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分享完文心研创中心的技术革新带来的经济效益案例后,又开始讲解兰城集团的科研投入新计划,这是一项由他主导的世界领先级优渥科研人才待遇制度。
与令人咋舌眼热的年薪和待遇相比,他语气平静:“兰科欢迎每一位有志之士,谢谢。”
近一个小时的演讲结束,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闪光灯像白昼一样闪烁,提问时间举手的人前赴后继,只为能得到他一句指点。
慕行安静坐在座位上,心脏砰然跳动,他和台下每一个人一样,眼神炙热欣赏着这样的兰持。
他似乎泯然众人,却并不因此而嫉妒落寞。
兰持就该这样耀眼,他比谁都希望兰持能走得更远、更好,早日抵达他天生应抵达的高峰。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商时清。
他之前坐在前排,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慕行,没声没响坐到了慕行身后。
他看向兰持的眼神充满欣赏,笑着同慕行分享此刻感慨:“慕先生,兰总真是令人自行惭秽,很难想象怎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不是吗?”
慕行回头看了他一眼:“是吗?还好我配得上。”
商时清笑着:“慕先生很有自信。”
慕行低头给兰持发短信,头也没抬:“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商总。”
商时清挑眉,有些诧异。
慕行打下宝贝你好辣几个字后,给兰持发出去,然后一边等待着台上兰持的反应,一边抽空回这位老是多管闲事的商时清:
“那句话叫——关你屁事。”
第59章 情人
演讲结束,媒体记者蜂拥上前。
看着兰持被包围其中,平静回答问题的样子——慕行倚着门笑,拿起手机拍了一张。
发给他:宝贝真棒。
兰持直到在主办方和工作人员的协调下脱身离开才有时间看消息。
慕行的信息像单方面的留言板,二十几条,除了各种角度的偷拍照片,就是各种骚话。
兰持看的直皱眉,助理在电梯里提醒他:“兰总,一个小时后车到门口。”
“好。”
助理先下电梯,很快去顶楼的只剩兰持一人。
他终于松懈地沉下肩膀,等走出电梯后扶着腰,靠着墙壁缓了一会。
酒店长廊铺着地毯,光线华丽昏暗,窗外的光影打在兰持冷白侧脸上,投射出一些暖色,从而显得他眼神愈发茫然疲倦,这短短的瞬间,他的睫毛轻颤几下,看起来想了很多,又像什么都没想,就这样静默靠在光影中。
等再站起身,兰持脸色恢复淡漠,身姿挺拔,走路的姿势仍有些难以被忽视的异样。
在走到自己房门刷卡前,兰持低头看了眼表,快六点了。
他迟疑一会,刷卡开门——门开的瞬间,兰持甚至还未来得及抬头,被一股大劲儿拖了进去!
兰持下意识挣扎两下,咬牙切齿:“慕行——唔!”
他被慕行按在墙壁上狠亲。
慕行力气很大,单臂搂腰把他抱起来,借着墙壁的力给他架在左边的大腿上,声音因动情而低哑:“宝贝,你真辣,你怎么能这么辣?”
密集的吻和压制使得兰持难以呼吸,抬起下巴躲避,手用力推他:“放开。”
“兰持......”慕行则趁机把手指钻进他的手指缝,紧紧相扣,一边亲一边哄:“兰花儿,宝贝,让我亲亲......”
兰持在十指相扣的瞬间发出一声闷哼,这一声瞬间激起慕行昨晚的记忆,难耐又激动地看了兰持一眼,凶恶咬着他嘴唇,又忍不住松开一只手要去掐他的腰——天知道昨晚这截细腰握起来手感有多......
“嗷!”
几乎是刚摸上腰的瞬间,他被兰持毫不留情一脚踏在脚面上,顿时嗷嗷大叫!
兰持下脚很狠,被亲出红意的眼角眉梢带着一点厌世似的狠意,用力推开慕行。
随着光线重新落回他的眉眼五官,面颊雪白,嘴唇到下巴一圈扎眼的红。
慕行捧着脚,难以置信看着他:“你干什么?刺杀啊?”
兰持抬手用衬衫袖子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皱着眉头:“我说过要提前约。”
“不是?你玩真的?”
兰持懒得跟他说废话,越过他径直走进房间。
行李架在壁柜旁,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兰持看了眼,又往浴室走。
慕行有点气恼地跟在身后,盯着兰持那节腰看,衬衫下摆弄乱了,冒出来不少,慕行烦人地去扯,那节衣摆就全部被扯出来了。
衣料抽离裤腰划过皮肤有一瞬异样的感触。
兰持皱眉回头,慕行轻咳一声,年轻气盛,气消的也挺快,脸颊挺红的,摸了摸鼻子试探:“那我约十分钟后?”
兰持掀起眼皮无语看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慕行就知道今晚没戏,哼了声:“别看得我跟禽兽似的,我也没有很想。”
兰持轻嗤一声,窸窸窣窣将洗手池上的电动牙刷收进盒子里。
“你别不信!”慕行缀在他身后解释:“我就是想亲你几口,你在演讲台上太辣了,亲亲也不行?再说了,你不知道照顾身体我还知道照顾你呢,收拾东西又往哪飞?总得先吃饭吧?你那胃病心里没点数?晚上还得再上药,这几天都得忌口......”
在他絮絮叨叨的时候,兰持眉眼逐渐显出不耐:“闭嘴,少啰嗦。”
“哈?”慕行给气笑了,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从背后环住兰持,眉眼低垂而威慑:“兰小花你再给我嚣张一个试试?”
镜子里反射出这极具压迫感的一幕,高大的男人牢牢压制着他,盯着他镜子里的眼睛。
兰持低头垂眼,沉默收拾了一会,看不出什么情绪,再抬眼时镜子里眉眼依旧冷淡:“九点半的飞机,我先去机场了......晚饭在机场,你自己吃。”
慕行也注意到了镜子里两人相拥的姿势,他欣赏了一会自己和兰持的体型差,勉强满意他这个回复,低头亲了一下他细软的黑发:“又飞哪去?不带我?”
兰持思索了一会,竟然没反对:“我叫助理给你买机票?”
慕行环着他的腰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晌后带着点不爽,看着镜子里的兰持质问:“兰持,我算什么?你养的狗吗?”
兰持冷淡推开他:“那我先走了。”
“......”
兰持自顾自走出浴室,慕行很快追上来:“我说不去吗?”
兰持看着他带着点怒气很快越过自己,衬衫和西裤衬得慕行宽肩窄腰,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摸样。
等兰持收拾好行李箱,慕行拉开房门,智能锁发出提示的警报,他逆着光线还带着点情绪,眉眼挺凶的:“愣着干嘛?请吧,主人。”
有慕行在,接下来一个月的出差完全变了味。
白天依旧是开会饭局连轴转,晚上慕行憋着劲想欺负他,可兰持不是什么能被随意揉捏的个性,还手时手劲又黑又狠......
那天慕行随便找了个最近的商场“奇迹变装”,导购贴心上前问:先生您的腿是不方便吗?我们给您找张椅子坐下。
慕行挑眉一笑,回:你怎么知道这是我老婆打的?
导购:.......
总言而之,慕行痛并快乐着。
兰持是出差,慕行当旅游,每天就负责将自己收拾得帅帅气气,逛完再大包小包回酒店,全是给兰持带的礼物:当地的知名甜品小吃,衣服,胸针,袖扣......
时不时还手捧鲜花,穿得也惹眼,可劲儿开屏。
不怪兰持那助理把他当被包养的男情人。
这次跟兰持出差的男助理叫秦烈,跟在兰持身边已经三年,是秘书处现任负责人,出了名的有能力、有分寸、有野心。
他每次都能将出差的行程安排得紧凑得当,让兰持觉得合适。
这次也是一样。
兰持白天结束视察,回酒店的车上,正准备和他提一句外派升职的事,这事秘书处早有风声,彼此心照不宣。
兰持还未问过他的意见,想来没有谁会对这样好的升职机会有异议,正欲开口走个过场,前座的秦烈突然叫司机停车,回头面露懊恼:“兰总,明天要用的文件落会议室了,我现在回去拿。”
兰持眼中浮现诧异,印象中秦烈很少犯这样的错误,但他并未多想,好脾气地点头:“好。”
秦烈下了车,小心翼翼:“兰总,这样,您先回去,等下我打车回酒店就行。”
兰持正想说等一会儿没事,突然手机嗡响两声——兰持低头看,是慕行发来信息,说在市场给他买了巨无霸好吃的草莓冰奶糕,让他速速归来。
兰持勾了勾嘴角,眼睛未抬,朝秦烈颔首:“好,路上小心。”
而后他低头打字,给慕行回了几个字,因而没看见随着电动车门缓缓闭合,秦烈在车外失落而复杂的眼神。
黑色商务车逐渐驶离写字楼,连带着身后退散的昏黄夕阳。
秦烈有意想弥补今日的失误,拿回资料就开始一遍遍仔细翻阅,果然让他察觉出一处问题。
他赶紧给兰持打电话,询问兰持现在是否方便,得到他的答复后,急急坐电梯去找兰持重新审阅文件。
对着电梯壁的反光,他理了理领带,迈步而出。
秦烈相貌不赖,身高挺拔,身上冷冰冰的气质也很招小姑娘喜欢,却三年没找过对象。
秘书处都猜测他心里有人了。
他在今夜独自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套房门口停下,深呼吸几口,抬手正准备敲门——却看见房门漏着一条缝隙,冷色的光线从中逸散,他出于本能往里看去,瞳孔微缩: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高大男人单膝跪地,在给小兰总穿鞋。
是那个男情人。
男人仗着一副好皮相,这些天总是没皮没脸,毫无尊严。
着一幕倒映在秦烈眼底,变得旖旎而难以言喻,只见男人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胳膊肌肉线条起伏,手背上青筋很粗,抓着小兰总一截冷白脚踝往加绒的皮鞋里塞,他的手指在凸起的骨节上抚摸,将那处本应无暇的皮肤擦出浅红......
秦烈像被这点红蜇了一下,猛地收回视线。
他急促呼吸,在门外缓了好一会,直到表情恢复如常,迟疑着抬手敲门。
咚咚咚。
等了好一会,小兰总冷淡的声音从门内响起:“进来。”
等了这么久,秦烈以为里面旖旎场景会被整理干净,推门却见那个嚣张男情人依旧单膝跪在地上,挑眉看着他笑,这很明显是挑衅。
这些天他经常这么做,还当着兰持的面朝自己竖过中指。
秦烈立刻去看小兰总的脸色——兰持坐在床边,赤脚踩着地毯上,脸色很冷。
手上的文件被秦烈紧捏出褶皱,他拿捏不准,出声:“兰总......”
兰持朝他抬手,手掌向外,这是一个示意等下的手势。
秦烈立刻闭嘴。
下一秒,他瞬间瞪大眼——因为他看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兰总突然发作,一脚踏在男人胸口,带着明显是被惹恼的怒意。
他恶狠狠将男人踩倒在地,那副姿态是秦烈从未见过的倨傲与强势。
男人也没躲,哎呀一声,举手投降:“错了错了......”
兰持踩着他,眯起眼:“滚!”
男人竟然还敢嬉皮笑脸问:“房间就这么大,滚去哪啊?”
兰持脸色越来越冷,慕行赶紧麻溜爬起身,见好就收:“喳!这就滚去洗澡!”
走去浴室,他路过秦烈,回头挑衅一笑:“那你慢慢汇报啊,小秦。”
第60章 分离
直到浴室里传来水声,兰持的脸色才好看些,揉了揉眉心:“说。”
秦烈回神,赶紧将文件递给兰持,出错的那一页他折上角了,压低声音:“兰总,这个数据有问题,和之前的公开资料对不上。”
兰持翻着纸页,黑发下侧脸雪白,眉眼严肃而认真,嘴角却突兀泛着一圈红。
他抿了下嘴角,皱了下眉:“我知道了,叫实验室明天中午前更正过来。”
“好的。”
等了一会,兰持略带不耐掀起眼皮,分了秦烈一个眼神:“还有事吗?”
秦烈赶紧问:“兰总,明天晚上飞东城还要给慕先生订票吗?”
兰持继续翻看着文件,不假思索:“嗯。”
“好。”
......
慕行洗完澡出来,秦烈已经离开。
慕行下半身就裹着一条浴巾,一边单手拿毛巾胡乱搓湿润的发根,一边看着手机上航空公司发来的订票短信,咋咋呼呼问:“诶,你怎么不问也给我......”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兰持之前已经洗过澡,正穿着一件宽松浅蓝睡衣,立在落地窗前。
他面前是城市的辉煌夜景,手指虚拢玻璃杯,回头看了慕行一眼。
只这一眼,慕行立刻意乱情迷,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要说什么,脚步漂浮着走过去,揽着他的腰就亲了起来。
兰持好像已经不生气了,任他亲着,睫毛轻颤,在慕行要解他扣子时,顺从抬起下巴,因而显得他眉眼倨傲而懒散,却愈发冷淡迷人。
慕行就心甘情愿成为他养的一条狗,或者是被包养的男情人。
只要兰持愿意一直这样看着他,慕行恨不得把自己用欲火烧化了,融进他眼底,皮肤中,和他永远十指相扣,这辈子再也不分离。
餍足过后,两人在床上拥着。
慕行神色也像被传染似的,变得懒散而平静,不过眉眼还是显凶的。
兰持被他磨到这个点,已经有点不清醒了,迷蒙间手嫌热往外钻,不小心打到慕行的鼻梁。
慕行嘶了声,抓住他手腕,重新塞进被子里:“别闹,待会儿真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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