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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如此,方可保两人之间长久顺遂。
  不过说开也好,从今日起殷无秽大抵再也不会缠着他了,就此保持正常的君臣关系,罢了。
  容诀怅然地叹了口气,传唤下人备水洗漱歇息。
  一直到了戌时末,隔壁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容诀坐在外间的软榻上,也不继续等了,吩咐人等殷无秽告诉他一声便要睡了。
  将外头的烛火吹熄,往内室走去,甫一宽衣,衣裳刚褪到肩膀处,容诀就猝不及防落入了一个气息熟悉、温热的怀抱。
  他身体一僵,忍不住出声:“陛下,你怎么……”
  “怎么不回房睡?”殷无秽说话的声音很低,还夹杂着明显的喑哑,应该是哭了好一阵。
  “陛下,我们才刚吵完架。”容诀侧首一瞥他,忍不住提醒道。
  殷无秽声音愈发委屈,连哭腔都出来了:“吵架归吵架,孤又不是不爱你了。何况你也喜欢孤,孤不想和你分榻睡。”
  容诀:“……”
  他有时候真的难以理解,殷无秽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夜便算了,陛下早些回去休息。”他们都先各自缓缓罢。
  “孤不要。你睡哪里孤睡哪里,你若是执意不肯回去,孤今晚也要留在这里。”殷无秽又黏了上来,都快把容诀的中衣给蹭开了。
  容诀一拢衣襟,头疼却又无可奈何地去掰他的手。
  殷无秽登时手臂一紧,他今日被容诀拒绝了太多次。每一次容诀都是像这样,先绝情地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再挣脱出去,残忍地拒绝他。殷无秽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紧紧箍死了他的腰。
  容诀掰了两下没掰开,无奈放弃:“……陛下。”
  殷无秽身体一抖,都快被他拒出心悸颤栗的毛病了。容诀察觉到了,他身体一顿,眸光轻轻波动,垂目看着腰间这双手,最终,还是抬手轻轻覆了上去,轻拍:“好了,陛下先松开咱家。”
  容诀一发话,殷无秽再是不肯,也是要听他话的。
  松开了拥抱,殷无秽依旧杵在原地不肯离开。心里还是不愿答应容诀分榻的要求,但他不敢再提,怕被容诀直接赶出去。
  这副小心又战战兢兢的模样落进转过身来的容诀眼里,容诀当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吧,陛下。”
  “你还是……要赶孤走吗?”殷无秽抬起头,此刻不仅仅是眼睛,脸,鼻尖全都红了,显然伤心难过得厉害。
  容诀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刚刚解开的衣服重新系好,走到殷无秽身边,道:“回房去。”
  殷无秽被彻底宣判死刑,顷刻间心如死灰,闭上了眼睛。
  一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他快速转过了身,抬袖抹了抹眼睛,心痛交加地举步离开。
  “等等,陛下,等咱家把烛火熄了。”容诀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不禁出声。
  “什么?”殷无秽被钉在原地,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转过首来。
  容诀叹笑,道:“咱家的意思是,这边榻小,睡两个人挤得慌,你等一下咱家。”
  “你——”殷无秽的眼睛唰地一下就惊喜亮了起来,垂在两侧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你……你的意思是,你随孤一起回房睡吗?”
  恰逢此时,容诀吹熄最后一盏烛火,道:“嗯。和陛下一起。”
  即便听见了他亲口答应,殷无秽仍是不可置信,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一直到容诀走到他身边。
  开口唤他:“陛下。”
  殷无秽思绪回笼,确认容诀是真的要和他一起回房去,瞬间心情上扬,唇角翘了起来,泪珠还挂在眼睫上,却已被哄地服服帖帖。
  他想伸手去牵容诀,但是短短一路都没敢,数次手刚伸出去一点就又收了回来,只用眼角余光一直望着容诀。
  终于,回到了殷无秽房间。
  他叫人备水,快速洗漱好了宽衣上榻,一刻也不敢耽搁,从善如流地上榻睡到里边,然后双眼晶亮地期待看向容诀。
  容诀不疾不徐地熄了外间的烛火,来到内室,缓缓重新宽了衣服,在殷无秽的注视下上榻睡在外边,拉上薄衾。
  他上了榻,殷无秽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才总算沉甸甸地放下了。
  月上中天,房间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是真的安静到了这种程度。
  容诀平躺在殷无秽平时睡觉的位置,有点目不交睫。往日的殷无秽总会弄出些悉悉索索的小动静,或是拱过来亲昵地蹭他,或是强硬地抱着他睡,又或是亲吻他的头发。但凡落到殷无秽那边的头发,不是被他绕着把玩,就是亲吻。
  容诀有时被他闹得烦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扇在殷无秽手上,他方才安分下来。
  可今夜,安静地有些过分了。殷无秽连呼吸都放地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他,这样的气氛,容诀委实不习惯,也睡不着。
  他稍微动作一下,立刻便感到一道漆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殷无秽在看他,怕他反悔又要离开。
  容诀倒真没有这个想法,他其实也习惯了和殷无秽交颈而眠。身体远比嘴要诚实,他心里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看殷无秽这么忐忑不安,容诀不禁回想白日的自己说话是不是太过冷峻了。
  殷无秽还很年轻,又喜欢了自己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乍然得知自己的心思,青年难掩满腔热忱,亟不可待地想要和他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但他做不到,他不敢轻易陷落,妄图自己成为那个例外,冲破一切世俗枷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他太清楚其中的利害,所以更加贪慕长久。
  想和殷无秽拥有漫长而安好的未来。
  如果殷无秽不知道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一切都恰到好处。如果再过个三年五载,殷无秽依旧像今日一样喜欢爱慕他,他不禁心软,和殷无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也未尝不可,那个时候的殷无秽才真正具备了选择的清醒,对抗的能力。
  现在,容诀就只能拒绝,残忍剥夺去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权利。
  这对年纪尚轻的青年来说实在不公平,可两人之间间隔了十二载时光阅历,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强硬补足。
  殷无秽只是因为喜欢他,便要承担这一切现实的代价。
  可即使是这样,青年伤心委屈到了极致,还是率先过来向他服软。这不禁让容诀反思,他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他的爱综合利弊了太多,是不是不如殷无秽。
  但凡殷无秽不是皇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甘愿困囿,就此陪他。
  奈何,没有但凡,两人之间残酷的现实是无论如何也跨越不过去的一道天堑。
  容诀只能在旁的地方补偿一下殷无秽了,譬如,给他一点安全感,这点小甜头他还是给得起的。
  否则,殷无秽心中忐忑,他也睡不着。
  两人各自难受,没有必要。
  容诀翻了个身,面朝殷无秽,当场抓包了他小心翼翼偷觑自己的视线。见状,殷无秽十分赧然,当即别扭地转开视线故作不理他。
  容诀没有忍住,失笑出来。
  伸手拉开殷无秽的胳膊,熟稔自然地睡了进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再把他的胳膊拉过来环在自己身上。
  如此,便睡得着了。
  殷无秽呼吸猝然一紧,手情不自禁用力,又马上松开了。手底下还隔着一层衾被,并不是直接环在容诀身上的,但仅仅是这样,也让他心里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熨贴充盈。
  殷无秽终于敢凑过来,抱紧了他,闭上眼睛和他一起进入梦乡。
  感受着身前的人放松了的呼吸,容诀心里一松,困意上涌,渐次睡了过去。
  翌日,他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殷无秽的身影,伸手一摸,连床褥都是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殷无秽起这么早作甚,容诀看了眼天色,起身洗漱穿好衣服。
  他最先去了中心营帐,果不其然,来时殷无秽已经在里面了,正和几位将领商讨今日作战细则。
  汀州战线迤长,作战策略是一早就定好的,凭此战术和随机应变的灵活性我军接连取胜,倒是不必担心。
  殷无秽和他们又叮嘱了些突发情况下的应变之策,以及后方救援,一早就要领兵出战的将领和容诀打过招呼,旋即便刻不容缓地离开了。
  其他将领倒还留在这里,听殷无秽吩咐完今日安排之后陆续褪下,训练军队或是强化布防去了。
  这些事一贯都是殷无秽在处理。战况顺利,容诀反倒稍微闲了下来,他用不着忙里忙慌,可以悠然地享用早膳。
  他人来了这里,早膳也正好送到营帐。
  白日里没有重大事项的时候,容诀多在此处研究作战策略,在这里用膳也是常有的事。
  故而,他在用膳,殷无秽已经在首座的案桌上处理军务了。
  自今晨开始,两人依旧是冷战的状态,除了军务,谁都没有再说话。
  白天不像夜晚,许多情绪失控在夜幕的遮掩下可以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一旦随着天光大亮,殷无秽要继续保持帝王威严,和将士心中定海神针的形象。而容诀,也不再是过去的东厂督主,和殷无秽有着百般纠葛,他只是军营的军师。
  任何时候,政务当前,私人感情都要归置一边,他们终究不能肆意妄为。
  容诀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收回心神用早膳。今日送来的是军队惯常吃的白面馒头,一碗桃花羹和两碟糕点,翠玉酥以及水晶透花糍。
  后者显然并非出自军队膳房之手,容诀尝了尝,口味和细腻程度都是顶好的。
  这样用心,是殷无秽亲手所做。
  所以他今日一早起床,就是为他特意烹制糕点了么。容诀心念一动,他可真是——
  殷无秽从来都是这样,即便是在险象环生艰苦卓绝的情况下,他还是将他的一切都安顿到了极致。
  他这个样子,教容诀怎么再狠心拒绝,剥夺他追求所爱之人的权利。
  心脏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酸涩,糕点是他最喜爱的味道和程度,殷无秽从来都拿捏得刚刚好。
  容诀深深闭了一下眼睛,继续吃早膳。
  上午,他留在这里看兵书,殷无秽在案桌处理完所有冗余军务。
  下午,殷无秽亲自审阅了各营的士兵训练,包括后方辎重情况以及相关布防安排等。容诀伴他身侧,或是提点将领军部事宜,或是协助殷无秽处理军营要务。
  晚膳之后,他们又会回到同一个房间,沐浴洗漱,交颈而眠。
  白日各自有各自的事务责任,但到了夜间,总是要密不可分的。
  除了殷无秽相较之前沉默许多之外,其余的无甚区别。
  第二日,仍旧如此。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丝毫变化,不过战场上发生了一点变故。
  敌军竟然堪破了我军策略,带兵从四面八方各个道路钳制住了我军,将其逼困进包围圈里。
  我军尝试突破,却连遭失败,士兵丢盔弃甲地赶回来求援。
  彼时的殷无秽正好在军营总部,闻讯点兵两支亲自赶去救援。
  距离殷无秽在济州所向披靡的一战已经过去三月有余,他的身体早已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听此消息,再也按捺不住,披甲持枪,带上副将领军出发。
  他走得匆忙,对前线具体的战略情况容诀也不甚清楚,没有时间去问殷无秽,只好留了个心眼吩咐侦察营士兵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于他。
  每一次,殷无秽上战场的时候容诀不说提心吊胆,担忧总是难免。
  纵使他武艺超群,可面对未知的凶险战况,和上一次殷无秽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的经历,容诀就忍不住心慌得厉害。
  安定的时日总是少数,惊险层迭的激烈战场厮杀才是常态。
  容诀耐着性子等待,一直到正午都没有消息。下晌,始终没有消息。好的坏的,通通没有。
  愈是未知,愈教人心慌意乱。容诀连用午膳的心情都没有。
  下晌,接近申时的时候,一名侦察兵飞速前来,报于容诀。
  “先生,前线战况凶险,敌军的阵法十分厉害!我军前去支援的两支营队全部陷入敌军包围圈,陛下被迫一人对抗敌军四名将师,目前,左支右绌四面楚歌,战况不虞。先生,尽快想想办法罢!”
  “你说什么?!”容诀闻言,蹭地一下大步上前,瞳孔紧缩。
 
 
第107章 
  正当容诀点了一支千人精锐队准备出发救援之时,甫一出营帐,恰好迎面碰上了毫发无伤归来的殷无秽和众位将士。
  看这形势,我军损耗并不算严重,至少,不像侦察兵所说的那样惨烈。
  容诀额角一跳,这时候再想折返已经晚了。
  殷无秽策马上前,没想到他竟亲自带兵出营救援,顿时又惊又喜:“你——”
  “侦察兵回来禀告,前线战况凶险,刻不容缓,我才出此下策。”容诀忙不迭打断殷无秽多余的话,问:“你们救援全军都陷入了敌军的包围圈,这是怎么回事?”
  殷无秽道:“并非陷入敌军包围圈。孤是令他们将计就计,趁机探出敌军大阵的破绽,再里应外合一举攻破。”
  容诀闻言,这才放下了心。
  战线拉地太长,敌军想出克制之法是迟早的事,只是何时并不确定,他们无法提前预知,殷无秽此番随机应变得不错。
  不过,“听说陛下一人单挑了敌军四名将师?”
  此时殷无秽还没有察觉出容诀话音中的不对,信心满满:“是啊。”
  容诀登时眉梢压紧,肃然诘问:“真是胡闹,太冒险了!陛下以一敌四,万一反被对方将领掣肘,莫说里应外合一举破敌,我军反而会直接失去主心骨,士气溃散。此一战既不是极难攻克的鏖战,又何须如此?!”
  之前殷无秽重伤吐血,危在旦夕的经历至今教容诀历历在目,惶恐惊心。
  他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以帝王之身,行此等凶险之事,容诀不禁大为光火。
  闻言,本来俱沉浸在再次获胜的喜悦中的将士全体沉默了一瞬,觑了一眼皇帝,纷纷大气都不敢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件事的严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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