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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关山(穿越重生)——星屑

时间:2024-10-15 08:32:44  作者:星屑
  香味最霸道的还是谢晏精心研制的“牛油火锅”,他从乌兰部带回的那种类似辣椒的植物正好赶上季节种了一茬,收获颇丰,加上他尝试着种植的部分香料作物,几经调整后,终于得到最近似现代口味的配方。
  烤肉和牛肉干新增了麻辣风味,谢晏惦记已久的冷吃兔,也总算落到实处。
  巫医们原先当实验动物养的兔子已彻底形成产业,不少族人也学着豢养起小动物。
  除了兔子外还有雉鸡、野鸭和獾子等等,即便不靠打猎,家中牛羊不丰的人家亦能顿顿吃上肉,如今冬日最时兴的吃食,便是各种带辣味的菜肴。
  肉制品的种类增多,果蔬也渐渐多起来,虽然还是以原有的野菜野果为母本,但人工精细栽培后总会更好吃些。
  只要再多培育改良几代,产量和口感都能提升,等以后引进外来品种,饮食还会更加丰富。
  谢晏是被浓郁的食物香气唤醒的。
  他昨夜休息得晚,因为太累又睡得沉,醒来时已近中午。
  阿斯尔已经不在帐内,给他留了字条,说是去大帐同哈斯珠拉、乌汗台还有各长老商定战利品的分配,论功行赏,以及受伤和阵亡战士的抚恤问题。
  谢晏放下那纸条,被帐外飘来的鲜辣香味勾引得馋虫大动,但想到自己刚被某野人折腾过的屁股,还是忍住了没让人送辣菜来,只老老实实地喝起野菜稀饭。
  填饱了肚子,换好衣服,谢晏从王帐出来,没走出几步,就被远处广场上热烈的欢呼鼓掌声吸引了注意力。
  聚集围观的人群中间,好像在搞什么比赛,喝彩和助威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谢晏起了好奇心,也上前去凑热闹。
  众人都正看得起劲,谢晏又穿了件灰狼皮做的袍子,看起来并不打眼,竟也没人注意到可敦混入了人堆里。
  谢晏猜测的果真没错,正是战士们在比试摔跤。
  不过这比赛还与寻常的摔跤比赛不同,是由乌兰部的战士发起的“擂台赛”,面向坦格里部和达拉部的男人们,输给她们便要跟她们回乌兰赫勒的那种。
  正在守擂的女人身材高挑健壮,这样冷的天里,上身只裹了件像背心似的短打,露出的手臂肌肉起伏,渗出细细的热汗,像极了谢晏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亚马逊女战神。
  她的动作灵活而矫健,把对面同样壮硕的男人耍得团团转,使了巧劲一个闪身,便四两拨千斤地将对手摔了个四脚朝天。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纷纷哄笑叫好,那倒在地上的年轻人露出懊恼的神色,却又更像是羞赧得红了脸。
  谢晏也被周遭的氛围感染,大笑着鼓起掌来。
  他正拍着手,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嘴。
  “唔!呜嗯——”
  男人宽大的手掌几乎盖住了谢晏的大半张脸,他毫无防备,根本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感觉到后颈一痛,失去意识软倒进身后那人怀中。
  冬季的皮袍宽大厚重,黑发绿眼的男人又身形极高大,在衣袍的遮掩下,青年就像是被他搀扶着离开,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
  谢晏再睁开眼时,嘴里塞着麻布,双手反剪被绑在身后,手臂都已有些发麻。
  他蜷缩靠在墙根下,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后颈隐隐生疼,视线好一会儿才聚焦。
  迷糊片刻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人绑架了。
  环顾四周,凹凸的墙垛和高处格外寒冷的空气让谢晏很快分辨出这是在城墙上,他努力挣扎着坐起身,试图蹭着身后的墙壁弄开捆住手腕的绳索。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住他的视线,谢晏抬起头,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逆光的轮廓压迫感极强。
  谢晏先是慌乱了一刹,随即认出对方,是他那天打猎救回来的那个战士,顿时仿佛看到了救星:“呜呜!”
  救命——
  他在心里呼喊。
  男人半蹲下身,拿下他嘴里的布团,谢晏腮帮子都被撑得发酸了,绯红的唇边沾着带出的水渍,看起来格外可怜。
  “快,快帮我解开!”
  谢晏扭过身向对方求助,还问他:“你看到绑架我的人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青年话音顿住,卡壳了一下,似是意识到不对劲,僵硬地回过头,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墨绿的双眸幽深晦暗。
  不是吧,兄弟……
  谢晏梗着脖子闭上嘴,下意识朝后面缩了缩,后背抵上墙砖,感到一阵寒意。
  男人却更凑近了他,抬手捏住他的下颌,指腹在他湿润泛红的下唇上摩挲,幽暗的目光愈发深沉。
  这动作已近乎狎昵,谢晏心下悚然,瞪大眼睛。
  第一反应“卧槽是gay”,浮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倏尔灵光一闪,竟在脑海中串联起了所有线索。
  再看向那人的双眼,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对方。
  自达拉赫勒回王庭的路上,被哈日赫勒伏击那次,直冲他和阿斯尔而来的那个黑甲遮面的男人,也有着这样一双绿眼睛。
  而他救回这人后,替对方检查伤口换药时,在对方肩膀后面看到的旧伤,就是他自己亲手射的。
  这家伙就是伊勒德!
  伊勒德是阿斯尔同母异父的兄弟,怪不得会看着眼熟,怪不得长得那么像!
  果然路边的野男人不能乱捡,谢晏眉头紧皱,缩着脖子都快挤出双下巴了,脸上写满了抗拒。
  “唔……我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伊勒德闻言,似有所思,又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松开手,挑眉笑道:“你对我有恩,阿斯尔和我有仇,等我杀了他,再报你的救命之恩。”
  可恶,歪理还挺顺。
  谢晏从伊勒德的话中猜出他的意图,定然是想用自己来威胁阿斯尔,不由咬紧了后槽牙,面上却勉强挤出一点为对方着想的和善表情:“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或是杀了阿斯尔,照样无法活着走出王城。”
  谢晏循循善诱,放缓了声音继续道:“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可以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重来的机会。”
  重来?
  多么诱人的词语。
  可是,他真的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吗?
  伊勒德深深注视着谢晏,青年脸上虚假的笑意根本不及眼底,黝黑的眼眸中是压抑的愤恨,和真曾经心实意为他高兴的样子对比鲜明。
  谢晏在骗他,果然都是骗他的!
  男人唇边勾起的弧度一点点消失,神情冷凝如冰。
  谢晏看见他朝自己伸手,警觉地想要闪躲,却根本无路可退,只得被对方掐住脖子,被迫仰起脸,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呃、嗯——”
  窒息感和喉咙被掐紧的痛楚让谢晏瞬间红了眼眶,生理性的眼泪濡湿了眼睫。
  见谈判不成,他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更睁大了双眼,死死瞪着伊勒德,目光中满是不服气的倔强和痛恨。
  谢晏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更相信阿斯尔一定会来救他,只要有阿斯尔在他身后,他便无所畏惧。
  伊勒德望进谢晏灼灼的眼底,深邃的眼眸微眯,唇角颤动,似是轻笑了一下。
  是了,这才是他所熟悉的眼神,仇恨、愤怒、痛苦、恐惧……不,唯独没有恐惧。
  谢晏不怕他,这个认知让伊勒德心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谢晏越是坚定,越是不屈,那火焰便越将他灼痛。
  他想要收紧手掌,手背用力到青筋鼓起,几乎颤抖起来,却终究没有再掐紧分毫。
  为什么?凭什么?
  若他就那样无知无觉地死在雪地里,或是更早的时候,流尽鲜血死在战场上,死在阿斯尔刀下,或许都不会像此刻这样痛苦。
  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救他?
  谢晏和阿斯尔的善良,还有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信任与爱意,都使伊勒德胸腔中无法抑制地生出更旺盛的嫉妒与恨意,激荡得他肺腑生疼,连喉咙里都涌上了腥甜的血气。
  广场上点起一簇簇火堆,盛大的庆功宴即将开始,锦毯上摆满了各色吃食,丰盛的佳肴仍在一碟接一碟地端上来,空气中弥漫着烤肉与烈酒的芬芳,还有红油火锅辛辣扑鼻的香气。
  打擂台的战士们已经换了阵地,来自不同部族的男女老幼不分你我地围坐在一起,有人打着拍子弹起口弦琴,唱和的歌声渐响,拉开欢宴的序幕。
  如无意外,这场狂欢的盛宴将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甚至第二天清晨,这是属于胜利者和幸存者的犒赏与安慰,人们在美食美酒、酣歌醉舞中向曾经惨痛的过往告别,一同迎接新生的到来。
  席间的气氛已逐渐热闹起来,宴会的主人、如今整座王城乃至大草原的主人阿斯尔,也从议事的大帐走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坐上主位。
  只是没有看到谢晏,阿斯尔问一旁的侍从:“可敦怎么还没有来?是还没睡醒么?”
  他实在太久没有和谢晏亲近,昨夜难免有些控制不住,今天早晨离开时,谢晏仍趴在柔软的皮毛毯子里,疲倦地睡得正沉。
  阿斯尔想到昨晚最后谢晏叫停,他还忍不住又来了一次,只怕对方是生自己的气了,不等那侍从回答,径直站起身,回王帐去打算老实地认错道歉。
  然而还是没有找到谢晏的踪影。
  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在铁桶一样固若金汤的王城内,会混入对可敦心怀不轨的恶人,而谢晏平日也不喜欢像封建皇帝似的总有一堆人跟着,守卫向阿斯尔回禀,最后一次看到可敦时,他正要去看乌兰部战士们发起的摔跤挑战。
  擂台周遭聚集的人群太多,又是一片欢乐的海洋,一向勤谨的守卫战士们亦不免松懈,没有再刻意关注可敦的行踪。
  阿斯尔沉默下来,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刚要下令全城搜寻谢晏的下落,便听帐外有人来报。
  “可汗!”那人重重跪下,惶恐道:“有人挟持了可敦,正在城楼上,喊话要可汗亲至才肯放人……”
  除了伊勒德,阿斯尔再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无尽的懊悔与担忧攥紧了他的心脏,他紧握着腰际的弯刀,转身健步如飞,经过弓架时顺手抄起长弓与箭囊,头也不回地走向前方。
 
 
第52章 因果报应
  谢晏被伊勒德钳制着站在矮墙边,远远看见城墙下已有族人聚集。
  人群很快向两侧让开,疾步前行的金发男人腰挎弯刀,手持长弓,正是阿斯尔赶来了。
  他停在数十步外,仰头朝上方望去,正色扬声道:“伊勒德,放开谢晏!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与谢晏无关。”
  “只要你放了他,我愿和你按赫勒人的规矩,堂堂正正地决斗一场。若你赢了,无论我是生是死,你都可以离开这里,从此仇恨了结,坦格里赫勒及联盟诸部,皆不可再向你寻仇。”
  谢晏听见他嘶哑的声音,铿锵落地:“我以黄金家族的名义,向天神起誓,绝不背诺!若有违背,必受天罚,永世受难,不得解脱——”
  决斗,是对英雄和对手的尊重,阿斯尔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诚意,伊勒德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心中早已下定了某种决心,闻言只嗤笑一声,冷冷回应道:“我不信天神,更不信你!”
  “阿斯尔,放下你的弓箭。”
  伊勒德掌心收紧,谢晏又被迫仰起头才能勉强呼吸。
  男人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近乎神经质的疯狂:“你和他,今天只有一个能活,你是选自己,还是选他?”
  谢晏艰难地喘息着,在伊勒德身前无助地挣扎,脸色已憋得通红,满脸都是泪水的痕迹。
  那奄奄一息的模样,看得阿斯尔心头剧痛,犹如尖刀翻搅、烈火熬煎。
  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战场上杀死伊勒德、没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他死死握紧手中的弓箭,指节咯咯作响,却终是将那重弓掷于地面:“放开他!”
  伊勒德倒也“言而有信”,当真略松了些力道,谢晏一得到新鲜空气,立马大口呼吸,而后大声呼喊:“阿斯尔!你别相信他,别、呜嗯……”
  “闭嘴。”
  似是嫌他聒噪,伊勒德再次扼住谢晏的咽喉,把他的话摁回了喉咙里。
  随后又朝阿斯尔道:“拔出你的刀!只要你死了,我就放过他。”
  信你才有鬼,谢晏哼哧喘气,紧咬牙关,发出呜咽般的细碎声音。
  他在伊勒德怀中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看似无能为力地挣动,实则背在身后绑起的双手一直在趁机搞小动作。
  谢晏出身豪门,作为谢家最宝贝的二公子,小时候也曾差点被歹徒绑架过,好在他打小就聪明机敏,记性极好,一眼就认出那巡夜的保安是陌生人假扮的,及时按了警报引来真正的安保人员。
  有钱人家的孩子被绑架勒索,甚至撕票的案例多不胜数,自那次意外之后,父母和兄长就对他的人身安全格外留心,除了增加保镖人数外,也让谢晏学了许多防身和逃生的技巧。
  其中就包括解各种绳套的方法,他从一开始就在尝试用摩擦墙壁的方式解开绳结,后来被伊勒德掐着脖子提溜起来也仍然没有放弃,换了一种法子继续暗自解绳。
  伊勒德还在催促阿斯尔,语气讽刺地挑衅道:“他是你的可敦,你却连为他去死都不愿意吗?”
  “你看,这就是你选的人。”他在谢晏耳畔低声笑起来,“他甚至不舍得为你而死……”
  谢晏才不会被这种伎俩挑唆,他已经快要成功松开绳套,只假意带着鼻音哽咽似的喘了两声,忽听城下传来人们的惊呼。
  他往下一看,阿斯尔竟真的按伊勒德所言拔出了弯刀,刀刃斑斓的花纹泛着冷冽的寒光。
  谢晏心中震动,只怕再晚一秒这傻子便真敢干出傻事,手上猛然用力,终于从束缚中解脱。
  他双手脱困,不带一丝停顿犹豫地抬肘猛顶伊勒德肋间未愈的伤处,那还是他亲自和巫医们一起包扎的伤口,自然一击即中;同时另一手飞快自怀中摸出随身的匕首,捅上伊勒德掐住自己脖颈的手臂。
  青年的反抗毫无预兆,注意力被阿斯尔分散的伊勒德竟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谢晏偷袭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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