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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说话怎么了!(玄幻灵异)——好牙齿

时间:2024-10-15 08:41:11  作者:好牙齿
  原也就笑,眼睛笑得都弯弯。
  他说:“你卡了。”
  宋其松哼一声,一边把配菜全都倒进锅内一边回:“对,我卡了。”
  原也简直是好奇宝宝:“所以刚刚心声也是断断续续的是吧。”
  宋其松点头,又忙着把火锅端到桌上,原也也不闲着,跟着把饭舀上,习惯性每给松子舀一勺就压实再舀。
  递到他手上,便是一碗平平整整但十分敦厚的米饭。
  宋其松:“又那么多。”
  话看起来不满,但语气却是撒娇。
  原也知道他,把筷子给他递过来一边说:“你还要长身体。”
  宋其松不同意原也把他当弟弟,自从他们同居之后,时不时就会产生类似的对话。
  松子:“我已经不是弟弟了。”
  原也嗯嗯几声,挑了几颗娃娃菜问他:“娃娃菜吃不吃?”
  松子:“你下吧。”
  原也于是撕下来几瓣下进火锅。
  松子看他没动作才又重复:“我真的不是弟弟了。”
  原也这才认真抬眼,表情在氤氲雾气另一头,叫宋其松看的并不太清。
  “我知道呀。”原也坦诚,“在很多方面你比我熟悉适应太多。”
  好比生活。
  宋其松是生活的巨人,生活在他手里轻而易举,他能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但原也却是生活的矮子,他时常被生活这座五指山压得紧紧,索性躺平,只在忍不了的时候翻个身。
  而自从他们见面,尤其从他们同居开始,原也便越发感觉生活的迷障都散开许多,至少他不再感到太累,至少偶尔他愿意多走一步多动一脚把自己从山下挪出。
  在这些方面,原也并不避讳承认,宋其松先他一步的人,是他生活上的哥哥。
  但在实际的年龄身体方面,松子却又是实打实的弟弟,他们差了近三岁,原也高中时宋其松还在初中,这三年是切实的存在着,身体更是如实的记录者。
  所以他说:“但是从生理方面来说你确实还在能长的年纪,从这里来说,你就是弟弟。”
  说着又捞起刚刚煮好的牛肉放进宋其松碗里:“多多吃肉。”
  宋其松知道原也的话没错,他纠结的也并非是年纪,而是态度,他想的是以恋人的身份和他共处,而不是时不时蹦出来所谓弟弟身份,那样让他总忍不住怀疑他们目前的关系只是兄长一种下意识却不自知的向下兼容。
  但他想他太懂原也,一朵习惯性在人群中蹲着的蘑菇,要他真的像哥哥那样拥有责任承担责任也难有,所以宋其松每次说出这样的话也并非指责或是点醒,而是一种预警,一种专为原也设立的心灵钢印。
  不是作为弟弟的身份来恋爱,而是作为宋其松本人。
  酒足饭饱,原也就容易发困,他的生活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咸鱼,他有试图清醒,但宋其松摁下他。
  “你睡吧。”
  声音是魔咒,耳朵刚一接触到松子的话语原也便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薄膜包裹,一切都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一切都是雾蒙蒙,但他努力提起精神,眼睑半阖,眉头微蹙。
  松子整理餐桌的身影好像分手厨房里的小人,原也看着看着,周围一切似乎都童话化。
  他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漫游,想到游戏想到动漫小人,想到岸边露伴想到绿色想到一棵树,他想到宋其松。
  对。松子,心声,还有一个我。
  我是什么?懒惰,咸鱼,得过且过,一朵蘑菇和被风吹走的蒲公英。
  电光火石间,关键词在脑海中串联成线,原也迷迷糊糊叫起宋其松。
  “松子。”
  宋其松转过身:“怎么了?”
  他看见原也努力睁开眼,神色朦胧着问他:“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说话?”
  宋其松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就听见原也说:“反正你可以听见我的心声。”
 
 
第51章 小树呀小树
  原也说做就做。
  于是这段时间他们相处情况往往变成了这样。
  他下班回来就缠住宋其松,不说话,偏是像雏鸟一样蜷在他怀里,但要抬眼,心声和眼神双管齐下,非要把今天发生的愉快或者不愉快抖落个干净才罢休。
  宋其松总耐心地听着,心声像密集的雨滴将他淹没,但他愿意收集,双手盛住一小捧,他回应着每一滴雨。
  其他时候就是在睡觉时,原也手一碰上松子心声就叽里呱啦的传输,但这时往往不是什么正事,反而变成天马行空的幻想,一下在想别人数钱的声音好像膨胀的气球,一下又变成有些人的皮肤好像果冻。
  毫无逻辑,但奇思妙想。
  第一次,松子感受到了心声的骚扰。
  他握住原也的手:“最近话怎么那么多。”
  这并非嫌弃,宋其松当然乐在其中,原也也明白,但就是要装出一副可怜样子,他耷拉下眼,连着头发丝都显得委屈几分。
  这次他选择张嘴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好大一顶帽子,松子哪里敢应,立马摇头,只差没有举起手指发誓:“当然没有。”
  他急急地解释:“听你心声很好,听你说话也好,怎样都好。”
  原也太受用于这些贴心的情话,脸上瞬间乌云转晴,眉毛都跟着飞扬,他这才回答宋其松的第一个问题。
  “因为好玩又新奇。”原也说,“但最主要原因还是你。”
  因为喜欢看见松子凝神听自己心声的模样,喜欢他对于自己每句话的回应,所以原也才乐此不疲黏住宋其松,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他觉得每分每秒都珍贵。
  “数钱的声音为什么像气球?是因为钱到账等于钱包鼓起来,而钱包鼓起来就跟气球鼓起一样吗?”
  “皮肤像果冻是因为很嫩弹吗?”
  每个奇思妙想宋其松都乐意为之添以逻辑的注脚。
  原也有时会跟着他的逻辑跑,但更多时候还是坦白心迹,颇为无理回道:“都不是,这是一种感觉。”
  感觉,玄之又玄,但偏偏是命运的指引,上帝的引线,是无数的气运无数的手推着他们靠近。
  宋其松不太懂感觉,但他理解原也,明白这是一种云雾般散开的灵气,而原也就乖乖站立在弥散的雾之间,像所有玄幻小说开头那样吸取天地精华后化形成人。
  他开口,低下脑袋让原也为自己开悟:“那大师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
  原也双手捧起他脑袋:“是要变成一片天的感觉。”
  宋其松不解:“为什么是一片天?”
  原也凑上前亲吻他额发,像落下一枚戒疤,他声音含糊:“因为你是一棵脆弱小树。”
  小树呀小树。
  风太大雨太猛,云遮不住所有。
  小树呀小树。
  但天永远无垠,覆盖你笼罩你,控制风雨不侵蚀你。
  小树呀小树。
  原也用心声重复第二遍:[一棵只属于我的小树。]
  在家里还好,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原也怎么不说话都不奇怪,但又由于原也犯懒得太勤快,以至于他们在外面也偶尔闹乌龙。
  前几天他们难得出门,宋其松带着原也出去像是拖着一条被煮熟的四川宽粉,原也整个人裹成球,走半步拖一步地连拖带拽去散步。
  松子还在絮絮叨叨:“吃完了得活动,不能吃完就睡。”
  原也连哼唧都懒惰,心声也不用,就这么空白着大脑被松子拖出门运动。
  宋其松捏捏他的手:“知道了吗?”
  原也这才回应:“收到。”
  宋其松笑:“能不能别这么官方。”
  原也立马加上后缀:“收到宝宝。”
  “油嘴滑舌。”松子如是点评。
  原也哼哼一声算作回应。
  他才不同意宋其松的判决,但他懒得反驳,反正他们之间就是周瑜打黄盖,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再说了,对原也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罪状,反而是情趣的头衔象征。
  所以他故意还要再说一遍:“收到宝宝。”
  屋里没了水果,宋其松决定买些水果回家,正巧小区楼下便有一堆水果摊,果实五颜六色,在推车莹莹的小灯下竟显出几分诱人的滋味,他领着着原也过去,扫了一眼率先指了指水蜜桃。
  “要吃桃吗?”
  原也困得打哈欠,纵使泪眼朦胧还是乖乖在心里回复:要吃脆的。
  宋其松了然:“老板你们这里有脆的桃子吗?”
  老板帮着挑来几个大的:“有,你看你要几个?”
  原也往宋其松肩上靠了靠,他想:五个够了。
  宋其松说:“五个吧。”
  他接着又拿起香蕉问:“这个呢?要吗?”
  原也只看了一眼:不要,懒得吃。
  宋其松这才放下,又指了指火龙果:“这个呢?”
  原也想了想:只要红心的。
  宋其松笑他:“少爷做派,吃都要吃贵的。”
  原也不喜欢他这么说,拿脑袋当木锤锤他两下:才不是少爷。
  宋其松摸摸他脑袋:“好,不是少爷,是哥哥。”
  接着他又拿起一串葡萄:“葡萄要吗?”
  讨厌吐籽。
  “那就提子好吗?”
  可以试试。
  旁边老板看得目瞪口呆,他扶了扶眼镜,神色中还带着些小心翼翼:“有些冒昧地问问啊小伙子,你这朋友是哑巴吗?”
  宋其松没反应过来,原也自己倒是先有了动作,他用力点头,指了指自己嘴巴又颇为可惜地摆摆手。
  实在是似曾相识。
  宋其松一下就回忆到那个早上。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他们,同样也是他来打圆场。
  只不过此刻配角不同。
  “啊,”宋其松试图帮他圆上这场表演,“是的,但也不是,就是最近嗓子不行。”
  老板颇为怜惜地看了原也几眼,最后还给他们塞了一个雪梨:“哎挺可怜的小伙子,给你们装个梨子回去可以润润嗓子啊。”
  宋其松还试图推脱:“谢谢叔叔我们……”
  “不用谢啦,拿下就是。”老板强硬把袋子塞给他,“现在谁都不容易,相逢就是缘。”
  实在推脱不过,宋其松最后还是多付了几块钱后才拉着原也快跑,徒留老板在后面扯着嗓子叫:“小伙子——”
  小伙子们早已跑远。
  只是原也实在咸鱼,本来连散步都是半推半就,这一跑直接导致他岔了气,整个人可怜巴巴地倒在松子怀里调整呼吸。
  这次他不再犯懒,他用力呼吸:“看来这就是对我装哑巴的惩罚。”
  宋其松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老天爷才舍不得对你惩罚。”
  原也总喜欢在这种时刻蹭住宋其松的手心,他调整着呼吸:“那是只有你舍不得对我惩罚。”
  -
  临近春节,年的味道越来越重,街上火红灯笼挂起,一切都洋溢着新春的味道。
  虽然他们并不在A市过年,但宋其松还是出门淘了好几样喜庆的东西带回了家,门口挂的是mini版的小灯笼,门外也贴了帕恰狗点缀的春联,总归让家里多了几分年的气味。
  但原也实习还差几天才结束,他讨厌等待,每天回来都苦大仇深着一张脸说希望世界明天就末日。
  宋其松安慰他:“不能末日,那我们怎么办?”
  原也想了想:“那世界上的人一半去面对末日一半继续生活。”
  宋其松问:“那我们要去哪一半?”
  原也在这个时候非常公正:“哪一半都行。”
  中午向时齐打来电话叫他们聚餐,晚上五点宋其松就开车出门。
  今天是原也实习的最后一天,六点还没到,他就全副武装完毕,分针刚指到零时便立马拿起书包快速下楼。
  身后的同事姐姐还在叫他:“小也你这么着急下班都不跟我们说拜拜了?”
  原也回了一秒头,他快快应她:“拜拜拜拜拜拜姐姐们,我对象来接我了。”
  这是他第一次坐宋其松开的车,之前他不要宋其松出门接他,就是觉得公司太远没车不方便,今天松子打电话过来说向时齐多了一辆车在车库,正好能过来接他。
  原也刚开始还有些谨慎:“你真的会开车?不是两个轮子而是四个轮子那种?”
  宋其松失笑,他让原也放下一百个心:“当然哥哥,我刚毕业就学了车,技术绝对比你熟稔。”
  原也心下稍安,他又问:“那车牌号是什么?”
  宋其松这时候顿了顿,原也很懂向时齐尿性:“肯定又是什么奇怪的谐音吧。”
  还真是。
  宋其松回答:“NS250。”
  宋其松并没有等太久,原也六点下班,六点刚过两分他就看见大楼门口蹦跶出一个黄色身影的小人,像小圆球那样一蹦一跳朝自己滚来。
  先是车窗被敲响,松子摇下车窗,窗外映入一张精致到至于冷淡的脸,只是冷帽下压飞的几处头发出卖了本人生活的混乱。
  宋其松打量一番:还好,至少今天特地给他的搭配最后没有变得一团乱就足够。
  原也弯下眼睛笑,他假意屈指敲窗:“您好,请问是松师傅吗?”
  宋其松配合他:“是的。”
  原也拉开车门入座,宋其松继续扮演着司机:“您好这边要记得系好安全带噢。”
  原也拉拉安全带啪一下又弹了回去:“系好了松师傅。”
  小狗样,头偏向他看着像是在邀功,怎么看都怎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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