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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但左伯纸用桑皮和麻料,桑树还好,麻却是自古以来为我国制衣最广泛材料。
  虽说用旧麻破布…但这时候哪来许多旧麻破布,大多黔首百姓,制衣尚不足,许多都要将衣物穿至朽烂为止。
  故而,纵使改良,左伯纸仍然工艺复杂,造价昂贵,不利于普及。
  荀柔知道,后来纸张兴起,产量上升,价格下降,盖是由廉价竹子取代了麻,成为新的造纸主要原料之故。
  所以,在得到太守杨彪支持后,他借此时先进制纸工艺,再加上记忆,实验过后,复原出竹纸。
  然而,最上等的竹纸制作仍然很难,工序复杂、技术难度大,不适合大规模生产,他再次简化工序,研出质量稍次的竹纸和草纸。
  草纸顾名思义,原料以草本植物,来源广泛,纤维柔软,降低软化纤维的难度,只需在石灰水中浸泡几日,再经过蒸煮打浆数道工序,即可成纸。
  耗时短,工艺简单。
  只是草纸柔软易烂,不易保存,厚薄不均,书写晕染。
  不过,拿来糊窗,比木板透气透光,并且还有别的用处,比如说解救他饱经厕筹摧残的臀部。
  总之,草纸成本低,售价低,比竹纸推广更快。
  颍阴附近人家,从荀氏学得此技,添一分收益。
  恰好造纸需时常接触石灰,石灰水灭菌杀虫,故颍阴县中疫病,比别处轻得许多。
  随着他们进里,有些低矮阴暗的屋舍房门口,噗噗的冒出一个个脑袋,颜色暗沉的脸上,一双双眼睛却十分明亮,目光如炬的看过来。
  荀柔压了压竹笠的边沿,一低头,旁边不知那户抛出来一枝紫色苜蓿花,落在他脚前。
  接着就像打开了开关,沿路不时有花草落在他周围。
  听到动静的王富也出门观望,原本愁苦的表情,在看到牵马而来的身影后,顿时转为惊喜。
  他跑步迎上去,躬下腰,连连拱手作揖,“公子?公子来何速也!我方才向李家还车,正想去里门等候公子,未想公子已至,多谢公子,辛苦公子!”
  【柔少有巧思,见简牍不便,左伯纸贵,以竹、枯草为纸二种。其竹纸洁白如雪,莹润如玉,为士人所贵,称荀氏玉纸。草纸虽质地软烂,然价贱,百姓亦能为,广行于民间,大有化于风气。光和中,灾异连年,百姓穷困,十室九空,颍阴中人独以纸富,得免。又悯农事辛劳,为龙骨水车、曲辕犁并起陂塘。又尝行医乡里,救人病厄。颍川全郡仰之仁德,呼为公子。其郡中称公子者,即柔也。
  又少有姿仪,音容兼美,与从兄彧并称“连璧”,每行市中,观者如堵。】
 
 
第40章 太平道人
  东仓里,所以取名,乃因旧时,光武帝刘秀与王莽昆阳之战前,在此筑过粮仓。
  后来,百姓以为吉兆,以此为名,必能比岁丰登。
  可惜如今刘秀这位天命之子的庇护已不再。
  灰色短褐,破旧布履,脸色蜡黄,颧骨高凸。
  人至中年的王富,竟与他这个尚在成长的少年不过一般高。
  说来或许让人不信,但这确是,此时过得去,能吃得起饭的人家。
  “王君,。”荀柔拱手还礼,“病人在何处,现在可方便看诊?”
  能别站在外面说话好吗,他现在整个背都要被人用目光煮熟了。
  “方便,自然方遍,就在家中,”王富连忙摆手,上前帮忙牵马,“请公子随我来。”
  荀柔点点头,随王君入门。
  王家院子正中,也正如许多人家都有的黄泥水池、土灶以及堆砌的潮湿的干草秸秆。
  然而,屋中传来时高时低、含糊古怪的声音,却让他脚步一顿。
  “这是?”
  王富神色顿时一变,惊慌又尴尬,他连忙放开缰绳,低头拍拍手,不敢看公子,抬步往屋里冲,“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将那道人赶走。”
  “道人?”荀柔眉头一蹙。
  “是,是那太平道人非要进门,我阻拦不住,这才…”王富低声说着,含胸弓背,不敢抬头,“我也想在公子来之前,便将那人赶走,只是、只是公子来得太速…看见公子来,我又一时欣喜,竟忘记……”
  “那太平道符术,并无神通,不过骗人之术,阿叔数次说与你等,你为何还要如此!”荀颢薄怒道,“太平道称信则病愈,你欲信太平道吗?”
  “我绝不敢,”王富连忙道,“公子救我儿性命,又教我等挣钱,我明知公子不喜,还让太平道入家门,还请公子恕罪。”
  他噗通一声跪下,对着荀柔就一头磕下去。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荀柔伸手拉他起来,“你去请那位道人离去吧……我换了衣服就去看病人。”
  自疫疾横行以来,太平道的活动日渐频繁,传播广泛,信众也越来越多。
  高阳里至颍阴县,因为荀柔本人,几次公开反对太平道,才使得其触角始终未曾伸进来,但他亦心知,在别处,太平道早已泛滥。
  这也是社会规律,当世俗的国家和政府,无法为百姓带来安全感,走投无路的人们,总会转向宗教,以期获得心理安慰。
  百姓对这个国家,正渐渐失去信心。
  太平道,已势不可挡。
  “好好,”王富连连点头,“我这就去,这就去。”
  门正好在这时打开。
  走出来的道人,年纪也就三十余,容貌柔和,未留胡须,一身灰布道袍,一手执着一根显眼的九节杖,另一手着两张符纸。
  他望了一眼王富,也不知是否听见院中对话,垂下眸,声音温和客气,“作法已毕,这两张符纸你们拿去,待会儿烧了给令堂服下,再诚心向我师思过即可病愈。”
  “哎…”王富又瞥了一眼荀柔,向那太平道人挥挥手,“你走吧,我先前说过,我家不信道,不信的,你非要进来,哎呀,反正,赶紧走吧。”
  “我早就说,阿父不要让人进门。”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扒着门露出头顶总角,“公子都说那是骗人的!”
  他旁边,又冒出个穿开裆裤的小豆丁,含着手指点头,“阿兄说得对。”
  “去,去。”王富对两个拆台的倒霉孩子挥挥手。
  荀柔望过去,在亲爹呵斥下不为所动的熊孩子,嗖一下蹿到门后,留下一声响亮,“公子好。”
  豆丁想向里挤,却没挤进去,双手捂住通红的脸,背过身去,露出一个开裆、白屁屁的背影。
  “荀公子,”道人提杖走上来。
  “你要做什么?”荀颢上前一步,挡在荀柔前面。
  道人向他友善一笑,这才开口,“早闻公子风姿绝世,今日得见,果然不似凡尘中人,这位小荀公子,护亲心切,令人佩服,不过在下不会对公子不利,还请放心。”
  阿贤小朋友一愣,顿时脸上一红。
  作为礼貌温和的荀家小郎,对方要凶狠厉害,尚能抗住压力、坚韧不屈,但对方一旦真诚友好礼貌,他就支棱不起来了,甚至下意识愧疚自己不够礼貌。
  荀柔感觉到小侄子猫爪子都缩了,不由感叹到底缺点历练。
  “上师若想传道,还请往别处去,颍川并不适宜。”
  屋门口的小脑袋又冒出来,小豆丁也转过身来,把指缝隙得老大。
  “公子对太平道可有什么误会?我等并非恶徒,不过行游天下,施术救人,以为修道,并无违法之处。”
  “我不与你争论,”荀柔摘下斗笠,“你等既行游四方,那我只请你们离开此地,如此而已。”
  反对巫术迷信,不是一朝一夕,他才不与他们争论,更为之扬名。
  “大贤良师早闻公子之名,知道公子才华经天,心怀仁爱,一直想与公子结交,”道人依旧神色恳切,“我此次前来,便携有上师手书一封,想求见公子。不想在此相遇,真乃天赐缘分。”
  如果此时此日,这句话在别处说,就是有些豪强公卿家子弟,也会激情沸腾,欣喜上头。
  大贤良师张角,那是全国级名人,传说其医术极其高明,几近于神仙,每日找他治病解救的人,能把巨鹿县城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豪强富商,甚至不远千里,前往冀州,死在路途中、或者等待中的,就有不下千数。
  除了部分儒家士人不太买他的账,连灵帝都看过名为《太平要术》的太平经外卷,也称赞写得好。
  按后世的说法,此时的大贤良师张角,堪比当红巨星,而荀柔现在,最多算个还没出道的小练习生。
  巨星亲自表示贴贴,小练习生不说诚惶诚恐,至少该感恩戴德。
  但荀柔拒绝得极为坚决。
  他本人对太平道,并没有什么好恶,但此时不用回头,他都能感到,王家门口此时已经长满脑袋和耳朵。
  明知道对方最后会失败,他至少希望自己的表态,能减少一些牺牲者。
  “六合之外,圣人不言,这是孔夫子所说,我深以为然。我也请你家上师,适可而止,勿再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他顿了一顿,转过身去,“误人误己。”
  “妖道休在此蛊惑人心,”荀颢大声道,“还不速速离去。”
  “妖言,都是妖言。”“没错,公子都说了,误人误己呢。”“孔圣人都不说,他们也敢乱说,就是妖道。”
  “快走,快走!”外头看热闹的人,都喊起来,王富连忙上前,推着道人出门。
  道人皱了皱眉,望向荀柔,见少年背他而立,叹了口气,行礼后,失望离去。
  “等一等,”在他即将出门时,荀柔开口,对回头期待望来的太平道人提醒道,“道长回去之后,最好用艾叶煎水,清洗一遍。”
  “……多谢公子提醒。”道人神色复杂的再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别。
  “妖道,快滚!”
  “快滚!”
  外间一串喊声,脚步声踉跄了一下,然后渐远渐悄。
  他方才不回头,就是怕自己一时露出不忍来,再节外生枝。
  太平道,不可能取胜,这是历史告诉他的结果。
  民意是会被影响的。
  所以,勿再多想。
  荀柔告诫自己。
  单衣长袍、头巾、口罩,荀颢一样样取出,两人穿戴妥当,这才一起进屋,两个门口的小朋友,挨挨蹭蹭跟着后面,被荀柔温声劝出去。
  病人的情况,比他想象得好,并非疫疾,只是寻常风寒高热,他提起笔写了药方,递给王富,又嘱咐他用凉水帮病人物理降温,就算完工。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王富老实奉上三枚五铢钱。
  别问他为什么要收钱,问就是魅力太大,他还不想被累死话说,他当初为啥想不开学医?和他彧哥一样,当个宅男不香吗?
  “公子,”王富的大儿子王顺,犹豫着走过来,“最近有太平道人,似乎到处打探公子之事,公子要多加小心。”
  “是方才那人?”
  “似乎不是,”王顺偷偷上瞥,脸上不住发烧,手指捏着衣角,“我是听乡学同窗讲,是另外几人,年岁都不相同,还有胡子。”
  荀柔不由皱眉,停下来,“你仔细讲一讲。”
  ……
  由于耽搁了一时,天色也已经暗下来。
  里门关闭,还是请门监帮忙打开。
  在等他们一路加快马速,到高阳里时,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远远一排火把,沿着围墙巡行。
  如今四处贼寇渐多,高阳里又是远近闻名的富庶,里中所有弱冠以上五十以下男子,俱编成队,日夜巡逻守卫。
  “前方止步。”
  收到指令,荀柔两人俱下马来,原地等巡逻队走来。
  彼在明,而己在暗,对面尚未看清,荀柔已认出领头之人,高唤一声,“十一兄。”
  堂兄荀衍前两年归家成亲后,便留在高阳里,同兄弟们一道读书,帮助处理族中事务。
  “阿善?”荀衍将手中火把举高,大步走过来,一连声轻责已脱口而出,“你这是从哪回来,为何这时候才归家?夜行怎未举火?”
  “一不小心就忘记时辰。”荀柔乖巧道。
  “如今周围正乱,郡中前些日子,才传商人为贼寇所害,”荀衍道,“你岂可如此不小心。”
  “是。”荀柔一低头。
  “夜间骑马赶路也不知道照个火。”
  “是。”荀柔再低头。
  “你还带着阿贤,这岂是长辈举止?”
  “十一兄,我尚未哺食,腹中饥饿甚急。”荀柔声音软软,眉眼低垂,长睫在瓷白的面容洒落下影子。
  “……那还不快回家去。”荀衍一顿,训不下去了。
  “是,是,”荀柔连忙讨好一笑。
  他不笑还好,一笑当真繁花烂锦,雪艳花明,晃得看着他长大的荀衍都是一恍惚。
  “还不快归家,让叔父担忧。”
  虽然是个堂弟,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怎么回事?
  “十一兄今夜辛苦,辛苦。”荀柔见他皱眉,以为还要被训,赶忙一拉小侄子跑掉。
  那背影着实轻快。
  荀衍摇头,失笑叹了口气。
  “行矣!”回身按剑,荀休若又是英武威严的荀休若,而非在堂弟面前,撑不过三句的十一兄了。
  “…是!”
 
 
第41章 灯火可亲
  谢过为他们开门的高阳里门监,荀柔先送小侄归家。
  一进门,荀柔先让仆从拿来艾草,给他们前前后后熏一遍。
  荀悦披着鹤氅,自屋中迎出,“今日可还顺利?为何归家甚晚?阿贤今日实该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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