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他二人的喜还在后头,但在此刻的两人眼中俱是心照不宣。
  容诀看明白这一点,垂下眼睫,刚要动筷,殷无秽就已经先一步为他夹来了他爱吃的菜。
  他为他斟酒,他便为他夹菜,琴瑟和鸣不外如是。
  容诀莞尔,吃下殷无秽给他夹的菜。
  用过晚膳,容诀不疾不徐地洗了漱,旋即散开长发坐在榻上。他一抬睫觑向殷无秽,殷无秽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青年喉结上下一攒,快速简单地洗了个温水澡,旋即刻不容缓地大步走向榻前,一手穿过容诀腿弯,一手把着容诀腰身。
  一霎那,容诀就再次被他压进床褥里。
  容诀眼睫扑闪,手按在殷无秽的心口处:“这一回,可别再突发什么情况了。”
  “好。”殷无秽捉住他的指尖,举到唇边细细亲吻。
  铺天盖地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下,殷无秽倾下了身,容诀顺势抱住青年脖颈。
  床幔也随之层层落下,遮住一帘春光。
  这一夜,果真顺利无虞,没再发生任何意外,两人俱心满魇足。
  翌日,大军连夜收拾好了行装。
  凯旋还朝,风光回家,没有一个人按捺得住。晨光熹微时将士就自发地整军待发,比他们打战还要亢奋。
  容诀被这阵动静吵醒,哼唧一声,在殷无秽怀里翻了个身。殷无秽立刻伸手轻拍他后背,温声安抚:“你接着睡,大军晚些时候再出发,孤收拾好了叫你。”
  殷无秽将人哄安静下来,先行起床。
  他将东西都拾整好,稍后再命膳房打包些吃食,等容诀路上饿了再吃,先让他多睡会。殷无秽还另给他安排了马车,若是乏累,路途中也可休憩,比骑马舒适很多。
  容诀醒了就再睡不着了,身体酸乏得厉害,不想睡也不想起床,他侧身趴在暄软的被褥里,看着殷无秽忙前忙后地收拾。
  殷无秽收拾间隙一侧首,见他并没有睡,头顶还翘着一撮头发,迷瞪可爱,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每每路过都要捧着他脸再亲一口。
  容诀被他吻地褪缩回去,在床褥上又躺了会,旋即才起床。
  他起床洗漱拾整好,出房间门的那一刻大军全体进发,返回京畿。
  容诀最后还是没有乘坐马车。所有将士都在骑马,只他一人未免太过显眼,这太引人注目了。他选择和殷无秽并辔而行,左右回程速度不快,应当无甚问题。
  见他上马,殷无秽心不禁提了起来:“还好吗?”
  容诀颔首,并不多言。
  起初骑马他还是可以承受的,可日头久了,腰肢酸涩,双腿更是苦不堪言。骑在马上,又不能卸力,否则重心不稳即刻就会被甩下马背,容诀手指尖都在细细颤抖。
  他心中懊悔,早知这么难受不如坐马车好了。
  可惜现在行至半路,不上不下,再想换乘,就麻烦了。
  容诀痛苦地蹙起眉梢。
  殷无秽一直有在关注他,一见容诀变色立即察觉出了情况不对,他紧张道:“还是不舒服吗?”
  容诀本想摇头,但想了想,这事都怪殷无秽这个罪魁祸首,此时对他更是没个好脸色:“嗯。”
  殷无秽闻言,心疼地:“你到孤这里来。”
  容诀还没明白殷无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腰已经被殷无秽紧紧搂住了,一把抱到自己的马上,坐在殷无秽身前,倚靠他的胸膛。
  殷无秽一个眼神,一旁士兵立刻将容诀的马牵了下去。
  “你怎么——”容诀惊诧问他。
  “不妨事,你身子不舒服就靠着孤,无需使力。”殷无秽将他环在身前。如果容诀是担心旁人的眼光,那大可不必,后面的士兵看不见,前面的武官对他二人关系并非一无所知,不会多嘴,无人胆敢置喙。
  容诀的身体重要,总比逞强撑着,到时病了要好。
  见状,容诀也不再多言,他放松地倚靠殷无秽胸膛。舒适多了,腰腿也不用使力,可以好好缓解一二。
  殷无秽从袖中拿出提前给他备着的点心:“渴了马背上有水壶,你自己拿。”
  “嗯。”殷无秽考虑地面面俱到,这下容诀满意了。
  他慢慢吃着点心,享受微风拂面的闲适感。殷无秽一只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熟练放到容诀腰后,给他按揉酸软的腰身。
  就这样,大军在路上行了半个多月的路。
  容诀身体好些之后还是自己骑马,不过,有时自己累了或是单纯不想骑马时就让殷无秽载他,对此,殷无秽乐意之至。
  他们同乘一马沐浴在夕阳西下暮色四合的霞光里。
  这是过去身在皇宫、或是紧张的战争时期所享受不到的安宁,因为来之不易,所以倍觉好看,珍惜。
  长长逶迤的大军队伍朝向明媚的霞光走入温和的暮色,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又赶了几日路,大军到达当初全面开始夺城的颐州。
  颐州是大周最后一道天然屏障,也是距离京畿一个不远不近距离的州城,殷无秽当初和容诀在这里待的时间最长。
  当然,他们感慨万千并非对此地留恋非常。而是,京中文武百官全都来了这里,迎接御驾亲征凯旋还朝的皇帝!
  殷无秽如今手掌兵权手段雷霆,早已非甫一登基时他们妄图拿捏,试图像先帝在位时的君臣关系那番光景了。
  一年多的时间,殷无秽非但没有对朝堂放开掌控,反倒时时三令五申耳提面命,对前朝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皇帝绝不是他们可以轻易糊弄的,当然要提前过来在皇帝面前露面表现。
  这不,众位官员都这么想,愣是把迎接的架势卷到了颐州。
  朝政——还有比皇帝凯旋回朝更重要的朝政吗?没有。
  而且,还有一件事,文武百官十分在意,此番过来也存了提前打探口风的意思。
  “司礼监掌印?过去的东厂督主??和陛下的关系??!这个,下官真的不清楚啊!!!”颐州刺史满脸苦大仇深。
  此番颐州这么多京官大驾光临,都不能用蓬荜生辉来形容了,那简直是,阵势可怕。
  颐州刺史整日胆战心惊,过得一点也不自在。
  他哪里知道,曾任他府上的一位幕僚,竟然会是从前赫赫有名的东厂督主,现在的司礼监掌印。
  颐州刺史自知道这个重磅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容诀曾居住过的房间保存起来,好好打扫,维持原样。将来逢人也能吹嘘……不是,是好好沾沾这位的气运,等他的小儿子下学堂回来了,就搬来这里住。
  将来也好考取个功名,一路青云直上。
  也不是……颐州刺史简直要被自己绕晕了。
  他想了一大堆以后,这才猛然惊觉容诀竟然是从宫里出来的,还是那样一位人物。难怪了,见识这样不凡,轻易即可保住颐州城,说不准他和陛下早就、早就——
  回想起当时的一切的颐州刺史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傻子。
  难怪人家是京官,他只是个小地方官呢。
  不过,想通一切的颐州刺史还是为容诀感到高兴。
  这样就好,他们都好,颐州城也很好,就最好不过了。
  颐州刺史没有时间多想,又要连轴转地去接待众位京官,和即刻到达这里凯旋归来的大军、九五之尊的皇帝。
  他好不容易魁梧起来的一点肉又忙活地消瘦下去了。颐州刺史不禁痛心疾首,哀叹一声。
  是的,容诀已经是司礼监掌印了。
  这本是要等到回宫再拟旨亲封的,和众位将士的军功一起算。但是殷无秽没有忍住,在路上扎营歇息的某个夜晚就亲自提笔拟了旨,用玉玺重重地盖下一个章,当场就宣布了。
  还是将容诀抱在自己腿上接旨的那种。
  容诀手拿圣旨,读着殷无秽亲自写下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原司礼监首席秉笔兼东厂督主容诀并非政变发起祸乱宫闱者,实为平定内乱镇压八方,有功,当赏;另,在征战期间屡献奇策,助我大军连番破敌,实有经略之才,概俱治国之策,着,封司礼监掌印一职,望尔苟怀报国之心,不负孤之所望,钦此。”
  暗沉往事已经正名,来路灿烂光辉,殷无秽答应他的一切,都做到了。
  容诀阖上圣旨,心中一烫。
  一个主动而又旖旎的亲吻落在殷无秽脸上,即刻就将这位年轻帝王蛊地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又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夜晚。
  第二日容诀险些连马都上不去,最后还是殷无秽载着他前行。
  总之,从这一日起,被褫夺了官职沦为庶民的容诀摇身一变成为了更高一级的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享宦官最高尊位。
  其余赏赐,回宫再给。殷无秽还想送给他另一样东西。
  众人到达颐州时,京官、颐州官员全部过来恭迎接驾,大路被围地水泄不通,难以通行。
  众官员在拜见皇帝之后,职位比容诀低的立刻朝他见礼,暗自打量。
  容诀一挑眉梢,对这群熟人皮笑肉不笑:“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如此,反倒叫咱家不适应了。”
  还是这个熟悉的讽刺腔调,奸宦名不虚传,果然容诀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啊!
  是他们妄想了。
  文武百官觑容诀脸色,只见他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竟过得比从前还要好。
  要糟,要糟。容诀过得好,他们必然就不好了。
  众位官员心中嗟叹。当然,面上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殷无秽上前一步,站到容诀身边,将他往身后护了护,“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没有要紧事做了吗?千里迢迢来这一趟,若是无甚要紧的政事向孤汇报,后果——”
  “有!陛下!下官有事要禀!”“下官也有!!”“下官也是!”
  “……”
  诸位官员各怀心思,各自为自己的利益争相筹谋,新的一轮政治角逐再次开始了。
  殷无秽完全没有时间歇息,他点了六部和内阁中的几名中枢官员,听他们禀告这段时日的朝堂要事。
  围绕在容诀身边的,始终是一群试图探听内幕打秋风的官员,容诀烦不胜烦,随口将人打发了。
  转身去见颐州刺史,对方立刻向他行礼。
  “大人不必多礼,照常说话即可。”
  容诀对自己信得过的人一贯没什么架子,颐州刺史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官,与他私交尚可。
  “掌印,下官已为您和陛下备好了房间,下官这就带您先过去稍事休息。”
  “此事不急,他们也住刺史府么?”容诀问的是京中来的官员。
  “只有六部尚书与内阁大臣住在府里,其他官员暂住颐州官驿。”实在是,刺史府住不下那么多人,都住进来,反而落得怠慢。
  “掌印放心,给您和陛下准备的房间是单独的别院,不与他们一处。”
  “嗯。”容诀颔首。
  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即刻回房歇息。他不想与文武百官斡旋,旁人却不见得安分守礼,偏要来他这里。
  这就很烦人了。
  容诀不想自己回宫的最后一程就要开始了和这群人之间的虚与委蛇。
  他想先透透气,遂道:“咱家先不过去了。听闻颐州枫树林闻名遐迩,可惜上次无缘得见,此番正好有空,咱家去瞧瞧景致,不必派人跟着。”
  “是。”不过,颐州刺史还是道:“那,下官派几个熟悉枫林的小厮带掌印过去,掌印有事,随时支使他们便是。”
  “好。”这个容诀没再拒绝。
  他带上颐州刺史府的心腹小厮,策马去枫树林里躲清静。
  殷无秽政务繁忙,容诀都没机会与他说,他本以为颐州刺史会通知殷无秽。熟料,颐州刺史始终秉持当初听容诀话的习惯原则,将自己当成了容诀这边的人,并没有主动告知殷无秽。
  等殷无秽听完官员禀告再出来时就彻底找不着容诀的踪影了,将偌大的刺史府翻遍也不见他。
  殷无秽即使再不愿去想,也不得不想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
  容诀他,是不是又跑了?!
  一定是这样!今日那么多文武百官跟苍蝇一样围着他转,令容诀想到了不堪的从前,然后将人给吓跑了!!
  殷无秽气不打一处来,他好不容易养好、成天哄着追到手的宝贝,就这么被这群人给吓跑了。
  殷无秽忙叫人去找容诀,又是气又是怒。
  容诀都答应过不会再离开他了,怎么人又跑了,殷无秽委屈气急地想要大哭。
 
 
第122章 
  第一个知道殷无秽在大肆找人、且唯一知晓容诀行踪的颐州刺史见状,心里连连暗道糟糕,他猜到了殷无秽和容诀从前就相识,或许有些渊源。
  只是尚未判断清这渊源是好还是坏,就乍见殷无秽气势汹汹,颐州刺史瞬间慌了神,被吓破了胆。
  伴君如伴虎,他不敢揣测帝心。又怕是有人说了容诀的不是,触怒皇帝,这才有了面前这一出。
  总之,一通折腾下来,颐州刺史更加不敢告诉殷无秽容诀的行踪了。
  唯恐容诀出事,颐州刺史立刻派人马不停蹄地去向他通风报信。等容诀知道这一切由于信息差所导致的误会之后,也傻眼了。
  他心道不好,殷无秽说不准真的在漫处找他,要是没找到——
  容诀简直不敢想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立刻翻身上马,快马加鞭从枫树林赶回去。
  彼时,殷无秽已经将颐州刺史府整个翻了一遍了,可没有一个人见过容诀,他甚至没有回来,就这么直接原地失踪了。不,也许不是失踪,他还是不愿回宫,不愿过在宫闱里的日子,所以又离开了。
  抛下了他,特意挑在这时候。
  这个,殷无秽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地对待他?!明明都答应过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殷无秽那一刻有多欣喜若狂,此刻就有多痛彻心扉。
  他心痛地面沉如水,周身气压压地很低,气势迫人。
  刺史府下人个个噤若寒蝉,整个人都在不住颤抖,仿佛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看不见的锋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