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影帝老婆又在恋综钓我(近代现代)——千桃万鹿

时间:2024-10-15 08:34:19  作者:千桃万鹿
  他喝醉了。
  明天大概率不会记得自己,如果结束得早,甚至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季沨微一抬脚,嘴唇刚要碰上。
  陆屿洲在这个时候眨了一下眼睛。
  男生的神色懵懂,却带着一无所知的信任。
  那确实是……需要很多金钱和爱才能养出来的脆弱天真。
  算了。
  算了。
  季沨突然又想。
  陆屿洲又做错了什么呢,今天是他的生日,可能是他第一次来酒吧喝酒,可能是他初吻,他不过是幸运了些,却要从一个堆人的手里换到另一个人的人手里吗?
  那自己和刚刚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算了。
  季沨将那串号码又背了一遍,好像这样就能让蒸腾起来的反胃感压住泛酸的情绪,后退一步,脊背靠住墙壁:“你……”
  陆屿洲突然揽住他的腰身,猛地吻了上来。
  温热的手上贴着他的腰,将他与身后的冰凉完全隔离起来,男生喝了酒,连嘴唇都是一样的炙热,他没接过吻,却不知为何在这种事情上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单纯的嘴唇触碰好像并不能满足内心的渴望与焦灼,陆屿洲忍不住握紧他的腰身让他贴近自己,舌头撬开口腔,刚刚喝下的酒液在两人的黏湿里过了一个来回。
  可陆屿洲却还不肯满足,手指勾着他脖颈的choker微微勒紧,像一只刚长出牙齿的莽撞猎犬,手指轻抚那朵鸢尾:“哥哥……你好漂亮。”
  季沨眼角发红,漂亮眼睛因此变得湿润,热切的侵犯掠夺了他的呼吸,大脑放空,快感让他短暂地忘了所有事。
  陆屿洲松开的时候,季沨一只手扶着腰靠着墙喘息。
  他眼眸低垂,好半晌才重新缓了过来,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高抢了初吻,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应该就是他这种吧?
  季沨眼底滑过一丝嘲弄的苦笑,也没再管一旁站着的陆屿洲,直接从他的口袋里翻出手机,强行按着他的手解了锁,翻着手机找地址。
  陆屿洲注视着他的眼睛,即便是喝醉了酒,他也能从这样明显的举止里判断出对面的人应该心情不佳:“你没事吧?”
  “没事儿,酒喝多了。”季沨眼睛不抬,是和之前对女生一模一样的回应,连笑容也是程式化的标准,指腹拼命地点着手机,“我给你打车回家。”
  可是陆屿洲却突然俯下身,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轻声道:“如果难过的话,可以不用笑的。”
  季沨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
  陆屿洲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对方睫毛的颤动,搭在季沨眼眸上的那只手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有咸涩的水落在他的手指上,好半晌,站着的季沨突然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陆屿洲即便喝醉了都能感觉到那样深切的悲伤,好像一只走投无路的脆弱动物,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在眼前似的。
  “别,你别哭。”
  陆屿洲开始变得手足无措,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急急忙忙地去拍季沨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安慰过人,显得笨拙又焦虑:“对不起,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我不会讲笑话,你别哭了,别哭了。”
  陆屿洲把他按在自己的肩头,哼唱之前杰西卡给自己唱过的摇篮曲,一点一点地抚摸季沨的头发:“好了,好了,没事了。”
  “你乖乖地,不要哭了,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去买好不好?”
  他脑子混沌,只是重复着当时杰西卡说的话,可季沨却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笑了下:“没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已经是二十岁了,一早就知道,人应该为自己所有的选择负责。
  “谢谢你,”季沨帮他叫了车,“早点回家吧,以后不要一个人来酒吧了,弟弟。”
  “还有,低度酒和高度酒味道是不一样的,不要谁给什么东西就乱喝。”
  季沨说着摸了摸他的头发,目光中是很深刻哀戚。
  他将陆屿洲送上车,抬手替他关了车门,陆屿洲隔着玻璃往后望,看着季沨一个人站在巷口,整个人几乎要被黑暗吞噬,好像再走一步,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等一下!”
  陆屿洲突然跳下车,猛地回头往后跑。
  季沨一抬头,看着男生飞快地朝着自己跑过来,修长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额头上是发亮的薄汗,他停住脚步,猛地在季沨面前站定:“哥哥。”
  陆屿洲抬手将自己昂贵的腕表摘下来,不由分说地戴在了季沨的手腕上:“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你。”
  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不会记得这个人,不会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以怎样的面容再次相逢,但是此刻,他微喘着气,紧紧地攥着季沨,好像再晚一点就要失去一样,轻声开口:
  “我送给你,不要难过了。”
 
 
第65章 
  “所以……这才是‘相逢’?”
  livehouse的门口巨大的招牌闪烁着,隋易坐在吧台边,询问握着吧勺的调酒师。
  季沨的笑容被灯光打得发亮,连同身上特意打扮的胸针和领夹:“嗯。”
  “然后呢?”
  “然后……”
  然后他在那家店等了七天,去旁边的大学城里挨个打听入学的新生,或是外国学院的交换生,一无所获。
  却在一次偶然踏进某个新闻学院的文艺汇演时,被当时过来的星探看上。
  郁容说得其实并不对,阮嘉说得也不对,季沨用自己出道几年的积蓄,先赎回一块表,随后才盘下的一家店。
  当初的酒吧被他做成livehouse,这条街上所有的店都是会员制,唯有“相逢”没有。
  Buttland解散后,母亲去世,季沨确实打算退圈的。
  也许某一天,陆屿洲回国,偶然经过这里停下脚步,会听到老板在台上唱歌。
  也许他会因为歌声停下脚步,坐在吧台。
  等着那人结束演出,来给他调一杯酒喝。
  也许这才是他们的“相逢”。
  直到季沨打算解约的那一天,看到了那场“神明之约”。
  当初天真羞涩的男神已经长成了矜贵俊美的男人,他走在T台,整场的聚光灯都落在他的身上。
  “等一下!”
  季沨让司机停下了车,如同陆屿洲当初突然奔回来一样,握着剧本返回了剧组,一脚踏进了刘庚的陷阱。
  无知的猎物和莽撞的爱豆,从那一天开始,季沨这个名字,终于开始彻底在圈里崭露头角。
  用所有人都没有想象到的速度,在短短两年里,成了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被灯光环绕的顶流。
  成了典礼上,如果真的有一个人的名字和咖位要跟那位归国的超模放在一起,只能是两个字。
  “但他不记得你?”
  “他喝醉了一向不记得人,”季沨轻轻笑了下。
  “那他怎么会知道在这里,”隋易皱起眉,“在他心里,恐怕以为是……”
  “对,他不知道。”季沨垂下眼睛,“只有我知道。”
  唯有这一点,他从来没有给陆屿洲任何提示。
  没有那些运筹帷幄的算计,绞尽脑汁的指引,一步一步的诱哄,没有再问他“要不要来我找我”“要不要我留下”。
  其实他只要往当初的庄园里一站,不管是节目还是对他们两个,这都是一个看起来万无一失的完美结局。
  但是当郁容抛出问题的时候,陆屿洲并没有问过最后的答案。
  所以剩下的,他来告诉他。
  季沨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杯子,神色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的话有任何动容。
  “那他万一真的找不过来,”隋易说,“你就不会担心害怕吗?”
  “当然会。”
  季沨漂亮的眸子盯着门口晃动的灯带,轻声道:“当初那杯下了药的酒,我是喝了的。”
  不然他就算演技再好,等视频真的放出来,也很难骗过所有人逐帧分析的眼睛,甚至都未必过得了郁容那一关。
  季沨所有的保险,不过是怀里放了一把刀。
  他拥有的太少,所以每一次赌注都必须压上所有的筹码,才能赢到最多。
  “我当然会担心。”季沨望向空荡荡的门口:“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真的运筹帷幄的赌徒的。”
  若是什么事都能够完全有把握,那还叫什么赌。
  季沨说完,转身就将手中的瓶子放回酒架。
  门口的灯光突然晃了下。
  *
  修长的骨节搭在门把上。
  陆屿洲指骨用力,一时间并没有握下。
  “陆老师?陆老师?”
  旁边的摄像提醒他:“这个应该是需要房卡的吧,你要不要问问前台,或者……”
  陆屿洲脚步一顿,却在即将开门的一刹那,猛地松开手回过头,向着外面跑去。
  “不是这里。”
  他说,“不是这里。”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那还能是……”
  摄像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屿洲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猛地一把方向,引擎发出剧烈的轰鸣,瞬间转过了街角。
  摄像说得对。
  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
  陆屿洲的记忆止步于此,而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是怎样完成了那样的一场相逢,是如何将手表戴到他的手腕上,又是在什么地方……忘记了这一切?
  车子在高架上奔波,像一只扎进丛林的猛兽,身影被茂密的林叶覆盖,在无边的茫茫中寻找自己的猎物。
  又或者是等待多时的猎人。
  陆屿洲不记得这一切,但是他知道季沨腕上那只表是自己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他知道季沨曾经用所有积蓄盘下过一家酒吧,他知道季沨给它取名叫“相逢”。
  他知道——
  季沨在那个房间的时候,陆屿洲一次也没有用到过房卡。
  只要那个名为L的好友发来一句“我到了”。
  季沨便会提前为他开好门。
  他永远等待的猎物,他永远等待的猎人,他永远等待的爱人。
  车子在灯红酒绿的街区停下,陆屿洲下了车,猛地一把推开了门。
  季沨正抱着吉他坐在台上。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长腿垂在高脚凳下,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那些曾经经历过的苦难与挫折仿佛都变成了此刻披在身上的光,让他变得更加皎洁美丽。
  季沨在唱歌。
  不是陆屿洲之前唱过的那一首,而是当初让季沨上台却没教成的,Buttland的《Butterfly》,手指拨动琴弦,嗓音温柔,他唱:
  “爱便要作茧自缚,才相拥”
  “情偏要九死一生,才隆重”
  原本团队的歌被他一个人唱出来,伴奏只剩了吉他,却显得莫名安静空旷,像是一个人在缓慢地讲述爱情。
  指尖从琴弦扫过,季沨抬头看见陆屿洲的脸,两人隔着遥遥的灯火向往,好像是许多年,错失的一面。
  乐曲由此转到高潮,季沨嗓音清澈,轻唱:
  “你我偏要跨过山海,才相逢。”
  吉他落下最后一个尾音,季沨走下台,将手上的拨片放到一边,全场响起沸腾的掌声,季沨却浑然不觉,一直走到陆屿洲身边,才开口:“回来了?”
  陆屿洲注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能从中看到隔着漫长山水的氤氲朦胧:“等很久了吗?”
  于是季沨便笑了下。
  “还好,”他弯起眼睛,又说,“还好。”
  季沨走到吧台边,好像他是某一天的傍晚,突然走进店里的顾客:“想喝点什么?”
  只是他乐意当调酒师,对方却不愿意站在原来的位置,跟着进来挤在旁边,肩膀贴着季沨的肩膀,连手臂也紧挨着,“不用你,”陆屿洲说,“我来调吧。”
  季沨微一挑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点头:“好。”
  季沨没见过陆屿洲调酒,但见他捻起吧勺挽花的样子,居然还挺熟练,陆屿洲刚一拿起量杯,季沨便配合地从身后的酒架上取了瓶朗姆酒递给他。
  指尖握住瓶口,陆屿洲抬眸看了季沨一眼。
  “低度的。”季沨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就你这点酒量,沾酒就醉了。”
  “我只喝你调的酒才会醉。”
  季沨只当他在瞎说,但细想来,他所见的陆屿洲仅有的几次喝醉,好像真的都是他调的酒。
  “不对,”季沨忽然又想到,“那你之前去……”他没提郝景的名字,只是道,“去朋友家,是怎么醉的?”
  “我那是因为过敏。”
  “酒精过敏?”
  “混酒才会,”陆屿洲边说边把蓝橙力往朗姆里加,看到季沨的眼神,又道,“季老师调的例外。”
  季沨笑了,说情话也应该有点实际:“我又不是医生。”
  “但是我当时真的觉得那个调酒师的酒很不错,所以才喝多的……”陆屿洲一只手挤着青柠汁,眼眸低垂,“季沨,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喝酒。”
  “我知道,酒量那么差有没有防备心,”季沨笑了下,“才那么大一点就学人泡酒吧了?”
  话题终于还是到了这里,陆屿洲看着季沨抬起眼睛,下巴微微一抬:“你当时就坐在那。”
  “坐在那里,”季沨指了指边缘的位置,“窗台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