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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此花名听夏,却开于严冬,至毒之物。
  这个谢逢野认得,是阿净的真身。
  阿净是一只花妖,她们的祖先不知为何惹怒天道,祸及后代,她们只能常年活于风雪狂暴之地,耳中能听夏日璀璨。
  盛大到烟火,温柔到柳絮。
  听夏,这是一个滑稽又残酷的名字。
  因为此花生而成灵,能言人语,通感情,但其寿命不过短短一季寒冬。
  阿净是谢逢野见过唯一一个,破了这罚的。
  如今她的真身被收在俞思化手腕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知道。”
  俞思化收回手:“我知道谢公子来路不简单,我自小看得见各路神鬼,也看得见妖怪,今日之事于我绝非是第一回,于往后也不会是最后一回,我瞧她艰难,所以愿意帮她,并没有什么很复杂的理由。”
  “我见过许多事,但我觉得,”他顿了顿,手指微弯,撞得浮茶靠着杯壁晃脑袋,“我觉得,你也不会害我。”
  他一口气说完,心中忽地舒坦许多。
  当日柳絮纷飞,俞思化第一次看见谢逢野招雷唤云,还能指使土地。
  不知前因后果,更不知谢公子为何怒气冲冲。
  俞思化只瞧见他即便在生气,也用背在身后的手替腿脚不便的土地扫了几步路的碎石。
  最后更是动用法力将人送了回去。
  谢公子小声嘟囔:“自己都顾不上还来关心我,烦,什么时候绑个谁来给他治好吧。”
  清风不晓世事,无忧无虑地挂在公子鬓边。
  他才知道世界上还会有谢逢野这样的人。
  分明,就是为了一个凡人大发雷霆,为了一只花妖涉身险境。
  却偏要挂着最不耐烦的脸,说那些尖锐话语,把自己的温柔善良层层包裹起来,生怕被谁发现一般。
  俞思化甚至不由深思起来,谢逢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害怕展现真心。
  可不论如何,这样一个人,应当得个好些的结果。
  “谢公子,你很好,我由衷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寻到你夫人。”
  盛夏夜,月辉静流。
  谢逢野没想到俞思化会这么坦诚,竟无措了会。
  半晌,他伸出手指向桌面:“那我也交个底,这……一桌菜,都有蒙汗药。”
  此话一出,隔壁桌都安静了,听见外面更夫敲过几声梆子——子时到了。
  然后在小沐风不解的目光和俞思化深沉的微笑中,谢逢野又指向了自己,面上隐隐有些没被发现的骄傲。
  “我下的。”
 
 
第8章 错意
  土生没赶上。
  他此去人间失了大半仙力,只能勉强地挂着清风残云直上不世天,好不容易行至南天门前。
  只当跟冥王相处数日,生出些不管不顾的精神头来,没来得及多想,若能赶在天劫之前证明他还活着,谢逢野就能免受惩罚。
  就算没赶上,天帝也不会放任冥王魂飞魄散的……吧?
  土生正如此想着,便见一道乌金光芒擦着星云而下,直指人间。
  那道光夹带着繁琐字符,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神仙能破。
  天劫冲入百安城,众星皆暗于此时。
  “啊!”
  土生趴在云头上往下看,心中顿时五味交杂,搅弄的喉咙口生出涩意,他干巴巴地咂了咂嘴,不晓得还能做什么,又一个翻身从云头上滚下去。
  好在他于不世天吸收了些仙灵之气,尚且能施术,才在一处食肆中寻得谢逢野。
  他身旁还有沐风和俞思化,先前那个肆意骄纵的幽都冥王,如今脸朝下趴在桌面上,身子正如残蜡融化一般渐渐化开,最后连衣服都支撑不住,软泥似的滑到地上,成了滩浓稠黑水。
  天道至严至狠,神鬼亦做蝼蚁。
  土生颤着身,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沐风和俞思化看着像是睡着了。
  谢逢野瞧着死透了。
  食肆里还有其他客人,见土生神色破窗而入,也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之后齐齐转头盯着这边三人目不转睛。
  毕竟,这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当面化成了水啊。
  土生惊呼着冲过去,瞧着地上这滩烂泥,又想冥王如今真身被化,想必魂体也被拘了去留罪岛受折磨,心中不禁悲愤起来,他想伸手去捧,又不知该碰哪里才好。
  “你虽不是个东西,但罪不至死啊!!”
  这一吼可是带了十足的真情,完全不顾及身旁还有几个人。
  土生悲叹着望向他们,哀声道:“你们走吧,反正很快就忘了。”
  缘分纵起而瞬灭,偶有神鬼路过人间,或是擦肩而过一面之缘,或略施些无伤大雅的小恩,凡人都可记得。
  若是大恩或大仇,都是不可结缘转身即忘的东西。
  或许,曾经有个神仙在你生死攸关之际显身帮过你,但你尚未说出半个谢字,他已成了对面不相识的陌生人。
  规矩也好,天道也罢,从来不讲人情世故。
  而此时,那几个食客见了幽都冥王陨灭,自然也该忘了。
  他们还站着没有动,其中略靠后些的人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在最前头的花胡子大汉。
  “大哥今天这药下得也太狠了吧,人都化了。”
  司命悲怆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已经顶上了一脑门问号。
  他在讲什么?
  花胡子没理他,倒是另外一个的光脑袋兄弟拍开他的手,责骂道:“化了就化了,你没看又有个傻子来送死了吗?凑起来还不是三个人!”
  “傻子”司命:???
  又听还有人附和道:“就是,脑袋灵活些,凑够数就行了。”
  三两句把话堵了回去,最先张口的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望向刚被称呼为老大的那个花胡子男人。
  土生也跟着他们一道看过去。
  花胡子直视着他,缓缓地摇着脑袋绕起脖子,期间不断地传出惊悚的“咔嗒”声。
  他忽然笑了:“没想到能听到你给我哭丧,我简直太感动了。”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跟着抖了几抖。
  土生还跪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要炸了——这熟悉的语气,不是谢逢野是谁!
  “花胡子”走过来,两三步之间形容俱变,站到土生面前时,已然是谢逢野的模样。
  至于地上那滩烂泥,他才是花胡子。
  身后那几个就算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当下局面对他们不利,快速骂过几声,然后纷纷显出原形,竟是几只两人高的蝎子。
  谢逢野皱着脸朝地上的那滩黑水摇头,嫌弃道:“天道还是狠啊,居然想把我变成这个样子。”
  土生:“……我觉得这个不是重点,你为什么没出事,而且,你能不能管管?”
  谢逢野问:“管什么?”
  土生不理解地指着他身后:“你是瞎了吗?”
  “幽都又不管抓妖怪。”谢逢野说得有理有据,继续打量天道的“杰作”。
  土生眼看着几只蝎子坚硬的外壳马上就要顶上食肆房梁,毒刺正要扎下来,忽闻一声震耳罄鸣——留罪岛的钟响了。
  留罪钟响,幽浮锁身。
  天上地下,除蛮不讲理的天道之外,有资格越过幽都和不世天对众生定罪而施加魂刑的地方,只有留罪岛。
  昆仑虚之北,寒风不散处,有海如墨半悬于空纵横无际涯,无罪之人不可见,罪大恶极者不得出。
  幽都十方阎罗判罪定善之后,有资格往生者送往奈何桥,罪大恶极无法消解之辈,送往留罪岛。
  人鬼神三界犯事的人都一起抓过去,也落个方便。
  只是……这么几个精怪害人的事情,怕是不至于让留罪岛亲自管吧?
  而且,青获草出自昆仑虚,留罪岛在昆仑虚,阿净那小妖怪老家也是昆仑虚,如今还要见昆仑虚的幽浮。
  谢逢野暗暗一算,最近当真晦气,竟然撞了昆仑运。
  周围瞬时冷了下来,半空中渐渐浮现几个虚渺的声音,着长袍而浮,拽曳寒链而来,轻轻松松就套上了几个蝎子。
  “我还有话要问。”谢逢野止住了他们,言行放松得像是遇到了故友。
  闻言,几名幽浮暗袍转过来,动作间又带出几响渗人的寒器脆音。
  留罪岛在三界之外,天道也管不了,但三界又在此处控制之内。便连不世天上的神仙都宁愿受堕仙之罚,也不愿去那处地方。
  所以略晓得些的,都不愿同他们有交集,看见都只做眼瞎。
  他们似乎也很久没被搭话过了,脾气颇好地飘着等谢逢野接下来的话。
  两边对峙了一会,谢逢野才微笑道:“那你倒是随便解开一个让我问啊。”随即又转头朝土生说,“别尖叫!!”
  土生不服:“我在心里叫的!”
  说罢,他又在心底呐喊:你凭什么敢这么跟幽浮说话啊!
  谢逢野:“别吵!”
  忽听一只蝎子怒号道:“今日我辈!”
  “……”
  没了。
  谢逢野过去看他:“你辈什么?”
  蝎子高举黑钳不说话,谢逢野懂了:这是几个好兄弟觉得吵。
  他细致地看了下几个飘在房梁上模糊且诡异的身影,的确只能大致瞧出来带着兜帽穿着长袍,神秘感很足,但有没有耳朵还不能下定论。
  是以,他先挥了挥手,才说:“那你们换个不那么吵的?”
  “——你们害我!”
  幽浮们果然换了个蝎子,依旧很吵,然后又被收了声。
  直到最后一只蝎子可以活动,他有了前几个前车之鉴,怯怯地说:“我都可以回答你,你可以放过我吗?”
  “当然可以。”谢逢野回答得很爽快,毕竟这事本来就不归幽都管,只是抓紧时间问了几个问题。
  那蝎子妖力不够,不晓得面前都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听见尚有生机,便回答得特别干脆。
  “我们兄弟三人才修得人身不足百年,山林遭焚无家可去,才到人间想办法弄些吃的,但因法术微薄,总被发现而追打火烧。”
  这个是说了出身。
  “后来遇到红仙,他收留了我们,只要按他的要求做,可保我们平安。”
  这个是说了动机。
  “红仙绑了一个花妖,是个美艳女子,最近我们出来都是扮做她的模样,比较好……好抓到男人,大哥说只要我们做完这一回,就能得缘飞升。”
  他竟然说出一股带着惋惜的悲怆。
  谢逢野:“……”
  所以才说城中有妖女作祟。
  那蝎子为了活命接着补充道:“还有,我大哥垂涎那个花妖很久了。”
  “对,他还当着我儿子说荤话。”谢逢野点头道,又问,“那个红仙,人在城外月老庙?”
  蝎子笨拙地点头,回:“嗯……”
  又没声了。
  谢逢野无奈地朝几个幽浮说:“兄弟,这个话才说了一半。”
  几个幽浮顿了顿,然后又齐齐转身去看那只蝎子,甚至还有一个扯了扯手中的链子。
  瞧起来还是那么憨啊,怪好玩的……
  *
  “这是什么?”
  水镜里赫然立着三只巨蝎,正是食肆现下的画面,一只涂着鲜艳蔻丹手指指着刚才那个扯链子的幽浮,问得天真无邪。
  “这是昆仑虚的怪物。”赤裙少女身后,月老像之下,一蒙面男人盘坐在阴影里,声音和他的衣服颜色一样深沉。
  “昆仑虚?我也是昆仑虚的呀,我怎么不知道那里还有这种好玩的东西。”
  “如今你已不是了。”
  “也对。”
  少女娇俏道:“我已经改了他的话,说我是被您绑来的,主人莫要生气。”她看着水境中的谢逢野,痴痴地笑起来。
  “他就是冥王啊,这些神啊仙啊最喜欢行善,他既然愿意管这些小妖害人,听了有姑娘被绑一定会来救我的。”
  “冥王恐怕早已知道你,隐藏妖力于他而言无用。”男人说。
  “那他们呢?”
  她指向被吊在木梁上的张山父子,见他们惊恐的模样,又开心地笑起来。
  少女边笑边缓缓收拢手掌,庙中幽风不歇。
  于此同时,谢逢野面前的蝎子炸了。
  腥臭的液体喷洒得到处都是,残躯遍地。
  其中一名幽浮握着的寒链就此失去可锁之物,他便慢悠悠地收回寒链,然后继续静静地飘在半空。
  这得空着手回去了,谢逢野想,所以他问:“估计他那所谓的‘红仙’手里捏着他们的命呢,这是不乐意让他们再说了。”
  “今后我要是抓到月老,也给你们送过去奥……别吵!”
  木生忍无可忍地喊:“你疯啦!”
  谢逢野不理他,只管眸带期翼地看着几个幽浮,却听寒链响过三声,他们带着蝎子消失了。
  “我跟你说三件事。”谢逢野背对着司命,却是传音过来,没有张口。
  木生不明所以:“什么?”
  “第一,我绑了你这件事连青岁都知道,你以为天道不知道?此番天劫于我,要么是天道看我不顺眼要收拾我,要么只想让我去查真相。你也看见了,这事连留罪岛都出来了,背后那东西定是不简单,幽都不管,我更不会管,你要去要留我也不管。”
  土生刚想说我肯定是要回去的,就听谢逢野讲:“第二,我说救了你是因为当日捏了傀儡替你在那司命殿,是真的有东西要杀你,也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说明其道行远远在你之上,你躲过上一回,你觉得你能躲过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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