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田顺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越想越是恐慌,以容诀的权势和殷无秽的身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不能坐以待毙,放任陛下的江山毁在这两人手上。
  田顺步履匆匆地抢出宫殿。皇帝有意立大皇子为储的意思他是知道的,现在唯一能够制衡这两人的人怕是也只有大皇子了。
  田顺必须将此事告知大皇子。
  然而,他甫一跑出殿门,就被容诀属下,东厂大档头徐通凉迎面堵住了,对方笑意吟吟问:“田公公跑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需不需要属下送您一程?”
  田顺皮笑肉不笑:“不必,咱家处理点小事,不劳烦大档头大驾。”
  徐通凉道:“多谢公公体恤。属下却是有些要事,非要公公跑这一趟不可了,公公请吧。”徐通凉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他胳膊一架把人带走。
  “放肆!谁给你们东厂的胆子!咱家可是陛下的总管太监!你们谁敢动!!”
  徐通凉浑不在意一笑:“管你是谁的总管,大冬天的在井水里一泡,赵钱孙李都长一个样。何况,公公当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么?”
  田顺闻言一愣,满面惊恐。
  徐通凉见状满意了,笑道:“公公识相就好。”说罢,他将人带走。这个人就此消失在偌大的皇宫深处,无一人知晓他的踪迹。
  唯一知晓容诀和殷无秽不正当关系的,又只剩下卧床不起的皇帝一人。
  皇帝不知道田顺出去做什么了,但他转动着眼珠,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人回来。
  口渴了没有人喂水,失禁也没有人帮忙洗换,皇帝很难受,用尽全身的气力奋力挣扎,发出动静。
  终于,他手拽到床帐上的黄带子,咬牙往下一拉,黄带子扯动床头系着的小铃铛,叮叮铛铛作响。
  皇帝手指颤抖松开,等着人来。
  很快,一串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传来,是守护在外的禁军总领闻声赶来:“陛下!”
  皇帝转了转眼珠,看他,翕动着唇。
  “陛下说什么?田顺公公不在吗?”
  皇帝回答不了他。
  禁军总领凑近了听:“陛下想说什么,臣在听。”
  皇帝喉咙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嗬”“嗬”气音,禁军总领极有耐心地听着。
  “七……七……储……”皇帝大张着唇,想说七皇子和东厂督主有不正当关系,他要立大皇子为储君。然而,他费劲全力发出这两句话的声,最后只有七和储说了出来,皇帝忧心如焚。
  想要摇头,脖颈却不听使唤。
  “陛下要立七皇子为储君?”禁军总领面沉如水地直起身体,凝视拼命想要摇头的皇帝。
  皇帝瞳孔斜觑向他,急得眼白都有红血丝生出。
  禁军总领却以为皇帝是铁了心要补偿七皇子,立他为储,登时看也不看皇帝了,转身拔步就往外冲。
  他没有再次询问皇帝,得到皇帝确认,眉眼之间也不是得知立储消息的愉悦,这说明他不是在向殷无秽通风报信。事关立储,禁军总领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出去,不是主动退出皇位之争的五皇子,那就只能是,大皇子了。
  皇帝想通,瞳孔一缩。
  他本就想要传位于大皇子的,不想对方手眼通天,竟连他身边的禁军总领也贿赂买通了去,他身边的这些儿子,当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老大觊觎君父之位,不臣之心;小五有断袖之癖,不堪大统;小七和宦官勾结,大逆不道;小十和小十一又太小了,完全不顶用。
  皇帝简直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们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
  大皇子得知皇帝要立七弟为储的时候整个人不可置信站了起来,“你确定这是陛下亲口所说?”
  “是,属下亲耳听见。”禁军总领点头。
  “这怎么可能!怎么能这样?!本王为大周殚精竭虑宵衣旰食父皇是看不见吗?怎会立七弟为储君?!如果立昭王还算是情有可原,立七弟,本王第一个不服!”大皇子大为光火,怒不可遏。
  “殿下,消消气。陛下的意思谁也不知道,属下听见了也只当作没听见。陛下病入膏肓,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又如何能当真,最后皇位花落谁家,还不是各凭本事。七殿下哪里能比得殿下文韬武略,经管天下。殿下说,是也不是?”禁军总领凑上前来,压低声道。
  大皇子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是这个理。
  “你说的不错,”大皇子从书房后走出,负手沉吟,“陛下的意思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时候,本王应该进宫亲自照顾父皇,直到他康复,或者,殡天。”
  “王爷妙计。”
  当夜,大皇子以皇帝得了急症之名进宫亲自侍奉,一衣一食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消息能被流传出去,他亲手照料皇帝,可谓博了个忠孝两全的美名。
  次日,容诀从东厂手中获得情报,情报中可不是这么说的。大皇子进宫乃是因为得知皇帝立储之意,故而亲自前往照顾。
  这么说,大皇子拿到皇帝立储的诏书了?
  要真如此,事情就棘手了。
  若是没有诏书,自然是有能者居之;但如果皇帝明确指定了哪位皇子登基为帝,其他皇子名不正言不顺,极易招致祸乱。
  不行,容诀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的,是完完整整没有争议地将殷无秽送上那个位置。
  也只有殷无秽,能为他挣得一线生机。
  当天,东厂督主再次大驾光临地莅临了寿安殿,殿中下人见到他都发怵,不仅是因为东厂督主的恶名,他以一己之力烧了大半个养心殿人人皆知,养心殿的下人因此全丢了项上人头,他们可不敢重蹈覆辙。
  是以,全力阻拦容诀进入。
  “做什么,咱家你们也敢拦?!”容诀神色一哂,眼睫一压,再没一个人敢挡他的路。
  一众下人鹌鹑似的站成一排,可怜见的。
  容诀道:“大殿下在里面?”
  下人点头:“是。”
  “放心,咱家不会轻举妄动,大殿下也不会准许,让开。”
  容诀说话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群服侍下人颤了颤身子,不敢再拦,忙给他让出一条道。
  容诀一整绯红蟒袍衣襟,信步走进殿中。
  然而,出乎意料的,大殿中空旷非常,并不见悉心照料病人的生活痕迹。容诀直觉不对劲,他一步步往里走,还是不见人。
  大皇子不在,皇帝也不在。
  容诀径直走入皇帝休憩的内室,一掀内室门帘,空无一人。方才门口那些下人胆大包天拦他,不过都是做戏!
  容诀猝然意识到这个事实,陡地转身,原路返回。
  是他太过心急,以为稳操胜券才放心前来,不想扑了个空,入彀上当了。就在容诀走至寿安殿门口时,两侧方向呼啦啦围上来一群禁军。
  为首的总领呵道:“大胆!什么人胆敢在此时蓄谋谋害陛下!意欲何为?!直接给我拿下!!”
  禁军看了容诀一眼,旋即还是不敢违背顶头上司的命令,朝容诀猛地制来。
  容诀站在门口中央,仍自岿然不动。
  他预料到了皇位交替之时会发生政变,甚至做足准备,在内命东厂随时待命,在外联络五公主接应。
  不想变故还是突如其来的发生了,他自己戏剧地成为了政变导火索。
  容诀哂然。
  旋即在四面八方的禁军朝他攻讦而来之际抽出脖颈上悬挂的骨哨,架到唇边吹响有节奏的韵律。顷刻之间,东厂的番役倾巢出动,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速度和形式迅猛出现,强势护在了容诀身前。
  和宫里禁军径直杠上。
  “给我上!拿下东厂的乱臣贼子!替陛下肃清奸宦,还大周海晏河清!!”
  随着禁军总领的一声令下,两边人手立刻打成一团。
  禁军和东厂俱是只听命于皇帝的直辖机构,率先打地不可开交兵荒马乱。这里的动静很快成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散开来,被早有准备搅乱风云的政者一呼应,越来越多的宫殿争斗起来,越来越多的势力水火不容。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的这些大人物,俱是掌舵手,推动大周政权更迭的浪潮。
  一场由东厂督主谋害皇帝,意图权倾朝野,而被及时发现引起的残酷血腥夺位政变正式开始了。
 
 
第53章 
  殷无秽知道变故必将发生,却不想,这么猝然地就爆发了。
  政变几乎是每朝每代都会历经的浪潮更迭,顺利即位,一帝功成;发动失败,尸骨无存。算得上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没什么好新鲜的。
  殷无秽对此如此上心,是因为他听闻政变的发起者是东厂督主。流言都传东厂督主为权倾朝野,意图谋反。
  哈,这怎么可能,这些人都疯了罢。
  不管殷无秽如何不可置信,也改变不了整个皇城彻底乱了的事实。全体禁军倾巢出动,和势力遍布朝野的东厂两厢抗衡。
  宫里争的争,斗的斗,逃的逃,乱作一团。
  殷无秽快步出门,随处可见一列禁军从眼前肃然行过,他招手拦下行进队伍中最后一名兵士,问他现在各宫里的情况。当然,主要是想知道容诀方位,以及那人如何了,政变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跳如狂,忧心不已。
  禁军队伍里的小兵只听从长官命令行事,他自己都晕晕乎乎地跟随大部队行动,指哪打哪,哪里知道殷无秽问他的问题,当即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殷无秽一看对方神色就知晓他是个不中用的,也不难为人家了,挥挥手让人走了,自己根据政变形势,一路循着混乱找寻过去。
  不怪他找不着容诀,实在是容诀的行动太迅捷了,战场不断转移。
  寿安殿的暴乱很快被平复,他们真正的主子不在,区区禁军首领哪里是东厂的对手,迅速败下阵来。禁军日常训练固然严苛,但再严苛也比不上险象环生里挣爬出来的东厂番役,何况禁军首领的情报东厂早有备案。
  两边实力过于悬殊,不消一刻钟禁军便被全体反向制伏了。
  禁军首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他只不过是审时度势而已。只可惜,他选择的明主恰巧和容诀背道而驰,这才有了眼前兵戈相向的一幕。
  一个禁军首领,心眼子虽有,但跟惯常精于算计的东厂督主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既然禁军挑头,发动了政变,容诀一时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寻找皇帝了。
  毕竟,以皇帝的身体状况,说句大逆不道的实话,在他找到皇帝前没准皇帝就已经殡天了。
  与其去找生死不明命悬一线的皇帝和仅是捕风捉影的立储诏书,容诀干脆借禁军起的势,一举搅乱皇宫的浑水,看看暗处还藏了多少潜在的大鱼,来个釜底抽薪。
  在绝对碾压式的实力面前,便是皇帝,也算不得什么。
  容诀带领东厂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所经之处一片风云残卷。
  倒不是说他直接率领东厂将皇宫各殿洗劫一空,而是靠纵横斡旋,拿捏把柄,利益交换等铁腕手段让对方畏惧于他,忌惮于他,乃至臣服于他。
  倘若有极个别的非要一根筋轴到底,武力镇压手段也不是不可。
  反正,东厂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一勇无前。
  因为容诀势不可挡的节奏,这才有了殷无秽于混乱中艰辛寻他这一出。
  两人明明同居皇宫,相距不过咫尺,却怎么也见不上面,总是错过。殷无秽被动找人未果,先放下了一头热的寻人。幸而目前为止,他听到的都是容诀如何占据上风的消息,知道他没有吃亏,殷无秽心里稍稍安心。
  但他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容诀越是势不可挡,暗中受压迫反抗他的官员也就越多。
  形势险峻,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殷无秽不再犹豫,当即转而去联络他先前结交的官员寻求帮助。
  中立势力没有明确效忠的主上,为了大局和朝廷考虑,不会盲目追从,或许能有一线之机。
  然而,殷无秽的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
  他的密信送去很快,诸位官员的回复更是没有耽搁。
  殷无秽在信中只提及了宫中局势,以及希望中立势力的官员能够出面阻止宫内乱象。
  在这时出手,既能让政变趋于一个比较平缓的走势,一定程度上减少损伤;也能避开争锋,有人出面调和,其他官员、宫殿中人和容诀之间的矛盾冲突就不会太激烈,以容诀的反应能力,足够他应付余下的麻烦了。
  计划完美无缺,只可惜,殷无秽漏算了利益和人心。
  宫中政变,目前居于上风的是东厂,形势一旦触底反弹之后占据优势的将会是大皇子,于中立势力来说伤不到他们的利益;殷无秽也没有让他们必须帮助、根深蒂固的理由,自然求援失败。
  甚至对方还反过来劝谏他也静观其变明哲保身,切勿轻举妄动,教殷无秽险些看笑了。
  所谓中立,不过是朝廷官员的另一种生存之道罢了,和为利忠于大皇子或是东厂的官员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殷无秽在认清这一现实之后,心彻底一沉。
  他不再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凭借自己对容诀的了解,预测他接下来的行动,自己密而不发地亲自前往寻人。
  护他周全。
  一路之上,各宫各殿受政变暴乱影响,臣服于权势滔天的东厂的人愈来愈多,想将其除之后快的人也愈来愈多,往日见不到的沉鱼全部浮出了水面。
  容诀一身绯红蟒袍,卓然孑立于沸反盈天的皇宫中心。
  漫天的流言蜚语环伺其侧,他却充耳不闻。东厂属下控制各宫殿宫人,对方朝容诀露出或不甘,或憎恶,或忌惮臣服的表情如一帧帧黑白画幕般喧嚣远去。
  容诀兀自负手不动,任由料峭长风吹过他一头鸦黑的发,有几缕长发逸散开来,拂过他面颊,让那张本就俊秀绝伦的面容更加摄人心魄,昳丽横生。倏然,那纤长卷密的眼睫一抬,瞳孔中倒映出由远及近无数乌泱泱的人影,堪比百鬼夜行。
  容诀提起唇角,莞尔一哂。
  宫里闹得这样声势浩大,从始至终都不见大皇子身影,容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在幕后,等待一举肃清自己这个称帝路上最大的绊脚石的时机。
  现在,机会来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