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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关山(穿越重生)——星屑

时间:2024-10-15 08:32:44  作者:星屑
  曾经肆虐草原、作恶多年的哈日赫勒魔鬼军团,终于在各族团结一致的抗击下,走向无法逆转,命中注定的败局。
  伊勒德与他最后的五千兵马被阿斯尔的骑兵驱赶至乌澜江发源地的河谷,三军在谷地汇合,最终的决战拉开序幕。
  后世的史书将这一场战役称为“日蚀之战”,这是古赫勒王朝历史上最富有传奇和神话色彩的一战,是赫勒民族命运最重要的转折点,分裂数百年的可达尔草原自此再度统一,奠定了今后“日不落帝国”的基础。
  现代的考古学家和天文学家根据出土的礼器铭文与天文规律,推断出这场战役发生的准确时间,是在新历前374年,12月26日的正午。
  传说中曾迎娶从天而降的“神使”为可敦的“天可汗”,坦格里尼鲁恩·阿斯尔,在这一天再次得到了“天神”的眷顾。
  冬日的风雪短暂停歇,为行军提供便利,当太阳升至最高处,战鼓擂响、号角吹起时,天地忽然变色。
  乌云吞没了阳光,被阴影笼罩的山谷中雷鸣电闪,本就穷途末路的哈日赫勒彻底被击溃心理防线,恐惧与敬畏顷刻席卷了整片战场,唯有两方主帅仍岿然不动。
  许多年前,在阿斯尔还没有马背高,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是在一个不见日光的雷雨天。
  阿爸带着族中的勇士外出征战,他伏在额吉膝上,女人温热柔软的手捂住他的耳朵。
  他记得额吉说,只有心中有愧的人,才会害怕上天惩罚,他是苍狼和白鹿的儿子,是带着父母的爱与期待出生的宝贝,是他们的骄傲、草原未来的英雄。
  额吉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声唤他:“我的小阿斯尔,我的小狮子……”
  “只要你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族人,不管什么困难都永远无法打倒你。”
  所以阿斯尔从不畏惧“天谴”,因为真正的勇士从不欺凌弱者,他的战刀从未沾染过无辜者的鲜血,即使刀下亡魂无数,他亦问心无愧。
  后来他遇到了谢晏。
  起初他笃信对方是天神赐予他的神迹,但渐渐的,经过这样多个日夜的相伴,亲眼见到无数“神迹”诞生于谢晏手下,他发现或许一切与神明无关,谢晏就是奇迹本身。
  他是天命所归,也只因他被谢晏选择。
  阿斯尔深邃的金眸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视线越过密集的军阵,遥遥望向慌乱的黑甲骑兵中,同样正注视着他的那人。
  其实在最初的最初,他们也曾有过做兄弟的机会。
  萨如拉救下在争夺哈日赫勒首领之位的斗争中受伤的伊日毕斯,却反遭对方恩将仇报,强抢强娶。
  乌兰部的女人,绝不会爱上不懂得尊重她的男人。
  纵使他再如何强大、英俊,甚至爱她如性命,罪恶始终是罪恶,她不会原谅,也不会妥协。
  萨如拉在哈日赫勒的王帐诞下一子,趁那男人大摆酒宴庆祝、守卫酣醉放松警惕时又一次出逃,被领兵来袭营的阿古金所救。
  阿斯尔听额吉讲过她与阿爸的故事,他也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
  萨如拉一直想找回那个孩子,伤害她的男人固然可恨,她亲自生下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她还从未见过他睁开眼睛呢——阿古金答应她,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他们还给他取好了名字,想让他与阿斯尔做兄弟。
  阿古金带人前去营救那孩子,事情原本进行得很顺利,可就在回程的路上,他毫无防备地喝下男孩递给他的马奶酒,竟中毒失去行动能力,被追来的那钦所俘虏,献给首领伊日毕斯。
  就在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收到传信的萨如拉只身离开坦格里赫勒的王庭。
  走之前,她对阿斯尔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另一个孩子变成了为祸草原的豺狼,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小阿斯尔答应了额吉,女人策马闯入雨帘,再也没有回来。
  哈日赫勒的首领死了,他的几个儿子和兄弟为了夺取权柄内斗,阿古金身受重伤,死里逃生回到坦格里部,立誓要统一草原,灭亡哈日赫勒。
  阿斯尔失去了额吉,失去了兄弟,最后连阿爸也离他而去,他继承父母的遗志,直至今日。
  所有的恩怨与罪孽,都将在这最后的一战中终结。
  来自同一个母亲的血脉让伊勒德有着一张与阿斯尔相似的俊美面孔,只是他的皮肤苍白,覆面的黑甲间隙露出阴鸷的眉宇,横生的戾气使得那双肖似生母的墨绿色眼眸丝毫不见清澈,犹如毒蛇般阴郁瘆人。
  阿斯尔抬手下令开战,伊勒德亦同时抽出长刀。
  战马嘶鸣急速驰骋,他们在黑暗的混乱中交锋,没有人看清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在太阳再次出现的一刹那,身披黑甲的首领被挑下马背,花纹钢刀在主人的巨力下硬生生穿透敌方的胸甲,阿斯尔也翻身下马,从伊勒德肋间抽刀,反手打落对方的武器。
  刀刃与盔甲摩擦出尖锐的噪音,鲜血汩汩涌出,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出灼热的腥气。
  被伤到要害的男人在剧痛下缴械,踉跄跪倒在地,眼前一阵阵发黑。
  阿斯尔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再度扬起刀锋,就要斩落下来的一瞬间,伊勒德突然抬起脸来。
  “弟弟……”
  阿斯尔在战场的嘈杂中听见那人沙哑的声音,他望着那双属于额吉的眼睛,忽而犹豫了极短的一息。
  但就是那么一秒的偏差,已足够敌人从身后偷袭。
  “可汗小心!”
  “首领快走——”
  冷箭呼啸而来,阿斯尔未及躲闪,手臂中箭,偏离的刀刃擦过伊勒德肩侧,两人赶来援护的下属缠斗在一起,战局变得更加混乱。
  阿斯尔咬牙砍断箭杆,伊勒德趁机上马突围,逃走时身后忽又射来一箭,深深扎入马腿。
  吃痛受惊的马匹哀鸣着左突右奔,马背上那人俯身抱紧马颈,竟倏尔在乱军中不见了踪影。
  日蚀的阴霾彻底散去,坦格里赫勒与乌兰、达拉二部的联军以碾压的优势,毫无意外地大获全胜。
  负隅顽抗的哈日赫勒骑兵全军覆没,在清扫战场时,却没有发现首领伊勒德的尸体,只找到那匹被阿斯尔射杀的战马。
  有了从前那钦的教训,阿斯尔深知只要没看见尸体便不能断定死亡,命令手下战士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伊勒德的踪迹,绝不可留有后患。
  他仍懊恼自己最后的犹疑,哪怕得胜,面上也没有喜悦的神情,英挺的眉头紧拧着,眼睛眨也不眨地剜出肩上的箭头,缠紧止血的绷带。
  哈斯珠拉来报,已找到哈日赫勒的后营,请阿斯尔可汗处置俘虏。
  阿斯尔随哈斯珠拉来到大帐,掀开门帘便看见里面挤满的女人和孩子,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孔仰视着他,目光中写满了恐惧,又隐隐有些期许。
  “按照赫勒人的规矩,我们的‘法律’来办。”
  瑟瑟发抖的“俘虏”们听见那如圣山般高大的金发男人的声音,他平静地下令道:“所有赫勒战士,不得杀戮妇孺。”
  “你们不是战俘,而是自由民,从此草原再无哈日赫勒,以后做谁的部众,都由你们自己选择。”
  阿斯尔说完,正欲转身离开,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呼喊:“可汗!”
  那是一个来自坦格里部的年轻女人,她家中的男人都死在哈日赫勒的屠刀下,为了保护年幼的女儿,她被这伙恶人掳走,一直佯装顺从取得信任,终于在决战前夕寻得机会,趁夜杀死劫掠她的黑赫勒,带着女人和孩子们了躲起来。
  她相信神使可敦、相信阿斯尔可汗,一定会带领族人赢得最后的胜利,她果然等到了。
  “无所不能的神使大人,英雄的天可汗,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愿做您的子民,永远忠于您——愿天神庇佑您!”
  女人激动哽咽的声音在大帐中回响,她匍匐着跪倒在地,其余妇孺见状也如同驯服的羊群,纷纷俯身跪拜,称颂可汗与可敦的英名。
  连哈斯珠拉亦向他颔首,抚胸单膝下跪,以示忠诚。
  帐中传出的声浪逐渐在营地内蔓延,无数战士也高呼起“阿斯尔汗”的尊号。
  阿斯尔脚步顿了顿,复又抬脚走出帐外。
  已近黄昏时分,寒冷的朔风席卷起细雪,无冕的草原之主握着腰际的弯刀,静静伫立在雪中,冷冽的双眸朝着夕阳落下的方向极目远眺。
  皑皑雪山的另一边,是极西之地的西域诸国。
  海西王亚萨迦暴病身亡后,正式加冕为众邦女王、自称“太阳神女”的米狄里斯二世,如今正在新建的神宫中虔诚礼拜。
  她尚不知道,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与对手,已在东方的草原上如启明星般冉冉升起。
  作者有话说
  关于第22章 在温泉究竟发生了什么,已在wb揭秘,@_一池星屑,欢迎来找我玩··*
  火速结束战争戏,正文应该不会再写打仗了orz 盒饭还要再等两章,小谢公主又要捡到王子啦,但这次是坏王子(
 
 
第49章 农夫与蛇
  信鹰带回河谷一役大捷的消息,谢晏高兴得几乎整晚没睡着,第二天便张罗着准备起大军凯旋的庆祝仪式。
  正好又到了冬季打围的时节,猎人们组成小队进山,为即将归来的战士狩猎新鲜的野物。
  赫勒猎手向来有驯鹰的传统,驯化的猎鹰不仅能传递信息,还能护卫放哨、辅助捕猎;猎鹰的种类也很多,除了狭义的鹰之外,还包括隼、鹞、雕、鹫等等,其中最难得的是“海东青”,尤其以白羽为贵。
  所谓海东青,其实就是矛隼,在现代非常可刑的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也就只有在这里能近距离撸一把。
  悠长的鹰哨吹响,威猛迅捷的海东青便自空中降落,站在主人戴着皮质护具的手臂上。
  谢晏看得眼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漂亮的白隼儿,架着它的老猎人笑起来,喉咙里又发出一声短促的哨音,示意谢晏可以摸摸它。
  那白隼眼神机敏锐利,却果真温顺地一动不动,谢晏的手触到它头顶时,还懂得用脑袋蹭蹭他的掌心,顺滑的羽毛触感十分奇妙。
  阿斯尔捕猎并不用鹰,只因他一个人已胜过所有外物,谢晏这个天外来客,自然也没有猎鹰——不过他现在有狗了。
  这“狗”可不是指阿斯尔,而是真的狗,准确来说,是人工饲养的狼。
  他当初在野外被狼群追了一回,一直记着要“报仇雪恨”,今年夏猎掏狼窝,就特意让人留下了狼崽子,交给族中驯鹰经验最丰富的老猎人喂养。
  之前尚不得空去看这批初代“狼狗”,后来阿斯尔征战在外,谢晏在后方闲下来时想起这回事,终于有时间验收成果。
  八个月左右的小狼已有了成年狼的体型,还带着些幼崽活泼爱玩闹的性格,经过训练后能懂得简单的指令,虽仍有未褪的野性,看起来却已与野生的草原狼截然不同,目光中隐约有种清澈的愚蠢,对人颇为亲近。
  谢晏最喜欢其中一只金黄色眼睛的,天生白化的皮毛蓬松雪白,在雪地里能与周遭融为一体。
  他给它取名叫小黑,教它捡骨头、扑野兔,很是得趣。
  所以这次围猎,谢晏也带上了小黑积极参与,还做了许多捕兽夹一类的陷阱,双管齐下,立志要多打些猎物,等阿斯尔回来做他最新改进配方的烤肉和火锅吃。
  一行人唤狼呼鹰,策马浩浩荡荡出发,到山林里才各自分散开。
  谢晏很有自知之明,不打算挑战大型动物,只瞄准了狐狸和兔子等中小型动物追捕。
  特别是一种雪兔,和普通的草兔不同,这种兔子站起来时腿特别长,行动也格外敏捷。
  谢晏从马背上下来,长靴踩在积雪上,架着手弩小心翼翼靠近目标,小黑也学着他的模样匍匐前进,忽然,它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猎物,抬起头“嗷呜嗷呜”地叫唤起来。
  雪兔闻声霎时受惊逃走,消失在茫茫雪野中。
  谢晏无奈,只得朝白狼的方向走过去,听见它还在哼哼唧唧,不禁叹气:“怎么了?你这是发现什么了……嗯?”
  他走近才看清,雪地里竟埋了个人!
  那人身上穿的是坦格里部制式的盔甲,残破的战袍和甲胄上干涸的血迹颜色已经发黑,凌乱的黑发挡住面孔,也不知是死是活。
  谢晏赶紧收起弓弩,先把人从雪窝里拖了出来,一边伸手探他颈间的脉搏,一边喊附近打猎的同伴来帮忙。
  感觉到指腹下细微的起伏后,总算松了口气,顺手撩开那人的头发看了一眼。
  男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眉弓高眼窝低,高挺的鼻梁配上削薄的唇,脸颊瘦削凹陷,莫名有种病态的俊美,长相陌生中又带着几分熟悉,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谢晏和同行的猎人一起将他抬上马背,忽的想起是有些像阿斯尔,怪不得那么眼熟。
  或许是联军的战士吧,赫勒诸部族皆有通婚,大家都沾亲带故的,有血缘关系长得像也正常。
  只是这疑似阿斯尔远房亲戚的伤员,莫名其妙突兀地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前线的战况又有什么变动?
  伊勒德的战马被阿斯尔射伤,疯跑一阵后将他甩下马背,他混在死人堆里,用最后的力气脱下身上的战甲,换上身边阵亡的坦格里部战士的甲胄,躲过了第一波搜寻。
  山谷中的夜风冷得人骨缝生疼,连伤口也冻得失去知觉,伊勒德在彻骨的寒意中醒来,不甘心就这样失败、无足轻重地死去,强撑着爬出尸堆,趁夜从敌人的营地偷走一匹战马,朝着坦格里赫勒王城的方向潜行。
  又一场大雪纷纷,积雪掩去马蹄留下的足迹,他再次逃出生天,靠着喝雪水、嚼草根坚持了几日,最后选择杀死战马,喝血吃生肉补充体力,又向执念中的目的地行进了一段距离。
  伊勒德在风雪中迷失方向,昏迷失去意识前只看见大片刺目的银白。
  直到柔软的温暖将他的身体包围,干涩的喉咙里也尝到温热的甜味,他艰难地睁开眼,恍惚望见那黑发青年俊秀的面容,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国。
  他又咽下喂到唇边的几口甜水,视线逐渐聚焦,终于看清自己现下的处境,似乎是被阿斯尔那心爱的神使可敦给救了回来。
  对方竟没有认出自己身份,还颇关切地看着他,对他道:“你总算醒了。你在发烧,应该是风寒加上伤口发炎——之前用过青霉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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