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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睡了(玄幻灵异)——客兮

时间:2024-10-16 21:44:30  作者:客兮
  许识敛把他拉到昏暗处,但他也有自己的脾气要发:“你才是!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找你半天。”
  总之,怪物和人类各吵各的。
  小耳的脸宛如融化的橡皮,掉得到处都是。他认为自己受的委屈更大:“你耍我,你骗我,难道你没有和别人跳舞吗!”
  许识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种固定的集体活动,到底怎么能和单独的约定相比?他根本不懂人类的生活,这让他怎么解释?
  小耳怒道:“太过分了。”
  魔鬼转过身,发现自己没地方去,又怒一声:“太过分了!”
  许识敛想把他拉过来,魔鬼的腿在空中乱蹬:“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们人类的爱就只管一个晚上!”
  许识敛从未做过夸张的表情,但他这次的吃惊肉眼可见。
  “不是!别说这种气话。”
  小耳听不进去,他只知道自己在小岛是真的混不下去了。努力果然没有用,懒惰魔鬼悔不当初。
  他挣扎得越来越带劲儿,活像落在渔夫里的鱼一样视死如归地扑腾。许识敛压了几次没压住,急促道:“宝宝……”
  小耳变成了停摆的钟表。
  他缓缓扭过头,气得眼睛和鼻子都颠倒了:“凭什么你是爸爸?”
  许识敛:“……”
  他气笑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说?”
  小耳傻乎乎地生着气,眼睛流向嘴巴,嘴巴流向额头。就是怪物成这副模样,许识敛都可以接受,他知道自己病得不轻。
  他将手搭在小耳肩头,掌心又软又烫:“这个舞每年都会大家一起跳,你没发现舞伴一直在变吗?单独的舞我只想和你……”
  小耳将信将疑:“那过了今天晚上,你还爱我吗?”
  这魔鬼和白痴基本没什么两样。这个问题甚至都不值得他害臊,许识敛冷漠道:“爱是什么?你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严肃?小耳有些惊慌:“那……那你要是这么问,我、我得好好想想。”
  魔鬼开始冥思苦想,什么样的答案能讨好宿主?
  “信任。”他殷勤道。
  “那是我说的。”许识敛把王冠摘了,放在魔鬼荷包蛋似的脑袋上。
  好重。小耳吃痛之余不忘臭美,对着残破的窗户照自己:“我戴着怎么没有你好看呢?”
  许识敛说:“你变回去试试。”
  小耳的脸恢复正常,即使如此,“还是你好看些。”
  舞会的音乐渐缓,趋向柔和。许识敛笑了一下:“是吗?”
  好温柔。小耳有种回到家的感觉,他向许识敛看去,电光火石间,宿主唇上的伤口像是一只红蝴蝶,翩翩起舞,烧起来了。
  许识敛覆上来,抱着他,要说现在,他更像是个宝宝:“我也不想在这里……好累,我只想和你呆着。”
  受不了了。小耳的心脏好像拆分成两个,在胸膛里砰砰砰地跳双人舞。
  魔鬼对小王子说:“那我带你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但离开之前,许识敛问他:“想不想跳舞?”
  “我不会。”
  他们的脸贴在一起,在昏暗的走廊拐角向大厅张望。许识敛说:“你的视力比我好,能看清楚吧?”
  看清楚……这倒不难。男男女女面对面等待着,直到音乐响起,男孩伸出手,女孩与此交握。他们跳起来了,旋转,好像在飞。
  许识敛问他:“你想跳男步,还是女步?”
  懒惰魔鬼震惊道:“我还要学这么复杂的东西?”
  “很简单。”许识敛把手递给他。
  小耳握上去,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跟随宿主的指引转圈。
  裙摆像花朵一样绽放。小魔鬼喜欢这样,对宿主洋洋得意地炫耀:“我又开花了。”
  许识敛低着头,只是对他笑。水晶灯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好像他愿意为了魔鬼做任何事。瞬间即永远。
  “找到了吗?”
  魔鬼听到管家在附近说。
  “刚刚还在这里跳舞,”有人回答,“但是又不见了,可能往那边去了。”
  “快找到他!”
  他反握住许识敛的手,像机灵的猫,扬起脖子听动静。
  他们在走动,在跑,在四处寻找。望过去,是假面猫咪们。那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有人要抓你,”魔鬼说,“我们快跑吧。”
  “抓我?”许识敛问他,“怎么跑?”
  小耳转了转手指,复刻两只猫咪面具。
  “找到了!”
  有人对着两只假面猫咪惊呼。
  跳舞的人,追击的人,逃跑的人。三种人,三种色彩在舞会交织。
  小耳握着许识敛的手乱跑,要说魔鬼选择的逃跑路线和野猫没什么区别。当不怀好意的追捕者围拢过来,魔鬼和小王子一会儿从跳舞的男女中间穿过,一会儿撞上正在演奏的胡子大提琴家,一会儿踩到了桌布,红酒和蛋糕滑落满地。
  越来越乱,越来越热闹。听他们叫,听他们骂。
  这下可闯了大祸了!小耳在面具下想。
  起初,他听到许识敛在身后说:“等等!”
  后来是,“慢点……”
  最后都没有了,他居然听见许识敛在笑,大笑。人类也会享受躲避命运的过程吗?
  两只假猫逃亡者一路来到大厅门口,马车前站着一排骑士。身后的追击者们气喘吁吁地追上,老管家的胡子都歪了。
  “拦住他们!”他大吼。
  话一落地。矮一点的猫咪竟然飞了起来。
  许识敛的身体随着小耳倾斜,逐渐站不稳:“等一下!你不是要……”
  一拉,一拽,他的腿在空中晃了晃。像美人鱼被放生回海,鱼尾在湛蓝的海水里摆动。自由了。
  他们飞到天上去。远离压抑、无趣和喧嚣。
  晚风把烦恼都吹散了,许识敛在魔鬼的背上回望地上的人影,在惊心动魄的夜晚里留下一抹恍惚。
  “这真是……”他憋着气说,“太疯狂了。”
  太疯狂了……
  舞会即将结束的那个午夜,雅春来到窗前透气。
  她吃得很撑,握着一杯酒。
  这依然是个美好的夜晚,雅春告诉自己。
  忘记吧,雅春。当你走起路来,没有人知道你大腿内侧的赘肉在摩擦,吃东西的时候,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盯着你涨起的肚子看。你反复计较的缺陷,如今都隐藏在黑暗里。
  没有人邀请你跳舞,又怎么样呢?没有人只靠爱情活着啊。你在镜子上倒映的脸没有那么不堪入目,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你撒娇的样子。去勇敢地成为一位可爱的女孩吧。
  喝下这杯酒,享受怨恨。让他们尽情去审视你,嘲笑你。这样就足够毁灭你吗?会置你于死地吗?要这样去死吗?
  忘掉吧,忘记这些。在最后这一刻,像所有年轻的女孩那样,奔赴舞池,为自己跳支舞。
  她对着夜色高举酒杯。没有痛苦,不再纠结。
  雅春,你就是今夜最美的女孩。
  【作者有话说】
  累死我了,这么多字。累死我了。
 
 
第58章 懒惰之春
  午夜,薄薄的白烟布满天空。月亮挂在半山腰,树林某处比白日还要亮。
  据小耳说,他的嗅觉可能失灵了。“闻什么都是臭的。”
  但这不是他吃土的理由,许识敛制止了几次,声音是软的:“能不能别这样?”
  于是小耳在道路两旁的石头上跳来跳去,总之是一刻也不能闲着。许识敛想和他聊聊,确切地说,是教教他。
  首先是一句提问:“小耳,你知道喜欢和爱有什么不同吗?”
  “我知道!”魔鬼说。
  许识敛不抱希望道:“你说。”
  “‘喜欢’是两个字,‘爱’是一个字!”
  许识敛盯着他,这是怎样的一个笨蛋?
  “你没错,但是……”
  人类告诉魔鬼,感情先是喜欢,然后是很喜欢。再然后,才是爱。最后是非常爱。为了防止他记不住,许识敛重复了三遍。
  树林里的风,凉凉的。小耳的脑袋,笨笨的。他对这番言论感到困惑:“那好吧。”
  许识敛的手探过来,在星光里握住他的。
  “所以你对我……”
  夜色。星星。山林。
  小耳的眼睛像红色的火柴,而许识敛鼓励他燃烧。
  他握着小耳的手晃了一次,又一次。小耳刚要开口,许识敛忽然握紧了:“不许耍贫嘴。”
  小耳说:“那我也爱你。”
  许识敛看了他一眼,将手松开了。
  他们回到家,南瓜灯是亮的。
  好像是爸爸,许识敛示意小耳先离开。
  许慎说:“回来了。”
  他坐在这里,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桌上放着一个礼盒。
  小耳在屋顶等待,要他说,宿主每次见到父亲,都变了一个样儿。他想他是在害怕,好像人类无论如何成长,如何强大,都会害怕父母。这真是奇怪。
  “爸爸,”许识敛说,“你今天……”
  “玩得开心吗?”许慎难得地打趣道,“小骑士,等你很久了。”
  许识敛问道:“你又要走了?”
  许慎戴上帽子,经过他的时候说:“再过几天我就回来,到时候会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
  许识敛没有挽留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拆礼物。他知道所有的爱都是这样的。
  这次的礼物是一幅画。
  他站在高高的台上,身穿盛装。那是今天的演讲,父亲将获得荣誉的孩子画得很英俊。
  许识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见许慎的背影。
  父亲的手在月光下摆了摆,粗糙的手指被铅笔炭染黑,洗不掉了一样。
  他想起来父亲的这项爱好:画画。在他小时候,就跟着父亲去镇里画过画。许慎坐在街头画路人,跟他说:“许识敛,你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我也有吗?他没有问出来,怕被否认,所以拘谨地点头。
  身为渔夫的父亲仰起头,在阳光下眯着眼睛。他热爱阳光,眼底有不明显的笑意。
  “我很喜欢有太阳的日子。有个老渔夫跟我说,当阳光照进眼里的时候,人会为了自由和尊严而哭泣。”
  你也这么觉得吗?他问儿子。
  是。许识敛不懂装懂,只想让父亲高兴。
  其实他从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现在,月光却让他的眼睛红了起来,年轻的眼泪只为爱和感动而流。
  “你哭啦?”魔鬼的头冒出来。
  这个煞风景的小家伙……许识敛把头转过去:“没有。”
  眼泪让魔鬼兴奋。小耳像个小尾巴一样缠着他,烦着他:“你为什么哭?”
  许识敛捂着耳朵,一路回了房间。
  小耳如同回到了自己的窝,毫不客气地躺在床上。我要睡觉啦!他在床上不客气地招呼道:“许识敛,快点过来!”
  宿主没有过来。他打开了一个抽屉,小耳也凑过去看,里面摆着很多东西,他好奇且没有礼貌地抽出来一封信,上面写着木于林的名字,但他不识字。
  许识敛从他手里把信收回去,又将父亲的画放进抽屉。合上了。
  “这是什么?”小耳问。
  “别人送我的礼物。”
  魔鬼说:“你干嘛都收藏起来,你要孵蛋吗?”
  “是啊,”许识敛把玩笑开回去,“你帮我孵吧。”
  小耳:“傻。咱俩都没有这个功能。”
  许识敛:“……”
  ——“欢迎回家。”
  小耳瞬间从床上跳起来,魔怔道:“谁?”
  许识敛:“老是一惊一乍。”
  不是!刚刚有人说欢迎回家,绝对错不了。小耳上蹿下跳地寻找,最后从窗户飞出去,在屋顶跑来跑去。
  上面咚咚地响,许识敛对那只焦躁的魔鬼耗子说:“玩够了就回来。”
  过了一会儿,小耳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他心事重重地在房间踱步,到底是谁在说话?这感觉很不舒服,好像被人监视了一样。更让他难受的是,这个嗓音陌生又熟悉,会是谁呢?
  很可能是魔鬼。
  虫子魔鬼曾经说起地狱的一个传言:“有个魔鬼能用一千种声线说话,你相信吗?”
  许识敛端着牛奶,送到小耳嘴边。但小耳正在专心致志地探案。
  难道是虫子提过一嘴的那件事?虚伪和嫉妒在找十七岁的人类。小耳看着许识敛:“你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许识敛挨着他坐下,边喝牛奶边说:“没有吧,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上辈子得罪过谁?”
  许识敛唇上一圈白色:“那我怎么知道?”
  “别喝了,”小耳握住他的手腕,“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魔鬼坐到他身上去:“你今年多大?”
  怎么还在喝?小耳夺走他的牛奶,一饮而尽。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举动,许识敛嘴里还含着半口,呆呆地看着他。
  小耳见他不说话,甚至要抢他嘴里的。许识敛瞪了他一眼。他们互相推攘,最后小耳按住宿主的手,将他扣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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