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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睡了(玄幻灵异)——客兮

时间:2024-10-16 21:44:30  作者:客兮
  但是向霖受重伤在先,很快,他就一动不动了。
  刀掉在了地上。
  居然死得这么快。疯了,真是疯了。尤雨勉强撑起身,在目瞪口呆的许识敛和小耳面前,全身是血地离开这里。
  又忘了刀,钝了的刀。没擦干净的血迹,不知是谁的。她转头去捡起。
  直到她彻底离开,后面才响起混乱的脚步声。好多人冲进去了,一个叫井舟的勇士试图拦住她,喊道:“小姐,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不关她的事。
  她挣脱掉,摇摇晃晃地继续走。
  第三个,该去找第三个了。
  她走着走着,号眺大哭起来。
  真是的!真是的,为什么要死啊……为什么要死得这么早啊……
  不过,至少在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爱向霖胜过林森了。
  真好,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跟这份珍贵的心意比起来,向霖的死只能算是小小的不幸了。
  【作者有话说】
  (50/100)
 
 
第127章 绿蝴蝶杀人事件(完)
  尤雨和她的刀,站在最后一个人的家门外。
  她已经是精疲力竭,像为生存而迁徙的候鸟迷失方向,在天空盘旋,不知该前进,还是该原路返回。
  但回去也没有家了。
  她能感觉到身体有个窟窿,这是向霖给她最后的礼物。血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她只能拿手按着,力气却还是丧失得越来越厉害……
  天空下起了绿色的雨。
  她的眼睛逐渐聚焦。
  不,不是雨。她艰难地判断着,是布料。少女的裙子。
  屋内传来争执声。
  是梦呓的声音,她认出来了,铃铛一样响:“你真是疯了!”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要年迈很多,听上去像母亲:“我说过多少次,你不要再和她来往!”
  她从未听过梦呓如此激动:“谁让你动我东西的?这是我的裙子!”
  梦呓的母亲在骂:“妓女送的裙子你也穿?”
  “妈妈,这次你真是太过分了!”
  下楼声,咚咚咚。她以为是梦呓在跑,结果是那位母亲,而梦呓的声音从后头追来:“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妓女,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母亲在吼:“快闭嘴,你真的是长大了!”
  “你不许走,你剪碎我的裙子,侮辱我的朋友,我要你给我道歉!”
  “我不会道歉,早知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都不会听话,那我就……”
  “又来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代价?”
  没有回答了,只有无穷无尽的追赶声。后来母亲忍无可忍地吼道:“你不许再给我见她!上帝不会原谅你们的。”
  “我要什么上帝?上帝早就死了!妈妈,你别傻了,上帝根本就不存在!”
  咣当一声,门破开了。
  狼狈又狰狞的,满脸泪水的梦呓,猝不及防地和尤雨面对上。
  她目瞪口呆:“你,你……”
  尤雨的身上落满了破碎的绿色,还有红色。
  梦呓惊恐道:“你怎么了!”
  尤雨摇摇欲坠,虚弱地笑道:“你今天真漂亮……没关系,我来给你个东西。”
  她握着刀的手背过去,右手递来一把钥匙,对着女孩笑:“去我家吧,我的衣柜里有穿不完的绿色……你都不知道,你穿绿色有多好看。”
  梦呓吓得语无伦次:“我去找医生,你怎么在流血?谁欺负你了吗?你快躺下,等我……”
  “给我倒杯水吧。”尤雨喘着气说,“我想喝水。”
  “好,你等我!”
  梦呓端着水急匆匆赶来,门口只有一滩干涸的血迹。
  后来她才知道,整个小岛的人都在找尤雨,有个牧羊人见过她,说她在悬崖边像片绿蝴蝶一样飞下去了。
  *
  那之后三天,雨落在小岛的两场葬礼上。
  第一场浩浩荡荡,人尽皆知。全小岛都在为小骑士的死而悲伤,代表世界和他完成最后的告别。
  岛主一夜白头。面对城堡里的魔鬼残骸,他没有说话。勇士团告诉他真相时,他没有说话。看着向霖枕头下压着的《小骑士的故事》,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的舌头是儿子的最后一件礼物,陪伴着他,一起到小岛的土里沉眠。
  有人说杀死小骑士的是魔鬼,也有人说,是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跳崖了。
  参与葬礼全程的翁太认为岛主时日无多,不仅开始担心。
  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进行新一轮的岛主选举,目前选票最多的两个人选,一个是许识敛,一个是木于林。
  岛主还能撑到那一天吗?
  他为了岛民牺牲太多,身体本来就差,现在,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要知道,真正要成为岛主,不仅仅需要岛民的票,还得得到上一任岛主的认可。
  这样才能拿到地图,还有祝福酒的配方。
  *
  另一场葬礼悄无声息,简陋,小得可怜。
  只有雅春和梦呓两个人。她们穿着绿色的雨衣,在尤雨跳下去的地方举办葬礼。埋到土里的是几朵绿色的小花。有绿玫瑰,还有绿色洋桔梗和绣球花。
  雅春劝梦呓:“我们早点走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梦呓摇摇头:“小春,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不知道……”这么悲伤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梦呓说,“你觉得,她最后来找我,是不是想让我救她?”
  “她可能只是想和你告别吧。”
  提起告别,雅春郁郁寡欢。她最近就要和一个老朋友告别了,很舍不得,对方却告诉她,必须要离开她……
  “这都是为了你好。”体内的魔鬼心有所感,忽然说。
  雅春问她:“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所以才要离开你。”暴食魔鬼叹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跟你跟太久,你就会和那个可怜的岛主一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
  钮凝凝是最早从葬礼离开的人。
  她等来等去,问女仆:“许识敛为什么不来?”
  “不知道,猫咪也没找到他。”
  她是真的有些站不住了,让女仆扶着她离去,路上疑神疑鬼地问:“爸爸让我理他远点,说他出意外受了重伤,可能马上就要死了。他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还以为是他编瞎话骗我的,但许识敛真没有来,你说他不会真病了吧?”
  “有可能。”
  “那怎么办?”钮凝凝说,“病了就不好看了。”
  “是……”
  “但有的人病了会更好看。”她说,“我妈妈就是有名的病美人。”
  女佣说:“好像是有人说他病了,都下不来床。”
  “快病死了吗?”
  “好像还没有……”
  她沉浸在自己的爱情游戏里:“那等他病得不行了,我就去看看他,握着他虚弱的手,问他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好的。”
  钮凝凝又问:“这个向霖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是被魔鬼杀死的。”
  “这都是哪里来的传言?”
  “还有更离谱的。”
  有传言说,魔鬼的杀戮还在继续。
  “魔鬼会先从身边人下手,”女佣神神秘秘地说,“要警惕亲人挨个死去的魔鬼!”
  “这不是早就开始传了?”钮凝凝取笑道,“有谁还不知道这件事吗?你是怎么回事,赶紧找时间洗洗耳朵吧!”
  女佣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对她一笑。
  *
  雾气缭绕的屋内,虫子魔鬼费解道:“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毒。”
  这几天,他尝试过多种办法,地狱小蟋蟀与蜥蜴寻找毒素、让黑蜜蜂吸血、甚至用小刀割肉放毒血,所有折磨病人也折磨医生的办法,他通通来了一遍。
  但是收获甚微。
  小耳中毒不深,暂时恢复。许识敛却还在床上躺着,身上的皮蜕了又长,长了又蜕。魔鬼的自我修复能力在此时更像是雪上加霜。
  大多时候他都沉默,不喊痛,也对折腾他的治疗方式没有异议。
  他被很多东西架在床上,就像当初变成魔鬼的那场手术一样……安静且忧郁。小耳总是忍不住看他。
  现在,他也在看小耳,招招手。
  小耳连忙走过去:“疼吗?”
  许识敛问他:“你把嫉妒魔鬼放哪里了?”
  “都什么时候了!”小耳怒道,然后,又无奈地说,“绑起来了,就按你说的做……等你好了,你再去折腾别人吧。”
  虫子说:“可能只能靠时间,你中毒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耳问:“那他得硬熬?你没有什么缓解疼痛的药吗?”
  虫子:“有,不管用。这种毒会啃食他的血肉,还好他底子好,自我修复快,不然早死几千次了。但是这样也不好,自我修复和自我毁灭的两种力量在体内打架,肯定不会好受……”
  许识敛的眼珠一转:“外面好吵。”
  嗡嗡嗡的。魔鬼的听力捕捉到很多闲言碎语。
  小耳看他:“不是在说你。”
  许识敛竟笑了:“不是吗?”
  小耳:“他们就是在说什么魔鬼会杀亲人,估计又是嫉妒搞的鬼……他是地狱里掌管谣言的魔鬼。”
  许识敛却说:“也可能是别人。”
  小耳:“还能是谁?”
  许识敛:“我身边不是有很多人吗?谁都有可能。”
  小耳和虫子对视一眼,许识敛淡淡地笑着,自言自语:“对吧,谁都像叛徒。”
  小耳急道:“你不会说是井舟他们吧?他们一直很担心你,到处拜访医生找解药,尤其是铁拳,你出事以后他都没合过眼……”
  许识敛只是看着他。小耳几乎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耳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许识敛说:“好怪。”
  小耳:“哪里怪?”
  许识敛:“我最近……眼睛好奇怪。你能看见吗?”
  小耳担忧道:“他中幻术啦?”
  虫子摇头:“应该没有,但我给他擦药的时候,他老是盯着我看,还能忽然蹦出来几句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情。”
  小耳:“啥意思?”
  虫子:“就是……他好像能看见我的记忆。”
  小耳:“啥??”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是许慎,他在外面说:“你在里面吧?”
  没有魔鬼回答。
  又敲两下,他说:“你几天都没下楼了,是不是生病了?”
  许识敛突然一笑:
  “正好。有段记忆,我很想看看呢……”
 
 
第128章 不开花的种子(一)
  自从上次被许识敛吓晕,温若桐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
  三年来,她的精神越来越差,很难有人相信她的叙述,包括她自己。
  她记得许识敛变成了一只高大的怪物……醒来后,对这个画面多是不敢相信,认为是恐惧形成的幻觉。
  至于那句反复的“你不爱我”,却格外清晰,凌驾于所有细节之上。
  许慎听说后,表情像是要安慰她,话却变成了镶在嘴上的钉子:“我们不配说爱他。”
  是这样吗?关于爱,关于恨,温若桐觉得活着很痛苦,也知道对许识敛来说,一样是痛苦。
  今天是她冷静的时候,归家的丈夫与她心平气和地交谈。
  “我记得他变成了怪物。”她喃喃自语。
  丈夫问:“如果他是怪物,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温若桐一怔,急着说:“你不也怀疑……”
  是啊,中了那么深的毒,还活着回来了——还能有什么可能呢?
  神再没有给他们托过梦,也没有现过身。
  不会有答案了。
  于是不断猜忌,不断怀疑,任由想象放大恐惧。恐惧到底可以被撑到多大?大到覆盖所有的爱与恨,成为生命的主宰。
  “没所谓了。”许慎说,“我们是人,但我们杀了他。你怕什么怪物?”
  这对骨瘦嶙峋,不人不鬼的夫妻在阳光下沉默。
  ——你看看,你恨的人过得也是如此糟糕。报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就是他的家庭。
  许慎说:“他好几天没下楼了。勇士团的人来过好几次,还给我很多药材……他受了重伤。他们说他是做好事,为了正义。”
  温若桐不语,许慎就说:“流言蜚语我也听说不少,但他还是我们家识敛……是善良的好孩子。”
  温若桐忽然问他:“如果是别的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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