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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4-10-16 21:41:48  作者:十八鹿
  闻亦叹了口气:“我是喜欢你对我真实一点。现在这样多好。你每次叫我闻总,我都觉得你心里其实在骂我。反正我都挨骂,你不如骂出来。”
  盛星河心想,那你觉得还挺准。
  闻亦看他刚鲜活了一点又不说话,觉得好可惜,突然问:“盛星河,你知道你的黄经理怎么评价你吗?”
  盛星河转头看向他:“怎么评价?”
  闻亦:“长了个聪明脑壳,但是太不世故。”
  盛星河:“不世故不好吗?”
  闻亦看傻子似的看他:“都‘但是’了,都‘太’了,你还觉得这是夸你啊?”
  接着他又说:“你是我安排的嘛,他当然要说得委婉点,但是意思就是说你有点不通人情世故。”
  盛星河听了这话,低下头捏了捏自己手里的酒杯,没说话。
  闻亦看他这样,就知道盛星河自己也是认同这个评价的。
  盛星河是一个很上进的年轻人,踏实肯干有头脑,身上还有很多高贵的好品质。
  他什么都好,只是不够圆滑。
  闻亦希望他圆滑一点,那种刚刚好的圆滑。可以令他左右逢源,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的程度。
  他觉得盛星河如果能再活泼一点,肯定会更招人喜欢。
  闻亦又说:“就比如说我吧。从认识到现在,我帮了你多少可你踏马至今甚至都不说请我吃顿饭。”
  盛星河:“……”合着落点在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星河说:“那我改天请你吃饭吧。”想了想他又说:“但是不能去太贵的地方。”
  他话说得小气,姿态却很大方,坦坦荡荡的,让人没法不心生好感。
  闻亦看着他,心里喧蓬蓬,棉花似的柔软。
  他想起那天在盛星河家里,阳台上挂着一件干净的白t恤。那件白t恤不知道穿了多久,领子那里被磨得很薄,都有洞了。根本穿不出去,估计被盛星河拿来当睡衣了。
  闻亦当时忍不住一直盯着那件白t恤看,盛星河也顺着看过去,问:“怎么了?”
  那时候,闻亦转头看进盛星河的眼睛里,那双平静澄澈的眼睛里一点窘迫都没有 。
  真的一点都没有。
  盛星河在这个最虚荣最要面子的年龄,就敢于像晾晒带破洞的衣物一样,晾晒自己的贫穷。
  他的灵魂里没有遮光的黑子,他站在那里光华通透。
  不世故,在闻亦看来,还真就是夸人的。
  可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盛星河这种情况,闻亦觉得他还是世故一点吧,不然会活得很辛苦。
  春天快结束了啊。
  闻亦叹了口气,看着盛星河,目光软了又软:“等你从潭城回来,拿了奖金再请我吃饭吧。”
  盛星河愣了下:“你知道我要去潭城。”
  他以为闻风集团这么大一摊子,闻亦不会特别关注到一家医药公司的一个市场部的一个项目。
  闻亦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哎卧槽,这种好事能落到那个佘处头上,你以为是谁安排的?”
  盛星河很惊讶:“你安排的?”
  闻亦更惊讶:“你以为呢?不然我为什么今天叫你出来,因为我接下来得有一个月都见不着你啦。”
  盛星河想,叫他出来是因为这个?
  闻亦:“你很想早点还清我的钱对不对?”
  然后又亲昵地撞了撞他:“这次奖金够多,你家闻总变着法给你送钱呢,大傻子。”
  盛星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很复杂,那是一种迷路了的神情,是聪明人看到难解之题时,会出现的加倍的重视和谨慎。
  按正常逻辑来说,闻亦既然对他怀有那种心思,难道不是自己欠着他钱对他更有利吗?
  这种感觉很可笑,刚还在义正言辞声明自己不是乞丐的人,突然发现施舍其实早就被喂到嘴里了。
  盛星河又没办法拒绝,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受惠的事,佘处高兴成那样……
  闻亦叹了口气,用很真诚的语气说:“盛星河,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人没那么差对吧?我喜欢谁,就愿意在谁身上花心思,你看今天的小画家,他就比你知道好歹。”
  这话让盛星河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摇摇头,说:“博爱到了极致,就会翻转成淡漠。”
  “闻总,真诚的喜欢不是这样的,不会同时喜欢好多人,不会同时为好多人花心思。”
  这样的喜欢比什么都廉价。
  闻亦皱眉,很认真地反驳他:“这话我可不同意啊,我怎么不真诚?我是真心希望我的每一个小宝贝都能幸福。”
  盛星河:“……”
  好个“每一个”,灵性。
  闻亦又说:“真的东西又不会因为它被分成了很多份就变成假的,你这么说我可一点都不公平。”
  盛星河吐了口气,没法再说什么了。
  感觉有堵墙,说不通。
  闻亦:“比如小画家,我明明可以只砸钱的,但是你看我费了多少心思让他高兴,因为我从不强迫人。”
  他弯着腰凑近盛星河,有些不高兴,抱怨道:“但是盛星河,你也让我等太久了吧。”
  盛星河嫌他离得近,往后退了退,皱眉道:“我没让你等。”
  更何况是这种等,睡着别的“宝贝”等。
  闻亦真是搞笑。
  他猛地一退,闻亦晃了两晃才站稳,问:“怎么样?”
  笑着举起自己的手:“不是喜欢我的手嘛?跟了我,天天都让你摸。”
  盛星河看了眼他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烫着了似的迅速撇开视线,然后他又看向闻亦的眼睛。
  那样一双眼睛看着你,像是要承诺你一场奇遇。
  盛星河的心在那一刻踮起了脚尖。
  像在流利的演讲中卡壳,盛星河突然想起洗手间那个男孩儿的哭,还有刚才夏丹青的笑,以及覃月的顺服。
  哭、笑、顺服,让闻亦乐此不疲的排列组合游戏,是他卖弄调情技巧的结果。
  盛星河看着眼前的闻亦,凉薄冷漠的猫眼,天生和气的微笑唇。
  越发觉得这人像只妖。
  一阵风吹来,盛星河额头一凉,人也更清醒,称呼也跟着变了回去:“闻总,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是直男。”
  闻亦都快翻白眼了:“好好好,你直你直。”
  此时已经夜深,宾客也逐渐散去。盛星河酒量差得一批,已经上头了。闻亦也喝了酒,只能叫代驾。
  这里位置有点偏僻,代驾来得慢,两人就先到停车的地方等。
  车停在庭院外面的一棵梧桐树下,夜里有点小风,盛星河站在闻亦的下风处,夜风源源不断地把闻亦身上的香味儿往他这里送,他醉醺醺的,问闻亦:“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闻亦:“体香。”
  盛星河嘁了一声。
  闻亦:“你喜欢这个味道啊?”
  盛星河:“你要把香味儿也摘下来送我吗?”
  闻亦知道他这是还在为刚才那个胸针的事恼火,笑道:“不啊,我是想说,你喜欢这个味道,那就抱着我多闻闻。”
  闻亦觉得盛星河喝醉了之后实在太可爱了,因为他真的抱着自己闻了起来,小狗似的在他脖颈那吸鼻子。
  过了一会儿。
  闻亦仰着头吐了口气:“唉卧槽,你再这样我要硬了。”
  盛星河顿了一下,放开了他。
  似乎突然意识到闻亦不是一个香喷喷的可以随便摆弄的娃娃,而是一个真实有欲望且有一定侵略性的男人。
  闻亦轻笑了下,耷拉着眼皮看手机,瞅瞅代驾到哪了。
  盛星河安静了一会儿又说话了,他说:“你说我今天一直看着你的手。”
  闻亦:“嗯?”
  盛星河:“你说我一直看着你的手。”
  闻亦抬起头:“是啊,你今天一直看着我的手。”
  他伸出手到盛星河面前,问:“你是手控啊?我的手是挺好看的吧。”
  盛星河猛地深吸口气,氧气瞬间灌满大脑。醉氧+醉酒让他把困扰自己很多天的那个事说了出来:“我看是因为,我们上回喝酒那天晚上,我梦到,你用手给我做那个。”
  闻亦看着他没说话,盛星河要不提这事儿,他都快忘了。
  盛星河和他对视着,对视着……然后他脸轰得一下红了,问:“不是梦,是真的?”
  闻亦歪了歪头,还是不说话,这相当于默认了。
  盛星河愣了下,质问他:“你不是说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干吗?”
  闻亦睁大双眼:“摸个鸟,也能算干”
  盛星河瞪着他。
  闻亦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不在意地说:“就是个顺手的事,何况也没费我多大劲儿。”
  然后他忍不住笑起来:“因为你实在太快了,哈哈哈哈哈~”
  盛星河定定地看着他:“顺手”
  闻亦:“是啊,你Y了,我就顺手给你摸了。”
  盛星河:“这种事还能顺手!”
  闻亦:“呃……”
  盛星河:“我他妈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那要是你在公厕上厕所看到谁Y了,也顺手吗?”
  闻亦皱眉:“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人家,多冒昧啊。”
  盛星河:“认识的就顺手你跟有病似的,你手怎么那么会顺啊?”
  闻亦皱眉:“你干嘛?帮你你还不乐意了,那你给我摸回来?”
  他不要脸地了两下骻。
  盛星河把脸撇向一旁:“……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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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迟了,定时定错了。
  我忘了这个月还有31号……
 
 
第14章 过手之鸟
  盛星河把脸撇向一旁:“……操!”
  他觉得自己理应愤怒,可是闻亦看起来毫无羞耻心,这让他的愤怒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下子就被泄了力。
  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了,他又什么都不记得,愤怒也有点缺乏依托。
  最后,盛星河只好告诉自己,被摸了下鸟没什么大不了的。闻亦都不在意,自己这个“被伺候”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就是,摸了下鸟而已。
  盛星河就这么沉默着直到代驾来了,两人上车坐在后排。
  闻亦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也可能在他的认知里,为这种事生气才是有毛病,他居然还对盛星河说:“明天周末,你今晚去我那过夜吧,就别让代驾绕了。”
  盛星河一脸冷漠地拒绝:“不了,闻总,我还是回家吧。”
  闻亦:“唉,我那有房间给你睡,你都喝成这样了,你回去我不甘心。”
  盛星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闻亦愣了下,改口:“你回去我不放心。”
  “……”合着是说漏嘴了。
  酒量大概是可以练出来的,反正盛星河没醉得像上次一样人事不知,理智逐渐回笼,坚持要代驾绕一下先把他送回家,然后再送闻亦回去。
  闻亦见他这样,也不坚持,跟代驾修改了目的地。
  周末两天盛星河都在医院,母亲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他这趟要去潭城差不多一个月,中间应该不会回来,跟护工交代了好多事。
  周一,佘处带领的几人小组出发去了潭城。
  盛星河在潭城待了三个礼拜后,正式步入夏季。
  在这里他满脑子只有工作,被摸了鸟的气愤,早已在初夏熏人的日光中消散。
  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盛星河收到了自己第一个月实习的工资和奖金,之前闻亦的打赏和当翻译的报酬可以应付医院和护工的开支。他从工资里预留出一部分做生活费,剩下的5000元都给闻亦转了过去。
  “你好,一共是16万8。”
  妆容精致的柜姐把购物袋递过来,闻亦示意覃月接过去,自己掏卡付账。
  刚刷完卡,手机就啵唧啵唧响了起来,扣费短信。
  闻亦看了一眼,注意到有条未读微信,是盛星河的转账。
  覃月挽着闻亦的胳膊,两人从店里出来,他小鸟似的在闻亦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自己有多喜欢这个表,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闻亦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没说话。
  “闻总,五点多了,我们去吃饭吧。”覃月叫他。
  闻亦手上点了盛星河的转账,收款,和颜悦色地问:“嗯,想吃什么?”
  覃月说了家高级餐厅的名字。
  吃饭的时候,闻亦才腾出空给盛星河回信息。
  如是我闻亦啊:吃饭啦。
  贫穷小狗:我在吃啊。
  如是我闻亦啊:晚饭吃的什么?
  发完之后,闻亦退出聊天界面,随手刷了一下朋友圈,看到一条覃月刚发的朋友圈。
  发的是自己今天开出来的那台车的仪表盘,刚送他的那块表,还有他们现在吃的这顿精致的西餐。
  覃月这样爱炫耀的年轻人,闻亦见过很多。
  他们看似热衷于记录当下,其实是将照片精心设计成了作品。让作品和他们本身产生连接,有种“我拍既我有”的朴素价值观。
  啵唧啵唧——
  提示音响起,屏幕上方滚出一条新消息。闻亦点进去,是盛星河发过来的图片,是对他问的晚饭吃的什么的回应。
  一碗拉面,看照片背景应该就是那种街边小店。
  闻亦抬头看向对面的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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