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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万一陛下出事,他们全体将士都要跟着掉脑袋。
  但是,意识到了错误是一回事,胆敢这么叱问皇帝便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众人都知道他二人关系不同寻常,早就相识,却还是被吓得瞠目结舌,只恨自己不能立刻逃离现场,远离祸端。
  殷无秽知他气着了,忙解释道:“孤有分寸,那四人战力不足为惧,便是再来四个孤也可以应付。就算真的不敌,孤也——”
  殷无秽话音未落,就见容诀抬眼乜了他一眼,神色间甚是无语凝噎,最后缓缓吐出来两个字:“……神经。”
  哪里有人希望敌军将领更多的,他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再来一次,容诀可不会管他。方才听侦察兵禀告时,容诀险些心都跳出了嗓子眼,那日殷无秽被人一刀砍在背后的画面扑面而来。
  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的,此刻见到安然无恙的殷无秽,实在忍不住发了火。
  发火之后意识到自己当众失态了,遂又气急败坏地转身回营。
  殷无秽见他是真的气怒,登时也顾不上还留在原地的一众将士,立刻拔步过去追人。
  被留在原地的将士面面相觑,有人出声道:“……那个,应该没我们的事了,咱们都散了罢,下次记得拦住陛下冒险。”
  “散了散了,都散了!”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将士们各自散去,殷无秽在容诀回房间之前追上了他,从后拉住他的手腕。
  “等等,阿诀,你先听我说——”
  容诀被他拉住,停下脚步。
  殷无秽连忙道:“不会再像那天晚上一样了。今日没有那般凶险,就算孤不敌,及时抽身也是没问题的,你难道不相信孤的实力吗?”
  容诀又是气殷无秽不顾自身安危冒险,也气自己如此沉不住气,只听侦察兵说他左支右绌就瞬间失了方寸,连带着心口都隐隐作痛。
  “你是不是担心孤了?你还是在意孤的,对吗?”殷无秽脑子转过弯来,想通容诀生气的真正原因。
  情不自禁走近他,从他的手腕开始,从身后一点点将人抱入怀中。
  “你这人,真的好生奇怪,明明说过不在乎对孤的喜爱,不惜舍弃感情,作甚又这么大的反应。在济州那一回,甚至直接哭了。今日吓着你了么,对不起,孤不是有意——”
  殷无秽话音未落,容诀就陡地挣开了他的怀抱,欲举步离开。
  说话就说话,做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诀本来只是有点生气,现在又赧又怒,不想让殷无秽再胡说八道,继续抱他。
  熟料,他的手腕还被殷无秽紧紧抓在手心,身体挣脱开来,手却没有。随着他快步离开的动作惯性被扯了回来,容诀下意识跟着手腕方向转身,猝不及防咚地撞在殷无秽身上。
  最要命的是,他的额头不偏不倚,正好贴到了殷无秽的唇上。
  殷无秽原本正低头和他说话,不妨容诀忽然转身,他下意识手掌用力,将人重新拉了回来,然后,他就亲到了容诀。
  殷无秽登时双手一松,高高举起远离容诀。
  他可没有在容诀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亲吻他,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既然他自己凑上来了,殷无秽情不自禁用力亲了他一口,也怨不得他。
  容诀后退一步,只听得额心和殷无秽的唇分开时“啵”地一声轻响。
  容诀:“……”
  待看见殷无秽的动作,容诀:“…………”
  他一眯眼睛,微仰起头觑向殷无秽。殷无秽顿时:“对不起,孤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
  “够了,不许再说!”容诀气不打一处来,疾言打断了他。
  殷无秽十分委屈:“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做什么又恼羞成怒了?今日也是你主动关心孤的,不是吗?自从那日被你拒绝后,孤便克己守礼,时刻谨记着不敢僭越半分。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出现在孤面前,做出这种言行不一的事情,包括你当初主动前往军营,选择留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项不是你一手主导掌控,孤也只不过是顺势为之,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被彻底看穿、并难以置信怔愣在原地的容诀:“…………”
  原因无他,概因殷无秽所说,全是事实。
  是他喜欢他,爱他,放不下他,也舍不得他,所以主动了,继而被殷无秽发现,辩无可辩。
  容诀眼睫颤抖,唇瓣嗫嚅,但仍是坚持:“那是因为,陛下是君,是主,咱家总要为陛下的安危考虑。”
  殷无秽看着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拆穿道:“当初你为先帝办事,可没有这么尽心尽力过,巴不得他早日龙驭上宾。还是说,孤在你眼里,格外与众不同?”
  容诀:“……”
  这个谈话,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他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陛下想多了。总之,这便是咱家的回答,陛下愿信不信。”
  说罢,他几乎是仓皇失措地逃离,飞快闪身进房间,然后“啪”的一声,将房门阖上。
  并且,容诀关上的那间房还是殷无秽的。
  殷无秽:“……”
  少顷之后,青年倏地失笑出声,无奈一摇头,低沉道:“骗子,又骗孤。”
  说什么可以舍弃感情,自己却比谁都在乎。
  而这也让殷无秽无比确信一件事,容诀只是出于某种顾虑,或者原因才克制了自己的感情,拒绝和他在一起。
  他下意识的担心、在意、喜爱、甚至是生气,都是做不得假的。
  他分明很爱他,超过了现实的一切。
  得知这一结论,殷无秽好不容易平静无澜的心再一次沸腾起来。
  不过他也没再去打扰容诀,有了上次失败的前车之鉴,殷无秽按捺住亟不可待的躁动心情,徐徐图之。
  他想要容诀和他在一起,就必须先弄清他芥蒂的原因,解开因果,令他再无后顾之忧,主动全身心地奔赴向自己。
  再困难的事都不是问题,只要确认容诀爱他这一件事,殷无秽就有了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只管爱他,剩下的一切他自会不惜一切去解决。
  殷无秽内心坚定,看了房间一眼,最终还是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先吩咐下人给容诀送膳,今日战况凶险,他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嘱咐完此事,殷无秽去了中心大营,今天的战况值得好生复盘。
  敌军主将溃败,最后四名能力不凡的将师也身受重伤,剩下的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但是,他们的王上始终没有出现,最后的决战定然险之又险,殷无秽还是要慎重为上。
  等处理完所有政事,天色漆深,竟不知不觉到了晚间时候,殷无秽顾不得许多,飞快回了房间。
  不出所料,他回来时容诀已经上榻背对着他睡在里边了。
  睡着没睡着不好说,不过,殷无秽心情很是激动,心潮澎湃。
  他快速吃完晚膳洗漱宽衣,收拾好一切之后紧跟着上榻,拉过薄衾睡在外边。
  耳边是容诀清浅的呼吸声,不是睡着后均匀平稳的那种,他还没睡。
  殷无秽忍不住,期期艾艾地贴了过去,先将一只手环到容诀的被褥之上,声音低柔地:“白日的事,是孤错了,不该不相信你。你说的都对,为孤的安危忧心,辛苦你了。”
  容诀闻言,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的。
  他是真怕殷无秽再追问他也爱他那件事。说辞错漏百出,到时再找不出借口圆谎,就没有任何办法拒绝殷无秽了。
  他本身也难以拒绝殷无秽,所以殷无秽最好自己识相一点,现在的表现就不错,容诀接受了他的道歉。
  “嗯。”嗡嗡哝哝的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但殷无秽已经摸透他的性子了,容诀没有懒得欠奉,也没有矢口拒绝,便是默许的态度。
  殷无秽瞬间精神奕奕地挤了过来,将人捞入怀里。知道他是个锯嘴葫芦,嘴上丝毫不会留情,但其实十分娇惯纵容他,殷无秽胆子大了起来,低头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容诀身体轻轻颤了一下,但是,没有推开他。
  没!有!拒绝!!殷无秽心里瞬间乐开了花,知道自己之前用错方式了,不过现在为时未晚。
  他抱紧人,黏黏糊糊地贴紧过去,唇瓣时不时擦过容诀的脖颈,甚至是下颌,容诀眼睫不由扑簌,手指揪了一下被角,却没有躲开。
  殷无秽目力很好,在漆深的夜色下仍能窥清容诀的些许反应,见他依旧没有拒绝,忍不住得寸进尺,连带他披散开来的头发一起,一个温柔而炽热的吻便落在了容诀的侧颊上。
  虽还隔着头发,触感仍旧清晰,容诀无声睁大了双眼,指尖抠进了掌心,眉心轻蹙。
  殷无秽一步步试探着他的底线,今日一不小心亲了他的额,又“故意”吻了他的脸,按理来说该轮到唇了,不过这一步殷无秽迟迟没胆跨过去。
  只好用了一点力道,用力地亲在容诀的脸颊上。
  刹那间,容诀瞳孔一颤,只觉自己的一小块右颊肉都快被殷无秽吸入嘴里。
  他登时翻身,一巴掌狠狠抽在殷无秽抱着他的手背上。脆响过后,一埋头,面朝向殷无秽蜷进他怀里。
  这个姿势,殷无秽就没法再亲他了,他也可以睡得安心舒服。
  容诀十分满意,阖上眼睛,任由自己进入梦乡。
  黑暗中,殷无秽一览无余地瞧着他的小动作,不禁失笑,收紧了手臂,下颌轻抵上容诀的头顶,双手环抱住他。
  与他一起,共会周公。
 
 
第108章 
  翌日,容诀起床坐在铜镜前束发,倏然发现自己的右颊上多了一块清晰明显朱砂大小的红印。
  想起这印记是怎么来的容诀:“……”
  一晚过去,竟都没有消下去,看来他昨晚那一巴掌还是打轻了,殷无秽愈发蹬鼻子上脸了。
  容诀顿感郁闷,今日上晌便没再去殷无秽处理军务的中心大帐,而是脚步一转去了将士训练场。
  军营日常事务繁多,只有他不想忙活的,断没有不缺人手的。
  容诀将头发从两侧各分出来了一缕,正好略做遮掩挡住面上红痕,倒是无人窥得出来。
  按这印记程度,左右不过两天便消下去了。
  容诀摒除多余的心思,专心处理军务。昨日容诀诘问殷无秽一事众将士有目共睹,本来还有些担心,见他二人都无事便放心了。
  严格来论,这是他们一众将士的失职,如今容诀提了这个醒,他们心中谨记下了,下次绝不会再犯。
  果然,军师不愧是军师,就是比他们这些粗人考虑周到,也和陛下,更为私交甚笃。
  众人眼神飘忽,忙不再想这事,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务去了。
  容诀正在和他领军的营长谈话,目前殷无秽拨给他的这支队伍仍负责侧翼攻击,但有了容诀指挥,战术改变颇多,战场上的作用不断增强,他们也如愿立下军功。
  容诀说的差不多了,目光随意一瞥,竟望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汀州刺史的女儿,又来了此处。容诀关注了她少顷,对方不过是代表她父亲过来慰问将士的。
  虽说吸引殷无秽不成,她的气度处事倒是未曾变过,只是更加疏离有礼了,确实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奈何殷无秽不喜欢。
  他喜欢的,在这里。
  容诀登时一收目光,不再深想了。事情交代完毕,他正要去别处,却被殷无秽身边的一名小兵叫住,禀他:“先生,陛下请您过去。”
  容诀默了默,旋即改变计划,去了殷无秽处理军务的大帐。
  他来了,账里士兵自觉褪下,殷无秽头都不抬。容诀行过礼后,问他:“陛下唤咱家过来,所为何事?”
  闻言,殷无秽抬起脸,竟然很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何事?”
  容诀思忖片刻,没有想到,只觉殷无秽又在无理取闹,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心,觑他:“陛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殷无秽放下折子,十分委屈地道:“今日那刺史之女又来了,你可见着了?”
  容诀道:“见到了,又如何?”
  殷无秽顿时:“你之前答应过孤,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会帮孤拒绝,结果你人去哪了?”
  容诀无语凝噎,道:“陛下可曾见过刺史之女了?人是大家闺秀,礼仪修养都是极好的,并不因为被陛下所拒就丢了名门风度,做事半途而废。反倒是陛下,人都没有见到,就开始子虚乌有指责咱家的不是了,又当如何?”
  殷无秽:“……”
  殷无秽说不过他,顿时委屈起来。就算如此,一个倾慕他的女子出现在军营,容诀就不该有点危机意识吗?!
  一眼看穿他所想的容诀:“若是陛下心坚志定,何必要咱家去阻拦人家。”
  殷无秽委屈得厉害,忍不住反驳他道:“家中内人是个手段厉害的,孤若不时刻洁身自好,教他误会呷醋了可如何是好?把人惹恼了,跟孤闹脾气又该怎么办?先生当然要替孤筹谋好了。”
  容诀额角青筋一跳,只觉殷无秽愈发没脸没皮了,遂哂笑道:“你家内人既然手段厉害,又怎会是捻酸吃醋没有见识之辈,陛下多虑了。”
  殷无秽闻言,笑了起来:“也是,他自是不会生气误会的。孤对他的一番绵绵情意天地可鉴,先生说,是与不是?”
  容诀乜他一眼,殷无秽这厮又在胡说八道占他便宜了,容诀懒得理会他,只道:“陛下说是,便是罢。”
  殷无秽唇角笑容愈发扩大:“你如何知道他的心思?你既知道,便是承认你是孤的内人了。”
  容诀额角又跳了一下,他以前怎的没发现殷无秽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显然,他还是低估了殷无秽厚颜无耻的程度,只听那人肃然正色道:“你认了便好。现在,孤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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