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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又三天,殷无秽周身伤口结痂,可以下榻行动自如了。
  他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膳房亲手制作了糕点,牛乳椰蓉奶糕和花生酪。下晌时分,正好可以给容诀当下午茶填填肚子。
  殷无秽找到容诀的时候,他正在和济州刺史整顿城区内务,见到他来,大军和当地官员纷纷行礼,殷无秽免了他们的礼后单独叫走容诀。
  听他汇报济州军务为辅,教他歇息片刻,吃些茶点为主。
  济州城夺回之后就没什么险要的情况了,刺史自有整顿内务之策,容诀不过是带军帮他们打打下手而已。
  此番殷无秽过来,他自是要跟随他身侧的。
  “如何?”殷无秽歪着头,支颐看他。
  容诀尝了一块奶糕,殷无秽手艺委实没得挑,软糯可口,甜度适中,甚合他心意,他眼睛舒适地微微眯起:“不错。”
  殷无秽得了夸奖,心悦神怡,主动喂他吃点心。
  “那你等会还去济州刺史那么?”
  “不了。”
  殷无秽伤势已无大碍,明日除夕,也是大军留在济州的最后一天,需要整顿后勤。不过这一次我军刚得了战利品,辎重充足,粮草丰盈,再过不久大周的粮草也将运送过来,倒是没什么好顾虑的,明天容诀可以好好歇歇。
  “既然没事,稍后我们就回去吧。”
  “好。”容诀答应他,顺带喝完了花生酪,最后两块点心容诀让了一块给殷无秽。
  得到他的馈赠,殷无秽心情愈发上扬了。
  容诀见状,回去的路上趁机道:“陛下的伤既然已——”
  “嘶……”话音未落,殷无秽忽然闷哼一声,容诀立刻关心地:“陛下,怎么了?”
  殷无秽道:“伤口有点疼,今晚还要上药,劳烦阿诀了。”
  容诀刚准备说今夜他想回自己房间睡,殷无秽这话一出,他反倒不好开口了。吃人嘴短,救命之恩,哪个都让他无法拒绝。
  “……好吧,回去给陛下换药。”
  “嗯。”
  殷无秽计策得逞,心情很是不错,和容诀一起喜滋滋地回去。
  ·
  除夕当天,济州城区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除了过年,庆祝阖家团圆之外,更多的则是表达对大周将士夺回济州的感谢。
  晨光熹微之时,就有村民陆陆续续过来给军营的将士们送年货,主要是些自家煮的鸡蛋,饼子等。
  礼轻情意却重,战争时期,能有这些吃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将士们乐呵呵地收下,与百姓共庆除夕。
  殷无秽却没有这个闲心,除夕一早,他收到了朝廷准时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奏疏。
  每位官员疏中皆恭贺陛下大败敌军,措辞洋洋洒洒大半本,然后又恳切地关心了陛下龙体,忧思盼望陛下早日康复,恭贺新年等小半本。
  辞藻之恳切,文采之斐然,甚至能教人潸然泪下。
  殷无秽随手翻了几本,被他们这番言而不行的行为给气笑了。
  若真如此,大周何至于沦落到需要皇帝御驾亲征的地步。百姓苦,众生艰,谁当其咎。
  容诀就立在一侧,折子上的内容他全看见了,连忙将其阖上,给殷无秽斟了杯茶,“陛下莫要生气,左右不过是句逢迎话,和恭祝新年无甚区别。陛下不高兴,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殷无秽接过容诀递来的茶,置到一边,没有忍住地一把抱紧他,气愤又委屈地道:“孤只是觉得不值,百官不配。”
  容诀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生气的点,不禁莞尔:“陛下又说笑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要不要做,陛下亲征可曾后悔?”
  殷无秽埋首在他腹部,并不答话。
  容诀垂首,抚了抚他的头:“陛下什么都知道,也做得很好。在陛下的统治下,会有许多如陛下一般的明官,肃清朝政。”
  殷无秽抱紧他,在他腰间拱了拱,隐含期待地嗡声问:“那你呢?”
  容诀失笑:“咱家不正在陛下身边么。”
  为防止殷无秽继续问下去,容诀忙打断他道:“好了,陛下。听说济州刺史准备了许多烟花晚上放,傍晚咱们也过去瞧瞧。”
  “好。”殷无秽都听他的。
  那些奏折没什么要紧事,殷无秽不想看,容诀就顺手处理了。
  两人去了济州刺史处,交代完济州城善后事宜,早早用过了晚膳,提前去城楼占好位置,欣赏晚上的烟花。
  已经到了日暮交接的时分,冬日天黑地快,城楼顶上冬风拂过,带来丝丝缕缕的森冷寒意。殷无秽将随身带着的大氅披到容诀身上,为他系好带子。
  与此同时,天空“砰”的一声响,是除夕夜的第一发烟花绽放。
  接下来,天幕由昏转黑,宛如从边缘开始就被人飞快地拉上了一层漆深帷幕,黑地彻底。却也衬得烟花愈发璀璨,遍处都是色彩斑斓的火树银花。
  “咻”地一下升至夜空,漫天错彩,继而下坠,最后湮灭消失。
  虽然短暂,却是永恒,最美好的一幕赫然映入满城人民眼帘。
  容诀在看烟花,殷无秽没有看烟花,也没有看任何别的地方,他在看身边这个令他魂牵梦萦深爱不已的人,倏然道:
  “去岁除夕,孤准备了比这还要灿烂盛大的烟花,想带你出狱一起看。”
  “是吗?”殷无秽说话声音算不上大,还间歇地伴随着烟花绽放声,但容诀还是听见了,侧首望向他。
  他们的眸光中皆是彼此的倒影,再无其它。
  殷无秽不禁委屈漫上心头,应他:“是啊。可惜你没有看到,孤也没有。”
  容诀只稍微一想,就明白原因了。因为他“死”了,殷无秽不可能有心情再放烟花。
  “嗯。今年,我们一起看到了。”容诀主动牵起殷无秽的手,朝他莞尔一笑。
  殷无秽的心情刹那间比烟花还要璀璨万倍,砰地在心口绽放开来。
  他愈发忍不住,直接将人抱进怀里,和他一诉幽怨:“去岁,年关之后孤就开始大肆清理朝堂了。孤都想好了为你正名之法,可是你逃地太快,孤心如死灰,恰逢大周又爆发了全面战争,所以孤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孤想要你……做孤的掌印,好不好?”
 
 
第103章 
  殷无秽态度虔诚,语气真挚,容诀不由得为之一怔。
  司礼监掌印,这个位置先帝也曾许诺过他,但他最终迎来的却是先帝诛杀。
  容诀当然知道,殷无秽不会如先帝一般,可这如出一辙的轨迹和经历都令他感到惶然,单薄无依。
  现在说这一切,还是太早了。
  战争未平,朝局不定,存在了太多变数。纵使殷无秽心之所向,也未必能如愿。容诀不想打击他,身在局中他们皆是身不由己,哪怕殷无秽一力保他,依然改变不了他沦落下狱的命运。
  只能说,现在情况稍微转圜了些罢了。
  他们最终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因此,容诀无法应予殷无秽。却也忍不住,抬手回抱住了他,轻笑出声:“陛下,你真的是……”
  是什么呢,容诀也说不清。
  时至今日,他当然不会再认为殷无秽是少年稚语,天真可笑。
  他如今是皇帝了,一言九鼎,但那如山岳般的压力和根深蒂固的传统不是他能够轻易撼动的,殷无秽明明比谁都要清楚,却仍坚持。
  够了,已经足够了。
  这样就很好。
  容诀埋首在他怀中,似笑非笑,心满意足。他始终没有应殷无秽的要求,只是喊他:“陛下,咱家有些冷。”
  殷无秽闻言,立刻被转移走了注意力,将他的大氅兜帽戴上,又往怀里抱紧。
  殷无秽几乎把容诀整个人揽在了怀里,两人一起迎面欣赏烟花。
  “还冷吗?”殷无秽低沉的声音落在容诀耳畔。
  容诀藏在兜帽绒毛里的耳朵尖有点发痒,周身都是暖融融的,他一莞尔:“不冷了。”
  “嗯。”殷无秽没再追问他的回答,只是就着这个姿势把人一直牢牢地抱在怀里,如烟花般永恒。
  直到,烟花寂灭,这短暂的永恒暂时结束了。
  不过,殷无秽和容诀之间远没有结束。
  在城楼待了一晚上,容诀穿了大氅还是有些着凉,回来时脸颊冰凉,鼻尖都红了。殷无秽心疼坏了,立刻让人去煮祛寒的姜汤喂他喝下,又亲自盯着他泡脚,做完这一切,把人打横抱上热炕,塞进被窝里方才完事。
  容诀看着忙活不停额头都出了细汗的殷无秽,又笑了出来。
  本该由他贴身服侍殷无秽,结果反倒是皇帝净伺候他了。
  享此殊荣,是他值了。
  容诀就这么侧卧在床榻里看殷无秽洗漱,青年不怕冷,洗脸的时候就穿了一件戗金绣龙的黑锦缎中衣,等他拾掇完一切后也跟着上榻,容诀熟练地睡到里边,将刚暖好的位置让给他。
  之前殷无秽伤势严重时他睡在外边,现在不打紧了他就从善如流地睡入里边。
  然后又会被殷无秽抱进怀里来睡。
  容诀都快习惯了,对殷无秽从小就喜欢抱他这件事见怪不怪,随他去了。
  只是,每日若是醒的比他早的话难免会有些尴尬。
  容诀知道那是男性正常的身体反应,并非旁的,他还是会感到不自在。尤其是,自己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被他那样不疾不徐地摩着,还挣脱不了,不如给他个利落痛快。
  容诀头一次察觉到这事的磨人,和殷无秽维持这种界限不清的关系更是要命。
  他明里暗里提过几次,殷无秽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放他离开。上了他的榻,就再走不了了。
  容诀也只能算了,要么就着这个姿势接着睡,要么起床。
  那感觉简直教人浑身发麻,难以忽略,着实是睡不下去了,容诀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宽衣洗漱。
  今日一早大军继续前进出发,宜早不宜晚,他这时候起来,倒是正好。
  他甫一起身,殷无秽怀里一空,也跟着醒了。见他已经穿好衣裳端坐铜镜前束发,殷无秽趿着鞋过来,从他向后疏头的手里接过木梳,“孤帮你弄。”
  容诀一怔,然而梳子已经落入殷无秽之手,经他手疏过自己的长发。
  殷无秽给他梳理好后,戴上发冠。
  容诀从镜中瞧见那是一顶纯银打造纹饰精美的发冠。自从他回到殷无秽身边后,他的衣裳,发冠,发簪,挂饰,鞋靴种类繁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件件不凡,低调华美。
  大军出发之时,所有东西装起来比殷无秽的箱子还要多。
  他记得,之前从颐州离开之时还没有这么多东西,殷无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容诀说他喜欢做女红编织倒真是没冤枉他,殷无秽闲暇时间净爱做这种事情,连他都不知道。
  直到穿衣服时才发现他竟然有了这么多服饰。
  看着镜中容诀昳丽绝伦的模样,殷无秽喜欢极了,等他站起身来,朝他展开双臂。
  容诀纳闷:“做什么?”
  殷无秽理所当然地:“给孤穿衣束发。”
  容诀:“……”
  容诀对他简直无话可说,动作利索地给他穿好袍裾,系上腰封,最后戴上龙纹发冠,迅速完事。
  相较于殷无秽对容诀装扮的精致,容诀对他则是能快则快,肃然庄重即可。
  殷无秽却很满意,对着铜镜照了一圈,和他一起出去。
  与此同时,其他将领和士兵也整队完毕了,用过早膳之后,随着旭日东升,大军准时出发。
  济州城当地官员以及全城百姓为将士送行,祝愿他们封狼居胥,早日凯旋回朝。
  一旬后,大军到达雍州界内,整营驻扎。
  此时,占据上风的已成我军。相较于颐州的逆转局势,济州的地理困境,这里位处平原,哪怕战线极长,打起战来依旧顺利许多。
  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捷报频传。
  一月后,大军全胜,夺回雍州城。我军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程度,后方也顺风顺水。
  在车代粮草存余时,我军新一批粮草已至,天气回暖,众将士作战状态极佳。
  一年之计在于春,不外如是。
  殷无秽坐镇后方,龙颜大悦。容诀趁机再提分榻之事,帝王悦而不忘拒之。
  是的,他们依旧没有分榻而寝,容诀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了。
  准确来说,也不能算作没有。他的房间依然在殷无秽隔壁,不过,里头放着的是他和殷无秽两人的一应用品,箱箧堆得遍处都是,不分你我。
  容诀日常休憩歇息都和殷无秽在一处,他的房间很大,私人空间提供足够,这倒不是问题。
  只是,天气回暖,两人晚上还抱在一起睡,早上起床时难免——
  太尴尬难捱了。
  容诀感到莫大的不方便。
  他对殷无秽是有感情的,也会对他的身体有所反应。明明殷无秽自己也很难受,容诀不明白他在负隅坚持些什么。
  每天晚上出去泡个冷水澡再回来继续抱着他睡很舒服么。有时一晚要泡好几次,浑身都是冷气,容诀都被他冰得直哆嗦。
  他一冷,殷无秽正好又有借口抱着他睡,然后恶性循环,自己再出去冲冷水澡。
  容诀说他也不听,在这件事上殷无秽铁了心不改,坚持到底。
  容诀若是生气,殷无秽宁愿变着花样来哄慰讨好他,或是委屈求他,或是借口有军机要事相商,或是直接拒绝,总之就是不肯答应分榻。
  这件事甚至已经严重到提都不能提起的地步。
  殷无秽完全践行“上了他的榻就休想再离开”的原则。
  到最后,容诀都被他折腾地没脾气了。
  左右他只是觉着尴尬,他是太监,没有殷无秽那样明显的反应,难受的是他自己。容诀不禁替他感到担心,怕殷无秽年纪轻轻就将身子作弄坏了,成日这样也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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