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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眼睫垂落,隔着氤氲了水雾的眸子下瞥,却只看到了殷无秽的发顶,青年还在乐而不倦地吻着他。
  不过亲吻,竟如此磨人。
  容诀收回了目光,眼角都渐次湿润了。他面颊发烫地不敢再看,手指攀着殷无秽的肩。
  殷无秽解开他的中衣,白壁般的玉体赫然映入眼帘,殷无秽登时呼吸一紧。
  可旋即他注意到,容诀身上有许多细微的伤痕,都是过去出任务受的伤。
  不明显,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刻在白皙单薄的肌肤上,不丑,反而衬得他愈发惹人怜惜。
  殷无秽霎时间眼圈都红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容诀察觉到殷无秽停下了亲吻动作,眼睫不住扑簌,身上不由感到一阵凉意,他有点紧张,手指揪进了薄衾里。
  很难看吗?殷无秽是不是……不喜欢?
  毕竟,太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容诀对自己的脸向来自信,这样一张雄雌莫辨的脸,只要他想,足够令任何人为之倾倒。
  可是身体,却是他最自卑的地方。
  男子的身体本就不如女子凹凸有致细腻柔软,再加上,他甚至不是一个齐全的男人,是残缺的,是不堪的,是难以启齿的。
  平日只有穿戴整齐他才会和正常人看似一般无二,可衣裳之下,始终都是不堪。
  容诀偏过头,眼角滑过一线晶莹。
  他后悔了。
  他不愿和殷无秽做这样的事情,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好难看,好丢人。
  今夜是他太操之过急了,恐怕不仅起不到效果,反而只有反作用。
  容诀现在只想要把自己收回来,蜷缩起来,紧紧地团在一起,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殷无秽登时察觉到了他的紧张、抗拒,再一看,容诀竟又哭了。
  无声无息,却教他心脏碎裂。
  殷无秽立刻抬手去拭他的眼泪,一边温柔亲吻他的眼睛,一边哄着他:“怎么哭了,是我做的不好,你不喜欢么?”
  容诀不准,殷无秽不会罔顾他的意愿碰他,就算他想要叫停,也随时可以。
  主动权永远都掌握在容诀手里。
  可是根本不是那回事,容诀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觉得好难堪,不想让爱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可他也不能躲避一辈子,以后年岁大了,只会更丑陋。
  越想,容诀就越感到崩溃,眼泪流地更加汹涌。
  殷无秽瞬间心如刀绞,忙和他拉开距离,只碰他的脸,生怕刺激了容诀:“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要是身体不舒服今夜便算了,你好好休——”
  “不!”
  听他说算了,容诀立刻矢口拒绝。
  若是今夜算了,他哪里会再有勇气和殷无秽继续下去。
  容诀忍住泪意,尽量让自己控制住情绪,眼睛看向殷无秽,想从他那里多汲取一点爱意。
  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勇气主动袒露自己,去尝试着接受殷无秽。
  “你爱咱家吗?”容诀眼睫都湿透了,目光却很倔强。
  闻言,殷无秽轻笑,视野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他:“当然爱,一直爱,从小到大我就只爱你一个人。过去现在深爱,未来也同样爱。”
  容诀心里勉强好受了些,他道:“可是,太监不好看的,很丑,你也喜欢吗?”
  殷无秽心中一动,好像踅摸到了一点容诀的心里想法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感到十分地心痛,他一直深爱着的人竟然为此怀疑自己。
  殷无秽顷刻间连心脏都被撕扯地四分五裂,难以置信又格外心疼。
  容诀没有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心中陡然一空。
  像是穷途末路的人一脚踩空,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他瞬间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那种不愿赤条见人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极度抗拒,甚至是,自我厌弃。
  殷无秽回过神来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原是不可置信,想要想一个令容诀不再怀疑自己的坚定说辞。
  却不想容诀反应这样大,他再顾不上其他,也见不得他难过,立刻抱紧了他哄道:“不丑!我喜欢的,我很喜欢!!只是很心疼你,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哪怕变成了焦炭,我也喜欢!”
  “不对,重点不是你是什么样子,而是,你可以接受我吗?你愿意,相信我吗?”殷无秽心疼的同时又不禁感到好笑,他额头紧贴着容诀的额,换了一个说法问他:“这么好看又厉害的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至少,让我试一试,看能不能满足督主的需求,嗯?”
  容诀不禁破泪而笑,却是很认真地回答他道:“陛下不要再取笑了。也不必,逗弄咱家。”
  他说着,眼神始终黯然。
  殷无秽心疼地亲吻他的眼睫,愈发贴紧了他问:“那你爱孤吗?嫌弃孤没有你长得好看吗?孤身上还有许多伤疤,你是不是也要一并嫌弃,不要孤了?”
  容诀抿了下唇,少顷后,他道:“陛下生的好看,身形高挑,俊美绝伦,没有人会嫌弃。”
  尤其是这两年,成熟以后的殷无秽,愈发气质矜贵,通身的气派贵不可言,爱慕他的人不知凡几,以后还会更多。
  容诀是太监,哪怕他这张脸再惹人喜爱,他的身份也会即刻教人望而却步,无人爱他。
  所以他对这种事情的体会比一般人更深,也更敏锐。
  殷无秽不听这一套,他只问一句:“孤问的是你,你爱不爱?嫌不嫌?”
  容诀目光飘忽,难以回答。殷无秽却并不放过他,将人抱进怀里,手扣住他的五指,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道:“你爱我吗?”
  容诀避无可避,最终只能回答:“……嗯。”
  他没径直说,殷无秽却仍觉得浑身仿佛过电,神经兴奋到难以自抑。
  容诀本就是个锯嘴葫芦,想从他嘴里听到点实话不容易。就连他的心意,都是殷无秽自己好不容易看穿的,而且都这样了,容诀还是不肯承认。
  所以这一句“嗯”的意思有多耐人寻味,价值有多珍贵,不消殷无秽再说了。
  容诀是爱着他的,甚至愿意将自己给他,仅这一点,让殷无秽做什么他都愿意,在所不辞。
  确认了这一点,殷无秽也不着急,将人搂进怀里,把玩他骨节匀长的手指,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道:“你爱孤,不嫌弃孤,孤又怎么会觉得你丑,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更加好看了。你都不知道,孤有多喜欢你。”
  “你是孤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唯一深爱着的人啊。”
  “所以,接受孤好不好?”
  容诀心情平复,为之动容,刚要答应,又听殷无秽道:“孤又不是没有看过你,你的哪里孤都喜欢。”
  容诀登时为之一赧,不禁光火。
  诏狱那一次,他什么都不记得,印象中只有零星几帧极其荒诞的画面。对当时的他来说,下位者身份十分耻辱,他认为那是殷无秽掌控他的手段。
  但是那个时候,殷无秽就已经将他看遍了,什么都做过了。
  如果他介意,之后也不会再爱他了。
  容诀豁然想通前因后果,明白自己白白羞赧自卑了一场,顿时心头火起,觉得甚是不公。
  殷无秽什么都记得,他却不记得。
  不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那都是他和他的回忆。
  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不知道?!
  他要亲自试试,那究竟是何种滋味。
  想罢,容诀翻身支起,从殷无秽怀中坐了起来,视野比他还要高上半公分。容诀目光盯着他,主动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又吻上去。
  被他自己打断的事情,他要重新继续。
  殷无秽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这是被哄好想通了,也不再忍耐,握着容诀的腰回应,炽烈吻他。
 
 
第115章 
  翌日,容诀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中惊醒。
  他太警觉了,哪怕昨夜累到昏睡过去,还是即刻就醒。待看到身旁起身穿衣的殷无秽时,一颗心方才放了回去,重又阖上眼睛,挪到殷无秽刚才躺着的位置接着睡。
  殷无秽察觉到他呼吸变化,一回头,见人醒来,睡在自己刚才睡的地方,瞬间心都化了。
  可旋即青年又紧张起来,他昨夜不管不顾地要了容诀好久,最后甚至把人累昏睡过去,此刻很是愧疚。
  殷无秽俯下身,吻了吻容诀的头发,容诀迷迷瞪瞪地咕哝了一声,没有睁眼。
  殷无秽于是又坐回去,将容诀抱到自己腿上枕着,轻轻给他按揉腰部:“对不起,孤昨夜过火了些,还难受吗?”
  容诀没答他,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贴着殷无秽的腹部睡觉。
  殷无秽按揉的动作没停,容诀却已经不生气了。
  昨夜他的确有被青年气到,他喊他殷无秽也不停下,愈发过分了,反复折腾他,竟然还——
  容诀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羞愤交加,不过转而又理解了。
  青年年轻气盛,乍一尝到人事,克制不住在所难免。而这也反向说明,他十分喜爱自己,不然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容诀对他不可能真的生起气来,但就这么轻易揭过,他也不痛快。
  干脆懒得欠奉,让殷无秽多紧张忐忑一会。
  殷无秽又说了许多哄他的话,容诀醒着却不理他,青年不禁感到后怕,也委屈起来,话音都染上喑哑似哭的腔调。
  他道:“对不起,孤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想要什么,你说,孤都答应,什么都给你,都听你的……”
  “孤的库房钥匙也交给你保管,所有的财物都给你。”
  容诀猝然睁开了双眼,他一抬睫,冷冷瞥向殷无秽,哂道:“陛下可真大方,不过与陛下睡上一夜,所有的钱都给咱家了。”
  他说完,登时就要从殷无秽腿上爬起来,到另一边去睡。
  殷无秽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把抱回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用钱、或是旁的利益来衡量。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爱你,想把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你,不想教你受委屈,有一丁点不高兴。”
  “是我嘴笨,没说清楚,阿诀不要生气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有什么要求也只管提。”
  “不要生我的气……”殷无秽倾身过来,从后面抱住他轻轻贴拱。
  容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殷无秽。
  殷无秽立刻将他重又抱入怀里,亲吻他的长发,给他按揉酸软的腰肢。
  说到要求,容诀倒是想出来一个。既然殷无秽要他提,他便如实说,也看看殷无秽是何反应。
  容诀张开手臂,殷无秽立即将他抱高一点,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怀中。
  容诀唇角一弯,道:“既然陛下这样说,咱家便不客气了。”
  “你说。”殷无秽垂首看他,认真倾听。
  “咱家要陛下答应,日后不许立后,不许纳妃,不许选秀,不许和除了咱家之外的任何人有染。既说喜欢爱慕咱家,那便只能有咱家一个。”
  “如何,陛下可做得到?”
  容诀一瞬不瞬地抬眸看他,不错过殷无秽的任何反应。
  哪怕明知最后殷无秽不可能做得到,他也还是,想亲口听殷无秽的回答。
  这不是他对殷无秽的要求,而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也是仅有的体面。
  他已经没有任何保留了,自己整个人,全身心的,都给了殷无秽。
  那在殷无秽最爱他的时候多讨要一点爱意,承诺,又有何不可。
  如果这时候殷无秽就犹豫了,那,他也不值得自己如此深爱,当断则断,容诀的底线和原则从来没有变过。
  谁知,殷无秽闻言竟然笑了,他环抱住容诀,头低垂过来贴他的脸,道:“这算什么要求,这不是应该的么?难道,我还会有别人?”
  容诀道:“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下,殷无秽也不禁正色起来了。他看向容诀,再次郑重地:“我只爱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永远都不会有别人。”
  容诀难以置信,只针对事实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陛下是君父,只会更多。就算陛下不喜欢,也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地想让陛下立后纳妃,届时又该如何?”
  殷无秽把他的身子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些人与孤何干,孤若不允,他们还能强塞给孤不成?帝王惯常擅弄权术制衡御下,后宫前朝,不过都是用来巩固皇权的棋子,无一例外。”
  “可是,孤和他们的情况不同,你还不明白么。”
  殷无秽也是到这时候才骤然想通容诀所问的症结所在。
  他怕帝王无情,怕他与先帝、历代的皇帝一样,最终要靠后宫来维系联结和朝堂之间的关系,以此互为表里密不可分,可是:
  “孤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又和谁联系密切最深,你还记得吗?”
  殷无秽目光牢牢箍紧了容诀,他一点一滴不疾不徐和他拆碎了讲:“孤过去身边就没有姻亲关系,不曾和任何一位大臣之女走得亲近、虚与委蛇,更不靠此等手段来笼络朝臣。孤是怎么一步步积累自己的势力、走到今天的,你最清楚,不用孤多说罢。既然有旁的法子,孤为何还要走立后纳妃这条窄路?”
  “今时不同往日,武官皆支持于孤,大周几十万铁骑尽在孤之手,孤还需要去笼络谁?”
  “那些文官中的中立势力在孤登基之前就被笼络了过来。相比于送女儿进宫,现实的政治利益、利害关系更得他们心吧?”
  “哦,对了。经你一说,从前孤确实和一人走得甚近,夜夜与他私会,一日不见都想的很呐。”
  容诀不禁一怔,眼睫压紧,道:“什么?你何时与这样的一个人……”
  话音未落,但见殷无秽莞尔一笑,低头凑近他愉悦地道:“东厂督主啊,阿诀忘了么。”
  “是谁要夜夜教孤处理朝政的,孤得心应手之后便不再满足于此,常要抱着他,连他上榻就寝都是孤亲手抱过去的。怎么,阿诀这就忘了?可真是令孤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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