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容诀不禁想到,若是这件事也进展顺利,等渡船改造成功,吊桥装备上,他就可以先行回军营了。后续没有技术上的问题,让官员和手下盯着即可,逐步运往前线。
  这最后一战,后方的一切顺利地毫无波折。
  容诀简直难以置信。
  不过旋即他便思忖明白了,殷无秽御驾亲征已久,不断积累的民心在决战终刻爆发。民众都愿意配合,不是看在那一日多少的工钱上面,而是这样的苦难大家都过够了,想早点结束水深火热家国不宁的日子,倾尽一切为将士、皇帝帮忙。
  而这也反向说明,殷无秽这个皇帝通过御驾亲征,彻底将皇位坐稳了。
  恩信于民,广得民心。
  因为他,上位者的态度和决策,自己的境遇也大为改变。
  从前先帝只为利用他,所以容诀地位尴尬,左支右绌不说,还落得一个人人憎恨、恨不得都要他死,生啖其肉的局面。
  如今的殷无秽不同,他捧着他,信任他,容诀做任何事可随即变动、灵活处置。不用再去想如何与皇帝解释,既怕手中权力过大引得皇帝猜忌,又怕循规蹈矩完不成所领任务。
  这样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戴着镣铐行动,自然困难重重。
  现在的容诀,手中有权,有钱,也有可用之人,样样不缺。
  在这个皇权至上、阶级尊卑泾渭分明的社稷中,容诀拥有了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最高权力,无上自由。
  哪怕仍会受到外界因素影响,政治浪潮推迭,也没关系。
  这是躲避不了的现实,对这个社稷中的所有人来说皆是如此。
  而容诀所拥有和掌控的,足够他重回宫墙,再次被困宥其中也甘之如饴,他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一切。
  曾经,想都不敢想,不论身在庙堂还是江湖、都从未获得过的、真正的自由。
  有了这样东西,他的行动愈发迅速,愈发顺利。
  第一艘渡船改造成功,坚固程度承载力都有增强,可容纳几百将士和武器,后续按照这个典型改造即可。经过不断试验,吊桥也可成功连接彼方船只,供将士通行坚不可摧。
  最重要的是,火药的原材料有了,目前还不多,但挨家挨户的百姓都在收集,以一个非常迅疾且庞大的容量筹措,后续可直接装到改造的渡船上运往前线。
  此间事宜处理完毕,后续派人盯工即可,消耗了几天时间,容诀亟不可待地欲赶回军营。
  后方的问题解决,对前线的担忧他一分一毫都不曾减少过。
  也不知道殷无秽作战如何了。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出事。
  策马赶回的路上,凛冽的风刮过脸梢容诀都感觉不到,他纵马疾驰,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尽快赶回去,见到他,确保他平安无虞。
  花了半日的时间赶路,容诀带领精锐终于赶回营中。还不等他回房换身衣裳,放下行装,军中士兵见他回来,立刻上前向他禀告:
  “先生!陛下……出事了!在敌军的一次火炮猛攻下,受了好重的伤!”
  “什么?!”
  容诀目眦欲裂,不等士兵向他详细阐明情况,他已经拖着风尘仆仆疲惫至极的身体,脚步生风地奔向殷无秽房间。
 
 
第118章 
  殷无秽听从容诀的话,为避免他的行踪被敌军侦察发现,造成令人难以承受的后果,他连军营将士都没告诉,只有少许信得过的人知晓。
  而他自己,则刻不容缓地再次带军出战。
  上一次殷无秽已经领教过了敌军火炮的威力,这一次他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正面出击。
  无他,来都来了,除了掩护容诀吸引敌军全部的注意力外,他想要尽可能的损耗敌军火炮存余。
  殷无秽预估过敌军火炮的大概总数,也考虑了自己以身为饵的风险,认为可行后方才乘海出战。
  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凶险时刻,及时撤退便是。
  殷无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可他还是低估了敌军对他赶尽杀绝的决心。
  截至目前为止,海战大周一直落于下风,就连敌军都没有想到殷无秽非但不避其锋芒,反而趁势而上,他是真不怕死。
  如此,正好,干脆趁这个先机结果了他。
  几乎在殷无秽一入海后,所有的敌军视线皆汇聚在他身上,炮口悄无声息地对准了他。
  殷无秽心有所感,他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令弓弩兵率先向敌军发射火箭之后,他开始了自己的进攻计划。
  也就是在这瞬间,数炮齐发,炽烈灼热的火光倒映在我军每一个将士漆黑的眼底,火舌即刻舔舐上来。
  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殷无秽避开了,率军策船后退。他连敌军火炮的攻击范围都计算地精准无缺,也正是凭借这一点,和殷无秽本身强大无匹的武功,殷无秽肆意穿梭在炮火连天满目疮痍的海面战场上。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消耗敌军火炮。
  只要达成了这个目的,接下来的决战我军胜算会大许多。
  殷无秽几次都在险象环生的炮火中逃脱,但百密终有一疏。
  倏地,一支利箭仿佛裹挟了万钧之力从炽热灼眼的炮火里穿出,直射殷无秽眉心!
  刹那间殷无秽瞳孔紧缩,但他的身体还是率先一步做出了防卫反应。
  头微微一偏,几乎和箭矢擦过,就这样,躲开了。
  还不等殷无秽松一口气,他身后的我军战船顷刻爆炸,火焰冲天而起。
  原来是敌军王上在箭矢上绑了火药包,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炸毁战船!
  几乎是同一时间,殷无秽头也不回地跳入海中,凫水撤退。
  今日已达目的,他答应了容诀,不会和敌军死战,只明哲保身。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战船爆炸后船体碎片四处迸溅,有一块十分尖锐的木板凭借惯性划破水花,噗呲从后扎入了殷无秽左后、靠近肩胛骨的地方。
  水面霎时间从波光荡漾的透明洇成了淡红色。
  我军将士目眦欲裂,高声叫喊陛下,忙不迭如同下饺子般跳入水中,将人打捞撤回。
  殷无秽被抬上岸的时候,那块木头还钉在他的身体里,触目惊心。
  众将士不敢耽搁,忙将人运回,请军医来看。
  这已经是殷无秽受伤的第三天了。
  幸亏他反应迅速,避开了要害位置。要是再慢一拍,或是殷无秽武功不够高强没有及时逃离战船爆炸余韵的范围圈,他此刻已经身葬大海了。
  但即使是这样,殷无秽也还是受了不轻的刺穿伤。
  殷无秽本想瞒着容诀,等再过两天伤口结痂他就可以行动自如了,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却不想,门扉被陡地推开。
  军医正在为他换药包扎,满屋子的中药味,扑了迎面回来的容诀满面。
  “陛下?!”容诀没有想太多,他甫一见到殷无秽受伤,担忧都来不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容诀几步走到榻前,看着靠坐床榻的殷无秽身上的伤口,眼睫颤栗扑簌。
  殷无秽抬眸觑了军医一眼,军医立刻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对容诀道:“先生不必担心,陛下的伤没有大碍,好好休养即可。”
  一言甫毕,军医忙不迭背上自己的医药箱夺步离开。
  容诀是担心,可他不傻,这么浓重的中药味,再加上殷无秽虚弱的状态,怎么可能休养一下就没事了。
  他不禁板起了脸,居高临下盯着殷无秽,看他怎么解释。
  殷无秽瞬间悻悻,顾左右而言他,紧张地:“那个……阿诀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累不累?要不要先歇歇,孤让人给你备水,送膳过来——”
  “殷无秽。”容诀声音平静无波,打断他话,并叫了他的全名,殷无秽登时激灵了一下。
  立刻解释:“不是这样的!阿诀你先听我说!这次出战孤消耗了他们近半的火药,番邦小国不盛产这些,他们没有补充渠道,到时候决战我军胜算可大大提高!孤想着,来都来了,不能无功而返,所以……”
  “所以你就没听咱家的话。”容诀接上他未说完的话。
  沉默半晌后,容诀终于开口道:“咱家说了,陛下不必与敌军硬拼,保全自己才最重要。任何情况下,陛下都不可以出事。”
  殷无秽知道他也是担心自己,愈发软了话音,期期艾艾地道:“孤听你的话了,及时撤退。这是被战船爆炸后的余波刺伤的,躲不开。”
  见容诀还是没有松口,殷无秽抬眸脉脉地看着他道:“当时那块木板锋利非常,连盔甲都抵挡不住,直接刺入了孤的皮肉,很疼。孤想着你,顾不上痛也要赶回来,不想让你担心,却还是——”
  “对不起。”
  “你抱抱孤好不好,孤想你了。刚才,孤只是不想吓到你,让你担心。孤其实,特别想你。”殷无秽实在是个能屈能伸的帝王。
  既然已经被容诀看见,瞒不了他受伤的事,那就多为自己争取一些利好。
  他也不想让容诀为此心疼,但是说想他,都是真的,殷无秽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说疼,也是真的,殷无秽在他面前从来都伪装不了自己,轻易就会被放大情绪,一如当年那个抱着他恸哭的少年。
  闻言,容诀心里有再大的火也消了。他到底是心疼殷无秽的,不可能真与他生气。
  无奈轻叹一声,坐到榻沿上:“给咱家看看你的伤。”
  殷无秽听话地敞开了中衣,“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都没伤到要害,这几天卧床休养好就没事了。”
  容诀睨他一眼,殷无秽立刻脖颈一缩,旋即凑近过来往容诀身边拱了拱。
  容诀坐下比他半躺着要高,殷无秽顺势拱进他怀里,让容诀搂抱住他。
  依偎在容诀胸口,殷无秽心满意足地环紧人,只觉得近几日心里的空虚都被他填满了,得到了莫大的充盈。
  容诀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拍了拍他。
  殷无秽愈发往他怀里钻,手也不安分,在容诀腰间摩挲,悄悄占他便宜。
  忽然,青年摸到了一个眼熟的物什,眼睛一亮,他抬头问容诀:“这个,你还留着?”
  容诀颔首:“嗯。”
  殷无秽难以置信,他靠在容诀怀里,抱着他腰,又摸摸玉璧。
  他以为,容诀会丢了的。当时容诀愿意佩戴,甚至主动与他示好,都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殷无秽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并不抱希望容诀会留着他送的东西,说不准一出宫就会被卖掉换钱。
  毕竟,容诀走得决绝,连自己积累半生的财富都没带走。
  此时再见到这块玉璧,殷无秽难掩心中欣喜,立刻道:“你若喜欢,孤这里还有几块质地上佳的玉佩和玉珏,给你换着戴。”
  殷无秽想想十分愧疚,他是七皇子时手里没什么好东西送给容诀,这块玉璧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他心中始终存了对容诀的亏欠。
  如今他什么都有了,总想将最好的送给容诀。他若喜欢,为之一笑,殷无秽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这个皇帝,总算还有些意义。
  容诀眯眼莞尔:“不必,这个就很好。”
  殷无秽如今的身份,他的一应东西都有人盯着,不合规制,恐惹是非。
  最重要的是,这枚玉璧同样对他意义非凡,这是殷无秽最初对他的初心,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好罢。”殷无秽被拒绝也不灰心。
  反正,他的库房钥匙都给了容诀了,随他支配,他喜欢哪件就戴哪件。
  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容诀将他离开这几天的成果告诉殷无秽:“陛下受伤,倒正好是我军止攻改防的理由。这几日我军先不必再下海,牢牢坚守陆地战地即可,等渡船都运过来。”
  “嗯。”
  殷无秽没有想到容诀出去一趟,甚至把火药的问题都解决了。
  容诀但笑不语,这和殷无秽也脱不开干系。需要他的民心积累,容诀不过是借势而为。况且,没有他给予的自由,容诀断不敢这么做,私自筹集杀伤力巨大的火药,是死罪。
  但殷无秽会无底线地包容他,容诀毫不担心。
  果不其然,殷无秽提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忙了这么久,又马不停蹄地赶路回来,累着了吧,先歇会。”
  容诀点头,确实是累。
  方才因为担心殷无秽,他整个人提着精神,现在担忧放下,疲惫排山倒海地袭来。
  他也不端着,屋里没外人,他宽衣裳的空隙,殷无秽已经从善如流地睡到里边了,给他留好位置。
  容诀上榻,阖上眼睛休养精神。
  殷无秽陪他一起午睡,他服过药后困意上涌,又因为容诀回来,心头放松,捉着容诀的手睡下。
  受了伤不好抱着他睡,殷无秽手里也总要抓点东西。抓住了,就可以安心入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殷无秽都是在房间处理军务的,容诀替他搬来小几置在榻上,对于这一套操作殷无秽已经驾轻就熟了。
  容诀也没出去,除了必须出营审查我军战船改造督运事宜之外,剩下的时间,容诀都在房里陪着殷无秽。
  他处理政务,他就自顾自下棋对弈,或是观阅兵书,或是品茗尝点心。
  一天的时间倏忽而逝,黑夜接踵而来。
  容诀和殷无秽一起用过了晚膳,洗漱好躺在榻上。
  容诀照例先查看殷无秽的伤口,青年年轻,身体底子好,伤口已经结好痂了。
  容诀放下心,正要躺回去睡觉,殷无秽却倏地吻了过来。
  温柔的亲吻落在容诀额上、面颊、唇瓣,殷无秽低低问他:“这两日,休息好了没有?”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夜幕之下的容诀不禁红了脸颊,轻声:“嗯。不过,不可以,陛下伤还没好,不准胡来。”
  殷无秽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委屈又亲昵地:“不打紧,伤在背后左侧皮肉的位置,又不是下边。”
  容诀面颊愈烫,别过了首:“那也不行。”
  殷无秽凑地更近,贴在他身上,带着一丝讨好意味地道:“可是,我好想你,想要你,可以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