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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如果他是容诀达成所愿的重要一环,那他是否也能反之,利用这不可或缺的一环让容诀奔赴他而来。
 
 
第50章 
  殷无秽着实是个为了情爱突飞猛进的一个人,少年用最快的速度针砭利弊,并知道自己不可能、也不愿意改变容诀,从而改变了自己,把自己打磨成最适配兼容的模样来和容诀相与。
  从而再次拥住心爱的人,和他亲密无间。
  这样一来,不管容诀之前疏远他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以后的容诀不会再为此和他保持距离。
  只要他一生出这个苗头,殷无秽就能立刻以最敏锐的直觉发现,重又调整自己,让容诀甘之如饴地接纳自己。
  堪称无懈可击。
  少年再也不用惴惴不安地担心容诀远离、不要自己了。
  他白日斡旋官场,纵横捭阖,不断加深与之前拉拢的官员之间联系纽带。人情也好,利益也罢,总之可用就行,这方面的势头始终稳步趋好发展。
  除此之外,之前五皇兄为他牵的两郊军营的线最近也可以运作起来。
  皇帝醒来,此值皇位之争的关键时期,宫里禁军、羽林卫集体出动,加强了数倍巡逻军力。唯恐宫闱生变,两郊大营的兵也可以一并征调重用,从外守卫皇城,殷无秽借机为他们争取了诸多机会和福祉。
  此举合情合理,合乎时宜,一切都进展地十分顺利。
  晚间时候,殷无秽卸去一天的政务和疲乏,避开宫中耳目悄无声息潜入凌虚阁。他自己居住的东六所日渐备受冷落,除了就寝再无作用。
  容诀对殷无秽的驾轻就熟已然麻木。
  起初还颇有微词,认为其不合规矩,但在殷无秽黯然神伤的垂眸下被迫咽回。
  反正,少年动作利落干净,从未教人察觉,就算不幸真被人看见了,也有东厂为其扫除后患。殷无秽来他这里,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这恐怕也是少年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容诀后知后觉地踅摸出来,一眯眼睛。
  不过为时已晚,殷无秽来都来了。
  此刻正鸠占鹊巢地坐在他的饭桌上,用着他的碗箸,盛了一碗浓郁喷香的羊肉汤,热情地招呼他快点来用晚膳。
  比他这个主人还像主人。
  容诀抿了下唇,面无表情坐过去。
  殷无秽将汤盛好放到他面前,连里头炖得软烂入味的羊肉都被剔了骨头,融在汤里,鲜美暖胃,最适合这种隆冬料峭的时节食用。
  容诀也最爱这一口,一口热汤下去,浑身都暖和熨帖了。
  殷无秽十分懂他,为他布的菜,盛的汤,一切都恰到好处。
  容诀要数落他的话默默歇了心思。
  最后,每日例行地关心一下少年心理健康问题,“今日在朝堂如何?”
  殷无秽眼睫一垂:“都好。”
  “头抬起来,看着咱家的眼睛再说。”容诀放下调羹,连汤都不喝了,眉梢压紧,一瞬不瞬盯着他。
  殷无秽拿筷子的手紧了一下,旋即听话照做,朝容诀莞尔一笑:“真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父皇醒来肯定了我的职位,但官场之上——”
  殷无秽顿了片刻,方才笑道:“阿诀你知道的,他们惯会看碟下菜,我没有家族倚恃,自是会比旁人艰难些。不过总归结果万事大吉,阿诀不要担心,我可以做好,一定不辜负阿诀的期望。”
  少年说完,看向他的眸光亮了亮,颇有些求夸奖的意味。
  容诀心一软。从前他只知道殷无秽将他布置的政务办得妥帖,却不知晓少年办事的过程如此艰难。
  他也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东厂督主的位置,自然明白其中辛苦。
  皇帝的骤然昏迷致使殷无秽被迫赶鸭子上架,一日恨不得掰成几份来用,夜以继日焚膏继晷。
  少年脸颊都消瘦了,显出棱角分明深邃如刻的五官。
  容诀主动为少年布菜,像殷无秽每一次为他所做的那样,“殿下辛苦了。再坚持坚持,柳暗花明的那一日不远了。”
  “嗯。”殷无秽很听他话。
  容诀心里又是一软,开始思忖要不要在暗中助殷无秽一臂之力,不过旋即又断了这个念头。凡事行过必留痕迹,东厂若是出手,必定会给殷无秽埋下更大的隐患,他现在辛苦些,日后就好了。
  风险不可留。
  没有物质方面的帮助,精神层面可就不能再吝啬了。
  容诀一想,心里微哽。
  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殷无秽现在这样辛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不然凭借殷无秽的能力,当个闲散王爷不比现在舒适。容诀如是想到,那么抚慰殷无秽的精神层面还不能少了。
  他逐渐头疼,毕竟平日殷无秽就从他这里索要拥抱,光是这个恐怕满足不了少年。
  况且,被殷无秽抱一下他又没损失,对少年来说却是莫大的精神安慰。
  容诀犹豫,殷无秽一弯眼睫善解人意地:“你看吧,我本就不欲多说,说了还要阿诀一起苦恼。阿诀别再想了,要是真心疼我,就多抱我一会好了,我还想要一盒阿诀用的熏香,拿回东六所也点上。”
  容诀颔首:“这有什么,都应你。”
  殷无秽闻言,眉眼愈发弯了。
  饭毕,席面由小豆子收拾。
  容诀神色慵懒,天冷的他懒得动弹。殷无秽见状,直接将人抱去软榻上坐着泡脚,为他置好木桶,搭上罩巾盖住氤氲热气。
  容诀惬意地揣手倚榻,眯眼享受。
  被殷无秽抱了太多次,渡过最初的不适应期后,其实没多大感觉了,反而愈渐习惯。只不过,在殷无秽日复一日地贴上来抱他时容诀还是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他睁开迷惘的眼,刚要思考,殷无秽就凑上前来絮絮地和他说着话,容诀听着听着不由自主走了神。
  等他重新反应过来时,是殷无秽将他抱紧到喘不上气,热地慌。
  容诀伸手推他,殷无秽适时松手,转而去拿干燥的棉巾,将他的脚从温水中取出,妥帖擦干,再穿好保暖的绒袜。因为练武而留下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无人窥过的细腻脚心乃至脚踝时,容诀忍不住身体一颤。
  他脚趾一缩,往里蜷了蜷,斥道:“够了。”
  他早就跟殷无秽说过,叫他不要再做这些事。
  少年却不听,坚持用这种方式回报于他,一意孤行,容诀说什么都不管用。
  他再要说,少年的眼眶登时变红,眼中水雾说来就来,容诀简直束手无策,不得不由着他去。
  旁的都好说,他已经适应了殷无秽的怀抱。可每每肌肤相触,容诀都忍不住颤缩。
  那晚殷无秽狂悖疯执的一幕幕扑面而来,容诀仿佛回到了那个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少年予取予求的夜晚。
  殷无秽看出了他的抵触,并不再碰他。
  容诀自己趿着棉拖回到榻上,最后容许少年替自己将被褥掖好,吹灭蜡烛,方才转身离去。
  殷无秽离去的时候拿了一盒容诀惯常熏的香,这样,他晚上休憩的时候鼻尖也是这个味道了,少年珍惜地将香收好,消失在月色溶溶的宫阙之中。
  这厢的殷无秽和容诀在内日渐如胶似漆,在外不忘运筹帷幄整个朝廷动向。因为容诀的悉心教导,殷无秽自身卓越的政治能力,皇帝的明面首肯,殷无秽已经积蓄了足够深的势力立足朝堂。
  当然,在容诀面前他不能太坦诚,需要换个说法。否则,容诀就不会这样心疼,主动贴近于他了。
  对容诀这样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他只能以退为进,徐徐图谋。
  容诀不是看不穿他的心思,却乐得纵容,殷无秽恰巧抓住了这一丝漏下的机会。
  顺杆而上,抱得佳人归。
  而另一厢的五公主因为殷无秽和容诀重修于好,又恢复成了那个端肃稳重的七殿下而忧心忡忡。
  五公主眼睁睁看着弟弟情绪跌宕起伏,又是欣慰,又是担心。她痴心的弟弟被骗入彀,又堕情网,五公主屡次探查而不得,最后无疾而终。
  殷无秽瞒得紧,她也管不了弟弟太多。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赶着处理。
  临近年关,表妹多次邀她出门去逛花灯会和表演节,五公主先是坚定不移地推拒一番;表妹再约,她再拒;再约,五公主终于抵挡不住夜市的诱惑,恰逢皇帝命她检查调养身体,军务又逐渐放手交给殷无秽锻炼,便顺理成章地出去游玩。
  反正,弟弟都已经入彀了,那再撑一段时间,待她兴尽而归,再回来继续看顾七弟的终身大事!
  五公主如此决定。
  三位皇子之中,从头至尾都只有大皇子一人在勤勤恳恳专心致志地夺嫡争位。
  他心急如焚殚精竭虑,之前的傲然自得与日俱减。皇帝即将龙驭上宾,却一再拖延不肯立储,时间一长,难免人心浮动。
  他等地实在焦灼,又命太医在给皇帝炼制的丹药中加了一味紫幽草,藉以扰乱皇帝心智,好听取谏言。
  既然皇帝不肯主动,就休要怪他自行争取。
  大皇子折戟了一个大内,现在手上缺乏可用的京军,他将目光转投到了皇帝的直属禁军身上。这是皇帝当之无愧的一把利刃,如若能为他所用,披荆斩棘不在话下。
  大皇子心中有了主意。
  他开始频繁出入养心殿,亲自照料皇帝日常起居,一是为方便看顾皇帝的身体状况,二是对外营造出一种皇帝重用他,有传位于他的态度。文武百官那边他不必担心,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都笼络妥帖了。
  大皇子汲汲营营,成功与禁军总领交好关系。
  而这一切,尽数由东厂属下汇报进容诀耳里。容诀在司礼监当值,闻言一抬眼睫,手中朱砂笔利落批红在内阁呈递来的奏折之上。
  “知道了。”
 
 
第51章 
  皇帝醒来的这几日精神每况愈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起初他以为自己病情好转,妄想下地走动,不想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爬都爬不起来,最后还是靠田顺搀扶上榻的;再之后,他的咳嗽复发,胸腔中时常有股挥之不去的闷窒感;现在连头都开始晕晕乎乎地钝痛了。
  皇帝也担心自己这副身子不中用,储君未立,大周将倾。
  倒不是他不愿意立老大,实在是大皇子颠覆了他过往的看法。老大从前一直躲避锋芒为人温谦,他不过陷入昏迷,再醒来太子就没了,小五也被传有断袖之癖,小七无权无势,老大异军突起。
  这样敏感的时期,叫他怎么能不多想。
  皇帝痛心疾首,但人死不能复生。或许,老大真的有这么能力治理好整个大周朝,若是这样,他也无不可。
  皇帝决意立大皇子为储。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解决另一件心腹大患。
  即诛杀东厂督主,容诀。
  这是他在昏迷之前就打算做的事,奈何身体不支,养狼成患,没有做成。醒来后再想杀他,东厂已经彻底权倾朝野,他的儿子们又倾扎不休,这时候既动不了手,又恐引起朝廷动荡。
  他只能暂且忍下,继续用容诀制衡朝堂。
  现在形势变了,一旦立储,大周有了主心骨,朝臣有了所向,就不怕权利落入宦官之手,大周倾颓,反而可以利用诛宦之名,统一民心。
  这是他身为皇帝,身为君父,必须要做、也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容诀接到皇帝召见的口谕时并没有太多意外,他神色淡然,跟随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只身前往养心殿。
  他倒要看看,都到了最后一步穷途末路的境地,皇帝还有什么招数好使。
  到达养心殿,田顺屏退一众下人,只放容诀一人进入。容诀举步穿过前堂,绕过屏风,来到皇帝休养的内室。
  “你来了,督主。”皇帝见到他,面色憔悴地淡淡微笑。
  “陛下。”容诀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他当然不是在担心皇帝,只是被屋内浓重的中药味给熏着了,有些嫌恶。再看到皇帝满脸故作的笑容,厌恶愈甚。
  “东厂督主,自你年少入宫开始,这二十多年来不断擢升,短短数年就坐上这个别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攀登的高位。孤对你,没什么好指摘的吧。”皇帝平躺在龙床上,有些怅然地望着帐顶。
  “是啊。”容诀莞尔。
  上前一步步走近皇帝,话锋却平静一转:“陛下对咱家,当然无可指摘。从发现咱家治人的资质开始,悉心培养咱家,送咱家入朝堂,将君臣之间的矛盾成功转嫁成宦官与百官之间的矛盾。日复一日处心积虑,陛下这皇帝当的,便是载入史册,也是人人称颂的一代明君。”
  “谁会指摘?谁又知情?”
  “你!你怎能如此说!”皇帝扭头,光火看他,呼吸却还是平稳的,“孤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没有孤,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竟如此没有感恩之心!当真是个白眼狼!”
  容诀不怒反笑:“这么说,咱家倒要感谢陛下了。”
  皇帝闻言,气息微顺。
  “感谢陛下的知遇之恩,予咱家锦衣珍馐,楼宇高殿,还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藉以给陛下的无能当遮羞布,为陛下的愚蠢背负骂名,深陷政治囹圄而不可脱身,无怨无悔衷心不二。这便是陛下想要的知恩图报吗?”
  “那属实怪咱家没有陛下这么宽广的心胸了,做不到。”
  “你——”皇帝气急。
  “陛下,还没完呢。陛下真的计算过是咱家带给陛下的回报效益多,还是陛下给予咱家的东西多吗?”容诀神色淡淡地微笑,他并不在意。
  却深深刺痛了皇帝,戳穿了他的虚伪。
  皇帝的呼吸开始紧蹙。之前都是装的,现在是真的大为光火。
  而容诀从始至终都神色不变地淡然乜他,看他自导自演,明明是一国之君,却活成了这般没有风度的模样。
  权欲,帝王,当真可以将一个人改变的彻底。
  容诀原以为皇帝是要做什么,没想到还是这没用的陈情,他顿时只觉索然无味,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猝然传来一声暴喝:“奸宦竖阉!胆敢如此大逆不道污蔑陛下,受死!!”
  匕首出鞘,向前刺出的破风声遽然而来。
  容诀头也不回地及时往右一闪,躲过匕首的一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田顺握着匕首,袭击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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