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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成了我老婆(穿越重生)——成明青

时间:2024-10-16 21:18:11  作者:成明青
  楼河原本束在发冠上的墨发有一缕耷拉下来,狼狈地贴在额头上,他硬生生地吸了一口气,仁善神情不在,只是冷声开口:“不必!”
  楼津这时才站起来,对已经被吓傻的县吏说:“把匕首拔出来,免了你们的刑责。”
  两人顿时如梦初醒,当下挣脱桎梏,上前用力拔出匕首,软趴趴的蛇身跌落在地,几乎要从头部断开。
  县吏用袖子衣袍擦了擦血,低首抬过眉心呈上去,楼津二指夹着刀柄一捏,看起来略带嫌弃,他回头冲谢渊玉道:“回去后你给我洗干净。”
  谢渊玉应了一声,踩着楼津的影子出门。
  楼河站在原地,他阴鸷的目光穿过外头亮光,目睹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而后压下视线,遮住眸中暗沉,大步踏了出去。
  房中,黄福小心翼翼地勘了杯茶水:“殿下,您喝杯茶消消气。”
  楼河闭着眼,眉心都在起伏,他猛地拍向桌面:“楼津今日是疯了不成!”
  咬住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扬言要禀告圣上。
  这种小事也不嫌寒碜!
  茶水激烈地震荡,无可奈何地溅出些水液,黄福压着脑袋:“三殿下那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只能揪住这点芝麻大小的事了。”
  他陪声笑,拿起扇子殷勤地扇风:“如今百姓们吃着粥喝着药,整个河东上下都念着殿下您的好,三殿下来这也这么长时间了,又干了何事?无非就是学着您的样子罢了。”
  黄福手底下送着清凉的风:“三殿下如今无非是穷途末路,就指望着拿这些事垫垫,殿下您莫气,再说了,以次充好的是那药商,与殿下又有何关系。”
  楼河垂眼,他慢慢饮了一口茶水:“药还有几日?”
  黄福沉吟一瞬:“还得吃上四日。”
  楼河看着窗外,匕首擦过的惊悸依稀还能分辨,他面色沉沉,心中愤懑与不甘再一次激发出来,他灼急饮下茶水,猛喝了几口后才觉得心中稍舒畅些:“本殿下也该回王都了。”
  *
  谢渊玉执起一壶酒倒在盆中,清透的液体顺着壶口留下,匕首被浸在酒液里泡着,整个盆中的液体看起来多了几抹铜色。
  楼津视线一挪:“你已经洗了三次了。”
  水中过了两次,又置在火里烧了一回,如今又沉在酒液中,他看着都累。
  ‘谢渊玉是个事儿逼’这个念头再一次出现,又加深了烙印。
  谢渊玉擦去手上酒液:“等一刻钟后取出来。”
  楼津常用这把匕首,上次两人切肉用的就是这把,虽说特殊时期也没那般讲究,但眼下有条件他想弄得干净些。
  楼津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两人回来路上见农人在田里犁地,挖出深深沟壑,已经是种地的时节。
  看到农人陆续往地里下种子时才意识到,他和谢渊玉来河东已有一月。
  楼津问谢渊玉:“你弟弟这些日子有没有给你来信?”
  谢渊玉:“收到一封十天前写的信,问殿下与我何时回。”
  谢哲睿这一阵子一人在王都,这么长时间足够他玩遍王都,如今新鲜感过去,约么是想家。
  屋外天色湛蓝,远处田地上一头深色的牛在缓缓移动着。
  楼津道:“楼河不日就会离开。”
  赈灾之事有条不紊进行,农人已经开始种秋粮,无论前路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
  谢渊玉笑着开口:“这次是殿下先提的别人。”
  楼津:......
  他看一眼谢渊玉,手指无意识插入盆中,指腹蘸了酒液后抽出来:“和你说正经事呢,别调情。”
  楼津手欠,平日里下棋画画喜欢插一爪子,一到厨房便会把手伸进米缸搅一搅,现在看见盆里的酒都会探入试试手感。
  谢渊玉眼皮都跳,抓起对方手指给擦酒液:“我与殿下也该离开了。”
  他说:“庞瑞已经到了王都,家中妻儿现在还不知实情,逢七上坟祭奠,孩子每次要在坟前哭很久。”
  能快些回来便快些回来,妻儿也能少些伤心的时日。
  湿漉漉的酒液已经擦干,谢渊玉无意识地摩挲着楼津掌心,对方手心摸着略糙,他却极喜欢这种触感:“种好秋粮之后募集人重修堤岸,杨知府全程监工,赶在冬天能完成。”
  楼津反手勾着谢渊玉掌心,也伸手摸对方手心,时不时地应一声。
  屋外天光大好,一连几天,河东是个好天气,而王都却是下着绵绵细雨。
  楼河进宫面圣,一月有余不见,圣上的日子没有多大变化,下朝之后在太和殿中批奏折,偶尔回召见大臣,匆忙时武将都来不及卸甲。
  圣上合上折子,看一眼楼河:“今日赶回就进宫里,还没来得及吃饭吧?”
  楼河低首,姿态谦顺:“归心似箭,不觉得饥饿。”
  圣上吩咐张公公:“端两碗莲子羹来,朕也饿了。”
  莲子羹温热,入到口中温和地滑入脾胃,楼河吃着,就听见圣上开口:“前些日子接到你的信,查出来堤岸冲垮是东辰人所为,做得不错。”
  楼河手指微微一紧:“是儿臣该做的。”
  圣上目光落在楼河身上:“朕昨日收到老三的信,说了药材一事。”
  楼河看着圣上脸色,迟疑着开口:“东辰人重利,好在尚未酿成大错,儿臣已经命他悔过。”他斟酌着,又解释道:“大楚与东辰往来贸易频繁,儿臣原本想着河东离东辰近,价格也算合理,便没有专门找大楚的药商。”他低头认错:“此事是儿臣办事不利。”
  正是因为他低首,没看到陛下一瞬间晦涩的目光,而对方的语气没什么变化:“那些东辰人有时候确实好用。”
  楼河顿住,他抬头去看,却见圣上只是吃着羹,见了碗底后道:“罢了,你回去吧。”
  楼河行礼,踏出了太极殿。
  圣上放下勺子,微微闭了一会眼后问张公公:“你那么多干儿子干女儿,可有不成器的?”
  张公公笑道:“老奴的孩子大多不成器,老奴只盼着百年之后有人点一支香就好,别的倒是没什么念想。”
  圣上轻轻吐出一口气:“朕现在觉得,孩子多了闹心。”
  张公公连忙开口:“寻常人几个子嗣就闹心,而大楚百姓都是您的子民,您肩上扛着的是大楚,自是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累。”他笑道:“好在几位殿下都长大了,也能为您分担些。”
  圣上看着远处红墙:“是,大楚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
 
 
第070章 不省心
  明亮光束落在深红宫墙上,光影一寸寸挪移,缓缓照亮赤红虾黄的琉璃瓦,鸡鸣破晓,文武百官于宫前西门下马,一路步行至殿前,等待面圣上朝。
  如今圣上还未到,文武百官在殿外等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礼部侍郎找了个背光的无人之地,压低声音悄悄问赵相:“大人,二殿下与三殿下都已回来好几日,陛下为何还未言奖赏之事?”
  这与以往不符,平日做的第一事便是奖功臣。
  赵相手持笏板,闻言轻轻敲了敲手掌,只是道:“圣上之意,岂是你我能妄加揣测?”他伸手拍了拍礼部官员的肩膀:“你与我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其余事情莫要过问。”
  他语中似有深意,侍郎一愣,还欲再问时却听张公公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当下整理衣冠,缓步依次入内。
  圣上坐于高台,殿内朝臣谈起最近之事,种秋粮与征赋税,后者已到了尾声,桩桩件件堆积,说清了这俩已经过了一些时间。
  圣上今日在朝点了许将军,问起黑羽营之事,许将军一一作答,末了,圣上道:“等秋日后国库有了银子,先给你们换上一批新的甲胄。”
  大楚君王年轻时便骁勇善战,自己跨马安的天下,如今朝中无重武轻文之相,几位皇子公主亦能挽弓。
  许将军大喜,连忙叩首谢恩。
  陛下也似大悦:“诸位可还有事?”
  一道声音响起:“陛下,臣有事启奏。”说话的是吏部官员李吉:“两位殿下已从河东归来,凤、启、户三县水患得到治理,六月一十三日,启县县令庞瑞留书一份后自缢,书中言有负天恩,臣以为应彻查此事昭之于世,若有罪则问责余下之人,若无罪,也应安抚家眷,明我大楚律法,以昭圣威!”
  一段话说得掷地有声,殿中人头攒动窃窃,唯独殿中两位皇子未语,楼津散漫地站在中央,连个眼神都未落下,楼河则敛眸,压下唇角泄出的一丝笑意。
  殿中金龙双目狞圆,遒劲龙身隐在祥云之内,鳞片煌煌龙爪锐利,含着天威高高在上注视殿中,仿若下一瞬便破柱而出。
  圣上视线下压,隐起无穷无尽翻涌的情绪,他开口:“李吉、楼河、楼津,你三人留下议事,其余诸位散了朝去。”
  众人相觑,继而叩首,待最后一人跨出门槛,圣上开口:“李吉,说一说你的看法。”
  李吉从袖中拿出准备好的书信,张公公接过呈递上去,龙椅之上的君王扫了一眼,慢慢念出声来:“堤岸修缮不当有负圣恩......万死得以赎罪......”他随手掷在台下,视线犹如利剑一般扫过台下众人,缓缓开口:“你是说,河东堤岸原本就修得不结实?”
  楼河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楼津,发现对方神情此时依旧没什么变化,他心中莫名有丝不安,眼见李吉已经开口,只得敛下眼眸。
  李吉道:“陛下,臣只是依这封书信斗胆揣测。”他望着地板,嗓音一股一股冒出来:“县令庞瑞两袖清风,河东启县众人都口口称赞其清廉,可若是这等人也言修缮不当......”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楼津,好像终于下定决心,扬首道:“臣以为应当彻查,重翻两年前河东修缮之事。”
  楼河此时也侧跨一步站出来:“圣上,河东堤岸已被炸毁,过了两载,如今人证物证俱消,查只怕不易。”他道:“不若就依照大雨冲垮堤岸昭告天下,庞瑞之错由庞瑞一人来担。”
  庞瑞身后便是两年前监工的楼津,此举就是剑指对方,扣上一个修缮不利的大帽子。
  圣上无波无澜的视线移到一直不语的楼津身上:“你有什么话说?”
  楼津等了一上午,终于看到了这出重头戏,他行礼:“臣请陛下宣一人觐见。”
  “准。”
  张公公连忙宣人,只见烈日之下,一道青袍人影前来,身量清瘦目光耿介,行走之间衣袖摆动,待看清面容之后,楼河脸上变得苍白起来。
  这人竟然是早已死去的庞瑞!
  李吉也是一惊,头上缓缓渗出细密的汗珠。
  庞瑞叩首:“启县县令庞瑞拜见陛下。”
  圣上道:“起。”他定定地看着台下:“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为何写下此忏悔书又自缢,为何又出现在这宫中。”平直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恰是千钧重担压过:“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会饶你。”
  “是。”庞瑞站起来,端正得如一把利尺:“五月七日,河东启县连下三日暴雨,堤岸垮断,十一日,二殿下奉命赈灾,此后又是一周,三殿下亦是来启县。”
  他字字清晰,铿锵有力:“六月一十二日,又逢大雨,堤岸沙袋冲垮,三殿下下水救人被洪水冲走,翌日,二殿下把臣和其余县令聚在一起,一夜后召见微臣,言堤岸由东辰人所毁,但不可公之于众,昭告百姓需另寻缘由,微臣便写下忏悔书。”
  圣上目光犹如实质,发问:“那你为何自缢?又为何出现在宫中?”
  庞瑞看着地上那抹金色亮影,良久才缓缓出声:“臣身为百姓父母官,却没能护好启县堤岸,让东辰贼子摧毁,是一罪;堤岸被毁,臣未能查明真相,是二罪;启县七万余人受灾,千亩粮食毁于一旦,是三罪,臣实在无颜见启县百姓。”
  他嗓音粗粝,好像被砂纸打磨过,手也握了起来:“至于臣出现在大殿上,全因臣不能见陛下被欺,不能见奸人当道,不能眼见天下百姓日后处于水火之中!”
  犹如一块巨石投入静水之中,当下惊涛拍岸,咆哮奔腾。
  “大胆!”李吉厉声怒斥:“你身为罪臣欺君罔上竟然敢口出狂言,如此谗言惑主你该当何罪?”他冲陛下跪下,连忙道:“圣上,此人之语不得信,河东之事牵扯众多,不能仅凭他一人之言。”
  他头上汗水顺着额角滴到脸颊上,整个人强撑住,偶尔泄出战战兢兢。
  楼河脸色亦是血色全无,刚才那声‘不能见天下百姓日后处于水火之中’宛如秤砣一般坠在胸前,他也跪下,急切开口:“圣上,臣当日召县令只是为了让众人妥当安置百姓,告诉庞大人真相也是为了让他加强看护,日后多加防备东辰之人。”
  他抬起头来,目光恳切:“臣不知为何庞大人死而复生,在此蒙蔽圣听。”
  庞瑞直直看向楼河:“殿下,您所做所为难道就不亏心吗?您就眼睁睁地看着三县良田被淹没,那可是农人全部家产。”他嗓音发颤,眼眸也是微红,全部声音由胸腔爆发出来:“半年心血,为了一己私欲,到最后付诸东流粒米无收啊。”
  楼河剧烈转向庞瑞:“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又有何私欲?”
  李吉也是急剧抬眼:“就算你心中有气,撒出来便是,何苦在此污蔑殿下!”他脑子迅猛地转,声音越发大:“万事讲礼法证据,你空口无凭,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凭空挑拨诋毁,你是如何管理启县?”
  庞瑞手掌散开,一股磅礴的情绪冲击出来,他牢牢地盯着李吉,慷慨出声:“大人,臣天资愚钝,几句话便被挑拨差点酿成大错,你是中过进士进过翰林院的官员,如今官居三品,难道真的猜不到一点诡计勾当吗?”
  他眸中燃着愤怒的火焰,熊熊大火自他身上跃出:“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你们不敢说的,我说,你们不敢谈的,我谈!”
  他慷慨激昂,所有被压于地底的话扬起,重重地砸在众人耳边:“难道从龙之功真比百姓死活还要重要吗?你们都藏着、掖着,装作看不见听不到的样子,私下里观望打探,为自己看好的皇子谋储君之位,敢问在其位谋其政真的做到了吗?到现在全部是私计!只等着陛下驾崩新君即位再保显赫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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