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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4-10-16 21:41:48  作者:十八鹿
  想了想,他从兜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写完递给他:“婚礼我没参加,礼金得给你补上。”
  刘助理没接,还是眼圈泛红地看着他。
  闻亦把支票塞他西装胸前的口袋里,又拍了拍他的肩:“有点出息,别哭。”
  他压低声音:“说说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有没有什么情况?”
  刘助理吸了吸鼻子,正色道:“董事会的几个老臣不安分,被摄政王镇压了。”
  闻亦有点懵:“摄政王?”
  刘助理:“曾经的盛答应。”
  闻亦连忙点头:“哦哦。”
  闻亦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刘助理跟着他继续汇报:“一开始我知道恶意收购的人是盛星河,给我气坏了。后来你又出事,一年不见踪影,所有人都等着时间满一年后公布你的遗嘱。”
  “没想到继承人还是盛星河,他现在是闻风最大的股东了。因为管理理念不合,他跟董事会的老家伙们对上好几次,然后趁机又收购了一部分股份。”
  一直到闻亦曾经的办公室门口,刘助理才说完。
  闻亦站在门口,居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他转头问刘助理:“这间办公室……”
  刘助理把门给他打开:“一直给你留着的,盛总……盛星河的意思。”
  他非常不巧妙地纠正了自己的称呼,似乎觉得在闻亦面前称呼盛星河为盛总是种背叛。
  闻亦没说什么就让刘助理忙去了,然后自己进了办公室。一年多没来了,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看起来是有人每天打扫,闻亦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盛星河的意思。
  闻亦在办公室待到快中午,把需要的资料都整理了出来。约的律师是下午见面,他准备下楼到附近的餐厅吃个午饭再回来。
  伸了个懒腰,从老板椅上站起来,他刚走到门口,快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以为是刘助理,想着正好叫上他一起吃午餐,闻亦拉开门:“刘儿……”
  门外站着的是盛星河。
  盛星河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同样颜色的内搭。大衣材质很好,随着身体线条自然垂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深色让盛星河有点高于真实年龄的成熟稳重,可是闻亦抬头对上他那双眼睛时,心里忍不住一震。
  闻亦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点:“你不是出去了吗?”
  盛星河:“我听人说你来公司了,就又赶回来了。”
  说着,提起脚步朝他靠近。
  盛星河往前走,闻亦就往后退,像是另一种让人心碎的舞步。
  闻亦始终和他隔着一步的距离,最后快速退到自己办公桌后面,指着地面:“站那,别动。”
  盛星河就像那种被训得极规矩的小狗,立刻停下了脚步,眼睛还是紧盯着闻亦。他眼中汹涌沸腾的情.欲简直让人心惊,为它浓烈的程度,也为他忍耐的态度。
  有着那样的眼神,同时又有着那样克制的姿态。让人不忍心的同时还害怕,怕他下一刻会突然克制不住,猛地扑上来。
  闻亦被他这么注视着,觉得自己像是一丝不挂,心酸又心悸。沉默片刻,他问:“有事吗?”
  盛星河站着不动,问:“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有事跟你说。”
  闻亦找借口推脱:“我已经约了人。”
  盛星河那敏感的神经又断了几寸,问:“是林晓星吗?”
  闻亦愣了下:“谁?”
  盛星河嘴唇紧抿,半晌后:“那次在你家穿着你的衬衣,没穿裤子,跟你一起去泡温泉的。林晓星!”
  闻亦哦了一声,表示想起来了,然后说:“你管是谁,跟你说不着。”
  盛星河抿唇,语气有点指责:“你以前,你会推掉别人,陪我吃饭的。”
  闻亦呵了一声:“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是以前吗?”
  盛星河被他轻飘飘的诘问和针砭震出了重影,他脚下没动,但是俯身撑在办公桌上,凑近了,视线直逼闻亦,问:“为什么还说这样的话?你明明就是还喜欢我,不然为什么晚上要用小机器人偷偷看我?”
  闻亦不慌不忙,抬起眼皮直视他的眼睛:“盛星河,你还没忘了闻风本来姓闻吧?你是从我这里继承来的,我看的是你吗?我看的是我的不孝子,当爹的看看儿子怎么了?”
  盛星河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我今天就把闻风还给你,股权转让合同早就拟好了,是你一直不露面。”
  闻亦啧了一声,老想挤兑他:“儿子给爹的是转让吗?那叫孝敬。”
  盛星河:“……”
  他深吸口气,说:“我倒是想写股权孝敬合同,但是恐怕法律不答应。”
  闻亦哼了一声,在老板椅上坐下,屈指敲了敲桌子:“拿来吧。”
  跟他以前当闻总对盛助理发号施令时一模一样。
  盛星河把合同拿给他,他翻着仔仔细细地看,然后把合同往桌上一扔:“多了吧?”
  盛星河:“我把我收购的那些也一起给你了。”
  闻亦:“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盛星河哼道:“你都是我爹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以后不都是我的。”
  闻亦:“那可不,毕竟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呢,我死了……”
  盛星河失声打断他:“别这么说!”
  闻亦被他吼得一愣,看着他沉默了半晌,说:“盛星河,我知道你现在看不上这点东西,但是你的就是你的,没有白给我的道理。”
  盛星河:“你就当我上缴私房钱,这总行了吧?”
  闻亦:“……”
  懒得跟他废话,闻亦站起来往外走,说:“别耽误我时间,重新拟一份,弄好了再找我签。”
  路过盛星河的时候,闻亦躲恶犬似的,路线以他为圆心画出一个弧,脚步加快想快速通过,却还是被他一把捞住了。
  闻亦被他紧紧把掳在怀里,喘气都困难,骂道:“你想勒死我啊?松手!”
  盛星河语气简直刁蛮:“不准跟他一起吃饭。”
  闻亦挣不开,只能拼命往后勒着自己,拉开距离:“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他努力往外抻,恨不得把自己抻成一根面条从盛星河怀里出溜走。除了被紧紧环着的腰,他的头和脚都尽量地远离盛星河。
  盛星河:“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闻亦:“我想吃饭还用你请?老子还没落魄到那个份上呢。松手!”
  盛星河:“快说,你想吃什么?”
  闻亦眯起眼睛看着他,这狗真的会蹬鼻子上脸,自认为小机器人那事抓着自己尾巴了,现在都敢得寸进尺了。
  心里又气又急,闻亦抬脚狠狠踩了一下盛星河的脚。
  盛星河疼得嘶了一声,还是不松手。
  闻亦用力又踩了好几脚,看得出来盛星河是真疼了,但还是不松开。
  盛星河被踩一脚,就问一句:“吃什么?”
  较劲似的。
  闻亦:“盛星河,别逼我扇你。”
  盛星河把脸往前凑:“你来。”
  闻亦把头往后退:“你要点脸行吗?”
  他往后抻,盛星河就往前追,两人都快扭成一张弓了。贴得这么紧,身体又磨磨蹭蹭,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
  两把刺刀出鞘,摩擦之间碰撞出火星。
  闻亦僵住不动,盛星河也停下了。
  办公室里只有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急促、焦灼。
  刘助理把自己工位的桌面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时间,起身走到闻亦办公室门口,敲门,半晌后,闻亦在里面才出声:“进来。”
  刘助理推门进去,只见闻亦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之前进去的盛星河却不见踪影。
  他摁下疑惑:“闻总,我准备下楼吃午饭,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闻亦深吸口气:“不用给我带,我待会儿就走了。”
  刘助理哦了一声:“盛总……盛星河呢?他吃不吃?”
  闻亦手里转着笔,掀了掀眼皮:“他……现在正吃着呢。”
  嗯?刘助理回忆了一下,说:“我没看见他出去啊。”
  闻亦清了清嗓子,摆摆手:“你没看见的多了,赶紧吃你的饭去。”
  刘助理出去后,闻亦撑不住了,狼狈地趴在桌子上,手往下伸,运球似的抓着盛星河的头提起来,咬牙控诉:“你够了没有?”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攥住了,不知道盛星河在桌子底下干了什么,闻亦直接往身后靠背上一倒,忍不住吸了口气。
  闻亦现在对盛星河给他口这件事已经有阴影了,前面两次,就没有一次不见血的,这次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深吸口气:“盛星河,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盛星河倒是听话,吐出,抬头,嘭——
  头重重地撞到了桌子,听那声音就知道撞得不轻,疼得他半天没了声响。
  闻亦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吧?”
  卧槽,迅速起了一个大包。
  盛星河低着头,半天后才开口:“没事,你说。”
  声音都在颤。
  那个包还在持续变大,闻亦表示怀疑:“真的没事?”
  盛星河又半天没出声,许久后才有动作,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让闻亦往后退了点椅子给他腾地方。
  站起来后,他撑在闻亦椅子两边的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闻亦:“你到底在嘴硬什么?”
  闻亦蹙眉没说话。
  盛星河问:“又这么关心我,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说完,他低头,示意闻亦看那个精神抖擞的“证据”。
  闻亦很是无语:“你第一天认识我?我的老二只要看到漂亮男孩儿,都会起立,这么论的话,那我喜欢的人可太多了。”
  盛星河被他这话气着了,低下头又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闻亦很快就不争气地老实了下来,手越抓越紧,忍不住仰起头,发出赞叹般的叹息。
  盛星河听到他的叹息,更来劲了,回想闻亦之前教过他的,一一施展。
  闻亦交代得很快,瘫软地靠在椅子上,手臂遮着眼睛,轻轻吐息。
  盛星河:“闻亦……”
  闻亦懒懒的:“嗯?”
  盛星河抬起头,扒开他遮掩的手臂,表情有点高兴,眼睛含笑:“你很久没做过是不是?我能尝出来,跟上次一样。”
  上次指的是在雪山的时候,那深山老林的,闻亦确实没处发泄。
  狗舌头上是有探测器吗?
  闻亦眼皮一跳,歪歪地靠在椅子上,又开始说不着调的话:“你在这品酒呢?那你能尝出年份吗?尝得出来我是一瓶34年的老陈酿吗?”
  盛星河笑了声,低头舔他的眼皮,小声说:“你还喜欢我。”
  闻亦推开他,一言不发低头擦小鸟,然后整理好裤子,站起来往外走。
  盛星河跟着他。
  闻亦烦:“别跟着我。”
  盛星河:“我们一起吃饭吧。”
  闻亦:“不吃,我要走了。”
  既然盛星河这边同意返还,那就没有必要见律师走法律程序了,他准备直接回去。
  盛星河:“我送你。”
  闻亦:“我开车了。”
  盛星河:“我送你到楼下。”
  闻亦心想,这是你逼我的。
  进了电梯,闻亦突然问:“盛星河,我家的地毯呢?”
  盛星河一僵,移开视线:“什么地毯?”
  闻亦眯起眼睛,看着他,还真是断片了。
  如果盛星河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所有事,就不会觉得只要卷跑一张被吐脏的地毯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闻亦收回视线,说:“我沙发前那张地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不见了。”
  想了想,他说:“可能是进贼了吧,还好我装了监控,待会儿看看怎么回事。”
  盛星河眼神看起来有些不安,嘴唇紧抿着。
  闻亦见状,又说:“哦,我想起来了,我的监控好像坏了。”
  盛星河肩膀塌了下来,松了口气。
  闻亦抬了抬眉毛,说:“看来只能去查小区里的监控了。”
  盛星河又紧绷起来,心里一起一伏,被闻亦的三言两语弄得七上八下,沉默片刻,心里衡量了一番,还是开口认罪:“地毯是我拿走的。”
  闻亦故作惊诧地看着他,问:“我好心收留你一夜,你拿我地毯干什么?”
  盛星河也觉得这事干得很蠢,硬着头皮承认:“我那天不是喝醉了吗,应该是后半夜不小心吐在上面了。准备洗干净了再还给你的。”
  闻亦眼睛微微眯起,你可不是后半夜吐的。
  盛星河那天喝醉后的样子,他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乐。再想象一下盛星河宿醉起来,卷上他的地毯落荒而逃的画面,他简直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闻亦觉得盛星河这个断片跟酒精无关,纯粹是启动自我保护机制的结果,大脑也知道主人记得那些事的话会撞墙吧哈哈哈哈哈。
  闻亦没再说什么,电梯打开后直接出去,开车离开了。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拉扯,盛星河非要把连同自己收购的那一部分股份在内全部转给闻亦,闻亦坚持只要自己原有的。
  一时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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