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总归万般话语说道嘴干,好似都能被金莲挡下,一个字都落不到玉兰耳中。
  谢逢野看着这些神仙的嘴脸,心想他们哪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夺回龙神的身子,分明是因着玉兰这么一个小小树妖限制而举步维艰。
  说到底还是颜面上过不去。
  但同时,谢逢野也瞧不明白这些神仙,凡是打着开导劝解过来的神仙,几乎都会先报上自家洞府以及仙名。
  而他们所说出处在几万年后的不世天,谢逢野皆没见过。
  眼瞧着横竖说不动这个倔强的小妖怪,天界决定祭出破世剑来劈了这篷金莲。
  这样东西,谢逢野就晓得了。
  他幽都有剑极寒,名叫“见月”,其炼造之材便是取自这破世剑碎片。
  闻此物昔年劈了天地划出人界,其剑气撼山摇海,可抽世间万物力气于剑锋,上天入地,无可挡其剑意者。
  彼时冥王殿才拿到见月,掂了掂也觉得不过就那样。
  又想九重天上那些神仙,最爱编造些传说故事做唬人用,凡是说及什么灵器宝物,都要拼死拼活地往天地力气上扯。
  而这类传说,一般都是用来破的。
  想此宝剑碎片遍布大江南北,数万年都无法凑齐。
  该不会就是为了劈开这金莲吧……
  谢逢野额心猛地跳了一阵。
  要知道这金莲只不过是那成意上神的护体魂识而已,区区一缕残识,当真需要天界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做到了这步吗?
  又想,前面已经瞧过常有那猪油蒙心的妖怪时常为祸人间,都是些没甚大修为的小妖小鬼,天界都奈何不了他们。
  这天,这仙。
  谢逢野想。
  不若掀了才好。
  他瞬时想到了青岁在位天帝的那个不世天,同眼前场景两两相比,实在瞧得人眼疼。
  天界说到做到,当真派来天兵千万,举着破世剑而来。
  这便不是白玉春和小仙姑可以拦得住的了,他们俩剑都拼至起卷,豁口累累地。
  可百安城街上全是银甲寒光。
  就在此万分危机之时,一声喝从天头荡了下来。
  “——且慢!”
  此声威严无二,竟带得山城草木风摇叶晃。
  在场所有生了眼睛的都一齐抬头看去,小玉兰在略微分辨之后也抬头望去。
  就见天头飘来团晃悠悠的云,东摇西晃地像是吃多了酒。
  玉庄的脑袋从那稀薄云团边缘露了出来,打眼瞧去,他现今形容精神同白玉春可谓是不分上下,且要显得更为疲累。
  玉庄好歹是险险地落了地,差点腿脚一软就要坐下去,幸得白玉春扶住了他。
  他连声道过几句多谢,又忙不迭地转头去寻玉兰,对上目光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苦叹道:“你这娃娃,好歹别叫自己这么累才是。”
  继而猛地吸口气,瞬时也提上不少精神,再扭身面对万千天兵时又成了那个灵光逸质的真人。
  他威目而视,道出三问。
  “你们此剑劈下去,此妖不可活,此城亦不可活,乃是血业,汝等可知?”
  “上神乃亡于救世,身后若不得安宁,乃是德业,汝等能背?”
  “最后。”道君目不转睛,看着那柄天大地大的破世剑,“万物皆有修道缘法,即便如今有次一战,也不可全数杀之,灭之!汝等不能,亦不配!且此妖禅心已生,便不能再杀,汝等可知?”
  谢逢野恍然想起,当时沐风和那听夏花妖的诘问中,老怪物也对把守的天兵说过这句话。
  有了禅心,不可杀之。
  这是不世天向来默守的道理,却不是如今这个天界的。
  “何时有过这般规矩?我们从未听说。”带头在前的天兵发问。
  “现在,今日,此时,此地。”玉庄缓缓转身面向他,“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你们该问出口的。”
  “想战起之时,顶在前头的是月舟和成意,四方洞府齐齐出手,镇下八方邪魂,便是人界凡身,遇妖鬼侵袭之时,也敢举矛扬棍相抗。”
  “你们。”玉庄嗤笑摆头道,“你们不过是一群附庸胜利的废物。”
  他这话说得十分在理,也就万分戳人肺管。
  如今正是大乱时候,谁也不服管,谁都不肯听训。
  眼瞧着口舌官司将起,玉庄忽而讲:“诸位在人间太久,不晓得天界现在如何,你们以为我这几日在做什么?”
  原来,当日江度化魔之时,虽真身在百安城现身,可天地之间凡有落脚之处,皆有追随者群起而攻,玉庄寻到浮念殿之前,已然是四海八荒地浑打了一场,便是他再有本事,也扛不住这天大地大。
  最后听闻浮念殿外头被魔族围住,便是去寻玉兰都是强撑一口气。
  他说到这忽地止了音,转身看过玉兰和成意,“……终究还是不行。”
  “后来本君思来想去,无规矩实在成不得方圆,天界若非向来自诩为大,如何能招致今日之祸。”玉庄看着连街站巷的天兵,“我至醒来,一刻都不敢合眼,弄出些规矩。”
  “做得匆忙,不够严谨,后续还要再改,但是用来挟制管教你们,却也足够了。”
  天兵仍是不信,直到天界那巨大灵鸟鸣声传来,召他们回界。
  最后一抹灵光消失于天边,玉庄终于支撑不住地坐去地上,哪里还有方才那威风模样,眨眼间便面如金纸。
  白玉春过去扶稳了他:“真人……是制定了天道吗?”
  这是上界一直想做的事,但从未有神仙能执行。
  “还不算,凑数拼了些。”玉庄有气无力地说,“我同那些老混球说,若是不依。”
  白玉春凝神细听:“嗯。”
  “我就砸了天界,谁都别想好过。”
  “……这,这个样子啊。”白玉春不知如何回答为好,却听真人接着说,“砸不砸的,迟早的事了。如今都不中用了,都不中用了。”
  “那他……”白玉春眼睛示意金莲之中仍在枯坐的玉兰。
  他正盯着成意的脸瞧,忽地探手抚上了他的衣襟。
  玉兰瞧得恍神,把那处地方瞧了又瞧。
  竟不知上神领口飞襟何时多了这么朵玉兰花,就静静缀在他金青的衣衫上,停在心口前面。
  “他呀,他可有得劝了。”
  玉庄终于回了些精神,转头还瞧见玉兰直接探手朝里,径直越过了昔日天兵无法破开的金莲,点到了玉兰额头上。
  他把玉兰托付给了白玉春,自个带着成意的身体回去,临走时,回头问:“天界如今无可用之材,四方天门都无人有本事能守,你可愿上来为仙?”
  白玉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带着玉兰就近寻了处地方安置他,谢逢野看着他们穿梭在这城中,又一遍遍去看那个闭眼未醒的少年。
  只觉得,从头至尾都是百安城,小玉兰,好像这一辈子都只活了这一座城。
  玉兰一直睡了许多天,再睁眼时,榻前静静地坐着一道影子,像团寂静无声的浓雾,落在这光尘纷扬的屋室之中。
  待视线再清晰些,玉兰才瞧清那是月舟。
  他整张脸都被一块面具覆盖,连眼睛和鼻子都没留位置,像是生来脸上就带了那么件东西。
  身上也再见不着那些灵光舞动飘摇,反而从那些雍容精致的宽袍大袖之中冒出层薄薄的轻雾,像是被滚烫的热灰浇了一遍,烫去他许多恣意风流。
  “别看啦。”月舟知道小玉兰醒了,语调倒没有太过凝重,只说,“魔族之血于仙体至伤至毒,那日江度溅我一身热血。”
  他说得轻描淡写:“脸都烂了。”
  小玉兰眨了眨眼,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有说话。
  “我想想啊,我要怎么跟你说呢。”
  月舟没有转身,玉兰也静静地等他。
  “其实吧,你们应该恨我的,我早就知道江度有些时候太过极端,或要酿成大祸,可惜可恨……可奈,我没有那救世的决心,更从未想过要抗那个使命。我就想啊,我去弄处地方,把他关进去,把我也关进去得了,谁都别出来祸害这个世界。”
  “我也在尽快弄了,你说……”月舟的脑袋偏了偏,“你说他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呢?”
  玉兰抬眼看他,谢逢野从他的眼中去看月舟,只瞧见他满身无处可说的凄凉,像一场阻挡不了的寒雨,不会激烈如瓢泼,却也冻骨噬体。
  “所以说呐,大家都在往上看,往高处走,不大会去看脚下的东西,也不在乎。”
  “江度之前时常同我说,所谓救世,不过是突然跳出来一个人,他要护着蚂蚁窝,还要竭力告诉大家绕开走路,莫要伤害无辜,大家只会觉得他八成是生了疯病。”
  “而到最后,蚂蚁未必会在乎。”
  “他时常问呐,难道往前数千光景,没有出过想要万世皆安的神仙吗,应当是有的。”月舟说着说着,像是陷入了回忆,那些灰雾在他身上流淌。
  “他总是又说回蚂蚁,那个护着蚂蚁的人,说不定还会被咬了,会觉得他多此一举。要是他修个栅栏把蚁窝围起来,下一辈生于安乐的蚂蚁们只会觉得利索当然。”
  “若是降下个什么天灾,他们还会抱怨为什么神仙不肯低首垂怜。玉兰,你说这万般,都逃不过一个磋磨心境。”
  “再大的神仙,曾经也都只是个娃娃,失望多了,也会闹哭撒泼。”
  “我知道江度要做坏事,可我拦不了他,我没理由拦他。”月舟声音轻极了,“因为他没有错到无可挽救,他说得有理,我反驳不了。”
  “你是何时在他心口埋咒的?”玉兰在等待许久之后,确认月舟不会再说什么,才问,“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瞧见他心口有咒。”
  月舟平静道:“我们去昆仑赏雪那一夜。”
  “他知道吗?”
  “他知道。”
  月舟知道江度要做什么,江度也知道月舟在他心口埋下了死咒。
  玉兰接着问:“你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化魔。”
  “我不知道。”月舟说,“成意他……”
  “他要以身镇魔,我也知道。”玉兰说得很轻,“我一直都知道,我也没道理去拦他。”
  “这样啊……”月舟倒是先笑了起来,“你要是能质问我一遭,我都要好受些。”
  “我瞧见你,抽出灵剑要和他同归于尽。”玉兰说,“我想,该是很痛的。”
  他没有再问为何月舟能活下来,但从他身上这些魔障灰雾来瞧,多问已是无益。
  “是很痛。”月舟点了点头,“玉兰,帮我一件事吧。”
  天界之前大仗小仗打过无数场,却从未有这么无暇顾及的时候。
  先是那小树妖拎了把诡异灵鞭上来,仗着上神生前在他体内种下的护体金莲,硬是把天界拆了个底朝天。
  与此同时,昆仑巨变,那曾以命相搏魔族的月舟真人,竟是生生在三界之外撕开了道口子,这还不算。
  他带着许多魔族部下还有妖鬼一齐遁身进去,发誓再也不出那昆仑半步。
  天界自是不肯,要说妖鬼就罢了,那魔族岂能放过!
  于是当日昆仑虚天颤地抖,那些不肯再归世的魔族尽数自毁魂灵,成了无智无为之物。
  唤作,幽浮。
  与此同时,小玉兰不要命一般在天界起乱,非要逼得他们再用一次破世剑劈了他才罢。
  白玉春整日急得跳脚,又带着小仙姑一处纵云去昆仑虚,气到不行要找月舟出来打过。
  “我叫你劝劝他,我没叫你劝得他去送死!”
  月舟却是从不肯露面。
  玉兰一阵浑拆乱砸,唯有一殿浮念免受其害。
  玉庄找到他时,他正在浮念殿前头发呆。
  “这么着急着想死啊?”玉庄跟着一道仰头去瞧他清幽殿宇,慨叹道,“我记得成意先前总说,此处太过清冷,若有闲暇,要种些红梅来瞧,热热闹闹的才好。”
  “小玉兰,你这般,如何等到他回来再种红梅?”
  玉兰偏了偏头,回味半晌这句话:“他能回来?”
  “能啊,为什么不能。”玉庄立时回答,“又能不能接受等来的,还是不是他。”
  “最重要的。”玉庄瞧着那棵寒凉霜树略有出神,“是你能等他多久。”
  “等待啊,是件很苦的东西。”
  玉兰收了回霜,去到霜树底下坐好,恋恋不舍地抚过那些熟悉的树枝灵节。
  “既是如此,我可以一直等。”
  玉庄并不意外他这个回答。
  “赤子之心呐,我曾经也有过,可惜弄丢了。”
  “为什么弄丢?”
  “因为我不好。”
  *
  再见到白玉春,谢逢野看着他的神色,是快要疯了。很难在一人脸上瞧见如此悲怆之色。
  他额头鼓着青筋,泛着骇人的青紫,有力地跳动着,眼睛却瞪得快要跳出来,两挂热泪滑到脸侧,又汇聚于下巴上,死死地攥着拳头,像是连呼吸都不晓得要如何做了,愣是将脸和脖子憋得赤红。
  他绝望地抬头瞧着那棵临天而起的花树,巨大的花冠盖住云天,倔强地临风而立。
  “那天,江度去寻你那天。”白玉春终于支撑不住地跪了下来,低头泣泪,“他来找过我,问我如何能进去浮念殿。”
  “我……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想,都很要好,他面有急色,该是找你要说什么。”
  “我就告诉了他进门的口诀。”白玉春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他那时已是堕仙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