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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马甲巩固王位[西幻]——青鸟传信

时间:2024-10-17 20:30:35  作者:青鸟传信
  军团长跟在加拉赫身边许久,格外清楚他易怒而多疑的性格。
  他放轻了声音,又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公爵大人,军队那边还等着你调度,北部联军他们的威胁对于王都来说……”
  “够了。”加拉赫举起自己的手,拦在自己与军团长的面前,一双赳赳狼目稍瞥,就将军团长想说的话立即止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不希望我再说第三次。”
  “退下。”
  军团长在方才组织的满腹言语在此刻尽数消失,他低下头蠕动了一下双唇,“……是,公爵大人。”
  除去大氅之后仍旧虎背熊腰的魁梧背影一步步走进了王宫正殿的深处,忠心的随侍低着头将宫殿的正门完全合闭。
  “砰。”
  正门合闭时发出的声响落进就站在正门之前几步之隔的军团长耳中,本是细微的音量却对军团长而言是平地惊雷。
  之前还存有加拉赫回心转意的期冀荡然无存,内心仿佛被扔进了万古不化的寒潭。
  身侧的右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军团长咬牙间的表情狰狞,突兀地他爆出一声暗喝,握起的拳暴抬,兀地一下就要砸在那镶嵌着宝石的殿门上。
  就在拳面将与刻着浮雕的殿门接触之时,他的力道仿佛瞬间被人卸掉,拳头像是触碰一样倚在殿门上。
  “为什么……公爵大人一点也不在乎王都是否会被攻破呢。”军团长只是一个傀儡,他并没有实权,他能成为军团长也不是因为自己的真才实学,而只不过是为了让加拉赫更好地掌控王都军而已。
  如何守城,如何歼灭敌军,他更是一窍不通。
  就在门外的军团长垂头丧气之时,门内的加拉赫一步步走上通向高座的的台阶,套着扳指的手摩擦着高座上的雕刻与装饰。
  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幽幽的绿眸之中闪过讥讽。
  石剑摘出,身形一转,加拉赫坐在了高座之上,俯视一般的目光望着数道阶梯之下空荡荡的内殿。
  “谢尔登?你的名字是这个吧。”加拉赫举起自己的拇指,用指腹摩擦着自己的下颚,“费劲千辛万苦才收揽人心,筹集军队,还打到了王都之下,还真是非常的了不起呢。”
  加拉赫的另一只手把玩着圆滚的铁球,在说话的中途将自己的手指扭得咔咔作响。
  他似乎想起了之前在荒废了的神山之上,与谢尔登短暂交锋的记忆,原先胜券在握而执自信的眉眼瞬间变得狠厉,手中的铁球在眨眼间的功夫就化作齑粉,从紧握着的指缝之中簌簌落下。
  “很快,你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里出现了。”
  说话间。
  加拉赫被烛光映照下地的影子内好像有无数泡沫涌动,看不清面貌的亡魂想要争相从那涌动中的泡沫里冲出,无声的痛苦与挣扎将他们的所有负面情感倾诉,憎恶驱使着他们突破强者的力量将罪魁祸首杀死。
  但是下一刻却被黑影的力道强迫性压制,短暂间没了声息。
  加拉赫的眼光微扫,地上的影子就变回往日的模样,丝毫没有异动。
  一声轻笑回荡在金白的内殿之中,金与白的配色本该是灿烂与光辉的代表,但此时也是染上了几分阴森与可怖。
  加拉赫的眼神落在正殿前立着的日晷仪,正殿上方镂空的设计正好能让接近正午的阳光落在日晷仪之上,中心竖起的长刺被耀眼的日光在仪表盘上投射出轮廓清晰的倒影。
  那条倒影正在一点点地移动到代表正午的那一细格之中。
  而加拉赫的目光越来越亮,眼中的幽光仿佛是一团浮火。
  昨日在格伦地区艾德利借助地动杀死的人还远远不够多,至少……数量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使他脱离人类血肉之躯,拥有升格成神的力量。
  加拉赫在之前当然可以看出军团长想要说的话,只不过他是真的不在乎王都的存亡。
  棋局早已摆好,只要等待艾德利一下手,他就可以汲取携带怨恨死去的人的灵魂,从而完成他的计划。
  不会有差池的,绝对不会。
  艾德利那边早就一切都打点好了,只要等待正午时分的到来——
  在堪称炙热的目光之下,照进正殿的阳光光束折射闪光,悬挂高空的耀日一点点一步步地偏移自己的角度。
  仿佛是古老的时钟最精细的秒针轻扫,发出命运的‘咔’的一道声响,线条清晰的黑色倒影准确无误而不偏不倚地落进了代表正午的细格。
  格伦之地。
  谢尔登的剑已将艾德利的脖上表皮戳开血淋淋的细洞,他的眼神掠过脸色灰白的艾德利,将自己的目光落在身旁拉曼纽尔的身上。
  拉曼纽尔的头发都被汗水所浸湿,脸上的汗从颔下滴落到地面,脸上的表情复杂不断。
  谢尔登问:“拉曼纽尔,你还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吗。”
  拉曼纽尔咽了咽口水,让自己早就干涸的口腔稍微能吐出字来,他上抬自己的头像上空望去,将欲出的泪流回眼眶之中。
  他红着眼像谢尔登点点头,然而拖着心情沉重的脚步向前,半蹲在艾德利的面前。
  “艾德利。”拉曼纽尔一出口,倒地的艾德利就将自己的头扭开,不再望着拉曼纽尔的方向。
  拉曼纽尔也不在乎,他的语气夹杂着一些自己也没有察觉出的哽咽与愠怒,“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兄弟。”
  “但是现在……不,从最开始,你就不应该是我的兄弟。”
  “冕下,我说完了。”拉曼纽尔站起身,他远离艾德利几步,在他的身后正是阿蒙森用火将红砂烧尽的地方,巨浪一般冲来的焰光将他的脸烧得通红。
  艾德利重新将头仰视天空,“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谢尔登把剑送出了一点,“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去地狱向被你害死的人赎罪吧。”
  剑光惊鸿,血色四溅。
  坐于王都内王宫正殿高座上的加拉赫目光灼灼,藏在他胸腔之中的心脏因为激动而怦怦地跳动不止。
  到正午了。
  加拉赫闭上双眼,脸上稍显享受之态,双臂舒展到极致,呈现拥抱的姿态。
  他在等待。
  等待着,迎接死去亡魂的到来;等待着,怨恨力量的涌入;等待着,升格成神的那一瞬间。
  时间似乎在滴答滴答地过去,加拉赫保持原来的状态不动,正殿之内寂静无声,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什么。”
  加拉赫察觉出异样,稍稍仰起的头回落到正常的位置,脖颈的关节位发出咔的一声,当他正头,闭上的眼也随之缓缓睁开。
  还没等双眼完全睁开,加拉赫的耳边就听见直冲他狂刮而来的刀风,加拉赫下意识猛地一偏头,口中爆喝一声。
  “勒诺!”
  自他被烛火与阳光共同映射在地的影子涌动,从黑暗的角落先行飞出的巨大镰刀裹挟极寒从主人的手中飞出,撞击在袭击者斩来的长刀之上。
  身手矫健的袭击者长刀斩在了镰刀之上,他见一击不成就借助镰刀的冲力,脚尖在地上一蹬,整个人飞身而出,即刻就远离加拉赫几丈之远。
  长刀在握,神色冷肃。
  于此同时,身着黑色劲装的女性自影子中出现,她那纤细而毫无血色的手高举,飞出的镰刀即刻旋转着归位,发出刀柄与手掌相撞的细微之声。
  勒诺脸上冷色,双目无神显然不具备自己的理智——她离操控者加拉赫越近,受到的控制就越深。
  镰刀在她的手里翻转,最终被她架在身前,加之她站在袭击者与加拉赫的中间,呈现保护者的姿态。
  然而,加拉赫的目光没有落在袭击者的身上,反而是向前望去,紧握的拳表现他不平静的内心。
  只见那被阳光直射的日晷仪处,平滑整齐的表盘之上,立着一道手持利刃之人。
  高束的金发显得整个人气质干脆利落,他姣好的面容上勾住一道肆意的微笑。
  “许久未见啊,加拉赫·巴布。”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2章 王与公爵
  格伦之地。
  拉曼纽尔手上拿着谢尔登递回给他的执政长令牌,耳边回忆起谢尔登的话语,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合拢五指紧握住本属于自己的令牌。
  金发蓝眸的少年在处死艾德利之后身上没有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迹,身上的纯白轻装仍旧整洁,银色的铁甲反射太阳的光辉。
  他一道剑花将剑上所附着的血迹甩去,一手摘下悬挂腰间的执政长令牌。
  脸上是严肃而凝重的神情,却又有着温柔的笑意,“拉曼纽尔,这道令牌是格伦地区埃尔伯家族代代相传的执政长象征吧。”
  手下的士兵在收拾着激战的残局,拉曼纽尔没有去看死去的艾德利的尸身,他对着谢尔登轻轻点头,“是的,我的父亲在去世之前将这个交给了我,我也会将这个交给自己的儿子……规矩就是这样。”
  与艾德利制造的银质铭牌不一样,格伦执政长的令牌是用上好的玉石制成,质地坚硬绝不会轻易破碎,岁月与时间深入玉石在每一寸玉料之中,翡翠绿的颜色中通而透明。
  拉曼纽尔低头,“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成为执政长,只不过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而已,如果我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成为执政长的话,也许艾德利就不会不服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灾难了。”
  谢尔登笑笑,将手伸前,握在手心里的执政长令牌随着手掌的摊开而展露,“那就证明给我看吧,现在的格伦需要的不是变革,而是你。”
  拉曼纽尔伸出手想要去接过那道令牌,却是在半途兀然停顿,“我真的可以做到吗,失去了艾德利的帮助,也没有冕下你的从旁指挥。”
  在过去的十年执政长的生涯之中,艾德利作为他的副官在接受自己的信任之下,的确有着处理政事的高超能力,格伦能有繁荣昌盛的一天也有艾德利的一半功劳。
  若是之前,拉曼纽尔还会秉持着贵族的观念,认为自己成为执政长是理所应当,但是……这场变动改变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甚至将他贵族的骄傲也一并打碎。
  自己不算什么,仅仅是运气好而已。
  “只是暂代,如果你做不好我可是会革你的职的。”谢尔登将令牌塞入拉曼纽尔伸到一半的手中,“当然,你也别想将这个位置交给你的儿子,或者是你的孙子,这可是要接受考核的。”
  拉曼纽尔听到这话,心中的大石才放下一点,犹疑的表情重新变得坚定,“是!”
  然而没过多久,坚定的表情从拉曼纽尔的脸上消退,口中期期艾艾,“冕下,你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吗……比如,离开格伦。”
  “拉曼纽尔你察觉出来了?”谢尔登略略惊讶,不过他也实话实说,对于主持格伦大局的拉曼纽尔他是不会隐瞒的,“我要去王都,将所有错综复杂的东西一并斩断。”
  拉曼纽尔没想到遵从自己的第六感猜想出来的竟是真实,他虽是相信谢尔登的能力,但担忧的思绪仍旧在心中蔓延,“冕下,我不知道有一句该不该说。”
  谢尔登:“说。”
  先前在地牢之下遭遇地动,破碎的石块将面前之人的小腿斜插,鲜血遍布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拉曼纽尔张了张口,终是低下头。
  “冕下将每一人的性命都放在心上,这是件好事,所有人都为有此明君而高兴。”
  因为被编为六十的那个女孩提供的线索,就冲进水流暗涌的地下去探索那生死未卜的男孩,试问又有谁能够做到。
  “但是冕下有没有想过,如果冕下伤到的不是腿脚,而是性命,加拉赫又会将这个世界变成怎么样呢。”
  受加拉赫指示的艾德利尚有能力将格伦闹得天翻地覆,更别提身为指示者的加拉赫呢,拉曼纽尔虽然不知道加拉赫想做什么,但是也能隐约感觉到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冕下没有继位者,就算拥有继位者那也得不到旁人的信服。”
  向来迟钝的拉曼纽尔口才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谢尔登感到有些不习惯,但拉曼纽尔说的这些也的确正确。
  “冕下,我……”
  拉曼纽尔还想要说话,却被谢尔登的一个手势打断,。
  “我知道的。”
  拉曼纽尔凝望的目光仍旧忧虑,“就算我怎么说,冕下也会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冒险的吧。”
  就算他只是跟在谢尔登身边几天的时间,对于这点却是毫无疑问的确认。
  “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但有些事情是我不得不去做的,最多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谢尔登像是安慰地拍拍拉曼纽尔的手背。
  拉曼纽尔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是我没用,还要让冕下来安慰我。”
  他在脸上升起了笑容,抬头望向谢尔登,“不过格伦交给我,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冕下。”
  与此同时,艾德利的尸身被太阳照耀,在地上照出正午的倒影,本该与投射物本身契合的影子却是在地上蔓延开来,仿佛一滩幽深的黑色的水,延伸到谢尔登的脚下。
  谢尔登:“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张。”
  话音未落,那滩流动着的水就好似升天的巨浪一般激起,将谢尔登整个人完全包裹、拉扯,最后陷入深不可见的影子深渊,在格伦之地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
  暗影的世界只需轻轻一跃,身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谢尔登就可以突破那一道界限,在无数的道路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道门。
  立于光辉照耀之下的日晷仪上,金发之人的影子也同时落在日晷的表盘之上。
  谢尔登望见了加拉赫面上不合时宜的微微错愕,他又补充了一句,“怎么,加拉赫你已经忘记我了吗,那样可不太好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铁球碎裂的粉尘在加拉赫的手心内摩擦着,他的声音沉郁而顿挫,将所有的怒火都压抑在自己的胸腔之中,不刻意加大的音量也足够洪亮,震声若雷。
  “我为什么在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谢尔登身体一沉,将自己的重心落在双腿之上,双腿宛若弹簧蓄力一般稍曲,在下一个眨眼,他就宛若脱弦之剑一般迅疾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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