是含着林资的唇肉借助机位变换角度,好让镜头里表现出他们舌/吻的状态。
林资是被邵炀前几次温柔的亲法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这次被亲得晕头转向,呼吸都被一点点掠夺。
林资控制不住流出涎水,梁阶富有经验地不动声色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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