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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殷无秽十分干脆地答应了他,将他整营都拨给容诀,日后听他调配。
  说实话,殷无秽着实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东厂解散,官职被褫夺,脱离了皇宫,容诀依旧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这让殷无秽不禁深想,过去的东厂如日中天,究竟是这个组织本身具有的权力效应,还是容诀以个人能力带起来的?
  答案毫无疑问,是后者。
  所有的人进东厂都是为了往上爬,获得至高权力,但首领关乎他们的擢升渠道,未来前景。
  为宫廷效力,许多时候,选择和站队比努力更加重要,一个优秀的首领足以消弭绝大多数潜在的危险,他所绽放的光芒,是绝对不容忽视、耀眼夺目的。
  而容诀,当之无愧是这样的一个人。
  殷无秽自己都为他心悦诚服。
  想通一切,殷无秽释然笑了。这才是容诀啊,他合该手掌权力,睥睨捭阖,同时,也会用他手中之权守护好所有忠于他的属下。
  殷无秽加快了处理奏折进程,此间事宜朝堂很快会得知风声。不过,这并不重要,殷无秽早已想好,未来给容诀铺垫的路——
  司礼监,掌印太监。
  皇帝坐拥高殿,手掌至高权柄,回宫之后,不容任何人置喙。
  当然,如果容诀想要执掌凤印也是可以的。只是,他愿送,对方却不见得会要,还是姑且作罢,日后有机会再说。
  不然,皇帝被直接拒绝也是很难堪的,殷无秽承受不住如此打击。
  傍晚,暮色四合,殷无秽终于处理完了所有政务,容诀命人将两人的晚膳端来,就在殷无秽房间吃。
  他自己则去将炖好的汤盅端回来,乌鸡太大,容诀只挑了些殷无秽爱吃的关节部分,剩下的随手分给士兵了。
  殷无秽得知他还亲手给自己煲了汤,表情瞬间从矜持变成了压都压不住的翘唇。俗称,龙颜大悦,当即就忍不住盛了一碗来喝。
  他都想好了,就算容诀手艺不精他也不会介意的,心意重要。
  直到,一口浓汤下去,殷无秽愉悦的表情开始扭曲,继而五官颤动,最后连额角都忍不住突突直跳。殷无秽实在是忍不住了,强行吞下。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容诀:“……阿诀,你尝过自己炖的汤么?”
  容诀立刻神色警惕起来:“没有。怎么了,不好喝吗?”
  殷无秽压住喉咙深处漫上来的难以形容的味道,这滋味不是苦涩,也非鲜美,而是一种送入口中就令人感到有如火山喷发、潮水倒灌、日月颠倒般难以适从的感觉,恶心得教人连舌头都想从根拔掉。
  总之,殷无秽没有吐出来而是艰难地吞咽下去,全凭他对容诀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深爱。
  “没、没有。”殷无秽脸皮颤动,唇瓣嗫嚅,道:“挺好喝的,就是,孤也不太爱喝药膳,突然明白了你以前的感受。”
  “是吗?”容诀看向他,不太相信,他伸手想舀一勺自己尝尝,却被殷无秽飞快拦住了。
  “就这么点汤,孤自己都不够喝的。”
  见殷无秽是真喜欢,容诀便放下了狐疑。
  心道,应该不是自己的厨艺问题,只是煲汤而已。所有材料放置正确,出锅色香味俱全,即使自己用配置毒药的手法做饭,大抵也是差不离的。
  殷无秽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只在吃饭间隙偶尔视死如归地喝上一口,然后立刻吞一大口米饭压住喉间上涌的味道,不能打击了容诀的自信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说自己将一支营队拨给他调遣的事。
  容诀放下筷子,拧眉看他:“陛下,此事不可。军权乃皇帝一人所掌,这样有违尊卑,僭越,实乃大不韪。”
  殷无秽喝完最后一口汤,表情瞬间松快了,他道:“有何不可,战争期间事急从权,他自己从心想要听你指挥,我还能不准么。”
  这话说得也没错,若是将士打从心底里遵从他命令,殷无秽放不放权意义不大。
  可即使,道理如此,容诀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陛下的私令还在咱家这里,咱家不缺人用。”
  殷无秽道:“孤给你了你就好好收着,你回宫以后手上多点权力总是好的。”
  容诀乜了他一眼,他分明没有答应殷无秽回宫,殷无秽却什么都安排好了。
  不过,他也走不了就是了。
  事已至此,路早已不是他能够选择的。
  用过了晚膳,容诀服侍殷无秽洗漱。军医不准他操劳过多,白日处理了一天政务,晚上须得尽早歇息。
  容诀便扶他上榻歇息,等将殷无秽被褥掖好,他就准备回房了。
  却被殷无秽拉住了手,“不是说要服侍孤直到痊愈,这就走了?”
  容诀回头,不解:“陛下要歇息了,咱家还留下做甚?”
  殷无秽语结:“那万一孤半夜渴了,或是想如厕,你不该留下来贴身照顾孤么?”
  容诀无奈道:“门口有值班士兵。”
  殷无秽委屈:“可是孤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你不能弃孤于不顾。”
  容诀:“……”
  殷无秽已经拖着重伤的身体往床榻里挪了,给他留好了足够宽敞的位置。
  容诀额角突突直跳,一脸无奈地看着明显故意的殷无秽,他又不是病入膏肓残疾了,何况他一开口,多的是人愿意伺候他,他简直是——
  偏偏容诀无法拒绝,被殷无秽拿捏住了七寸。
  可是,就这么和殷无秽同睡一张榻上,容诀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就在容诀犹豫不决的空挡,外头快步跑来了一名士兵,声称有要紧事禀告,殷无秽叫人进来,问他何事。
  士兵疾言厉色回禀:“回陛下,车代的粮草——有毒!众将士吃了以后全部呕吐不止!”
  “什么?!”容诀和殷无秽同时色变。
  这怎么可能,食材并不像是有毒的样子。而且,他也吃了,并无问题。
  容诀迅速冷静下来,道:“派军医去检查了吗?”
  士兵道:“已经请军医去了,一有结果立刻通知陛下。”
  容诀点头,暂且只能这样。他不认为是粮草的原因,殷无秽亦然。
  半刻钟后,小兵再次前来,容诀问他军医怎么说。
  小兵觑他一眼,神色间颇为尴尬,期期艾艾地将头埋到了最深处,嗫嚅道:“回先生,众将士呕吐并非食用了有毒的食物,而是……而是……喝了先生炖的汤。”
  说完,小兵已经不敢再看容诀一眼了。
  事情是这样的,容诀炖了一整只乌鸡,殷无秽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容诀装了他要吃的之后剩下的就随手分给众将士。
  必然有一位将士先尝了一口,发现难喝到了极致,又因里头搁的食材药材宝贵,不舍得扔了,或是故意怀着恶作剧的心情让众将士都尝尝。
  因为对东厂督主本人的好奇心理,大家一呼百应地全都跑过去品尝。
  结果,无一例外,全被恶心到吐了。
  不明所以的士兵见状,以为他们是集体中毒了,立即神色一紧地跑来禀告殷无秽。
  最后查清事实是个乌龙,虽然将士们并没有出事,但明显,容诀有很大的事。
  他登时一扭头,狠狠瞪向殷无秽。
  他炖的汤那么难喝,殷无秽为什么不告诉他?还要强忍着喝下去?!
  容诀明显绷不住了,因为炖鸡汤致使全体将士呕吐,东厂督主的威名不但没震慑住人,反倒要先叫人笑话死了。
  眼见他眼睛都气红了,殷无秽赶忙叫小兵退下去,一把拉住容诀的手,求生欲爆满地哄慰他:“术业有专攻,你不擅长做饭,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等孤好了,亲自做好吃的给你吃,不生气,没事的,啊。”
  容诀生气的点根本不是这个,他红了眼睛,又是气愤,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浸满心腔,最后怒而诘问殷无秽:“你既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咱家?还都喝下去了?!”
  要是殷无秽早说,也不至于、至于——
  谁知,殷无秽只是忍笑道:“你第一次给孤炖的汤,孤喜欢都来不及,怎会嫌弃。所以,就都喝了下去。”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容诀气极,又赧极了,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颊发烫地将自己埋进床褥间。
  他现在,连殷无秽都不想见了。
  殷无秽实在忍俊不禁,只觉得容诀哪怕是生气羞赧也可爱极了,就势把他拉到榻上,一把抱进怀里。
  “好了,不说这事,休息吧,明日肯定无人再提。若是有,孤就下令禁止所有人议论先生厨艺,违者,军法处置。”
  “殷无秽,你真的是够了,不许再说!”容诀脸紧紧埋在殷无秽颈窝里,一刻也不肯露出来。
  他今晚绝不会踏出这扇门半步,教人嘲笑。
  殷无秽因为喝完了汤,因祸得福地顺利抱到容诀和他共寝。
  一室静谧,榻上的两人俱没有困意,容诀却再没有办法开口离开了。
  只能,就此和殷无秽同睡在一张榻上。
 
 
第102章 
  这天晚上,一连发生的事情都让容诀以为他会睡不着,然而实际上,被殷无秽抱在怀里拍了好半晌后他很快萌生出睡意。
  蜷缩在殷无秽怀里安然睡着了。
  这实在是习惯使然,容诀从前还在宫里时就常被少年殷无秽抱去床榻上睡,熟悉了他的照顾。哪怕如今位置颠倒,这根深蒂固的习惯也改变不了,他始终天然亲近殷无秽,并轻易接受了他。
  倒是殷无秽,困意全无,他全身的伤口每一处都在作痛,但这还不是主要原因。
  斯人在怀,如何睡得着。
  他是心满意足了,却也因此辗转煎熬。发现容诀并不抵触与他同榻而眠,容诀顾忌的,一直是那君臣尊卑,凡事小心谨慎,避免行差踏错,多年来游走宫廷的习性深入骨髓。
  可是,他当初不惜一切坐上这个位置,不正是更好地为了保护他吗?
  怎的如今反而本末倒置了。
  殷无秽一时心头复杂。不过一支营队而已,便是这整个军营,亦或是他自己,都可以服从听命于容诀。
  他从来,都是为了他才做这一切的。如果不是容诀,他又何曾想要当什么皇帝。
  快速稳定战局,建立权势,不过是想尽快找到他,将最好的都给他。
  可等真正做到了这一切才发现,他们早已经回不到过去。
  但万幸,他如今还能再次抱着容诀入眠。
  殷无秽垂首,动作轻柔地将容诀头发拂至耳后,露出他俊秀白皙的半张侧脸,指腹温柔地抚了抚,旋即将人抱紧在怀里。
  就这样罢,哪怕他有所顾忌,心生谨慎。
  也只能留在他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殷无秽阖上眼睛,下颌抵着容诀的头,手臂环紧他的腰,和他一起沉沉地坠入梦乡。
  翌日,容诀是在殷无秽怀里醒过来的。
  甫一睁眼,他人还有点迷瞪,就先感受到腰间一股不容忽视的紧密桎梏,容诀不禁挣扎了一下,却反被抱得更紧,险些被勒进殷无秽身体里去,上半身严丝合缝地贴紧着他,这个姿势让容诀有点滞闷。
  “陛下。”容诀出声唤他。
  “嗯?”殷无秽也醒了,睁开时间,第一时间看向他。
  “该起床了。”容诀下意识别开目光,不去看他。
  “嗯,你先起来,孤手臂麻了。”殷无秽却一直莞尔地望着他。
  容诀动作利落地起身,迅速穿好衣裳,这才去看殷无秽。青年依旧是平躺在床榻上的姿势,他的手臂,是被自己压麻的。
  容诀不禁面颊发烫,唇线抿直,道:“时间还早,陛下再睡会儿。咱家去看看早膳做好没有,等会端到房间来。”
  “好。”他说什么,殷无秽都说好。
  得了他的准允,容诀先回自己房间洗漱束发,做好这一切后,他方才去了厨房。
  通过昨晚的惨痛教训,容诀痛定思痛,决心以后再也不做饭了。
  有这时间,不如处理政事。济州城夺回之后,城内百姓回迁事宜,济州整体整顿,再加上年关将至,一切还有的忙活。
  殷无秽重伤,这几天不能行动,大军正好帮忙一起整顿。
  等过完了年,再行出发。
  左右时间也不长,不到一周时日,琐碎事宜却许多,容诀分身乏术,再想不起来那些糗事。
  然后,殷无秽就发现,容诀说好的贴身服侍他,一天天的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除了吃饭时间,殷无秽连他影子都见不着。
  青年帝王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晚上等他回来时直接把人扣着,哪里也不许去,就睡他房间,美名其曰“照顾龙体直到痊愈”。
  容诀自知理亏,在殷无秽或是委屈恳求中,或是义正词严下,实在受不了了,答应与他同榻。
  如此一来,殷无秽就大度地不与他计较了。每日处理完政务后喜滋滋地等待夜晚降临,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宠幸的妃子。
  殷无秽大多苦恼在欲壑难填,而容诀,却更加思虑之选长,难受之心殇。
  他对殷无秽始终都是有感情的,放不下,也舍不得。
  和殷无秽直接剖白的感情不同,他年岁更长,阅历更深,明白的道理、世态的见闻自然也更多,许多事情不可能如两人所想的那般顺遂发展。
  殷无秽是皇帝,他终究也会走向那条殊途同归的道路。
  容诀深知这一点,却不但和他拉不开距离,反而愈渐亲密,日日交颈而眠,这种极致的矛盾几要将他撕碎。
  白日里愈发地不想面对殷无秽,怕自己沦陷,也怕他发觉。
  可一到夜间,那些被刻意保持着的距离,疏远着的感情就会被十倍百倍地奉还回来。
  他再逃不开他,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青年的胸膛炽热而安稳,容诀理智仍不肯接受,身体却早已缴械投降,服帖地睡进了殷无秽怀里。
  但听心跳如擂,不知是殷无秽的,还是他的。
  最后只能认命,接受了这一时片刻沉溺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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