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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如公孙瓒,军旅出身,驱胡立场坚定,却知战不知抚,知兵不知政,只知杀戮,故失于暴虐。
  刘备出身幽州,知道内外斗争形势,又怀治世安民心愿,治理幽州,实在是合适人选。
  “至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依旧是清凌凌的易水岸,刘备殷勤地将荀柔送过河,折柳相送,“万望保重。”
  “还请玄德公留步。”荀柔长揖还礼,“幽州一地,就尽托于君。”
  他知道,今后他可以像相信曹操一样相信刘备。
  英雄人物终究是英雄,有超世之才,亦有超世之志,超世之气概,他们绝做不出,为私利而乱国之行为。
  如此,他们是同行者。
  “岂敢有负君意。”
  刘备拱手郑重以答。
  离开幽州已是盛夏。
  穿过中山郡便是常山。
  赵云要回家一趟见父兄,荀柔则由堂兄荀谌引导,望井陉故地重游。
  时,麦已大熟。
  头顶苍蓝天空,远处起伏山峦,抱拥着如河流一般绵延无尽的金色麦田。麦穗上闪动灿烂的光芒,像黄金流淌,丰腴得溢出来,遮住了田间垄道。
  炽热的风卷过,带来熟麦香甜,麦浪声如波涛一般洪大,哗啦啦、哗啦啦……
  阿义站在马车窗边,早已看呆了也听住了。
  马车在荀谌指引下,驰上支叉,又驰上更细的乡路,这显然不是向县城的路。
  荀柔数次想开口,又在麦浪洪亮声中退缩,然后,他听到了那种声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略带尖锐的童声和音,穿破了麦浪低沉的波涛,那竟是比麦声更宏大壮丽的声音。
  “小学初,当格物,物为先,心相系……”
  “格物要,首实践,考其本,求真意……”
  “井陉县幼学在此,我猜含光必想来看看。”荀柔听到堂兄在他耳边说。
  他想要回答,可心神却全为外间声音所摄,已一句也说不出。
  “世间事,有正反,既对立,又相依……”
  “欲言义,求公理,官庶同,众生一……”
  “星星火,燎原炬,聚为火,散作星……”
  (完)
 
 
第320章 番外一
  春风穆穆,细雨霏霏,
  柳枝新裁,景物斯和。
  春日社祭后某日,合浦王宅邸大门缓缓打开,长史满怀忐忑,于门前拜迎前来造访的宰相定国公荀柔。
  自与袁绍私通事败后,刘协受罚,门庭罗雀,已许久无人问津,但比起宰相亲自到访,长史伏均倒宁愿继续沉寂下去。
  定国公今日轻车简从,相随不过二车,侍卫三十人。
  “拜见丞相!”
  如此之情状,令伏均越发紧张,几乎五体投地,只畏礼之不足。
  “伏长史不必行此大礼,还请起身。”
  鞋履落地,如泠泠琴音,在上方响起。
  伏均不由被这道声音引得心噗咚一沉。
  “多谢丞相。”他从地上爬起来,只一瞥旁边执枪而立的年轻校尉,不敢直视丞相。
  这个合浦王长史,是袁绍阴谋事败后当上的。
  是时,王府属吏自上而下一扫而空,人皆避走,伏氏为王妃母家,他又是庶出,避无可避,就被推出来顶上。
  “王君可在府中?”
  “在,王前日得丞相拜帖,不胜欣喜,今日一早就在堂上等候。”伏均立即将准备好的辞令道来。
  事实上,收到拜帖后,府内一片寂静,合浦王协实足呆坐了一刻钟,王妃悲泣出声。
  自去年丞相东巡,带回前幽州牧刘虞之子,合浦王府内就自知无法善终。
  如今果然秋后算账,竟不觉意外,连求援都放弃了,只等丞相上门。
  “请长史引路。”
  伏均一抖,连忙收束今日格外活跃的思维。
  “不敢,请随我来。”
  王府正堂,刘协身旁坐着王妃伏氏,目视着丞相荀柔,在长史引领下徐徐而入。
  青衣素履,简朴若此,然容颜皎皎,气质高华,如明月濯濯,光映满室。
  一如当年,令人神往。
  刘协不由得起身,脱口而出,“太傅”
  “太傅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赐教。”
  他低头遮掩住内心波澜。
  “如今天下已宁,道路通达,还请仲和就国。”
  丞相礼仪周全,竟还恭敬一揖。
  “就国?”
  刘协略失神色。
  “噗通!”
  长史伏均跌倒地上。
  “……流放……”
  他说出的大概是这王府中人的心声了。
  合浦虽以产珠闻名,但自来是蛮夷之地,罪臣所徙,有去无回。
  “合浦虽产珠宝,但百姓不得其利,自古贫困,君生为宗室,自幼受百姓供奉,岂无仁爱之心?”
  “南有朱崖州,西接交趾郡,皆教化不行,殿下往之,当宣教王化,抚定蛮夷,开辟田籍。”
  太傅声音温和清越如弦,然严教之态,敦促之意,并不遮掩,刘协立身受教,仿佛回到当年。
  兄长是嫡长子,所有朝臣、贤士理所当然围绕在兄长周围,引领、匡弊、辅佐、守卫。
  其中包括太傅。
  风华皎然,犹如仙人的太傅,从未将他看进眼里,目光关注只有兄长,这件事曾令尚处孩童时的他,沮丧许久。
  后来,兄长继位,他依兄长而居,从而有机会听太傅授课,第一堂便是讲《尚书。禹贡》。
  万里江山,九州风情,令人心驰神往,而太傅指画天下,姿态潇洒,逸兴飞扬,亦令人难忘。
  后来,太傅救过他,杀过董贼,平过叛逆,征过不臣。
  兄长做天子,有时糊涂,太傅却尽心竭力,夙夜辛劳,连年出征,扶持辅佐。
  羡慕、不甘、惭愧、嫉妒、猜疑……连他自己亦不知心意何时变化。
  当他醒过神来,明月依旧是明月,清辉皎洁,纤尘不染,而他曾自诩聪明,袁绍之事后,才发现,原不过如此……
  “否则,殿下竟愿在京中幽闭至死?”
  刘协掩在袖中的双手瞬间握紧。
  “高祖起自吕巷,征乱伐暴,以三约安民,光武躬耕南阳,攘除祸乱,臣服天下,刘氏江山,非从天命,而自祖宗功德,自今而往,君其勉之,勿隳社稷。”
  他竟犹能“勉之”……么?
  刘协默默想。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
  合浦王刘协在满天飞絮中,悄然离开长安。
  伏王妃未等到父兄送别,只能与妾杨氏,在马车上抱头哭泣。
  而另一辆马车中的刘协,也听见哭声,却并不同往日一般派人慰问。
  他只频频回望,然漫天飞絮中,再不见长安城门。
  期盼之人,终不曾出现。
  ……
  刘协离京之日,荀柔已被柳絮逼得数日出不得房门。
  “蔡公过世已满一年之期,皇后欲效班大家故事,继写父亲未尽汉史,想问阿弟是否可以,若是阿弟应许,她便上笺表。”
  嵌着浅绿琉璃的窗棂还算透亮,白日里关门闭户倒也无需点灯。
  虽已成婚,荀采既未效宫中,铅粉涂抹得雪白,也不学时下假髢堆砌高耸,依旧是青袄素裙,玉簪盘发,淡妆薄施,神采自成。
  恰逢休沐,她专程归家,既是来探病,也身负任务。
  荀柔扶着铜制熏笼坐起身,浅浅一笑,轻呼一口气,“皇后才高博学,又有如此孝心,我怎能不愿成全。”
  “如此便好,我也算不辱使命。”荀采展颜一笑。
  阿姊越发开朗了。
  荀柔弯起唇角,忽而联想起另一件事,抠着熏笼上葡萄藤纹沉吟了片刻,又道,“蔡公当年立槐市书阁,惠学士无数,自他去后,便由朝廷代管,然终非长久之计。阿姊见皇后时,可问一声,是否愿意继续掌管书阁。”
  “续修史书,也要参照典籍,皇后若接手书阁,也方便一些。”
  “这……”荀采微惊,“是否还需与朝中商议?”
  掌管书阁和私修史书,意义可大不相同。
  “没关系,咳咳……”荀柔按住胸口,接连闷咳几声,皱眉忍耐下来,“这本是皇后家业。阿姊不是一向说,蔡后谨慎么,既如此,必知分寸。”
  就是真串联也没什么,学士只是学士而已。
  荀柔从榻边取过盏,低头慢饮。
  朝野声音不同,也未必是坏事。
  “……皇后定十分欢喜。”荀采略微迟疑道。
  她与蔡后相交,多少了解她的性情,知她谨慎,固然高兴再见父亲珍藏,但也难免会心生忧惧。
  不过阿弟既应许,她原也不能再说什么。
  荀柔一气饮了大半,搁下盏,“我也有一事,拜托阿姊。”
  “何须如此客气?”荀采执壶替他斟满。
  “荆州黄公,阿姊可知?”荀柔复端起来。
  “是你为宗实长子阿砚做媒的江夏黄氏?”荀采想道。
  “是。”水至唇边,荀柔一迟疑,又放下。
  壶中加有药材贝母、陈皮,煮出的汤水苦涩,热汤尤甚,一闻味道,就令人抗拒。
  “黄公送亲来长安,其次女,颇有才具,得博士马公赏识,愿收入门墙,仲豫兄考其才,足以为太学生,只担心议论。
  “于是黄公四处游说,找到几家愿送女孩进学,又来说我,道孔子云’有教无类‘,女子若有向学之心,亦当允许,只要女孩出入为伴,定不生是非。”
  “此诚一片慈父之心,我欲成全,又思及阿薇,阿薇聪明向学,自阿姊入宫后,只能在族学中蹉跎,未免可惜,我想请阿姊说服嫂嫂,应许阿薇同去。”
  “你既有意,何不自去说与阿唐?”荀采挑眉。
  “……阿姊明知故问。”荀柔无奈抛去一眼。
  自从听说文若曾要将嫡子过继给他,他都躲着堂嫂了。
  原本就不熟,如今又似乎破坏了人家家庭……
  “依我看,阿唐并未迁怒于你。”荀采温声道,“否则也不会允许阿薇来家里,我出嫁后也不会派人来帮忙料理家务。”
  “阿姊”荀柔望着姐姐请求,“阿姊做过阿薇的先生,阿姊去说合适。”
  道理他也懂得,可他一见到堂嫂就心虚啊。
  “你可真是阿唐待你可谓尽心。”荀采摇头。
  “我明白。”正因如此,他才会主动提阿薇的学业,“请阿姊帮忙。”
  他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堂嫂。
  荀采无奈一叹。
  唐淑在她出嫁后照看家中,她心中感激,见他们夫妻这几年关系不恰,也想要调解。
  这事最好含光两边劝和,可阿弟实在不愿,她又如何勉强。
  荀柔立即领会姐姐妥协,露出一点笑意。
  荀采摇摇头,“你还是应当同文若说”
  “禀先生。”忽然,屋外出来陆议声音,“荀令君来访。”
  荀柔一惊。
  这是说文若,文若到?
  先前的话自然截住了,荀采住了声,不再继续。
  片刻,在厅堂用尘拂扫除柳絮之后,荀彧一身青色官服,由陆议引着,款款而入。
  “文若此时来,可是朝中有事?”荀柔问。
  荀彧点了点头,先与荀采见礼。
  “我该回去了。”荀采起身回礼,当即告辞,“你不必起来,”她冲弟弟一摆手,“让伯言送我就是。”
  “阿姊,请一定成全。”荀柔在榻上连连作揖。
  “放心。”荀采暗暗叹了口气。
  阿弟身为男子,无法体会阿唐苦处,能做到这地步,也尽心了。
  将事情托付给姐姐,荀柔顿觉轻松,他收了心,看向荀彧。
  荀彧就席跪坐道,“益州郡守荀缉代忠义伯孟建上书,今岁愿以丹砂二百斤、锡、银、铅各一百斤入贡。”
  荀柔顿觉有意思,“他要什么?”
  朝廷与彝寨五折交易的诺言,至去年一直践行,不过已从最初全利孟氏,渐渐变成互利互惠。
  南中虽然落后中原,但有银、锡、铁、铅矿,又有滇马,朝廷直接与之交易,不要中间商赚差价,两边都觉得划算。
  孟建是有野心的雄主,拿着从朝廷交换的锋利兵器和铠甲武装自己,攻打周边不愿臣服的部族,如今势力范围已伸出了益州郡。
  他很想知道,孟建下一步,还想如何。
  “忠义伯欲在谷昌立市,期望朝廷支持。”荀彧一面答,一面将奏疏自袖中取出,双手递来。
  荀柔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拿起奏疏粗揽一遍,更见喜色,一拍掌道,“好!此事,咳咳,当计敬止之功!”
  从武力征伐到经济手段,虽说孟建野心依旧不减,可对朝廷而言,这绝对是好事,而其中荀缉必然出力颇多。
  “此事应上议事堂商讨,稍等两日罢。”荀柔咳嗽一阵,精神不减,依旧兴致高昂,“如此,益州无忧,若操作得当,益州不复反矣!”
  他望向荀彧,严肃端谨的尚书令亦微笑颔首。
  “阿兄是见有好消息,才所以特意送来?”荀柔擦去唇角水痕,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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