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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成了我老婆(穿越重生)——成明青

时间:2024-10-16 21:18:11  作者:成明青
  田老就是负责凿字的人,碑文找县里的读书人写好,又拿着笔墨拓到石头上,他年龄稍大身形不算多么强壮,但手指粗壮有力,指腹上磨了层厚厚的茧子,伸手一摸:“还得个三两天。”
  田老拿出随身携带的浓茶灌了一大口:“这是个精细活,上面的字可不能出差错,记载的都是老爷们的善事。”
  人群里有声笑:“田老啊,这你就不清楚了吧,听说那些老爷们一开始可没想免去今年的粮,但三殿下在启县,那些人为了讨天家人欢心才给咱们免去的,不然我们明年就等着喝西北风去。”
  被反驳一通,田老也只摆了摆沾上墨印的手,又呷口茶:“算了,讨谁欢心都成,只要能免了粮就是好事,这个善人碑就该建。”
  他用粗糙的手指按了按石头,落下三道发明的指印:“更何况,咱们也不是白建,离种秋粮还有几天,反正也是闲着,上工一天就发一天的粮食,回家还能吃顿干饭。”
  人群里发出几声笑,这次却没有反驳,粮食是实打实地发,谁不愿意干活。
  已经到了晌午,这些人放下铁锨三三两两动身去领粥,有的却还坐在这等着家人送饭来。
  眼见一妇人端着碗来到这,藜麦煮成的饭,配上几口爽脆的腌菜,有的还加了半只鱼干,香味一路飘到众人鼻尖,同乡任打趣:“苏生,你命好,嫂子疼惜你,能让你吃这上好的饭。”
  虽然上工后发粮,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舍得吃,大多数还是去县府门口领粥,口粮得攒起来,要是哪日有个头疼脑热能请个郎中。
  被叫做苏生的汉子不善言谈,被这样一打趣脸都红了,他说:“都是天家的功劳。”
  人群里又是三三两两笑声,烈日当头,气氛却是欢快。
  而人群中一人听见这些,悄无声息地离开,飞快进入一家宅院。
  屋外炎炎烈日,一进屋内,却是暑气顿消,只见屋中四角摆着大缸,缸中搁置着冰块,貌美白皙的侍女拿着扇子轻轻挥动,丝丝凉意顺着风拂来。
  黄福行礼,语气里有愤慨:“殿下,那些立碑的农人现在都谈三殿下,言语间多是褒扬。”
  楼河挥手让身后侍女下去,他喜怒不辩,只是盯着地上人幽幽开口:“老三倒是会把粉往脸上擦。”
  他眼眸中多了抹暗色,似是想起了什么,垂睨着眼慢声开腔:“在王都时他便这样,眼高于顶睥睨众人,偏偏圣上还吃那一套。”
  冰块最外层融化,水意缓缓在崎岖冰面前行,越来越多的水流汇聚在一起凝成一颗水珠滑下,最后匆忙跌进水面砸出一圈扭曲的波纹。
  黄福不敢复声,只得低下头,这么长时间他也摸清了这位性子,人前宽厚,人后则不然。
  好在这次楼河没有多谈,他扫一眼黄福:“药商的第二批药材可到了?”
  “已经在路上,等这回吃完能续上。”
  三县从两天前开始,就架起锅熬药,每日灾民在门口领药,这方药最少也得吃五天,每日开销不在少数。
  东辰药商第一批药已经吃完,连日差人收集第二批。
  楼河应了一声,又瞥了一眼房中冰块,吩咐道:“叫他再取些冰块来,这鬼天气,没了冰受不住。”
  黄福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眼前沉黑容器,一束透亮的光线在冰上跳跃,冰面水意浮动,余下还未消融的冰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着白银一般的光芒。
  夏冰冬炭,确实是白银。
  从河东冰窖里运过来,快人快马也得损耗三分之一,这么一块冰足需花费七两银子,一口缸中盛两块冰,融了换新,房中每日消耗冰费得花百余两,这等讨好之事,也亏得那药商富有才行的起。
  黄福领命,行了一礼后离开。
  他一路行至县中药铺,门口围了一圈人,抓药的学徒喊:“酸梅汤一包三百文。”
  人群之中嘈杂,那学徒声音听不真切,只能隐隐道:“今年的药价一直如此,嫌贵到别处买去。”
  黄福露了一下腰牌,便有一店主打扮的人前来接待,引至二楼房中,店主满脸笑意地开口:“敢问黄大人有何吩咐?小的药材已经在路上了,大人请放心,县府门口的药绝不会断。”
  黄福靠在椅子扇着扇子,笑一声:“店家也是尽心,你放心,你和你老板的劳苦我们殿下都看在眼中。”
  店主也笑:“能为殿下和黄大人办事是小的福分。”
  他一拍手,便有人端来盒子,店主放到黄福手中:“这是一些茶水费,还请大人笑纳。”
  黄福捻了捻,颇为满意,他便慢悠悠地直起身来,店主也恭送着,行至门口,黄福转过脸来,用扇柄指了指天:“这几日天气越发炎热,殿下说店主送的冰还不错。”
  店主一顿,当下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了。”
  黄福颔首,转身上马。
  店主见他人影不见后才敛了笑容,叫药店学徒过来,低语了几句,自己上了楼。
  堂中,一阵骚乱响动。
  “一包酸梅汤五百文?怎么又涨价了!”
  “天这么热,想喝个消暑饮都难,今年这价钱怎么贵。”
  嘈杂声还在响,不过很快就听不见,有人嫌价贵离开,有人站在原地等候,天空仍旧湛蓝,太阳依旧是亘古不变挂在天空,偶尔有鸟飞过,展着翅膀飞向遥遥之地。
  楼津衣袍散着坐在房中,原本趿着双木屐,现在被随意蹬在一边,自己赤着脚踩着塌前绣墩上,姿势豪迈的像绿林好汉。
  他就躺在冰前竹席上,谢渊玉轻扇着风,送来丝丝凉意。
  楼津慢吞吞地挪,他往谢渊玉身上一靠,靠了那么三四秒滚在一边竹席上,躺下三四秒后又翻身挪。
  翻身、翻身、继续翻身。
  谢渊玉就看着他像是摊煎饼似的滚了一圈,一旦竹席被体温捂热,立马要换地方。
  榻上本就不算大,又是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再滚谢渊玉都怕他掉下去。
  他俯身,一只手撑在楼津一侧:“殿下往里面睡些。”
  楼津瞥一眼屋子里的冰块,真心实意又十分期待地开口问:“我能躺在冰块上吗?”
  分明屋中冰不算少,他依旧觉得热,内火烧得旺,手心足心都发着热。
  谢渊玉伸手摸了摸他脸,然后微笑着开口:“不行。”
  楼津伸手遮住眼睛,重重地闭了闭眼睛,刚安静后一会,他手突然伸向衣襟里抓挠几下,顷刻间皮肤上就出现几道红痕,瞧着渗人。
  谢渊玉一把抓住他手臂,眸色很沉:“不要挠自己。”
  他撩起对方衣袍,用指腹蹭过对方锁骨下胸膛,前些日子伤口一直上药,大抵是捂的,伤好之后楼津身上就出了痱子,一个个红色小点密密麻麻生在脖颈和胸前,一热便又刺痛又痒。
  冰是刚换的,只消融了一部分,谢渊玉看着又让人加了两块,楼津还是皱着眉,他怕热怕痒,之前在王都时便去自凉亭消暑,要不就直接去别处避暑,今年来启县只能依靠冰块。
  而更重要的是,分明那么多冰,他没感觉到有多凉快,依旧觉得自己被架在火炉上烧。
  谢渊玉打来水,撩起衣袖把帕子浸在水里浸湿,拧得半干后拿在手中擦楼津胸膛。
  楼津平躺着,帕子一触到身上就开口:“好热,你拿热水给我擦身。”
  他又要滚过去,谢渊玉伸手按住对方肩膀:“水里加了薄荷和冰片,擦擦能消暑,殿下先忍忍。”
  楼津吸了一口气,又躺下。
  谢渊玉在红痕上轻轻抹了几下,楼津肤色白,那些红痕就越发刺目,仿佛是瓷器上的裂缝,谢渊玉看着,眸中滑过一道暗沉。
  温热的帕子舔吻胸膛,楼津抬眼,看了看谢渊玉,支着头问:“你知道是我自己挠的吧?”
  谢渊玉平声开口:“知道。”
  他的动作还是温柔的,没什么暴力,却擦了两三遍,楼津看着看着,舌尖发出了啧的一声。
  “谢渊玉,你真会装模作样。”
  谢渊玉放下帕子:“殿下何出此言?”
  楼津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别人都说你性子好,真是白长眼睛,分明我才是性子好的那个。”
  占有欲和破坏欲一直存在,这些不符合君子脾性的东西他一直有,他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包括谢渊玉。
  但是谢渊玉则不然,对方的私欲隐藏的很深,对谁都是一副有礼性子,但其实本质依旧是充满掠夺和侵略性。
  而河东上下,大到知府小到农人,各个都更喜欢和谢渊玉相处,觉得对方是清风朗月正人君子。
  真是把招子当成摆设,猪油蒙了心。
  冰上放着碗,碗中有切成块的西瓜,谢渊玉给楼津喂了一块,温和开口:“殿下不必如此孤芳自赏。”
  自己觉得自己脾气好,主要突出‘孤’和‘自赏’。
  楼津不悦,威胁道:“......小心我朝你吐西瓜子。”
  谢渊玉立马伸手盖住对方唇。
  楼津伸手拨开,自己咯嘣咯嘣地咬碎咽了下去。
  一边咽,一边盯谢渊玉,让人感觉自己嚼的是对方。
  谢渊玉又给他喂了一块:“药商的第二批药快到了。”
  楼津这次凉凉开口:“明早去看。”
  谢渊玉应了一声。
  楼津又看了看谢渊玉:“你经常在我面前提楼河,烦死了。”
  谢渊玉:“......我的错。”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别人是见好就收,楼津可不是,他轻飘飘开腔,下巴微抬:“知道了就改,还要我教你?”
  谢渊玉看了他几息后,忽的笑了一声,轻声开口:“真是欠艹。”
 
 
第069章 回京
  天高云淡,药的苦味四溢。
  县府门口架着两口大锅,配好的药倒进锅里,加水沸腾后熬煮,时间到了之后盛出来分发,灾民排着队领药,每日两碗。
  大水之后有疫,三县已经有上了年纪的开始发热,虽是夏天还穿着厚衣,裹紧自己后跟着队伍慢慢移动,走到尽头领药之后仰头灌下去,然后又慢慢回家去歇息。
  楼津坐在椅上,面前站着几位神色惶然的人,一旁的郎中从残渣里拣出药材,手指捻着置于鼻前低嗅,偶尔还送入口中用牙齿轻咬。
  末了之后他将挑出来的药分门别类放在白布上,竟然已经拣出来四五样。
  谢渊玉见郎中将最后一只半指长的麻黄根拣出来,他道:“刘郎中,这方药剂如何?”
  刘郎中伸手拨了拨白布上的药渣,黄褐色汤药浸出一片印记,他拱手道:“麻黄甘草和生姜,还有柴胡和党参等,是治疗伤寒的方子。”
  两个负责发药的县吏闻言呼出一口气,只是气还没喘匀,就听见郎中又开口:“只是药材品质非上。”
  他捡起楓一节麻黄放在手中:“谢公子,就以麻黄为例,麻黄要粗茎、外层黄绿,内心红棕色为佳,而这节......”他双手在那细嫩的茎上轻扯,一拉极断:“这节太细,又非炙麻黄,在药中属于次品。”
  此话一出,县吏两人面面相觑,下一刻纷纷跪在地上:“殿下,小的只是奉命负责煮药之事,至于药材都是每日送来,其余之事一概不知。”
  楼津微微挑眉,散漫开腔:“以次充好是大罪,你们说不知,那谁知道?”
  他乜了一眼二人,骤然笑了一声:“罢了,拖出来杖二十就知道了。”
  眼看着旁边人高马大的侍卫已经站出来,就要拖着人往门口走,两人急忙开口:“殿下,每日药材都是药铺送来,小的只听说店家是东辰赫赫有名的药商,名唤严万,其余事当真不知。”
  楼津如今目光才放在二人身上,他凉凉开口:“谁人不知二殿下找的严万,你们这样说岂不是污兄长名声?”
  房中有一次寂静,那两人俯低身子未语,面色几次变化,楼津看着,仿佛失去兴致一般:“带出去!”
  侍卫当下出手,压着二人就往出走,二位县吏扯着嗓子叫喊,拖着长长的声音:“殿下,小的冤枉啊——”
  眼看着就要被拖走,一道声音开口:“慢着——”
  门口一道身影出现,头戴发冠面容俊秀,比楼津周身气质温厚许多,那两位县吏一见立马嚎:“二殿下,您救救我们,给小的们做主。”
  楼河在外一向仁善,那两人也是一副找到主心骨的样子,当下就开始喊冤,翻来覆去地叫,楼津还是一副懒洋洋看戏的模样,旁边谢渊玉也是一副笑模样,楼河几乎能沉下脸踹两人一脚。
  他压下心头气,好言开口:“三弟,不若再问问,弄清楚些。”
  楼津不知从何处摸出来匕首,他用指腹沿着刀身摸着,漫不经心地开口:“不用问了,以次充好之事我禀告圣上便是。”
  他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摆明了找茬。
  楼河视线在他身上稍微一停,而后又开口:“既然如此,那就依三弟所言。”他眸光之中滑过一抹暗色,面上出现忧心之姿:“听说前些日子三弟落水,公事繁忙未能看望,不知如今身体可好?”
  话音刚落,一柄匕首便直直飞来,金光般窜起,楼河只觉得周身血液凝固,他的脚被牢牢粘在地面,眼睁睁看着匕首擦过衣袂钉在身后门梁上。
  如此接近死亡,只要匕首再移三寸,便会血溅当场。
  顷刻间,楼河额上就渗出了一滴汗。
  他足下一软,勉强撑住身形,尖锐的愤怒和后怕涌上心头,厉声开口:“楼津,你竟然敢——”
  冲出喉咙的话语被卡住,仿佛被人扼住咽喉,脸上气怒的神情还在,硬生生显出几分怪异来。
  陷入门梁的匕首扎在一条色彩斑斓的蛇上,蛇头下方被捅穿,猩红的血液溅落在地,唯独蛇尾还在摆动,带得刀柄震颤蜂鸣。
  谢渊玉适时开口:“二殿下,殿下方才是见那条蛇才出手,必不会伤了三殿下。”他脸上也有担心神情,目光落在楼河脸上,声音听起来也是真心实意:“二殿下可有受惊?快叫人请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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