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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睡了(玄幻灵异)——客兮

时间:2024-10-16 21:44:30  作者:客兮
  “你解决不了怎么办?”
  贪婪冷漠道:“那你就去死吧。”
  “哈哈!”向霖笑了几声,眼神突然犀利起来,“我凭什么乖乖做诱饵?魔鬼先生,要我配合你,不得拿出点诚意来吗?”
  贪婪魔鬼扫了眼他清醒无比的神色,“哼”了声:“乐园里的面具魔鬼会保护你的。”
  “他们?他们最多应付骑士和勇士,许识敛可是魔王!他铁了心杀我,你拦不住,我就真去死?告诉你,我死不要紧,一定拉你做垫背!”
  “行了!”贪婪烦了,喝道。
  丢过去个东西。
  向霖捡来一看,是三层骷髅护甲。
  “穿上它,”贪婪不耐道,“他一招杀不死你。你放宽心,我绝对可以对付他。”
  *
  窗户大开,向霖明目张胆地坐在窗前,手里端着茶,闭目养神。
  简直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看到他这副任割任宰的样子。
  几米外的树上,就连大块头都说:“这小子……是有陷阱等着我们呢吧!”
  井舟说:“管不了那么多了,铁拳呢?”
  铁拳……刚刚还在这里,大块头听到他问自己:“你不觉得许识敛太自负了吗?”
  大块头:“你不是说这次都听他的吗?”
  “是啊,”铁拳皱着眉说,“我以为他至少会让钮凝凝通融,把我们都弄进去。现在是怎么回事,他自己进去,我们在外面?”
  “里外呼应?”
  铁拳没说话。随后,就不见了。
  “算了!”没等他回答,井舟就说,“没时间了,许识敛进去有一阵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身后的骑士团。
  骑士团离他们很远。
  阿肆早就等候在这里,却似乎不打算参与进来。
  见井舟看他,阿肆便淡淡道:“我不参与。”
  井舟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阿肆答:“我只在乎许识敛的安危。”
  魔王失忆了,阿肆最近才真正确认。
  他忘记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他灭绝人类的计划。
  现在的魔王是半个人类,许识敛做的所有事情都无利于魔鬼。他无法理解,做不到支持,但是又怕魔王出事。
  于是等候在这里,等待他的随时召唤。
  他必须要负责魔王的安危,然后再等待,等待他恢复的记忆的那天……龙将军相信,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井舟转过身,沉声对蓄势待发的勇士团说:“出发!”
  *
  “许识敛!”
  钮凝凝欢天喜地道。
  她斗志昂扬地走上前去,期待他的主动,又期待他的拒绝。
  许识敛从树上跳了下来,引起钮凝凝一声高呼。
  他刀锋般的眼神切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我当然知道。”她笑。
  “你又派人跟踪我?”他狐疑道,人类的跟踪……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嘻嘻,我是让假面猫咪去的喔。”
  怪不得,原来是体态轻盈的魔鬼在跟踪。但许识敛还是一僵,他最近的感应力这么差了吗?身体的确不如从前,失控的频率也比以前多……
  他面无表情道:“再让他们来,我就全杀了。”
  钮凝凝小鹿乱撞,羞涩道:“哎呀。”
  不知道她又在幻想什么,跟在他身后说:“你……往这边走啊!你不是来见我的吗?”
  “谁说是来找你的?”
  “那你去哪里!”
  “去杀人。”
  许识敛丢下这句话,跳起来,竟然不见了。
  钮凝凝在下面气急败坏地叫他的名字。
  “给我找!”她对赶过来的仆人们说。
  屋檐上,小耳默默看了许识敛一眼。
  很难说清这眼神里都包含着什么,以至于许识敛在原地愣住。
  气氛一时变得很古怪。两人都欲言又止。
  直到小耳说:“铁拳好像跟过来了。”
  许识敛没理这茬,拉住他的手臂,强迫他看自己:“你还在生气?就为这件事,你要跟我闹多久?”
  小耳说:“因为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爱根本不是让人快乐的,爱是让人掉眼泪。
  小岛的人都说,要爱让你笑的人,而不是让你哭的人。
  可小耳觉得他们都在骗自己。为什么这种自欺欺人的道理会诞生?明明人往往爱的都是让自己哭的人,泪水越多,就越是无法自拔。
  “不说是吧?那我告诉你,我也觉得你骗我了。”许识敛怅然若失地笑道,后面说得莫名其妙,“我也生了好几天气。你还不是一样不知道。”
  “你生什么气?”
  “你因为别人跟我生气,我当然生气。”
  小耳被他一句你生气,一句我生气的,搞得晕头转向。
  但他怒道:“你把他杀了!杀了!”
  许识敛冷道:“你很想他活?我看你也不哭了,以为你早就不难过了。”
  小耳怔怔地说:“我真是不懂……他和钮凝凝能一样吗?”
  “什么钮凝凝,”许识敛一脸莫名,气得胡乱说一通,“她?我根本不知道她跟踪我——不是来见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今天要干什么!”
  这场驴唇不对马嘴,弯弯绕绕的对话到此结束。
  要行动了。
  小耳心烦意乱地四处张望,没再看见铁拳的身影。这下彻底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心里对许识敛更气。
  许识敛这时看了他一眼,突然说:
  “因为他不是我,别人也不是你。”
 
 
第125章 绿蝴蝶杀人事件(七)
  杀死三个人的决定并不难做,只需一晚上,尤雨就准备好刀了。
  那时候,名单里并不包括林森的名字。
  尽管要杀人,但她理智尚存,认为不爱她并不是该死的罪。他的信叫她伤心,却体面又优雅地为他们画上了好聚好散的句号。
  第一个要杀的人是父亲。
  记忆里的房屋早已变了模样。她穿戴体面,微笑着问:“请问原先住在里面的人搬去哪里了?”
  门口坐在摇椅上的老太打量她,这个穿着碎花裙的温柔女人,谁都不知道她袖口藏着刀。
  老太说:“你说的是那户人家?男的病死,妻子改嫁啦。”
  她唏嘘道:“物是人非……”
  死了?
  刀还未沾血,第一个名字就被划去了。
  尤雨执着道:“怎么病死的?走的痛不痛苦?他儿子现在在哪?”
  一连三问,加上表情狰狞,老太吓得不敢回答,颤颤悠悠进了屋。
  尤雨茫然地走回家。
  她犹豫了,一瞬间清醒,在眩晕里无所适从,不知道计划是否该进行下去。
  直到她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萦绕在门前。再一细看,竟然是朝思暮想的前情人。
  她几乎要认不得他了。和记忆里光芒万丈的信仰不同,真实的他是如此平庸且笨拙。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林森心神不宁,喜悦又紧张地看着她。
  “嗨……我知道你没有搬家。”
  尤雨听着自己心跳砰砰的声音,真的发生了。
  真的要发生了吗?在她接受的时候,接受反复回味的过去在对方那里什么都不算上,接受她对他来说也许什么都不是——
  这个时候,他却来找她了。
  “是,我没有。”她垂下眼睛,再也不能输了,“你来干什么?”
  “我……”林森焦虑万分地看着她。
  他没法跟她说,勇士来找过他。
  那可是勇士团!他要成为英雄了!他从小就想当英雄……
  虽然他们走了,临走前摇摇头:“不需要你做什么了。”
  可是他还是想试试,要知道,英雄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他们认为他做不到,他就要做给他们看!
  “你最近还好吗?”原来只是这句!
  他只是懦夫……尤雨在心底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闭着嘴不回答。
  以为他会走,肯定会走的,他一向把尊严看得比她重,从来都是她低三下气地去哀求!过去到底是被怎样对待啊,尤雨忍受着绝望的伤心,真的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但是他没有,他忍受了漫长的、令人煎熬的沉默。
  “对不起,我来祝你生日快乐。”他说。
  尤雨有些惊讶,真的发生了!
  林森却痛苦地用手臂抵住门框,似乎以为她是要把门关上?
  她的眼前乍现白光,在幻想里,下一幕就会发生这些——
  “尤雨,小雨,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吗?”
  他在她的面前忏悔,承认人的一生并不是只做对的决定。
  “我以为这是对的决定,以为自己呆着会更好。我错了。直到我再也收不到你的任何消息,直到我彻底失去你了,我才明白我错了。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跟你分手。我应该做的是让我们都冷静冷静,再和你坐下来,好好谈谈。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不管它们多么难以面对,我都想和你一起解决。我知道你很大可能会拒绝,你当然有理由这么做,但我需要为我的人生勇敢一次……我想你想得要疯了,对不起,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真是恍若梦中,尤雨半信半疑地说:“是真的吗,可是前不久你才给我回了那样的信,我还以为……”
  “忘了那封信吧!忘了吧,人的想法是会一直变的。”
  白光褪去。
  不是梦,居然不是梦。这是命中注定,是上天派来天使拯救她的绝望。
  她想把刀放下了,再一次地,为了爱放下。
  “我只想问一下,如果你的生日没有别人和你一起庆祝,你想不想让我带你一起玩呢?”他谨慎地开口,“我只是不想让你错过它,或者因为任何原因自己庆祝。”
  火一样的八月里,尤雨听见自己说:“林森,我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二日。”
  林森愣了下,连忙说:“抱歉,我以为是八月,我真的以为是八月二十二日!”
  他尴尬且无所适从,还是努力保持体面,僵硬道:“我很高兴你庆祝了它。我希望一切进展顺利,你在那天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上天还是救了她。
  知道她的名单里漏掉了某个人,特意提醒她加上。
  “没关系,”她笑笑,“要进来坐坐吗?”
  *
  尤雨端着梦呓送给她的蛋糕,风一样过来,她在喊,林森。林森。
  以前为什么不敢见他呢?这不是很顺利吗,瞧瞧,有多容易。
  林森迷茫地看着她,脸上露出胆怯和尴尬。普普通通的外表,畏畏缩缩的动作。
  这就是她的美梦。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一点可爱之处。
  “小雨。”好恶心。好恶心啊。
  “蛋糕好吃吗?”尤雨继续让自己保持微笑,她听见自己软到像是泡在水里的声音。说实在的,以前到底在不舍得什么。
  “好,很好吃。”林森似乎还有些激动——随便吧。已经不会再脑补什么了。
  因为她的主动,林森获得了一些勇气,他露出以前才会有的温柔的笑容,步伐就像个大男孩。
  “对不起,我记错了你的生日。”他愧疚道,“我会再给你买个蛋糕的。”
  “没关系啊,”尤雨说,“来,要不要去山上看看向日葵。”
  他高兴得就像她已经原谅他了。他一定这样以为吧。毕竟她过去是这样没出息的爱着他。
  他们来到山野,像极了故事刚开始的那一天。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看见了怒放的向日葵。
  林森说:“真高兴你原谅我。”
  你这样好,不介意我的错。我还想骗你,我真是……
  他背对着她,面对着向日葵,挠挠头,终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来向她道歉:“小雨,都是我的错,其实……”
  他不说话了,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刀。
  尤雨说:“七月二十二号。”
  刀拔了出来,金黄色的向日葵被泼上火红的颜料。绽放出曼妙的生命力。
  林森维持着张开双臂的动作,又听见刀子刺入的声音。
  “七月二十二号。”
  开头几刀是难熬的,到后面,他已经没有知觉。
  他倒在地上,躺在金色和红色里面半张着嘴喘气。尤雨坐下来,在他面前,拿着刀,像切菜那样切他。
  “七月二十二号。”
  每插一刀,她就来这么一句。
  她累了。手腕好酸,她把刀温柔地放在地上,活动手腕。一个可怕的幻觉出现了,林森在对她说话,眼前都是红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离近了。没有说话。她再一眨眼,看见林森闭着眼睛,没有呼吸。
  “果然啊,还是要这样才能真的原谅。”她笑了笑,“宝贝,我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生你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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